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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没事就好。”连蔓儿伸出手臂,抱了抱小七。
“姐,我没事啊。你这是咋地啦?”小七摸了摸头,有些不解道,“姐,有人欺负你吗?”
这个时候,沈六带着人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六爷,”两个小厮和两个小丫头都忙向沈六行礼,其中一个小厮就禀报道,“是…是这位姑娘、她擅自闯进书房,正好被小的们发现”
这两个小厮都并不认得连蔓儿,刚才是见连蔓儿穿着富贵,举止大方,所以不敢小瞧,现在看到府里两位爷都这样,言语间对连蔓儿就更加不敢轻慢了。
“胡说。”不等小厮说完,也没等沈六发话,沈谦就怒道,“你胡说八道”
那个小厮忙低了头,下面的话就不敢说了。
“刚才是谁说的,要将蔓儿先抓起来?”沈谦的目光又落在两个小丫头身上,“是你?还是你?谁给你们胆子,敢这样对府上的客人?你们又是谁,就能发号施令了?”
沈谦眯着眼睛,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并不是故意做这样的声势,他是真的很生气。
两个小丫头吓的慌忙都跪下了,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其中那个刚才说要先将连蔓儿抓起来的细长脸丫头,更是吓的直哆嗦。
“好了。”沈六抬起脚,似乎要向前迈步,不过看了一眼紧挨着站在一起的连蔓儿、沈谦和小七,他抬起的脚微微一滞,落地时就换了一个方向。
“让蔓儿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沈六在那两个小厮和两个丫头身前来回踱了两步,缓缓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沈六这样问,连蔓儿心中更加安定了。沈六终于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装作是刚刚赶到,而不是在书房里已经见过她了。
连蔓儿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将我推进去,她就锁了门跑了,我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声,正想着歇一会,就有人来了。”连蔓儿指着那四个人,“就是他们。就说我擅闯书房什么的,还说这是杀头的罪过,要立刻抓了我杀掉。”
叙述中,连蔓儿故意略过了她曾进过内室,只说她一直就在窗前。这样她当然就不可能遇见沈六,也不可能去偷看书案上的什么书信。
当然,她的话里也有明显的破绽,比如说这四个人发现她的时候,她是刚刚从屏风后面转过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连蔓儿相信,这种情形下,这四个人肯定已经没胆再指摘她些什么。
“我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小七明明好好的。”最后,连蔓儿又故意困惑地道。
“姐,我没事,我一直和小九哥在一起,刚从小山居出来。我们根本就没在外面玩。”
“是的。”沈谦点头,确认小七的话,“刚才下了课,我就带着小七要去荷轩找你,半路上碰见五姐的一个小丫头说你早就到小山居去找我们了。我和小七还奇怪,然后就听说这边出了事,我担心是你,就忙带着小七来了。”
“六哥,彩绣是怎么回事?”跟连蔓儿说完,沈谦又扭过头去问沈六。
“彩绣?可有证据?”沈六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他看了一眼沈谦,又看了一眼连蔓儿。他的目光在连蔓儿的身上还是多停留了片刻。现在的连蔓儿,完全没了方才在书房里的泼辣。是因为在人前了?还是因为有人给她撑腰了的缘故那?
沈六收回目光,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连蔓儿的身上。
连蔓儿听见沈六说证据,就忙将她从彩绣身上撕下来的那半截衣襟拿了出来。
“这是她推我进门时,我从她身上扯下来的。”
沈谦就给了一个“蔓儿,你很厉害”的眼神,然后接过连蔓儿手中的衣襟,走过去,递给了沈六。
沈六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了一眼,就冲着身侧点了点头。张千户只得上前,将那片衣襟接了。
“六哥”沈谦叫了一声。
沈六低下头,看着个头已经长到他胸前的沈谦。
“放心吧。”沈六就道。
“请蔓儿先去五姑娘那里坐一坐,压一压惊。”沈六又抬起头,冲着连蔓儿道,“我会将事情查清楚,给你一个公道。”
连蔓儿忙屈膝福了一福。
连蔓儿刚才受了惊吓,现在要去荷轩,小七自然要陪着,沈谦两下看了看,他又不放心连蔓儿,又关心沈六这边要如何处置彩绣,最后还是决定先陪着连蔓儿去荷轩,安顿了,他再去常青园。
沈谦和小七陪着连蔓儿刚荷轩走,没走出多远,迎面就见沈谨带着一大帮人快步走了过来。
小庆和小喜两个也在其中,远远地看见了连蔓儿,立刻就跑了过来。
“姑娘,你怎么样?没事吧,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两个丫头上前来扶住了连蔓儿,就都忍不住哭了。
显然,她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没事吗。这是在别人家里那。”连蔓儿就小声劝慰道。
“姑娘,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贪玩。”小庆抹着眼泪道。
“姑娘,我们下次再也不离开姑娘了。”小喜也道。
“这事怪不到你们身上。”连蔓儿叹了口气,见沈谨带着人走近了,就忙小声道,“都先别说了。”
沈谨的脸色有孝白,上来抓住了连蔓儿的手,那手心也是冷的,还有斜湿。
“吓死我了,都是我的不是。”沈谨抓着连蔓儿的手,摇了摇,说道。
那个被安排陪连蔓儿去小山居的小丫头就被人推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石地面上。
“姑娘,都是小的错,小的该死。”小丫头磕头有声,哭着道。
“快起来。”连蔓儿忙让小喜过去将那小丫头给扶起来,“谁也没长前后眼,就这几步路,谁能想到那”
连蔓儿这么说的时候,不只是说沈谨等其他人,也是在说她自己。在出事之前,她可是完全相信,她在这个园子里面是安全的。即便是现在,出了事,她依旧不知道为什么。
“五姐,这不关这丫头的事,五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罚她吧。”连蔓儿就对沈谨道。
沈谨朝身后的人挥挥手,示意她们将那小丫头带走。
“那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连个轻重缓急都不知道。蔓儿,今天你若是有什么事,她死几次都不够。你还好心,替她求情。…我这,是不能留她了,没出息。”沈谨一边领着连蔓儿朝荷轩走,一边说道。
连蔓儿没说话,不过心里却是赞同沈谨的决定的。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坏心不说,这个分不清轻重缓急,就不堪重用。这次不知道沈谨会怎么罚她,不过可以肯定,以后这小丫头是没什么前途了,安安生生一辈子做粗使,就是幸运的。
到了荷轩,沈谨安排连蔓儿在榻上躺了,又有厨房送来定惊安神的茶点。
“五姐,你说,那彩绣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六百三十五章祸源
临近晌午,念园内艳阳高照、hu木葱笼、暖风徐徐。长青园内却是乌云密布,整个院子的上空似乎笼罩着一股低冷气压,院子里各处隶立的丫头、媳妇和小厮们各个都是敛声屏气,噤若寒蝉。那些急匆匆来回走动的,也都提着气,似乎生怕脚下发生一丝一毫的动静来,惊动了什么,就要大祸临头似的。
对常青园内的下人们来说,这简直是飞来的横祸。这两天,他们的六爷可是难得的好心情。主人的心情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就跟着轻松。可谁知道,六爷从院子里出去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回来的时候,这天就变了。
在沈六院子里伺候的人都知道,他们六爷的脾气并不算好。但是像今天这样严重的情况,却也是很少见的。
六爷动了真怒,那怕不只是一些人皮肉受苦就能了结的事。因此,常青园内人人自危,生怕被牵连上。同时,他们也都在心里暗暗的猜测。
被六爷带进屋里问话的彩绣,结果会怎样?
没错,即便有些人还不知道细情,不过有一点大家却都知道了。那就是,是彩绣犯了忌讳,做下了大错事。而且,这件事还不只彩绣一个,还牵连了其他的人。
彩绣被六爷带进屋里去亲自审问,而其他的那几个,还没有被六—爷亲自审问资袼几个都在旁边的院里由爷亲信在审一问。
常青园上房廊檐下,有两个站着的婆子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又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彩绣是沈六身边少数脸的几个大丫头之一,而且是其中容貌较为拔尖的。在沈府的下人中,早有私下的议论,都认为彩绣迟早会成为沈六的屋里人。这屋里人,当然不是单纯的指伺候的大丫头,而是指沈六的通房丫头。
也正因此,彩绣在沈府地位颇为超然,就是寻常的主子见了她,都得客气几分。更不要说是府里的下人们了,就是同样在沈六身边伺候的人,也有不少要看彩绣的脸色,想法子巴结彩绣。
今天彩绣犯了事,不知道他们的六爷是不是会怜香惜玉那。
正因为彩绣这样的身份,使得常青园内的众人更加关注那上房屋里事态的发展。在他们看来,彩绣是上是下,是一步登天,还是一脚踏进地狱,就在今天了。
常青园,上房屋内,因为还没到盛夏,因此屋内并没有放冰盆。然后屋内弥漫的冷气,却比放了几个冰盆还甚。
而冷气的来源,正是在上方端坐的沈六。
“…你买通的那几个,正在别处受审。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都清楚了,不用你再跟我说。我只问你,为什么?”沈六端坐在椅子上,逼视着彩绣,冷”问道。
彩绣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她的面前扔着一块绸布,正是连蔓儿从她身上撕下来的那片衣襟。当然,现在她早已经换了别的衣裳,而且心里还想好了托词。
但是,沈六的话,让她的所有托词都无法再说出口。在沈六身边服侍了这么久,沈六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现在她要是狡辩,只会让沈六更加恼牛
而且,现在的情况是,她已经辩无可辩。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要对付连蔓儿,她是早就存了心的。但是今天这件事,却是临时起意。她虽然只负责沈六的衣裳,但是出于私心,对沈六的行踪比任何人都要关注。知道沈六去了假山的书房,她也悄悄跟了去,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只想着沈六,可没想到连蔓儿。
躲在一边良久,她依旧没能鼓起勇气去书房见沈六。沈六身边伺候的人分工明确,她知道,即便是她,无故去那个书房见沈六,怕也是…,她害怕那个不好的结果,因而不敢上前,想着就这样守着沈六,也是离沈六更近了些。
沈六带着人走了,因为知道他们是要去外面,所以彩绣没有跟随。看周围没人,她就从暗处出来,走到了假山书房门口。
看到假山书房的门没有上锁,她并没有动念要进书房。沈六并不在书房内,她进去干什么那?她只是心念一动,想到了连蔓儿。
这可不正是对付连蔓儿的一个好时机!而且,错过了这个时机,只怕就再没机会了。
连蔓儿是客,并不会住在念园,她能设计连蔓儿的机会本来就少。而且,沈六不会在念园久住,等将这里的事情安顿妥当了,就会离开。那个时候,她也会跟着离开。
沈六出门,是极少带她们这些丫头们随行的。下次跟着沈六出门,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而下次再看见连蔓儿,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彩绣告诉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而且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将连蔓儿治死,即便是不死,也要残。
打定了主意,彩绣飞快地利用自己的人脉,安排下了圈套。而那个引连蔓儿入圈套的最关键的人,她只能自己上场。因为这念园内别的丫头婆子们,不管再怎样和她亲近、努力讨好她,也都不敢靠近假山的书房。
即便找一个人勉强将连蔓儿带到地方,因为惧怕,只怕也会露出破绽。
彩绣设下这个圈套,就打算好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最能确保圈套成功的人选,当然是非她自己莫属了。
接下来的事,正如她的预料,进行的很顺利。老天爷似乎也在帮她,连蔓儿的两个丫头和沈谨的丫头们一起去玩了,连蔓儿要去小山居,身边只带了荷轩的一个小丫头。
引开了那个小丫头,让连蔓儿落了单。彩绣这才亲自上阵,为了—不让连蔓儿起疑她特意跑了段路而连蔓儿听到小事果然一乱了方寸,进了她设的圈套。
唯一出乎她预料的是,连蔓儿在那样突然的、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扯住她,撕下了她的一片衣襟。
没料到这一点,其实也不能怪她。谁让她接触到的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那么的娇弱那。
彩绣知道,连蔓儿手里抓着她的衣襟,这是后患。但是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她并没有想到要半途而废。她想好了借口,如果沈六问起,就说是她和连蔓儿起了。角,被连蔓儿给打了。
她相信,在沈六心里,一个外边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