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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离轻声道:“问我那桃花凶煞乃是何时何人。”
澄慧拿着铜钱进屋去排盘演算,张淮在这头安慰道:“莫担心!依我看你是不会有事的,那么多险境都逃脱出来了,自然是不惧这一回的。”
他不怀疑澄慧的本事,却也不如何担心叶书离的安慰。
张淮扫了一眼温瑾睿,暗自叹道有这样一个大气运者庇护她,没人能翻出什么浪花儿的。
听张淮这样说,叶书离心头也稍稍安心了几分。
随后便见张淮笑道:“我在这里呆了许多时日了,见过你们之后我也无憾了,我不能再逗留了。”
“你要走了么?”叶书离话中带上了几分不舍,张淮对她来说可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倘若他走了,或许这辈子也再见不到了吧。
一旁的温瑾睿顿时脸色隐隐发黑,看着张淮的目光变得略微不善起来。
张淮轻轻一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得赶紧溜了,不然那大秃子怕是又要缠着我。”
再不走,旁边那位的眼神就能将他千刀万剐了。
“那么,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后会无期……”张淮眨了眨眼,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澄慧拿着卦在屋内细细演算了一番,许久之后才走出来道:“山地剥卦象,上艮下坤,公主得此卦,必然是性情坚毅之人,然小人得志,或会跌伤摔伤,有归山入土之象。”
随后他又皱了皱眉:“凶煞劫者为虎女,然虎兔相逢大梦归,公主三个月内莫要靠近山间河水等地。”
叶书离眉头微微一皱眉,她是属兔的,虎女……
她心头一动,脑海中立刻就冒出了一个女子的面容。
“多谢澄慧大师……”她神情严肃,低头抱拳答谢道。
“别怕,有我在。”温瑾睿神色一动,握紧了她的手。
澄慧摆了摆手道:“无需客气……咦?那山石道人呢!”实现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张淮,澄慧顿时就瞪着眼睛高声说道。
温瑾睿神色不变地回道:“道长说他在寒山寺逗留的时刻太久,要下山游历去传教了。”
“哎呀!怎么就走了呢!”澄慧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好不容易遇上个有意思的人物,说跑就跑了,他们不是要继续论道七天七夜吗?刚刚他落了下风还没找回面子来呢!
温瑾睿与叶书离对视一眼,好笑地摇了摇头,一同拜别了澄慧。
晚间,温瑾睿特意走了大理寺一趟,看着前面的暗卫首领,他冷声说道:“元姝近况如何?”
凶煞劫者为虎女,叶书离心头猜测是元姝,温瑾睿自然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这个女人。
“回世子的话,那日元副将军对她不辞而别,她在宅内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后来温将军离京之时,也拒了她一同前往,从那时起她便在城外一直没有回来了。”
温瑾睿眉头轻轻一皱,沉吟一声道:“你派些人去盯紧元姝,瞧瞧她在做些什么。另外在安排些许人手,暗中保护在夫人身边,莫要惊动了她。”
暗卫沉声应是,便隐身退下了。
暗夜中,温瑾睿的眼中划过一丝暗光,眸中顿时流光溢彩。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对叶书离有一丝危险的事物存在,倘若元姝仍旧不知好歹,妄想在背后作乱,他也不会顾及元枭的脸面,亲自将她斩杀。
这个夜晚,叶书离在温瑾睿的怀中睡得很沉很安稳,朱雀街附近的天香楼中却是一片混乱。
“跑了?你们是怎么看人的?竟然叫她给我跑了?”徐妈妈一脸怒色地惊呼着,素菱面色不快的站在一旁,手中的帕子捏得紧紧的。
绣锦脸色印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带着哭腔道:“今儿个晚上楼里生意热闹得很,彩锦又病了,我怕外头落雨叫她把后院儿晾的衣服收了。我想着后院那头有人守着,谁晓得那帮混蛋偷偷跑到赌坊去了!这才叫那小贱人逮着空跑了!”
徐妈妈顿时咬牙切实地咒骂起来,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漆黑的街道上,一个纤弱的身影拿着包袱,正慌忙地逃窜着。
第360章 “坚强不息”的原女主
“叶溪菡逃了?”叶书离一挑眉,微微讶异地看向琥珀。
没想到,落到那个地步还能够隐忍不发,暗中伺机逃出来,果然心性非同常人。
琥珀有些懊恼地说道:“属下失职,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静,还请夫人责罚!”
叶溪菡在天香楼这些日子,也未曾发生过什么意外之事,因而他也就松懈了一些,没想到这一松懈下来,就把人给看丢了。
“你无须自责,这两日寻空再掌握住她的行踪即可。”叶书离摆了摆手,随后又眯起眼睛,带着两分揶揄地笑道,“你这几日,是和妙冬呆在一起,这才误了事吧?”
琥珀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连忙道:“是琥珀的错,您别责怪妙冬!”
“我哪里有怪你们了?你呀……媳妇儿还没娶回来,就先护得紧了!”叶书离调笑道。
“您都知道了……”见自己对妙冬的心思都被叶书离参破了,琥珀便也不再掖着藏着,大大方方地说了。
叶书离点了点头,微笑道:“妙冬打小便伺候在我身边,她年已将近二十,是个大姑娘了。”
妙冬是家生子,作为叶书离身边四个大丫头里年纪最大的,向来办事沉稳,心思玲珑,在文国公府很吃得开。
听到她说起这些,琥珀的眼中立刻浮上几丝紧张和期待。
“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也不想耽误了她,早些时候我便答应过她,倘若哪一日她有了心上人,我便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说到这里,叶书离顿了顿,“琥珀,你可觉着,妙冬对你有意?”
闻言,琥珀微微犹豫了一下,坚定地说道:“属下尚拿不准她的心思,但琥珀对她的真心日月可鉴!若妙冬愿意嫁与我为妻,琥珀发誓定然会真心待她,并不再另纳他人。”
叶书离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便替你去探探那丫头的心思。”
“多谢夫人!琥珀感激不尽!”琥珀双眼一亮,激动地半跪下答谢道。
说做就做,叶书离很快就唤了妙冬来打探她的意思,妙冬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究是害羞地同意了。
她心底的确是对琥珀有些意思的,但她伺候叶书离多年,生活的重心早已是以自家姑娘为主,对于琥珀这个曾经站在叶书离对立面的人,心里总有两分疙瘩。
但是在叶书离的开解和劝说下,她最终还是同意了与琥珀的亲事。
她也老大不小的岁数了,没有姑娘愿意把自己给拖老了,更何况琥珀发誓绝不纳妾,这一点对于许多安朝女性来说是极其让人受宠若惊的,毕竟温瑾睿这样的男人,在大安是极少见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温瑾睿与叶书离的婚事带起了一波风潮,如今女子嫁人皆以温瑾睿来做标准,便也多了许多誓不纳妾的男子来表示自己的真心。
见妙冬同意了婚事,叶书离很是开心,拉着她的手道:“另外三个丫头还小,而如今你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这太上皇刚薨去不久,你们这亲事还得低调些,委屈你了,回头我多给你添些嫁妆做补偿。”
闻言,妙冬不由得红了双眼,声音沙哑地说道:“能遇上姑娘,是妙冬这辈子的福气。姑娘,妙冬不出府,哪怕就是嫁作人妇,妙冬也要跟在您身边伺候您。”
她比叶书离大上三岁,是早些年老夫人特意相中来给叶书离做大丫头的,叶书离也可以算得上是她看着长大的。往日叶书离虽脾气娇惯嚣张,说话不大好听,但她向来护短,从不对自己院子里的人大发脾气,因而她虽然时常惩戒文国公府的下人,对她们几个却也算得上是仁厚了。
叶书离拍了拍她的背,也没有急着立刻劝她。
如今公主府里人丁稀少,她这边带来的丫鬟已是足足够用的了,倘若到时候妙冬改了心思想要出府,她也不会介意的。
府里又要多了一门喜事,丫头们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着,而另一处的叶溪菡,却满面愁云惨淡。
她昨晚匆匆忙忙地自天香楼而逃出来,也没来得及收拾什么衣裳盘缠,只有怀中私藏起来的几样首饰,都是她在天香楼做活时,有客人见她姿色不错赏给她的。
原想着这三四支金步摇与几个珠花也能换得几十两银子,够她用上许久,却没料到这些看似精致华贵的首饰并不值几个钱,那金步摇是铜外头镀了一层金的,那珠花上的珍珠也是真假半掺的。
从当铺出来后,叶溪菡轻蹙着眉将换来的五两银子藏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阴郁之色渐浓。
待在京城太危险了,她绝不能留在这里,被天香楼的人抓回去可就惨了,素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只是,除了京城她竟然在也无处可去!
想到这里,叶溪菡身躯一抖,顿时又万分咬牙切齿起来。
叶书离果真心思毒辣,她将她赶出文国公府,又抹杀了她的身份存在,如今她没有路引(身份证)与户籍,想做什么都极为艰难。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官府查到,还很可能被关到监牢里去。
除非……她愿意去偏远的乡下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只是,这怎么能叫她甘心呢?她这一辈子活着,为了追求的不就是做个人上人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找个便宜的地方安定地住下来,再做打算。
琥珀很快又寻到了叶溪菡的所在之地,将消息都上报给了叶书离。得到消息后的叶书离暗自轻叹了一声,这原著女主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
不过……她也并不想捏死她,就叫她这样活着,郁郁不得志便罢了。
澄慧大师给她解完卦以后,温瑾睿立刻便恨不得把她藏起来,哪儿也不许她去,凡是依山旁水的地方,皆是不许她靠近。因而她已经推掉了不少京中贵女夫人们递来的游玩请柬了,万般无聊之下,便只好捉弄叶溪菡打发时间了。
第361章 翻云寨余孽
要说这叶溪菡,也的确是心性坚韧,头脑聪慧。
几个月来的遭遇让她很快从之前钟鸣鼎食之家的奢侈生活中醒悟,迅速地振作了起来。好歹也是幼时失散吃过些许苦头的,脑子里的东西较之一般人要多上许多东西。
她如今在玉带街那片寻了个狭小偏僻的屋子住,五两银子节衣缩食的话也够她用上一个多月。
四月下旬,雪水化尽,路边的花儿也陆续争芳斗艳,叶溪菡第一时间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携着摆放了许多花束的竹篮,在远离天香楼的热闹街市上叫卖。
她专挑那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和气度华贵的人去卖花,靠着自己肚子里的确有几分墨水,倒还真吸引了一个世家公子的注意力。
叶书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耐心地叫琥珀继续盯着。
些许时日过去,见二人愈来愈亲近,叶书离不急琥珀倒先急了:“姑娘,您就这样放任下去,不怕她翻身闹事?”
见时候差不多了,叶书离这才微微一笑,交于他一封信,让琥珀送去某个府邸。
琥珀照做,隔天之后便传来了那世家公子当街被打得消息,在街上闹得沸沸扬扬。
原来啊,那世家公子是有妻室的,只是那妻子姿色普通又无甚学识,为人霸道善妒,偏偏那男人早些时候家中落难逢妻子娘家搭救才幸免于难,这便被妻子压的大气也不敢出。
此番在街上偶遇知书达理,清丽秀雅的叶溪菡,立刻就被迷住了。
她看起来出身贫寒,却有着一副好容颜,更是温柔体贴,说话也是细细柔柔的。甚至还会作诗写词,连《论语》和《大学》也是读过的。这一切都与那世子家中的妻室完全相反,正是他梦想中妻子的模样。
哪个男人不爱红袖添香的知己?于是便瞒着家里的母老虎,常常与叶溪菡私会,还偷偷给了不少银子首饰接济她。
却没想到叶书离一封请柬给那夫人送过去,隐晦地道明了此事。那母老虎一般的夫人立刻就察觉到了丈夫的不对劲,带着人找上了叶溪菡,将自己的丈夫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说,还把叶溪菡大骂了一顿,砸了她的屋子,又踩烂了她的花。
这么大的动静,闹得街坊邻里都跑出来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常人又多嫌贫爱富,更何况那男人本就理亏,因而周围人皆是跟着一同骂起了狗男女,叶溪菡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魅力,怎么也能够让那个男人护住自己与家中无颜女妻子翻脸的。
却没想到那男人竟一声不吭地萎了,见她被辱骂被母老虎扇耳光,也扭过头眼神闪躲视而不见。
这下叶溪菡才是真的绝望且失望透顶了,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经过关押、落胎、天香楼为奴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往日吹弹可破的皮肤和娇美的容颜依旧不在。
那双因熬夜干活而粗糙带着茧子的手,哪里还有当年处尊养优时的细腻柔嫩。原本白皙年轻的脸庞也不知何时暗黄了许多,没有精致的衣服和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