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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离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们能说得,我就说不得了?再说了,四妹刚刚不是说你那屋子平时有绿衣看守着,一般人都进不去,这样一看来倒是更像四妹你自导自演了呢。”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闻言叶天奉也有几分怀疑地看了叶溪菡一眼,随即又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菡儿不可能会是这种人。
叶溪菡显然也看到了叶天奉的眼神,脸色憋得通红,一时间心里涌上委屈和几分震惊,父亲竟然也开始会有怀疑她的眼神了。
不着痕迹地和绿衣对视了一样,见叶书离不依不挠的样子,绿衣咬咬牙,颓败地说道:“事情是我做的。”
叶溪菡闻言似是万分惊讶地看着她:“绿衣……?不可能!”
叶天奉和白姨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呆了,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绿衣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在了地上说道:“绿衣今日打扫房间的时候,一不小心碰翻了装着金粉和银粉的盒子……绿衣心知自己闯下了大祸,一时间担忧不已,害怕小姐责怪我。”
“这时正巧妙冬送人来……绿衣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将事情推到了妙冬头上,还望四小姐原谅绿衣!”
叶天奉闻言也是默默无语,这是叶溪菡的丫头犯的事儿,就该她自己处理。
叶书离万分好笑地看着这主仆俩,她敢压五毛钱保证,这事儿绝对是叶溪菡自导自演,想把素菱的仇报在妙冬身上!只是眼见事情败露,不得不让绿衣来背锅罢了。
不过她也不想拆穿,因为绿衣这丫头,她罚定了!
怎么着也要从薛盛安那儿先讨回几分利息!
思及此冷笑一声说道:“哟?这么轻易的就想被原谅?怎么只求四妹原谅你?和我认错了么,和妙冬道歉了么!若是真相没有被揭开,我看你是打算将这黑锅扣在妙冬身上扣一辈子吧!”
妙冬闻言眼泪汪汪地看着叶书离,她是真委屈啊!
绿衣一噎,好不容易才拉下脸来说道:“是绿衣的错,委屈妙冬姐姐了,还请三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绿衣这一回吧!”
“啧啧,四妹你瞧瞧你身边这些丫鬟都是什么人!三节我都替你担忧啊!”叶书离丝毫不给对方面子,直截了当地吐槽:“之前那个素菱,还有现在这个绿衣,竟是满肚子坏水!一个在背后嚣张跋扈说主子坏话,一个满是心机做了坏事嫁祸给别人!”
叶溪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说道:“罢了……三姐,念在绿衣是初犯,这件事就算了吧!再说绿衣也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的……不是有意的。”
叶天奉也是万分头疼,他最是不想处理这种乱七八糟的家务事了:“这事儿你们姐妹俩看着办吧……刚刚我答应了书离,让她来处置绿衣这丫鬟的。”
叶书离翻了个白眼:“四妹你是不是好心过头了?犯了错就要罚,不然家规何在?别人怎么看我们文国公府!”
“……那也不可能在像素菱似的把卖身契给你!绿衣签的只是五年活契而已!”叶溪菡显然被她整怕了,张嘴就提卖身契。
叶书离露出一个万分和煦体贴的笑容说道:“三姐自然不会要她的卖身契,毕竟她比素菱强多了不是么?”
“只不过绿衣这丫头因为出身高些就一脸傲气,完全没个丫鬟样儿,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活的!要不然怎么会毛手毛脚的弄坏了四妹的绣图呢?”
叶溪菡闻言脸色不太好看,盛安哥哥把绿衣给她本来就不是简单做个丫鬟的。
叶书离将她的脸色看在眼里,露出一副“姐姐都是为了你着想”的表情说道:“四妹啊!你可不能在这样心软了,瞧瞧你这两个丫鬟都给你找了些什么破事儿!再有下次绿衣弄坏了你更重要的东西怎么办?”
“依我看啊,就将绿衣贬为粗使丫头好好干上三个月,历练历练她!好好学学怎么当丫鬟干活,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三姐我可都是一心为了你着想啊!”
绿衣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像吃了十只苍蝇一般。
她功高貌美,是薛少爷派来贴身保护四小姐的,凭什么叫她去做低等丫鬟!?
叶书离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还不服?”
张开口还没说什么,就听叶天奉说道:“菡儿,书离说的对啊!你纵了一个素菱,可不能在纵第二个绿衣了!你三姐都是为了你着想啊,这有时候啊,太善良宽容,也不是件好事啊!”
叶书离也在一边帮腔道:“对呀,素菱近来做了一个月的粗使丫鬟,素质提高了不少呢!再说了四妹你不是总说素菱伺候你更舒心嘛,三姐今日已经将素菱给你送回去了,没有绿衣她一个人也能把你伺候的很好的!”
“嗯!书离做得对,她将素菱这丫鬟调教好了又还给了你,菡儿你不能辜负你姐姐的一片苦心啊!”叶天奉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书离真是长大了,也懂得为妹妹着想了,为父甚是欣慰啊!”
叶书离一听,差点没笑的喷出来,她这爹的榆木脑袋真是服气了!
叶溪菡闻言,只能万般不情愿地接受了。
唯有一旁的绿衣,死死地瞪着她,眼中冒出冷意与恨意。
叶书离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冲她微微一笑,做了个口型:“有本事放马过来啊,谁怕谁!”
第064章 绣花舞鞋
这绿衣果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脾气还不小。
管事的婆子见她是上面犯了事儿贬下来的,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净将那粗活累活丢给她干。
结果三天两头的弄出事儿,一会儿是厨房生火的时候差点将房子烧了,一会儿又是洗衣服的时候将衣服混在一起染色了。
一众低等的小丫头原本听说她是素馨院伺候四小姐的,开始还会把巴结讨好她,结果看她什么事都做不好,还连累她们一起被管事的骂,渐渐也越来越不待见绿衣,天天排挤孤立她。
绿衣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火。
她原本出身富贵人家,生的貌美聪慧,又有武学在身。哪怕是因钦慕而自愿委身于薛盛安做侍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更别说让她做这样的脏活累活。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是馒头酱菜,睡得是木板硬床,还得和一群低等的小丫鬟挤一间屋子。
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
想到这里,绿衣差点委屈的哭出来。心里对叶书离那是万般愤恨,连带着将那没用的叶溪菡也记恨上了。
叶书离准备在过几天后的寿宴上献上一段剑舞,天天都在努力练习。绿衣那边也让妙冬仔细的盯着,小丫头自上次绣画一事后可算是记住了这个绿衣,每天都将那妖蛾子作的妖当饭后笑料闲谈来讲。
这日傍晚,妙冬叫住了叶书离:“小姐小姐!今天您下午不在的时候,我瞧见那绿衣偷偷往我们这清舒院来了一趟!”
叶书离挑眉问道:“哦?那你有没有看见她做什么妖了?”
“奴婢偷偷跟在她后面躲起来,看到她在您练习剑舞的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就溜走了!”
“嗯,我去看看。”叶书离点点头,起身往屋里走去。
仔细检查了一番,她练习时穿的衣服、软剑都没有问题,最后便将目光放在了那双精致的红色绣花舞鞋上。
叶书离拿起舞鞋,仔细摸索了一番,待摸到光滑的不像话的鞋底时,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
拿起鞋子,叶书离走到院外,随手叫来一个低等小丫鬟:“你和绿衣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的吧?”
小丫头疑惑而恭敬地点点头:“回三小姐,是的。”
叶书离扬起一抹笑容:“我吩咐你个事儿,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偷偷将把绿衣平日里穿的鞋子换成这一双。”说完便将绣花舞鞋放在了这小丫鬟的怀里。
“别被发现了,事成之后到妙秋那里去领赏,二两银子。”
小丫头一听到二两银子,眼睛都冒出了精光,连忙答应了下来。
看着小丫头离去的背影,叶书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跟姑奶奶斗,你还嫩了点!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仍旧睡意朦胧的绿衣就被管事婆子粗暴的叫了起来,她今天第一个任务是从井里打水将木桶装满。
黑漆漆的房间里,绿衣摸着黑迅速换好衣裳,随便洗了洗脸,便带着木桶走到了井边。
今天的鞋子穿起来甚是舒适,虽然好像那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哈欠连天的绿衣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奇怪的不同。
将一桶水从井中提上来,像往常一般洒了一大滩水在地上,绿衣没有在意,转身提着桶便走。
忽然脚下哧溜一滑,绿衣猝不及防地滑倒在地,半桶水直接洒了一身,冰冷的井水带来的刺骨凉意让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此时远处一个人“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叶书离缓缓从走廊的柱子背后走出来,绿衣见到她,立刻像见了鬼似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对绿衣露出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叶书离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这双鞋子穿的还舒服么,绿衣?”
听到叶书离的话,绿衣脸色微变,连忙往自己脚上一看,脸色立刻青红交织,最后变成锅底一般的黑色,活像是个调色盘。
只见脚上原本应是穿的绿色普通绣鞋,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精致的绣花舞鞋。
“怎么样?你自己打的蜡,够滑不?满意不?”
绿衣脸上涌现出被看穿与算计的尴尬与羞耻表情,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叶书离把玩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微笑着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有本事就放马过来,谁怕谁呀?”
“不过呢,你应该庆幸你只是在鞋底打了蜡而不是放了绣花针。不然哪,你这三个月都怕是要拖着伤脚干活咯!”
小把戏被人戳穿,绿衣湿透了半身衣服,在地上摔出一身的泥,发髻凌乱,此刻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绿衣死死地瞪着叶书离,浑身发抖,脸上又红又白,也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被气急了。
叶书离见她这表情,收敛了笑容,冷冷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很不服气?身为丫鬟,敢给主子下绊子,绿衣,你真是够可以的啊!”
听到“身为丫鬟”这几个字,绿衣心里一噎,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一番,满是恨意地看着叶书离,叫嚣道:“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对本小姐,你算哪根葱!”
说着起身就像叶书离扑去,意图狠狠地在对方脸上甩个巴掌。
谁知刚跨出两步,脚下又是一滑,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直直地扑在了叶书离的脚下。下巴传来一阵剧痛,嘴里一股腥甜味,绿衣颤抖着手摸了摸嘴角,牙齿竟被磕出了血。
“…………”叶书离一阵无语。
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绿衣姑娘跟我客气什么?赶快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
绿衣气的浑身直抖,趴在地上用手指着她:“你……你……”
叶书离揉了揉脖子,打了个哈欠,冷冷地看着她说道:“绿衣姑娘,我不管你是谁,既然卖身给我文国公府做了奴婢,哪怕你只签了三天,也请给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再敢有下一次做出这种事,可没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了!”
第065章 寿宴上的意外
天下第一楼内,薛盛安半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听着琥珀报上来的消息。
“绿衣被处罚了,递不出消息来?”
琥珀冷声应道:“是的,四小姐说叶书离将绿衣贬为了下等丫头,不过将素菱放回了四小姐身边。”
薛盛安没有睁开眼,只是冷笑一声:“呵,这个叶书离到是我小看她了,还真是难缠的紧啊!”
一次又一次化解他的刁难和杀招,魄力也不小,随便开个酒楼还能找到池临渊那样让人嫉妒的奇才。
这个才开张一个多月的归去来兮楼,生意上和名气上已是和他的天下第一楼旗鼓相当了,甚至隐隐约约还更胜一筹。
若不是从裴琅哪里与三皇子牵上了线,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和对面抗衡呢……
“主子,接下来一步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薛盛安睁开眼睛,慢慢站起身来,“菡儿近来一直处于弱势,这叶书离越是留着我是越不安心了。”
“明日就是那叶家老夫人的寿辰了吧?”薛盛安似是自言自语的问道,“琥珀,你去把那‘贵妃娇’拿给素菱,让她在寿宴当天倒进叶书离的杯子里。”
琥珀闻言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主子……您确定要用‘贵妃娇’?”
薛盛安点了点头:“叫素菱办事机灵点,这次可别再搞砸了!莫要浪费了这么珍贵的药啊!”
贵妃娇,比之合欢散与相思丸还要强上一倍药效的催情之物……
……
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文国公府全府上上下下从早上起来就忙了个不停。
尤其是晚上的寿宴,会有诸多达官贵人前来为老夫人贺寿,寿宴上无论是礼节还是宴品绝对都不能出半分差错。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