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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中带着两分冷然和不悦,叶溪菡微微一僵,连忙搂紧了他,轻轻啜泣道:“盛安哥哥难道也认为菡儿是那种人么……这件事全部都是误会,我是被人陷害的,是被叶书离和那个白采薇陷害的!”
“我明明都不认识她,可是她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将我害的这么惨……!而且我根本一点都不想嫁给姜寒君!”提起白采薇,叶溪菡立刻神色激动起来。
听闻她不愿嫁给姜寒君,薛盛安心中一喜,连忙搂紧她沉声道:“白采薇是谁?竟敢如此对你!”
叶溪菡擦了擦眼泪,正欲抓住他的袖子好好哭诉了一番,右手一抓却只抓住了空荡荡的袖子,忍不住惊呼一声。
“盛安哥哥……你,你的左手?”
薛盛安连忙安慰道:“没事……只是失去了一只手罢了。”
“怎么回事,是……是谁?”叶溪菡心惊地问道。
薛盛安冷笑一声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那温瑾睿。不过那人今晚参加了宫宴,三皇子已是备了天罗地网等着他,料他也在劫难逃,插翅难飞!”
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与杀气。
叶溪菡被他可怖的表情吓了一跳,借着月光这才发现他扶着她肩膀的右手,袖子滑下,露出半截可怖的疤痕,眼睛又扫过他脖颈处,更是一片狰狞的伤口。
忽然又想起他只带了半张面具的脸,叶溪菡艰难地咽了两口吐沫,颤声问道:“盛安哥哥……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第123章 混乱之夜
薛盛安听到她的发问,静默着没有回答,淡白的月光下只听的庭中池塘一片蛙声。
叶溪菡心中微跳,脑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却感到薛盛安捏住她肩膀的手愈发用力,让她忍不住吃痛地叫出来。
“菡儿,弄疼你了吧!”薛盛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了手上的力道。
叶溪菡连忙低下头遮掩住了脸上的神色:“没……没事。”
薛盛安见状,苦笑一声道:“菡儿……我也不瞒你,我如今左脸已毁,左眼也失……你会嫌弃我么……”
他戴上面具,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以免吓到她。
叶溪菡微微一僵,她果然没猜错!
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薛盛安可怖的左脸,叶溪菡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头的恐惧,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水,埋在薛盛安的怀中哭泣道:“盛安哥哥……菡儿不嫌弃你!只是盛安哥哥受了这么大的苦,菡儿心里好疼……”
薛盛安闻言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忍不住激动地将她搂了又搂,喜不自胜地说道:“菡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
叶溪菡继续啜泣着,心疼地说道:“为什么叶书离什么事都没有……而盛安哥哥却变成了这样,我心里好难受!”
想起那一晚的火光之夜,薛盛安眼神一暗,叶书离疯狂嗜血的面容回荡在他脑中,那滚烫的木板用力灼烧透左脸和眼睛的感觉,让他面具下遮掩住的左面似乎还隐隐作痛。
“我不会放过那贱人的!菡儿别伤心……只要你不嫌弃我、不怕我就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压下心底疯狂的恨意,薛盛安柔声安慰道。
这声音如同恶魔的呢喃与情人温柔的低吟交织在一起,叶溪菡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压下了心中的厌恶感,继续埋在薛盛安怀中诉说深情。
如今她在文国公府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府中地位人心已失,白家白采薇是敌难测,姜寒君更是个靠不住的!
唯有薛盛安才是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的,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他对她的心思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薛盛安背后还有裴琅和三皇子的势力做靠山。
她必须牢牢把他捆住!
想到这里,叶溪菡尽量放软了身段,轻缓了声音,依偎在薛盛安怀里柔声泣诉,直到将她及笄礼与白采薇之事尽数告知对方,外面的月亮已高高挂起。
门外回廊里突然想起一阵虚浮而焦急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丫鬟们担忧的劝诫:“大少奶奶,您慢点走,小心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听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叶溪菡和薛盛安连忙对视一眼,正要寻个地方躲藏,忽然听得李玉真在门外焦急地叫起来。
“溪菡……溪菡你歇下了么!出大事了,家宴结束老夫人不知怎地忽然就晕过去了……咦,采薇你站在溪菡的房前做什么,怎地不进屋?”
前半句满是焦急,后半句满是惊讶。
李玉真的声音很大,屋内的二人将她的话尽数听入耳中,不由得同是一惊,薛盛安眼中更是杀气一闪而过。
叶溪菡满心惊慌不安,白采薇竟然在门外偷听!也不知刚刚他们二人间的谈话被听去了多少!
白采薇心里也是怦怦直跳,没想到被李玉真碰到撞破了此事,里面二人定然已经知道了!
于是连忙打晃子道:“表嫂怎么突然来了,老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急着寻叶溪菡,李玉真见房门未锁,便径自推开了门,由于被刚刚那番话所惊到,薛盛安一时也是忘记了躲藏。
二人一踏进屋子便看到一个黑衣面具人站在叶溪菡旁边,在蜡烛和灯笼的映照下露出一脸阴邪的面容,李玉真吓的大叫一声。
“你……你是谁!为何穿成这样出现在我文国公府,为什么在我们四姑娘的房间里!”李玉真颤着声音连忙质问道。
背后的小丫鬟们见到这一幕俱是惊叫地退后了几步,瑟瑟发抖。
叶溪菡看了看薛盛安,心里也是急得如同火上的蚂蚁,脑中灵光一闪而过,连忙急中生智道:“危险!表姐,大嫂你们千万不要过来!这个黑衣人是偷偷潜行进来的,只求财物!”
薛盛安几乎是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瞬间大手一扬拔掉叶溪菡头上一直金钗勒住她的脖子,假装威胁道:“没错!我只要银票,给我一千两我就放了她,小声着点别想去搬救兵,惹怒了我你们知道后果的!”
说完,手中金钗作势一扬,在叶溪菡脖子旁边比划了几下。
李玉真一惊连忙退后摆摆手道:“手下留情!你要银子我取给你便是,千万不要伤害溪菡!”
薛盛安抬起下巴,挟持这叶溪菡向前慢慢走去,冷冷地说道:“你现在便叫你旁边那个女人去取钱来!”
“我……?”白采薇结巴地应道,立刻愣住了,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叶溪菡和薛盛安在演戏。
眼见这样一个对付叶溪菡的大好机会,她如何能放弃,于是连忙高声呼道:“表嫂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啊!”
眼见白采薇要揭穿他们二人,薛盛安眼神立刻满是戾气,二话不过便抽出软剑向白采薇攻去。
白采薇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画面,吓的惊叫一声,连忙向一旁躲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立刻就送你上路!”
李玉真见状,挺着个大肚子慌忙地喊道:“采薇……小心啊!”
眼见软剑如闪电一般向她刺来,白采薇吓的双腿发软,忙不迭向李玉真背后躲去:“表嫂救我!”
软剑的方向顿时便换成了李玉真,周围人见状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见状,按叶书离之命紧盯白采薇,一直躲在房顶上的荷包蛋见大少奶奶有危险,连忙只得跳下来现了身。
手中石子迅速敏捷地将薛盛安的软剑用力弹开,荷包蛋闪身挡在李玉真身前,一脸杀气。
“别想在我面前放肆!”
一击不中,薛盛安脸色一沉,挽了个剑花又俯身冲了过去。
第124章 司琂的危机
天上的一轮明月如玉盘,叶书离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有些慌,右眼皮也跟着跳动了几下。
看着宴会中,表面似是其乐融融,却个个都笑里藏刀的样子,揉了揉眼角,叶书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如果这次没有叶溪菡,她要怎么救司琂与危难中?
老皇帝一下令,由十公主起头,众人便开始玩乐起来,没过一会儿,席位靠前方一个蓝袍男人站起来行了一礼,然后直直地冲着司琂的方向说道:“臣苏玉宸,一直以来心中都有一个疑惑,今天有幸借十公主的东风,还想向司太医请教一番!”
来了!
叶书离眼皮一跳,盯着那蓝袍男人的方向,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众人也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刚刚出题的人都是随便出题并不指定人来回答,这个苏玉宸是怎么回事?
大部分人对此刻状况不明所以,席位中一小部分知情人士却是偷偷交换一个眼神,满脸兴味。
早就私下听闻这皇贵妃的表弟苏玉宸一直与司琂不对付,这下可以好戏看咯!
司琂面无表情地抬眸看了他一样,淡淡道:“有什么问题,直说便是。”
苏玉宸朗笑一声道:“我大安朝中,医术最为有名的便是这三人,一是撰写了《黄岐要术》的云永思先生,二是著有《内经素问》的曹华池先生,最后便是司太医了。”
“早听闻司太医妙手无双,医术冠绝京城,只是我等平民臣子却未曾有幸见过。苏某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在司太医心目中,三人这医术谁更高明呢?”
这话一出,就有更多的人明白苏玉宸的意思了,顿时与另外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窃窃私语起来。
据说这云永思原来与司琂乃是师承一脉,二人未出师前便早有隔阂,而这云永思又是苏玉宸亲姑姑的儿子,也算得上是皇贵妃娘家苏家的人。
苏玉宸与云永思二人同与司琂之间有着不痛快,这下是来砸场子的了。
叶书离竖起耳朵听完身边两个少女的窃窃私语,心中直吐槽这亲戚关系也真是够乱的。
众人都紧紧盯着司琂,万分好奇他会怎么回答,要知道云永思和曹华池二人都是撰写过著名医书的人,在民间声望非常高,司琂也有名气,可是他向来只为宫中贵人门看病,几乎可以说是帝后与皇家子女们的御用太医。
这医术到底有多高明,一直都是传闻,外人还真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只见万众目光焦点的司琂,淡淡地看着苏玉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若要我来说,那自然是我位列第一,曹华池第二,至于云永思,他根本不配相提并论!”
听到这话,众人立刻就呆了,叶书离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大哥,您不这么耿直行吗???
你这是在打苏家人的脸啊,没看到皇贵妃脸上笑容都淡了么!!!
众人静默之中,苏玉宸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司太医果真是个有趣的人,只是这云曹二人不禁撰写过医书,更是亲自解决过各种疑难杂症,在民间威望极高,不知司太医有何自信能压过他二人呢?”
司琂冷漠地说道:“曹华池的确是一名好大夫,于医理一道所知所见的确胜我一筹,但是治病救人,不是单单纸上谈兵便可,至于云永思。”
说到这里,司琂顿了顿,勾起一抹冷笑:“说起来也是我的同门师兄,只可惜空有天赋却为人懒散,更是喜好偷奸耍滑,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至于那本《黄岐要术》更是不知廉耻地抄袭剽窃《内经素问》,此等败类,如何能与我二人相提并论?”
皇贵妃听到这话,果然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苏玉宸听到司琂如此作答,却是半分也不惊讶,看到皇贵妃的表情,甚至还有两分得意。
司琂乃是医痴,对医术一道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执着与见解,对云永思此人之事,向来深恶痛绝。他不是一个自大狂妄到如此不懂看人脸色的蠢货,而是与医术一道的原则让他绝不会昧着本心去说假话。
苏玉宸正是抓住了司琂这一点心理,才出此计。
随后他也是冷笑一声道:“这话苏某却是不解了,云曹二人都于治病救人上有极大成就,司太医却只活在传言中……未免不够让人信服啊!”
这话戳到了司琂内心中的痛处,若非皇命难违,他如何会蜗居于区区一个皇宫?
于是他冷笑一声,直直叹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若医行天下,云曹二人又如何敢与我齐肩!”
狂妄,自大。
这是在场之人对司琂此刻的印象。
叶书离承认,司琂这个样子,实在可以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若是在小说电视剧里见到这种情节,她估计已经星星眼了。
可问题是这不是演电视剧啊,这是宫宴,要掉脑袋的啊我的司太医!
果然不仅皇贵妃脸色黑了,老皇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你说你这叫什么话,意思不就是要不是我拘着你在皇宫,你能混得更好,所以全都怪我咯?
在场众人也反应了过来,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着皇帝。
老皇帝不悦道:“爱卿可是对朕有所不满?”
司琂沉默了两息没有回答,气氛更加凝固了,皇贵妃见状,怒一拍桌,娇斥道:“好一个司琂,竟敢在宫宴上当着圣上的面如此无礼!来人哪,还不将他给本宫待下去!我倒要看看,司太医在天牢里是不是还能这么傲骨不屈!”
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