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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红拂,叶溪菡这才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解决了琥珀与薛盛安的事,叶书离这才放下心来,将储粮都送与温瑾睿开始施粥。
他们这些日子又是赠衣赠药,还慷慨地在城里施粥,一时间文国公府的名声大涨。
并且与叶溪菡哪边所施的粥不同,对方的粥熬得清汤寡水,而叶书离这边的粥却是满满当当,分量十足。
眼见在她那边领粥的人渐渐都涌到了叶书离那边去,叶溪菡心底开始暗自焦急随后心下一动,便有了一计。
街上飘着鹅毛大雪,街道上的雪扑了厚厚一层,途经过施粥的地方时,一辆马车陷在了厚厚的雪里动弹不得。
白采薇皱了皱眉头,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不走了?”
“回大小姐,这马车陷在雪里了,还请大小姐先下马,待小的将马车推出去!”车夫连忙说道。
白采薇叹了口气,跳下马车,不耐烦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看着忙碌的施粥人群,还有人们面黄肌瘦、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白采薇眼眸微垂,心里复杂的滋味难以言喻。
已是十二月底,城中平民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了,京城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些偏远的地方了。
白采薇深深地记得上辈子,这一年中发生了怎样多灾多难的恐怖事迹。
饥荒席卷整个大安朝,饿殍遍地,人们甚至易子而食,就连她和妹妹,都差点饿死在那场灾难中!
“这里施粥的人,是哪一家的?”她轻声问道。
“回大小姐,城北这一面是文国公府的三小姐与楚宣王府,城西有顺天府裴家。”车夫回道。
白采薇闻言点了点头,心下对着叶溪菡一声嗤笑,有裴家撑腰又如何,还不是让那叶书离给压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顿时就好了不少,看到叶溪菡吃瘪是她最畅快的事。
白采薇一边对着手哈气,一边感叹地看着这些领粥的穷人。
虽然她知晓未来会发生的灾难,但她不过一介普通弱女子,又如何救得了世人?
越看越糟心,白采薇心生怜悯,这时却听得车夫说道:“马车好了!大小姐快上来吧!”
白采薇点了点头正要上车,从她这个角度余光却瞥见远处粥棚里,似乎有一双手鬼鬼祟祟地往那熬着热粥的大锅里倒了些什么东西。
她立刻心中一紧,拧起眉头来。
“大小姐……?您怎么了?”见她不上马车,车夫连忙问道。
白采薇回过神来,摆摆手道:“没什么……回府吧。”她收回神色,心中却隐隐猜测这叶书离的粥棚八成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不过这又与她何干呢?
正要打道回府,远处一个熟悉的男声却传了过来:“老丈,小心些!”
白采薇连忙掀开帘子扭头看去,果然见姜寒君不知何时带着人手来到了粥棚。
姜寒君扶住了一个差点滑到的老丈,随后回头吩咐下人将扛着的两袋大米送进了粥棚里,随后对走出帐内的司琂道:“这么多人,司太医可需要我帮帮忙?”
司琂点了点道:“麻烦姜公子了,外面天冷,你还是回去吧。”
“没关系!我答应了琴知大哥来帮书离施粥,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姜寒君淡淡一笑,拿起一个碗就往锅边走去。
看见他拿起勺子向那被下了药的粥锅盛起一碗粥,白采薇心下一惊,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立刻便跳下马车奔了过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儿啊!”
白采薇心中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唯一一个想法便是要那人别碰锅里的粥。
“夫人,您端好小心烫着。”姜寒君正伸手将那碗粥递给一个柔弱的妇人,此时却听到耳边一声惊吼道:“不可以!”
白采薇瞪大了眼睛,此刻只想夺过他手里拿碗粥,却没料到地上满地冰雪,她又走的急,这脚下一滑就直直扑到了姜寒君身上撞翻了那碗粥。
滚烫的粥立刻洒了两人一手,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姜寒君忍住手上的剧痛,竖起眉头沉声问道。
瓷碗落在地上“啪”地一声摔成了几瓣,听到了动静的人们也都把目光向这边投了过来。
“我……”白采薇讪讪地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眼神恍惚起来。
好些日子不见,他变了不少,与往昔记忆中那个为情所困的人不同,此刻他的面容不变,眼神却是清明无比,整个人的气质也成熟稳重了许多。
姜寒君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打量了两眼不由微讶道:“白姑娘?”
“发生什么事了?”司琂快步走过来,看着二人直直皱眉,碗里的粥洒了一地,两个人手上也沾着不少,被烫的绯红。
旁边那没领到粥的夫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姑娘……你,你为何要打翻我的粥……”
“对啊!哪儿跑出来闹事的?”
“快走开!不要影响后面的人领粥!”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只见白采薇打翻了粥,都是心疼不已,红着眼冲她直吼。
白采薇吓的脸色一白,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见姜寒君一把拉住她往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白姑娘,先进去再说。”
“不……不行!不能再施粥了!”白采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力拉住姜寒君的袖子。
随后看着姜寒君皱眉疑惑的神色,她只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小声颤抖着说道:“粥……粥被人下了药……!”
第195章 如何抉择?
姜寒君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紧紧地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白采薇被他这一抓吓了一跳,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得磕磕巴巴地小声说道:“我……我刚刚,看到有个人趁你们不注意……在粥里下了药!”
“你说的是真的?”司琂也听到了这句话,连忙扭头神情严肃地打量着她。
白采薇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指着那一口大锅说道:“就是那口锅!”
司琂与姜寒君皱着眉对视一眼,不疑有他,随后便立刻吩咐人手将那口锅抬到了一边去。
“我去察看一下那口锅里的粥,姜公子先把她带进屋里,让凤歌他们帮忙上个药吧。”
姜寒君点了点头,这才将白采薇带进了屋里。
“今天的事,多谢白姑娘了,若非你提醒我们,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姜寒君心有余悸地说道。
看着他真诚的样子,白采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道:“没什么……我也不过是恰好看见而已,也不知道那下药的人是谁派来的!”
她有意无意地说出这句话,心中却隐隐猜测是那叶溪菡所为。
姜寒君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这件事一定要彻查!”
随后他看着白采薇被烫的通红的手背皱起了眉:“很疼吧?凤公子……凤姑娘,你们在么!”
“我没事……你手上的伤比我严重多了,说起来都怪我莽撞!”白采薇咬了咬唇道。
“没关系,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此事一个紫衣的女子连忙从里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怎么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白采薇愣了一愣。
“我和这位姑娘的手刚刚被烫伤了,劳烦凤姑娘为我二人上药包扎一番。”姜寒君有礼地说道。
“没问题!这位姑娘……咦,是你?”凤凰一出来便与白采薇打了照面,两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姜寒君神色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
“呃……我们之前……”凤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白采薇神情难掩地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凤凰,并且她和司琂姜寒君等人还都认识的样子。
那她之前找她要毒的事情会不会已经暴露了……姜寒君他知道么……
想到这里,她心中怦怦直跳,连忙说道:“我与凤姑娘早些时候有过一面之缘!我早先时候来抓过药罢了……”
听到她这么说,凤凰也讪讪地闭了嘴,她答应过白采薇不能暴露求毒一事。
“原来是这样,那……”
姜寒君话还没说完,白采薇就立刻打断道:“多谢凤姑娘了!只是采薇今日还有事务在身,必须赶快回府,总归手上这点伤也不算什么,就不劳烦凤姑娘了……”
她说完,将手缩回袖子里,不顾姜寒君的挽留,直直转身逃跑似地离开了屋子。
姜寒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浮上疑惑的神色:“这个白姑娘……”真是好生奇怪啊!
说起来,他每次见到这个白采薇,都觉得她怪怪的。
白采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白府里的,她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那人关心的神色,连手背上传来的疼痛感都下意识地忽略了。
白母见大女儿回来,连忙喜上眉梢地说道:“采薇啊,你可回来了!这么半天跑道哪儿去了?外头现在乱,你还是多在家里呆着好!”
絮絮叨叨地说完关心的话,白母又笑道:“这阵子来府里想和你议亲的人可不少呢!娘这里有他们的画像,你快来瞧瞧看,哪个和你心意!”
白采薇这才想去她急忙回家是为了什么,此时心头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摆摆手道:“娘……我现在还不想嫁,过阵子再说这些吧!”
“说什么傻话呢我的儿,你今年可都十七了……!这再过几个月就要满十八岁了,成了老姑娘可怎么嫁得出去哟!你不急,爹娘也要急死了啊!”白母闻言愣了一下,心急如焚地说道。
白采薇摇了摇头,十八岁又如何……上辈子她不也是快二十岁才嫁出去的么?
“再说了,你若是不嫁采青可要怎么办!你妹妹明年马上也要及笄了……你可千万不要任性啊!”
白母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着,忽然间看到女儿手上的伤又倒吸了一口冷气:“采薇啊!你这手背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烫着了还不上药?”
“我现在就去包扎,娘您就别糙心那些议亲之事了,女儿现在还不想嫁!”摞下这么一句话,白采薇便匆匆地走了。
她上辈子过的虽然穷苦,却也是个有志气的,邻村的秀才要十两银子娶她,镇上的富商要出一百两银子纳她做妾,都一一拒绝了,是以她成了十八岁的老姑娘还没能嫁出去。
所幸老天有眼,凭着她姑姑白怜娘在文国公府的得势,白家又东山再起。
那时一脸慈爱的姑姑和温柔体贴的表妹叶溪菡,都热络地为她挑选着各种亲事,让她感激不已。
本以为那就是良人,谁知却入了火坑,外表纯良的表妹内地里却是别有用心……
屋子里,白采薇神情落寞地翻着书本,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打算这辈子好好找个人嫁了过好日子,谁知在遇到姜寒君那一刻,心还是会止不住的慌乱。
这辈子许多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的上一世的轨迹,与她的记忆有着大大不同。
最让她拍手称快的便是姜寒君与叶溪菡二人的决裂。
“常常把用海誓山盟挂在嘴边……如今还不是一刀两断再不来往……”她冷笑一声,喃喃自语。
只是这一辈子,他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让人作呕的叶溪菡,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她心思莫名的复杂起来。
上天给她重新来过的厚爱,到底是要她避开上辈子的糟心事改变命运,还是要她争取夺回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呢?
第196章 狗急跳墙
粥棚里,司琂查探了一下那口锅里的粥,果不其然有着致命毒药,随后连忙吩咐下人将那粥都处理干净了。
姜寒君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穷苦百姓的日子已经十分不容易,到底是谁还要下此毒手?”
京城虽然有着不少贫民,但灾情还远远没有达到上面下令开放粮仓救济的程度,也就只有好心的富贵权势人家,发发善心在城里施粥而已。
那么大一锅粥,能填饱多少人的肚子了?
司琂也是心疼不已,沉着脸道:“这件事一定是薛盛安搞的鬼,包括之前仓库被烧一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龙珧的意思!”
听到薛盛安这个名字,姜寒君心下一沉,面色有些复杂。
这个叶溪菡的义兄他也听说过,包括薛盛安和叶书离的恩怨他也知晓一些,如今薛盛安明面上说着是死了,实则背地里成为了三皇子的爪牙。
想起裴琅也是三皇子的人,那他们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如今叶溪菡与裴琅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那她和薛盛安是不是也如此呢?
叶溪菡曾在他面前哭诉过与薛盛安不过是假戏敷衍,如今看来确实耐人寻味。
“幸亏被那个白姑娘发现了,否热闹出人命来,书离可就有大麻烦了!”司琂冷声道,“我必须在这边看着,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劳烦姜公子去像书离传个话吧!”
姜寒君收回了心中复杂的情绪,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一定是薛盛安搞的鬼!”叶书离得知消息的一瞬间便立刻开口道。
“你们都这么确定是他?”
叶书离冷哼一声道:“前几天才烧了我的仓库,不是他还能是谁?如今他手下的人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