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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被刀捅死的,一个是被闷死的。”跟外行人说卦相当于对牛弹琴,解卦只需要简单粗暴地用最平白的语言把结果说出来就可以了。
吴刚慢慢蹲坐到地上,两只手扣入自己发间抓挠:“我从来也没得罪过谁,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
宋初看着吴刚落寞的样子,于心不忍:“反正这次任务完成得也快,不如就帮他查一查。况且,毕竟是三条人命,不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吴刚缓缓抬起头:“不只三条人命,我曾经遇到过和我有差不多遭遇的鬼魂,只是他们没有我这么幸运……这里适合我们生存,但是也充满了危险。一旦行踪暴露,我很有可能就会被抓走了。”
李双擦着自己还湿漉漉的头发,接话道:“那你为什么还敢在我们面前出现,不怕我们把你抓走吗?”
“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只能冒险来找你们。我挂在那颗槐树上,看到你们从我的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原先和我一起查这件事的另一只鬼为了掩护我,已经被抓走了。我必须查清楚这件事,不只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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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动了动,我还以为是推荐了,结果找了一圈都木有,想问问你们是在哪里找过来的……美人儿们,记得收藏收藏啊,记得冒泡冒泡啊!
☆、第九十二章:消失的女尸(2)
楼半夏摩挲着自己用来占卦的铜钱,想到了一件事:“抓你们的人是谁?如果是灵异工作者的话,应该不会不管这件事,如果不是灵异工作者的话……这件事就是另一种性质了。”
吴刚只是一个普通人,对灵异工作者并不了解,楼半夏换了个问法:“是赵乾的人吗?”
在这一带飘荡久了,吴刚还是认识赵乾的,对他身边的人也有所了解:“我好像见过他身边的一个人,但是从来没有正面遇到过他。”
梁京墨攥着宋初的手指,眼神落在门外的空地上。灵异工作者的工作从来不只是抓鬼而已,赵乾手下的人在抓捕吴刚他们却没有着手查这件案子的话,几乎就可以断定这里面有猫腻了。
“你今晚就先留在这里,明天赵乾会过来,到时候我会找机会问问这件事。”梁京墨松开宋初的手站起身,“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各自回去休息吧。半夏,李双,你们得辛苦一下,去养尸地轮班,以免发生意外。”宋初弱弱地举起手,表示自己也可以去养尸地值班,被梁京墨无情驳回。
楼半夏和李双对去养尸地值班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有些兴奋。她们本来就不是很需要休息,养尸地这种地方都是第一次接触,机会难得,难免想要动点小手脚。
夜色渐深,本就阴气浓重的小村更加阴森,一般而言,这样的小村还有一个名字——**。寻常人等若是入山探险,大多会被困在密林之中。若是侥幸得以出了密林,进入村子,他们也看到的景象,也不会是真正的村子。在普通人眼中,这个村子应该是破败的,建筑斑驳,杂草丛生,并且——毫无人气。
由于阴气太过浓重,寻常人在这里很容易出现通灵现象,还有可能出现各种幻觉。他们有可能看到鬼,经历灵异事件。这些都怪不得别人,好奇心害死猫,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夜幕下的小村一片寂静,只偶尔有乌鸦和猫头鹰的叫声划过天际。宋初了无睡意,站在廊下看着天上点点星光。天空中乌云变得浅薄了些,明天应该没有雨了。这种环境,在雨中来去简直就是折磨。
吴刚挂在槐树上,他说这个姿态比较能让他清醒地思考。看到宋初出来,吴刚换了个姿势正对着她:“宋小姐,不休息吗?”
宋初抬头看着吴刚:“啊,现在还不困,你今晚都要挂在这里吗?”
“是啊,自从死了之后,这个姿势才是最舒服的。”
从窗户里看到院中宋初和吴刚相谈甚欢,章邯不怀好意地捅了捅正在写报告的梁京墨,示意他注意外面的情况:“梁老大,宋初和吴刚聊得不错哦。”
梁京墨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哦。”他也不是谁的醋都会吃的,像吴刚这类,一看就知道入不了宋初的眼,也不可能近得了宋初的身,不需要担心什么,章邯想看戏的心思落空了。
事实上,宋初和吴刚之间也没有聊得多开心,甚至气氛有点尴尬。宋初一直仰着头,难免脖子酸,两个人又一直找不到什么好聊的话题,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几句话,宋初就回房了。章邯闲来无事,在房间里转悠。这座宅子不新了,看上去也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里面的陈设虽然换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东西值得一看的。比如说,他们今晚要睡的雕花木床。
“红木为料,雕工精巧,这样一张床,放到外边儿肯定不便宜。可惜太大件儿,运回去不太合适。”章邯抚摩着床柱上雕刻的兽纹,不免可惜。
梁京墨知道章邯喜欢这也老物件,也不以为意。
将近午夜,章邯已经和衣睡下,灯油将要燃尽,发出噼啪的响声。梁京墨将写完的报告收好,起身关窗户。吴刚依旧挂在槐树上思考鬼生,对面宋初的房间还有着微微火光。梁京墨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章邯,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宋初并不是不想睡觉,只是隐约之中,她总能听到一个女人用尖细的嗓音唱着哀婉的曲调。细细听来,却听不出她究竟在唱什么,也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
梁京墨敲门的时候,将正侧耳倾听的宋初吓了一跳,女人的声音也在顷刻间消失。梁京墨看着脸色惨白的宋初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宋初将梁京墨让进房内:“刚刚我一直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不知道她在唱什么,但是我能听出她的绝望和痛苦……阿墨,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京墨仔细听了一会儿,并未听到宋初口中的声音。但是看她言之凿凿的样子,又容不得他不相信。梁京墨揽住宋初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别担心,我在这儿,不会有事的。”有梁京墨陪在身边,那女人的声音果然没有再出现,宋初迷迷蒙蒙睡了过去。
灭了油灯,梁京墨握着宋初的手坐在床边的脚踏上,眼神冷冽地看着床前屏风上的女像:“你想干什么?”
女像的脑袋转了过来,看着梁京墨和宋初交握的双手,吊着嗓子道:“忆往昔,花样容,月样貌,香闺度**。思今日,想从前,泪涌满面。朝思暮想,幽囚十年,芳魂何诉,无人知。”
梁京墨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好好说话,不然就闭嘴。”
女像的眼珠动了动:“我原本是个幸福的女人,十年前被掳到了这里,嫁给一个已死之人。这里,就是我们成亲的地方。不过,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交谈吗?你美丽的女孩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梁京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在宋初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而后松开宋初的手,将折叠屏风收起,搬了出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时候,屏风上的女像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宋初的确睡得很不安稳,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连挪动一下都十分困难。她知道这是鬼压床,因为体质的特殊,她以前经常会遇到这种境况。但是这一次,她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冥冥之中她觉得,如果不能赶紧摆脱现状的话,她将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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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像的那段唱词是我之前摘录在本子上的一段话改编的……具体出处我自己也忘记惹_(:з」∠)_
☆、第九十三章:消失的女尸(3)
梁京墨没有再回宋初房里,也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阳光照亮厅堂,楼半夏和李双都已经回来,而宋初尚未出现,梁京墨才敲响了宋初的房门。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门栓没有拴上,还是昨天他离开的时候的样子,宋初却不见了。
将还挂在树上的吴刚拽下来,梁京墨双目赤红:“宋初呢?”
不明所以的吴刚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颤颤巍巍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在树上挂了一晚上吗?怎么会不知道!”梁京墨掐上了吴刚的脖子,冰冷的眼神让吴刚几乎以为他想要吃了自己,还是楼半夏上手将吴刚从梁京墨的手中救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挂在树上睡着了……”
赵乾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梁京墨撑着额头坐在桌边不说话,楼半夏将早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去找屏风的章邯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他找了一圈儿都没有发现梁京墨口中的那个屏风。
“都是我太大意了,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我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跳了进去!”梁京墨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
此时的宋初,感觉自己正处于一个狭窄的密闭空间。双手双脚被绑在一起,动弹不得。嘴上贴着胶布还是什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耳边有模模糊糊的“嗡嗡”声,应该是有人在说话,但是却听不清。事实上,宋初就身处于隔壁宅院,仅仅一墙之隔。
赵乾指着吴刚问:“这是谁?”
“唉,你不知道吗?”李双故作疑惑,“吴刚说,你手下的人一直在找他,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还有同伴被你们抓住了呢。还是说……有人瞒着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李双温柔的声音如同水一般浸透赵乾的身体,在秋日的早晨,令人通体冰凉。
那边,宋初只觉得全身一震,似乎正在被移动。狭窄的空间应该是密闭的,让她的呼吸逐渐困难。调用火之心的力量在指尖燃起一簇火焰,将手上的绳索烧断,撕开嘴上的胶带,宋初尽量没有弄出太大动静,以免被外面的人发现。
微弱的火光消耗着有限的氧气,宋初却并不担心。在靠近她脑袋的地方有两个小洞,应该是用来透气的。观察之下,宋初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狭窄空间,应该是一口棺材。她身上穿着的,也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倒像是以前拜堂成亲的喜服。
不知道这些人抓了自己要做什么,宋初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梁京墨等人听到隔壁动静不小,打开宅门观望,原是几个壮汉抬着一口棺材从隔壁宅中出来。吴刚躲在门后扯了扯章邯的袖子:“就是那个人。”
梁京墨瞥了畏畏缩缩的吴刚一眼,走上前去:“这是怎么了?”梁京墨找上的人,是曾经在赵乾身边看到过的一个男人,叫杜宾的。
杜宾不慌不忙地让抬棺材的人先行离开,自己留下和梁京墨解释:“这家人是做棺木的,前段时间有人订了一副棺材,今天做完了,给人家送去。”
趁着杜宾不注意,楼半夏悄悄跟了上去。李双摸着下巴从打开的宅门中打量着院中还停放着几口棺木的宅子,好奇道:“原来这里和外面还有交易的吗?我还以为这里真的与世隔绝呢。”
杜宾微笑:“人总是要生活的,真的与世隔绝的话,多半是活不下去的。这个村子里的人们大多都会一些和冥事有关的手艺,这户人家做棺材,隔壁的阿婆会做寿衣,还有扎纸库的、做元宝的,因为是祖传的手艺,不少对丧事比较讲究的人都会托我们来这里订些东西。”
楼半夏跟了一段路,看着那些人往下山的方向去了,才返回住宅,与宋初擦肩而过。
宋初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觉得一直摇摇晃晃,方向转来转去。应该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外面的人胆子大了些,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宋初勉强可以听到他们说的话。
“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不会是闷死了吧?”
“嘿,不会的,我留了透气孔的,应该是药下重了。”
“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是要新鲜的,又没说要活的。管她死没死,赶紧送过去就是了,别赶不上时辰了。”
“唉唉,快点走。”
宋初手指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她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送到哪里去。更让她心惊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要她,而且不管死活?如果她死了,尸体能被用来干什么?
紧张之下,宋初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吴刚的妻子和母亲。是不是她们也和她一样,被“某人”看中,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棺木中越来越闷。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棺木太闷,宋初越来越热,呼吸变得急促粗重,汗水不断渗出,脑袋也开始晕乎。当耳鸣的症状出现之后,宋初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了太久,双手已经撑上了棺材的顶盖,但是却一直没有动手。
“再等一等,我还能坚持一会儿,说不定马上就要到了。”
宋初在心底不断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下,现在出去就功亏一篑了。
在不断的心理暗示中,宋初一路坚持了下来。突然棺木一震,似乎被搁了下来。宋初心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