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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楠脸涨得通红:“我若是那样做,怕他会不高兴,看不起我、嫌弃我……”
“放心吧不会的,赵宝又念旧,又护犊子……他已经被绊住了,离不开你和孩子们,你现在不要放任他自顾去玩乐,还得像以前那样紧紧跟着,抓住他,你自己也知道用孩子缠住他,你缠着他也一样可以的啊,说不定他更喜欢”
梅梅叹口气:“其实他跟我很像——绊住了,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林如楠冷冷地看着她:“谁绊谁了?你和他就是一路货,都是没良心的”
“胡说什么呢?我跟他一路货?你夫君喜欢男人,我又不喜欢女人,不然岂会放过你?”
林如楠扑上来打她,梅梅哪里肯让她得手,起身逃开,两人追逐着撕缠在一起,怕外边人听见,闷声而笑,镂金雕花门扇外,侍女们偷眼看见厅里情景,都禁不住笑:一个王妃一个候夫人,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跟姑娘似的玩闹。
院子里,阿慷和赵捷跳上跳下,领着一群孩子玩得热闹高兴,阿恒和赵敏站在边上瞧,赵敏习惯了恒哥哥牵着她的手,可这会儿阿恒顾着两个妹妹,不时要走动,因而没牵着赵敏。赵敏咬咬牙,看着阿恒轻声问:“恒哥哥,听说昨日有属国使团来,随行的有位属国公主,你看见了吗?美不美?”
阿恒目光不离两个***,微笑道:“见了,蛮夷之邦的女子,别有特色,身上挂满佩饰,跳起舞来铮然有声,节奏韵律和着舞姿,竟是不用琴乐也极好”
“那位公主会跳舞?你喜欢看她跳舞?”
“嗯,舞姿很美,我与太子看了一会……”
赵敏忍不住伸手去拉阿恒的衣袖,阿恒却很快摔开她的手,上前一步喊:“慷儿,拉着美仪,别让她钻进花丛里去美方过来,到大哥这来”
赵敏怨恼地看着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阿恒伸手去迎朝他奔跑过来的美方,没发觉赵敏跑了,等他转身看不见人才怔了一下,四下望不到人影,心里虽然不安,却也没去追寻,只道赵敏是有什么急事去做。
梅梅知道徐俊英在外边等着,和林如楠又坐了一会便告辞出来,招呼孩子们回家,林如楠说:
“对了,王爷说要留恒儿用过晚饭再回去……咦,敏儿呢?”
正问着,齐王跟前一名侍从走来,朝林如楠行礼道:“禀王妃:王爷传话,请恒公子到前堂”
“有什么事吗?”
“回禀王妃:小的不知何事,但见郡主在前堂哭……”
林如楠和梅梅面面相觑,梅梅问阿恒:“你得罪敏儿啦?”
阿恒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儿子好好地与她在院中说话,后来她忽然就不见了……”
“想想看,你没说什么令她着恼的话?”
阿恒想了想说:“敏儿问昨日所见的属国公主美不美,儿子答应说美,公主还会跳舞,仅此而已”
梅梅笑了一下:“我的儿啊,当着媳妇的面,那公主就是美若天仙,你也得说那是丑八怪,懂不懂?”
阿恒红了脸:“母亲,那怎么成?以谎言取悦她,这对她不公平。公主美就是美,关我什么事啊?见过就过了,我自有敏儿……”
林如楠大喜:“好孩子,不枉娘亲我疼你一场走,咱们去找那笨丫头,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娘亲替你骂她”
前院画堂,齐王绷着个脸瞪着阿恒:“自己跟敏儿说,怎么回事?”
林如楠想说话,被他一个眼刀制止住,梅梅不服,刚张一张嘴,齐王漫声道:“闭嘴”
徐俊英不高兴了:“自己孩子的事,如何说不得话?恒儿也不必解释什么,走,回家”
“往哪里走?你道这是你威远候府呢,来去自由?”
齐王冷哼:“恒儿,我将敏儿给你是叫你照顾她、疼她,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让她受一点点委屈,你就给我等着”
徐俊英也冷冷地说道:“等你来做什么?惩处他?那好,当着我夫妻的面,你尽管动手但仅此一次,我自去与皇上说明,便撤了这桩亲事罢”
堂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徐俊英与齐王向来不对盘,齐王都没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没料到他说了。
阿恒不能置信,呐呐地问道:“父亲,为什么?”
徐俊英看他一眼:“你没听见王爷说了吗?郡主受不得一点点委屈,但你是我的长子,上有父母下有弟妹,肩负重责,你的妻室须得与你同甘共苦,担当责任,你能做得到让郡主不受委屈么?”
梅梅楞怔过后,目光扫过张大着嘴巴呆在当场的赵敏,又听了徐俊英的话,心念一闪,垂下眼眸,选择了沉默。那小妞儿本质很好,订亲后守着规矩不再随意来候府,在王府住着却被齐王宠坏,皇家女惯有的任性刁蛮霸道,她快占全了,打压一下也好,顺便试探看这俩小孩感情如何。
齐王被徐俊英气倒,脸色阴沉:“很好不需经过皇上,本王这就答应你了……”
“不爹爹不要是恒儿的错”
阿恒赶紧上前,撩袍跪倒在齐王面前:“爹爹将敏儿许给恒儿,恒儿感激不尽,自当珍之重之,将她放在心里疼爱”
齐王仰着脸:“晚了随你父母回去吧。”
林如楠暗中掐了一下发楞的女儿:“再不动,你就等着玉蕊抢了你恒哥哥去”
“爹爹息怒爹爹不要答应父亲恒哥哥没有错,是女儿任性了……”
赵敏泪流满面,急步跑去挨着阿恒跪下,两人的手自然而然紧紧握在一起。
阿恒对赵敏说道:“傻敏儿,那属国公主再好,怎比得过你啊?我从小疼你护你,订亲以后,便知道长大后只与你长相陪伴,与你说过的啊,你如何不信我?与太子只是好奇,那样高鼻子眼睛碧绿的人从未见过,看她跳跳舞而已,能怎么样?刚才顾不上与你说话,是要照看美方,你不说一声就跑……”
赵敏哭着:“我错了……恒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齐王伸手拉起赵敏,取出帕子替她拭泪,沉声道:“记着:你是我的女儿,我看不得你受委屈不知疼爱你的人不配得到你,我不会给他”
阿恒朝齐王磕了个头,说道:“爹爹,您是看着恒儿长大的,请相信恒儿:恒儿真心对敏儿好,敏儿日后出嫁,恒儿或许做不到不让她受委屈,但恒儿尽量与她共同分担”
赵敏摇晃着齐王的手:“爹爹,女儿不怕受委屈女儿心甘情愿爹爹快教哥哥起来”
齐王瞪着她:“你”
梅梅笑不可抑:“赵宝,你还硬撑么?快让我儿子起来”
齐王气恼地看着阿恒:“还不起来,等我拉你?”
“谢谢爹爹”
“等等”
徐俊英坐在堂上喝茶,傲慢地说道:“没我什么事吗?”
赵敏很爽快地拉了阿恒过来,朝徐俊英跪下磕头:“敏儿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给恒哥哥寻烦心事,请父亲饶恕敏儿吧”
阿恒也说道:“父亲原谅我们吧”
徐俊英扫了齐王一眼:“徐家媳妇哪有那么好当,岂止受委屈而已,受气挨打那也是常有的……”
齐王跳起来:“什么?我看谁敢”
梅梅翻了个白眼:一个个都变态了
第三一三章 鹦鹉
两边家主较着股邪劲,以孩子的一点小事情为由,对峙到最后,女人懒得看下去,各领各的孩子走开,那两人没了观众,这才舍得罢休。
阿恒被留下用晚饭,赵捷却偷偷跟了阿慷走,齐王发现后,哪里容得他私自叛离,派侍卫追出两条街拦了回去,两个孩子也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各回各家。
徐俊英却心情奇好,看见齐王郁闷他就没来由地高兴,早些年吃了他不少暗亏,险些儿还差点被他坏事,该气回他些才行。
晚饭时候,梅梅仍让阿慷坐身边,双胞胎美仪美方有点挑食,自己吃饭只是玩,便先让奶娘喂饱了,再上桌坐着做样子,也发个木碗银汤匙,爱吃不吃,由着她们高兴,只图个一家子圆满热闹。
阿慷也跟徐俊英一样不爱吃鱼,梅梅细心挑了鱼刺,哄着阿慷吃下半碗鱼肉,一边对美意说道:“你是姐姐,以后吃饭记着为阿慷挑鱼刺,提醒他吃鱼肉,吃惯了,他便会喜欢,鱼肉很滋养,好歹把他喂壮实些”
美意瞧看阿慷一眼:“母亲,这事让美眷做去吧”
“为什么你不能做?”
阿慷说:“母亲,因为儿子不是她的人,儿子是美眷姐姐的手下”
“你们这两个孩子”
梅梅抚额:“不会把我和你父亲也分了吧?”
美眷笑着说:“哪能呢,父亲和母亲是共有的,不能分”
徐俊英说:“胡闹难不成兄弟姐妹分了就不能共有了?”
“父亲啊,我们只是分着玩而已,比如哥哥和太子、皇子他们踢球时各自为一边喝彩,去齐王府看打马球,我们可是两边人合一块儿为王爷喝彩——自家人嘛”
徐俊英看着美眷:“谁跟你说我们家跟齐王府是自家人?齐王府就是齐王府,我们家就是我们家”
“好了好了小孩子似的,越活越回去了”
梅梅不耐烦:“将来恒儿娶了敏儿,不就是一家人了么?”
“梅梅,敏儿嫁过来可只是她一个人嫁过来,变成了我们家的人,没要他一家人过来”
徐俊英饶舌了一回,赶在梅梅发飚之前问美意:“听说太子昨日答应要送你只什么鸟儿?”
美意不高兴地看着美眷:“谁说的?”
美眷摇头:“不是我”
阿慷说:“是我说的我听见那句诗了,昨夜问过大表哥,大表哥说那是首咏鸳鸯的诗,五皇子念了句咏鸳鸯的诗,可见太子殿下是要送美意姐姐一只鸳鸯”
美眷冒汗:“我的天哪,我有你这样的手下,简直丢脸谁会送人一只鸳鸯?”
阿慷眼珠子一转:“那就是一对”
“错”
坐在对面的阿程慢条斯理说道:“九哥,你听说过有人送活鸳鸯的吗?”
“没有吗?”阿慷反问。
梅梅在心里也跟着问了一句,看着自己生的六岁儿子,纠结不已,这个问题连做娘的都不清楚,那小子一副淡定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懂,真的假的?三岁上被城外紫阳观一位云游的道长看中,硬要教他奇门诡术,而徐俊英竟允了,每个月亲自送去观里,让他跟着那道长住半个月,小小年纪俨然个小修士般,说的话老气横秋,很能唬人,
阿程放下筷子,认真说道:“鸳鸯乃吉祥之物,世人虽喜之,却不好强行驱赶捉拿,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抓送人的鸳鸯失了那份自在逍遥,再无半点吉兆你先要有好花好水,引得它们心甘情愿游来,才算是真正的福份到了……太子殿下不可能巴巴儿捉了一对鸳鸯送给美意姐姐,再说鸳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吧?咱们府里园中各池子多很得”
梅梅转过脸去瞪看徐俊英,却见他正在强忍笑意,一脸古怪,夫妻俩交换着眼神:
徐俊英:又怎么啦?
梅梅:这还是个小孩吗?还我儿子
徐俊英:乖乖别闹,这可是未来的军师、国师
梅梅:不要军师国师,我要我天真活泼的儿子
……
阿慷追问着:“那程儿你说,太子要送个什么稀罕鸟儿?”
“唉,还猜不出来么?两位姐姐都知道了”
“你哥哥我不知道,说”
“什么鸟儿长得有点像鸳鸯?”
“有点像?多了——水鸭、野鸭什么的,全是鸭子”
“噢九哥我说的是鸟儿,请你听清楚”
一直埋头吃饭的阿学哈哈笑起来,阿慷说:“你笑,你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好笑而已”
“唉”美眷叹了口气:“我都累了,提点你一下吧:廊下挂着会说两句话的是什么”
阿慷喊道:“鹦鹉很像鸳鸯吗?”
阿程说:“神似一点点就可以啦,太子不准说,五皇子只好用一句咏鸳鸯的诗来透露,咱们自己想也能想到了”
“你、你们真是奇才怎么能想到……好吧,算它有点像可鹦鹉很稀罕吗?咱们家哪个院子没有一只傻里巴叽的绿毛鹦鹉?”
美意瞪他:“如果是只像你这般会说许多话的鹦鹉呢?是只会哭会笑会骂人,会说奉承话,金毛、黑毛、蓝毛、紫毛,大如斗或小如指甲般的鹦鹉呢?你说稀罕不稀罕?”
阿慷想了想,到底服了:“稀罕……还真想看看”
梅梅极力保持端庄,忍笑忍得好不辛苦,徐俊英黑着脸冷冷说道:“吃饱了吧?向你们母亲行礼请安后即刻离开——美意回房把女诫背三遍,抄三遍,阿慷巡府,所有院子都要走过,之后背十遍抄十遍祖训方能睡觉”
说完拂袖离桌,往东院书房去了。
梅梅朝孩子们眨眨眼,子不言父名,小祖宗们热烈讨论的是鹦鹉啊,又不是俊英,而且这话题还是他自己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