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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要是记得,还有这份闲心跟你在这里耗?”
“好!如你所愿,我全部告诉你!”
“三言两语,说完快走,徐俊英一会就回来了!”
“哼!三言两语可说不完你们的丑事!七表……七爷与你,每次都在这间房里幽会!”
媚娘不耐烦:“捡重要的说:如何开始,怎么就在一起了,之后怎样!”
郑美玉笑了一声:“秦媚娘,你就发疯吧!我不与你这种没脑子的粗野女人拼力气,我凭的是心思,谋略,我已经在前头胜了一场——不怕你不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用棍棒,但我会让你死得难看!”
“是吗?那是后话了,现在言归正题,不要浪费光阴!”
郑美玉语气里带着份恶毒的快意:“你与七爷有这一段姻缘,并非偶然,原是我为你们牵的红绳!哈哈哈!”
媚娘很平静:“你怎么牵?”
“我从小喜欢英表哥,他也一直对我很好,姑母说过,会为我作主,让英表哥娶我……你却夺走了本应属于我的东西,知道我有多伤心痛苦吗?我恨你!从你坐着花轿进入候府,拜堂成亲那日起,我就想你死!你若不死,清华院、英表哥身边永远没有我的位置。英表哥仓促成婚,两日后便奔赴边关去打仗,我也开始为你谋算,杀人是不可能的,我自小受教养,知书达礼,不会那么愚蠢!我知道七爷喜欢你的美貌,你去秋华院请安,他看你的眼神透露了他的心思。我就拉了七爷,从东角门进来,到东园书房看兵书,安置好他,然后再去哄你,说东院书房里有许多珍本好书,有你喜欢的诗词歌赋,你真是乖,像个三岁小孩般好哄得很,随我来到东院书房,就这样你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我送你进去之后便出了门,你与七爷说了几句话,也出来了,七爷为你选了两本书,让我拿着送你回去,你说你长成这样,是不是个祸水?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第二天午后七爷在外边喝了酒回来,要我陪他下棋,我说不如去东院书房看兵书,他答应了,我们仍从东角门进来,看了一会儿他就困了,在这张床躺下歇息。我便去了那边上房,你正坐在榻上抄写诗词,美丽端雅,娴静婉约的新嫁娘,一身大红软缎绣花衣袍扎了我的眼!我拉你去东院书房,你不去,我说书房没人,我找到了一本非常好看的书,非得要你去看看!那时的你多么柔顺啊,哪像现在这般粗野!你随我去了,在书房拿了几本书坐下来翻看,口渴了就喝我亲手泡制的香茶,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你猜猜看?”
媚娘淡然道:“猜不出,说下去!”
郑美玉自己疯笑了一会,继续说道:“我给你喝的香茶里面放了催情粉!知道催情粉哪里来的吗?我家里姨娘给我爹爹吃的,我偷拿了一包,带进候府,本想给庄玉兰那个**用用的,没想到你嫁了进来,她气得病倒,那就先给你用了!那药性真是好啊,发作起来,你没有了力气,全身发烫,我扶你进了那道暗门,把你推进帷帐里,除掉你的全部衣裳,用薄被把你和七爷盖在一起,然后狠掐一下七爷的脸,就关门走了!你们在里边做了什么,你记起来了吗?哈哈哈……秦媚娘,我也不用与你生气,我还可以与候爷做夫妻,生儿育女,你就只能被发配到偏冷别院,过寂寞凄凉的日子去吧!有朝一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你是不是会死得很惨?”
徐俊英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面色铁青,手握成拳刚碰到门扇,听到媚娘的话,又停顿了一下:
“郑美玉,任何一个男人娶了你,就等同于把祸害搬进家门,你太可怕了!实言相告:我真的怕了你!只是我不明白:当日你陷媚娘和老七于那种境地,竟然没一个人知道?我的婆子丫头或被你阻拦,不让跟随,东院没有奴仆吗?”
郑美玉得意地说道:“要做下一件事情,必定先策划妥当,英表哥常年在外,三年两载都不一定能回趟家,东院书房只有七爷偶尔来看看兵书,留三几个婆子守着,那些婆子谁不认得我?一点点赏钱让她们去买酒喝,走得影子都不见了!至于你那几个丫头,我讨厌她们,没让跟着,你听话得很,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媚娘刚想说话,房门忽地被大力推开,她和郑美玉都吓了一大跳!
徐俊英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脸色沉凝,目光冷硬如冰,扫视过来,郑美玉瞬间像被冻住一般,凝固僵硬,媚娘和郑美玉相隔一张圆桌,对面而站,看到徐俊英的表情,也暗吃了一惊,丢掉手上的鸡毛掸子,离徐俊英远远地,从他右侧溜出门,赶紧跑了!
她已经声明自己不是秦媚娘,预料之中,徐俊英知道了,并表示理解,接下来慢慢理顺一些关系,应该就可以达成共识,他是有肚量的男人,会放她自由。她却一大早闲得无聊还是什么的,看见了郑美玉,忍不住好奇心,去探究那个秘密做什么?这种百年大宅院,没有秘密才是怪的,各种各样的隐私,没有徐俊英这桩还会有别人的,弄不好更加离奇更加耸人听闻,知道得多死得更快,这个道理早就懂了的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临了临了还去惹上麻风,真是笨!
快步走出月洞门,翠喜翠怜迎了上来,两个人都双眼红肿,满脸焦灼担心:
“大奶奶!您没什么事吧?”
媚娘说:“我没事,没事!走吧,回房去再说!”
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扶着她回上房,翠喜轻声说道:“昨夜我们想进去,月洞门有人守着,也不说话,剑鞘一伸,就把我们都挡回去了!去了三次,每次都如此,候爷又那样子,我真怕……怕他会打您!”
翠怜摸了摸媚娘的手,又细细地看了她的脸,说:“眼睛有点红,奶奶哭了吗?候爷他、他果真欺负您了?”
媚娘笑了笑:“你们不也是眼睛红红的?我没哭,熬夜熬的……东院真不是住人的地方,睡得不好!”
想想又说:“我自己睡候爷的床铺,他的床一点不好睡!”
翠喜、翠怜看着她,媚娘看了这个,又看那个,猛地拍打起她们来,三个人嘻嘻哈哈笑开了。翠思从房里跑出来,惊喜地喊:
“大奶奶回来了!妈妈快来,大奶奶回来了呢!”
橙儿、苹儿扶着王妈妈从另一间房走出来,王妈妈拿衣袖抹着眼睛,又哭又笑:“好,好,回来了!”
媚娘一时觉得又回到了复活那天晚上,这一群人围着她,也是又哭又笑,这也是亲情啊!同命运共患难,媚娘是不幸的,嫁进了徐府,栽在郑美玉的手上,她又算是有幸了,曾经拥有过这样深切的、不离不弃的关爱之情。
忽然想到,其实让徐俊英听到她与郑美玉的对话是正确的,忿恨郑美玉的同时,应该谅解媚娘和老七,他们因此事相爱了,把恒儿生了下来,但他们是被设计的,郑美玉的恶毒毁了他们,他们却没有为此产生悔意,老七战死,媚娘不肯独活,温婉而淡漠地面对徐俊英,从容赴死,连一句稍微带点感情的话都没舍得留给徐俊英,难怪徐俊英心有不甘,抓狂之下郑美玉这样的货色也被他拿来利用。
第124章 算命
媚娘上前扶了王妈妈一同走进上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翠喜:“今早上玉表小姐都进得东院了,你们进不了吗?”
翠喜说:“玉表小姐来得这么早?没看见她啊,若是知道可以进去,我们早去了!”
翠怜问:“奶**上的凤钗步摇呢?”
媚娘这才想起来:“呀,忘在那边书房了!”
“我去拿!”
翠怜正要转身出去,被王妈妈喊住:“又不是在哪里,自己院子里的书房,还怕丢了不成?”
翠怜看着媚娘,媚娘说:“也不是非要戴那些,留着吧!”
翠思从内室走出来,说道:“热水备好了,奶奶请洗漱!”
“多拿些热水进去,我要沐浴更衣,得去看看恒儿,然后上紫云堂,午饭后……”
媚娘瞄了王妈妈一眼,看向翠喜:“你看着办吧!”
翠喜会意:“是!”
洗澡出来,翠怜替她梳头发,挽了个简单的朝云髻,戴了些珠翠,再随意插上一枝金雀钗,知道她等会要出门,会另梳男装,就不需弄得太过繁琐了。
收拾停当,橙儿已传了早饭过来,媚娘想到平日因为看恒儿,早饭都去秋华院对付着用,知道了郑美玉的邪恶之后,不禁有些后怕:这疯女人手上既然有催情粉,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毒药,跟她同桌一起吃了那么多次饭,不定让她下了什么慢性药呢!还有恒儿……太可怕了!哪天得找张靖云或灵虚子把把脉,看身上有没有异常,恒儿也得检查检查。
吃了碗热汤的米粥,几个肉饺,媚娘吩咐翠思吃过早饭后陪王妈妈到厨房巡视一番,腿脚还未完全好,要慢慢走,她老人家闲不住,就当锻炼身体了。自己带上翠喜,往秋华院来。
和各处一样,秋华院里也是春意盎然,许多早春品种的花儿都盛开了,花红叶绿,满目春华,徒然增多的鸟儿鸣叫声引得恒儿惊奇不已,转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忙着分辨鸟儿们的方位,挂在廊下金丝笼里的画眉鸟也在引吭高歌,更是惹得他高兴异常,手舞足蹈,咿呀乱叫。
恒儿进入十个月了,活泼健壮,爱说爱笑,虽然还听不懂他说什么,媚娘每次总是耐心地和他应和,力图弄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真正的鸡同鸭讲,很费劲,也很有趣。
郑夫人还是不认同媚娘的说法,恒儿的教养、生活方式仍旧按她的老方法定制,为防媚娘随意更改,每天只允许母子俩在一起呆最多半个时辰,早上她起得迟,会让何妈妈或郑美玉监督,到时候提醒媚娘:该走了。
许是怜惜恒儿还太小,早早地没有了生身父亲,媚娘又坚持每天来看恒儿,郑夫人考虑再三,到底没有做得太绝,母子见个面是可以的,只要媚娘不过份,就可以了。
今早媚娘来得迟了些,恒儿已经吃过早饭,夏莲抱着他走来迎接媚娘,恒儿满脸笑容,兴奋地高举着两手,到处指给媚娘看欢唱的鸟儿、红艳艳的花儿,嘴里呢喃个不停,媚娘抱过他来,在他红扑扑软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
“乖恒儿,你就是一朵花儿啊!”
夏莲笑道:“奴婢看着,大奶奶和恒哥儿,都像朵花儿!”
翠喜在旁边斜睨她一眼:“小蹄子,真会说话!”
媚娘笑着说:“说得对,春天来了,天气暖和,百花盛开,万物复苏,美景赏心悦目,人们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天天笑口常开,也就像花儿一样了!”
抱着恒儿,走到干燥洁净的廊下,想把他放地上放,扶着他学走步,恒儿却紧紧抓住她不放,缩着两脚,不肯下地,夏莲紧张地四下里看了看,见婆子们没望过来,轻声说道:“大奶奶不要如此,让太太知道,可不好了!”
媚娘说:“怎么不好?恒儿这么大了,他很壮实,可以学走路了!”
夏莲见何妈妈从廊下转角处走来,忙俯身抱恒儿起来,恒儿不依从,返身猴儿似地攀紧了媚娘,媚娘只好仍把他抱在怀里,站直了身子,迎着何妈妈笑道:“妈妈早!”
何妈妈略微福了福身,绽开满脸笑容:“大奶奶来了,大奶奶安福!大太太今儿早上精神好些,这就要起床了,我过来看看恒哥儿吃好早饭没有,得过去给祖母问安了!”
媚娘看向夏莲,夏莲忙说:“恒哥儿一早醒来就饿了的,吃过奶,也用过早饭了!”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何妈妈看着媚娘怀里的恒儿,点头笑道,再转头去看夏莲时,目光有了些变化:“恒哥儿这是?刚才想要下地玩么?夏莲该记得大太太的话罢!”
夏莲低下头:“是……是奴婢疏忽了!”
媚娘拍了拍恒儿,淡淡地说道:“是我不小心弄掉头上一朵花儿,把恒儿放下去,让他替我捡,怎么了,不可以吗?”
何妈妈忙笑道:“大奶奶有所不知,大太太近日请人替恒哥儿算了一卦——恒哥儿啊,他一生只走坦途,无需四处辛苦奔波,是个大富大贵的命!但有个禁忌:两岁之前,最好不要下地走路!”
去他妈的!媚娘差点冲口而出,哪个荒山野洞出来的算命先生,这么随口胡谄也能挣得饭吃,真服了他了!两岁不准下地走路,想把我儿子养成残废啊?
好不容易忍住了,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说道:“没听说过这样的禁忌,倒也奇怪得很!”
何妈妈笑着:“算命的先生说了,恒哥儿命格好,才越发要与众不同!”
说着话,春月来请媚娘抱了恒儿入内,说郑夫人已经梳洗好了,坐在内堂喝茶等着,有话要与大奶奶说。
媚娘心里冷笑,有什么好说的?除了给恒儿算的这个命,估计还是与郑美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