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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用丢的,等等换他抗议就不好了。”
席筱昱不由分说地截下他手上的啤酒,并多拿了两瓶饮料後走上岸,踩著满地小石子走向海尘安,并将冰凉的啤酒递给他。
“噢!谢谢!”烤著肉,自己的肉也差点被火烤了去的海尘安惊喜交加,嘴上不忘讨好两句。“还是大嫂最好了。”
席筱昱微红了脸蛋。
应该是太阳太大,她想。
海尘安拍马屁的功力一流,还没完呢。“就只有海守茗那个笨蛋,为了加班不能来烤肉,享受不到大嫂的服务,可惜喔可惜!”
“别胡说。”她轻斥了句,转往一旁树荫下,海家两老正坐在树下纳凉。“伯父、伯母,喝点凉的吧,太阳好大。”
“哎哟,不用这麽客气啦,我们自己去拿就行了。”汪婉瑜笑眯了眼,忙将她拉坐到自己身旁。“筱昱啊,我问你,你跟咱们家尹谋交往多久啦?”
她乖顺地回答道:“差不多三个月左右。”认识半年多,正式答应当他的女朋友,至今约莫三个月光景。
“喔,三个月了喔。”三个月,以现在年轻人谈恋爱进展的程度,说不定她很快就可以抱孙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厚……你们现在冲到几垒了?”
席筱昱眨眨眼,一时之问反应不过来,却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去去去,你这女人问这什麽狗屁倒灶的问题?闭嘴啦!”海大虎翻翻白眼。
圆滚的身子最受不了炽阳照射,现在太阳这麽大,已经有点上火的他,再听到老婆问这麽有“深度”的问题,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口气不太和善。
“欸,老海,你这什麽态度?”汪婉瑜气得用手肘撞他圆滚的肚皮。“我总得问个清楚明白,才知道我们什麽时候可以抱孙啊!”
竟敢在儿子的女朋友面前给她没面子,简直是找死!
喔,这下子席筱昱懂了;原来海伯母说的几垒指的是那个“垒”,不是垒包的垒。
回头看看坐在溪边大石上的海尹谋,发现他也正看著自己,嘴角挂著一抹笑;她虽心口一暖,却也不免有些怨*。
几垒啊几垒?两人名义上交往了三个月,但是除了牵手之外,却不见任何进展,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什麽魅力,不然他怎麽都不曾有过亲密的企图或举动?
情人嘛,总希望可以跟对方多一点“接触”,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她也很想让他对自己“胡作非为”啊!
问题是,这种什麽都没发生的情况之下,她该怎麽回答海伯母垒次的问题呢?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收拾好烤完肉後满地的狼藉,一行人累得跟狗一样踏上归程。
依照来时的配车方式,海家四口共乘一辆车,驾驶员由海尘安担纲;席筱昱则由海尹谋负责接送,座位配置得将将好。
今天的气温高得吓人,火红的太阳散发热能,晒得人头昏眼花又困倦,加上整个烤肉过程跑来跑去及陪海家人聊天抬杠,席筱昱一上车没多久就挂了,直接在前座睡著了。
海尹谋在吹过车内冷气之後也感到些许慵懒。
如果现在有张床,多好?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将车开到席筱昱家附近的巷道,他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将她唤醒。“到了喔!筱昱,到家了。”
席筱昱皱了皱眉,像在赶蚊子似地挥了挥手,调整姿势,将头转往另一个方向,持续处於睡眠状态。
“筱昱?,”虽然不忍心,他还是再次拍拍她的颊,企图将她扰醒。“到家了欸,还是要我抱你上去?”
席筱昱在半梦半醒之问,似有若无地听到他的话,可她就是全身懒懒的提不起劲;而且让他“服务”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或许可以诱导他“图谋不轨”也说不定。
想著想著,感觉神智又抽离了,恍惚间有点知觉又似无神,然後她听见车门关上又打开的声音,之後便感觉自己好像腾空了!
她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肯定他说到做到,准备抱她上楼了。
他轻笑,知道她还没睡死。“抱紧喔,掉下去我可不管。”
席筱昱闻言更为紧绷,死命地抱紧他的颈项,就担心他好话不灵,坏话一语成忏,那可怎麽得了?
踩著平稳的脚步上楼,席筱昱不禁感叹起来。
男人跟女人果然有天生气力上的不同,她住在四楼,平常爬到四楼她的腿就有点酸了,他竟然还可以抱著自己,一口气由一楼爬上四楼,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真是神勇啊!
“筱昱,你钥匙放哪?”站在她家门口,海尹谋抱著她问道。
“在裤子口袋里。”
“拿出来啊!”奇怪了,要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吗?
讨厌啦,让他抱著好舒服,人家动都不想动一下咩!“哎哟,人家好累喔,你帮我拿嘛!”
海尹谋的心跳快了一拍,莫名地燥热起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的手伸到别人的口袋里,而且还是女孩子的口袋,这真是……难以形容的暧昧啊!
“扑通扑通扑通……”他的心跳声自然被怀里的席筱昱听个一清二楚,毕竟她和他的距离很近,几乎可以说是零距离,她不禁轻声笑了。
“你、在笑什麽?”他艰涩地吞了下口水,百般犹豫该不该由她口袋里拿出钥匙。
拿了,举动似乎太过亲密;不拿,两人眼下又进不了门,真教他为难。
“嗯~~没有啦!”她娇笑著,就是不肯说明原因。
狐疑地睨了她一眼,他很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是吗?”
“嗯啊!”她点了下头,催促道:“快嘛!尹谋,人家想洗澡睡觉了!”
不由自主的,海尹谋脑子浮现她出水芙蓉般的出浴图,身体很自然地起了骚动,令他的俊颜难堪地泛起红潮。
她……会是那个意思吗?勾引他?!天呐!八成是他胡思乱想过头了,不然就是一天下来被太阳晒晕了,以自己对她的认识,她应该不至於如此大胆才是。
镇定、镇定,别自乱阵脚了,万一弄错她的心思可就糗了。
尽量让她的上半身贴靠著自己的身体,然後以极吊诡的姿势勉强从她的长裤口袋里捞到钥匙,这个动作使得他满头大汗,比抱著她爬到四楼还热,纯粹是心理作用。
打开门,推门进屋,先将她放坐在地板上,然後走到开放式厨房区,从她的小冰箱里拿出冰开水,用500CC的大杯子倒了一杯给她,自己也喝了一大杯。
呼~~透心凉,只是身体的某个部分依旧燥热。
“啊~~真好!”冰水一入喉,她满足地咕哝了声,慵懒地抱著抱枕。
“你要不要先冲个澡?,”天气这麽热,虽然开了冷气,他还是觉得全身是汗很不舒服,心想她或许也跟自己一样,渴望冲个凉。
“嗯,等一下嘛!”她连动个嘴都懒,享受著开了冷气後逐渐转凉的室温,一点移动的欲望都没有。
他犹豫了下,终於忍不住问道:“那,你的浴室借我用一下。”
“嗯?”提起力气抬头望他一眼,她妩媚地轻笑起来。“好啊,浴室的架上有新毛巾,请慢用。”
海尹谋想也不想地冲进浴室,七手八脚地褪去衣服,打开冷水便直往身上冲。
不妙啊!身体的欲望来得突然,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在水柱下冲了好久,才拿起汗湿的T恤重新套上;虽然不太舒服也没办法,席筱昱这里没有他能穿的衣服,只好将就著点喽!
一出浴室,发现席筱昱已经抱著抱枕睡著了,嘴角还挂著浅浅的笑意,他不禁哑然失笑。
“筱昱,去冲个澡,睡起来会舒服一点。”这女人,冷气一吹,身上的汗便自然风乾了,八成是太舒服且太累,没一下子就睡著了,跟个孩子一样。
“嗯~~”她咕哝一声,不安地蠕动了下,转眼问又睡了去。
“筱昱?筱昱?”他又唤了两声,席筱昱依旧不为所动,脸上满布的是被烈阳晒红的印记。
就这样让她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吗?似乎不妥。海尹谋想了想,轻叹口气,抱起她转往她的香闺。
精简的卧房满是女人味,一看就是单身女郎的房间;但在这房里容易令人产生太多遐想,他心口打了个突,忙将她放到床上,转身准备离去。
“嗯~~”席筱昱霍地伸了个懒腰,手一弯抓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里?”
海尹谋艰涩地吞了口口水,颧骨微微泛红。“没,我看你想睡了,我回家去会好一点。”
他可是个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况且她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更不会乘机占她便宜,只因那是不尊重她的行为,他自然不会贸然行动。
“不要嘛!”她皱了皱眉,很久没来找她的寂寞感油然而生。“你再陪我一下嘛~~”
“筱昱?”海尹谋的心跳加速了,带著些许猜臆和些许期待,微颤著声说:“我们……孤男寡女不方便吧?”
“厚!什麽烂理由嘛!”她娇瞠道,略带羞恼地甩开他的衣角。“你不想陪我就算了,何必用这麽烂的理由来搪塞我!”
讨厌、讨厌!人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勾引他,没想到他却不领情,真不晓得他是真不懂还是假正经?
真是根大木头!
冤枉啊大人,他根本没这意思!海尹谋这下可急了。“不是的,筱昱,我是说,我们……我留下来会‘出事”啦!“
金夭寿!他是个正常到不行的男人,正值人生中最勇猛的壮年,怎堪喜欢的女人留宿?不用怀疑,十成十一绝对会出事!
“你说会出什麽事?”她微眯著眼,水眸氤氲地凝著他。
她也知道很容易会“擦枪走火”啊,可是她不释放出些许“诱饵”,他又怎会对自己图谋不轨咧?
她很清楚他是个既谨慎又过度正经的大木头,要是不给他适度的刺激,他是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会……”他语塞,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解释如此暧昧的转折。
她扭动了下躯体,缓慢地重新扯住他的衣角,神情含羞带怯。“不管会发生什麽事,我只想要你留下来陪我。”
顷刻间,天崩地裂。
海尹谋所有的理智在瞬间溃堤。
由她的神态、肢体动作,他可以很明确的肯定自己并没有会错意,她的言辞间确实存有委身之意。
再顾不得其他,他轻握住席筱昱的手,侧身坐在床沿,轻拨她额前的发,让自己能看清她清秀的丽颜。
“真的要我留下?”即使确定了,他还是必须做最後的确认,既安自己的心,也避免冒犯了佳人。
“嗯。”她咬著下唇,双颊漾起美丽的红潮。
“不管发生任何事?”他眯了眯眼,才稍稍平息的躁动又起。
她眨眨水眸,清澈的眼凝著他深邃的黑瞳。“嗯。”
他闭了闭眼,声音变得沙哑,指尖爬上她的臂,轻轻揉抚。“不後悔?”
吊诡的,席筱昱刚才浓重的睡意一哄而散,全身的细胞似乎睡饱了似地活跃起来,皮肤表面泛起细小的疙瘩,彷佛在期待些什麽。
“不後悔。”当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她终於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问聚沙成塔,已然堆叠到不得不适度倾泄的地步。
大掌覆上她的颊侧,将乱发拨到她耳後,露出她被羞意渲红的可爱耳朵。
凝著她红晕的俏脸,半合的灵动眼瞳,海尹谋再难压抑地缓慢俯下身,微颤且温热的唇轻划过她甜嫩的红菱,满足的一声浅叹。
“怎麽了?”席筱昱睁开眼盯著他,仔细凝著他紧闭的双眸。
他都还没真正吻到呢,这样就叹气?!她的“味道”真有这麽差吗?
虽然她今天吃过烤肉和香肠,但她很肯定自己没有配上蒜头或大蒜,他到底在叹什麽气嘛!
“没。”他摇摇头,平日梳理得整齐的发,偷跑了几缕到他饱满的额前,使他看起来更为年轻。“我只知道自己等这天等很久了。”
来不及问他那句话的真实性,她才一启口,立即被他热情的唇所吞噬,令她不得不将所有的话语,重新吞回肚里。
海尹谋像个第一次吃到棒棒糖的孩子,贪婪且反覆地吮咬著她的嫩唇,直到她嘟起红唇回咬他一口,他才以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大胆地攻城掠地。
“唔……”她轻喘口气,感觉他的舌尖在自己口腔内游移、探索。
她的身体变得酥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环抱住他的颈项。
她的举动不啻是给他最强烈的暗示和鼓励,除了唇舌之外,他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忍不住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
恣意舔吮她擅口的蜜津,双手游移在她的腰际,在她意乱情迷之际,悄悄爬上她胸前的柔软,轻柔地揉抚起来。
“啊……”从来没有过的瘫软和酥麻感由他触碰的点漾开,喉管发痒地逸出声音以兹抗衡,只是料不到,发出的声音令自己更为害羞,完全不敢相信那竟是发自於自己的喉管和嘴巴。
女人的轻吟对男人而言,是世上最有效的兴奋剂!海尹谋不假思索地将之归类於她对自己的邀请,动作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