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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少游到底是什么人?先不管这个!
总之,我看明白了,这分明是他的人嘛!竟然混进了风之都!
我一拍桌子,“你老实交代!在这里藏了安插了多少个奸细?”
楚少游仔细的想了想,板起手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八个、九个、十个……
我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什么什么词汇来形容了,风之都杭州分店一共三十几个服务生,到头来,竟然,竟然大半都是他的人!楚少游,你实在太过分了!
扳完手指,楚少游总结陈词:“应该……应该有……”他看了看我的脸色,似乎痛下决心,说道:“一个而已。”
啊?一个?
“好啊!你戏弄我!楚少游!”
“挽越,我喘不过气来了。”
“掐死你最好,一了白了!”
“……”
“啊——你手放哪里?痒死了!淫贼!”
“这也算?既然这样,总不能白担了这个虚名。”
“啊——黑衣卫出来!”
“……”
爬山。
尹挽越撩起袖子,大义凌然道:“楚少游,你体弱,我来背你。”
楚少游脸上滑下几道黑线,“我堂堂男子岂能让一个女子来背,成何体统。”
尹挽越一脸不屑,嘀咕道:“逞强什么,待会走不动了可别后悔。”
半个时辰后……
楚少游有些气喘,宠溺的看着坐在路边休息的尹挽越,揶揄道:“怎么走不动了?”
尹挽越哭丧着小脸,“为什么这么累啊,你精神怎么比我还好?”
楚少游:“吸气呼气讲究章法,以后我教你。”
“……”某人认输。
学猪叫。
尹:我给你猜一道题,猜对了我准许你学狗叫,猜错了你必须学狗叫。
楚皱眉:不行!
尹:那学猫叫?
楚:不行!
尹苦做思冥想状:那……学猪叫?
楚问:猪也会叫?怎么叫?
尹兴致盎然,学了几声,道:就是这样。
楚摸摸尹的头:真乖。
尹郁闷中……
脑筋急转弯。
尹:米他妈是谁?
楚:米他妈?(皱眉)米也有妈?
尹:废话,不然他怎么来的,米他妈是花生米!
楚:花生米?(微张嘴,瞪大眼)这个……
尹:没有这个那个,米他爸呢?
楚:他还有爸?
尹:笨!是蝶,因为蝶恋花啊。
楚:(继续皱眉)……
尹:米的外婆是谁?
楚:……
尹:哈哈哈哈——是妙笔,因为妙笔生花。
楚:(黑线)……
尹:米的外公是谁?是爆米花,因为抱过花又抱过米
楚:……
尹:米的丈夫是谁?是柴,因为柴米夫妻。
楚:……
尹:米的同母异父兄弟是果; 人称花生果。哈哈……
楚:……
城西露天茶店。
我一只脚搁在长凳上,手不停的给小腿做按摩,一脸惨兮兮。反观某人,气定神闲,虽然有些疲惫之色,但是四肢似乎毫无酸痛感,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哎,这就是长时间没有做运动的后果,玩了一天,人跟散架了似的,遥想以前在杭州逛街挤公交,一天下来也是这个惨状。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也该醒了,我给自己一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就像灰姑娘的魔法,过了十二点的钟声便消失了。灰姑娘留给王子的是一只美丽的水晶鞋,而我留给楚少游的是一颗能让王子忘记公主的药丸。
“玩了一天,你是不是很累啊?”我问。
“不累。”顿了顿,楚少游又接道:“因为心不累。”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甚至有些苦涩,楚少游以为我是因为疲惫的缘故,没有追究,“那就是说身体还是很累的,楚少游,我这里有一颗九转还魂丹,清热解毒,固本培元,对身体虚弱者是最好不过的补药,你把它吃了吧。”我将药丸递给他,碰到他过来接的手,往后一缩,楚少游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尴尬的笑笑,把药丸塞给他,“炼一颗要好多药材呢,很珍贵的,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真的这么珍贵?”楚少游挑眉,把药丸停在手指间把玩,忽而一笑,“那我就不吃了。”
我急道:“不行,今天你一定要吃下去,不能不吃,你敢不吃!”
“怪丫头!”楚少游将药丸送到嘴边的时候,我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喊,不要吃,吃了你就会忘了我,永远也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有这样快乐的一天……
或许我真的不够自私,又或许我对楚少游的感情没有那么深,我可以云淡风轻的拿起放下,可以轻易割舍,毕竟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那……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我默默的喝着茶,理着自己繁杂的思路。
茶店里又多了几个走货的人,小二热切的过去招呼,一边给他们摆好大碗,倒上清茶,一边搭讪,“客官这是从哪儿来啊;赶了一天的路;累坏了吧。”
其中一个笑着答道:“我们从海宁来,来杭州置办些货物。”
小二哟了一声,一拍大腿,有些激动,“那我们可是老乡啊,我老家也在海宁。”
那几个走货的人听了也有些意外,都微笑的向小二点头,刚才说话的那人问:“小二哥怎么会来杭州谋生了?”
小二长叹一声,愤恨的说道:“我家原住在海边,前些年被那可恶的海贼子给洗劫一空,家中老母亲和我那姐姐姐夫都死于海贼子刀下,我也是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的。听说那海贼子仗着航海技术,在海上为虎作伥,专抢来往的商船,朝廷已经派兵去剿灭这些贼子了,各位大哥从海宁来,不知那里战事怎么样了,那仗打赢了么?”
众人面露同情悲戚之色,那人又道:“小二哥放心,这次海贼子死定了,一月前的那次战事,海贼子被东海水军打得落荒而逃啊,沉了两艘大船。这海贼子常年在海上生活,东海水军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你可知道这次朝廷派下来的主帅是谁?”
小二道:“这个我知道,是当今六皇子殿下萧楚,大家都叫他东海神将。”
那人与有荣焉,点头道:“六皇子殿下半年前奉命来到海宁整顿东海水军,六皇子天潢贵胄年纪又轻,又无领兵打仗的经验,一到军中便任命为主帅,一开始那些将领士兵哪里服他,便是朝中,不服者的抗议声也是此起彼伏。”
小二听得来了兴致,问道:“可是我明明听说他一声令下,没有人敢不听的,士兵们对他都是服服帖帖的,怎么又不服了呢?”
那人被勾起了话瘾,道:“你慢慢听我说,六皇子到军中第一天就下令全军上下校场集合点兵,鼓声敲了三十下后,全军必须集合完毕。可是三十下之后,校场仍旧混乱一片,那六皇子却也不恼,让士兵回去,再来一遍,这次改为二十九下鼓声。直到鼓声变为十八下时,六皇子才满意,那时,已经半夜了。”
小二睁大了眼睛,道:“那不是给士兵下马威吗?我知道,这叫先兵后礼!”
“先兵后礼?这礼我倒没听说,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六皇子就筑起擂台,挑战各位将领,士兵中不服者也可以上台一试。六皇子武艺高强,擂台一直从早上摆到下午日落,也没有谁能战胜他。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六皇子与想象中的不符,对他早没有轻慢之心了。此后三月,六皇子与士兵同进同退,吃得是同样的食物,睡的是同样的帐篷,每天练操都和士兵们一起,身先士卒,以正军纪。三月后,水军面貌焕然一新,对这个主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两月前,水军出海搜寻海贼子的踪影,大大小小的冲突发生了不少,毕竟海贼子海上占据优势,不过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一月前的那次大战役,海贼子死伤了大半,躲回了老窝。不过我听人说,六皇子准备休养一段时间,做足准备后,再端了他们的老巢。”
小二面露激动之色,颤声道:“如此一来,我的大仇就报了,以后我必定要日日烧香磕头,感谢他灭了那可恨的海贼子!”
一直未说话的一人突然开口道:“若六皇子这次剿匪大胜,战功赫赫,皇上一定会封王,明年初春又迎娶了西瞿公主,哎,这众皇子中,除了当今太子,恐怕权力地位无人能及了。”
又一人道:“听说六皇子两年前出使西瞿国,对西瞿国的菁华公主一见倾心,回来之后,对其他女子不看一眼,就等着明年娶那个公主,用情至深啊。”
“英雄美人;自古佳话。”
“……”
后面的话听不真切,我苦笑,他们说的可真是时候啊,似乎在提醒着我要记得肩上的责任,不可任性而为。萧楚,这两年来一直避免的话题,却会陪伴我一生。他就在海宁,离我很近。
“挽越,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楚少游作势要来摸我的额头,被我躲开,他脸色一沉。
强颜欢笑,往往比哭还难看,我连去做个瞒他的表情的心思都没有了,别开头,淡淡道:“我没事。楚少游,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我堂姐那里,我们……再见。”说完起身离开,不用去看,我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和失落,是因为我冷淡而疏离的语气,因为我决绝的转身。
果不其然,楚少游抓住我的手臂,绕到我前面,我低着头,只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显然已是气急。
“挽越,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挣脱他的手,淡淡道:“楚少游,今天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我不玩了。我们不可能的。”
楚少游冷笑,忽然,他的手紧紧扣住我的下颚,逼迫我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充满寒意的眼眸,“你看着我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么,可以!我看着他的眼睛,决然道:“你想听几遍都可以,我们不可能的。”
楚少游嘴角一勾,神色却是冰冷的,忽而拉起我的手,“那你的手为何抖的这么厉害?嗯?”
我紧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圣人啊,我知道我欠他一个解释,可是我又恼他苦苦逼我,我受不了他咄咄逼人的气势,转念一想,他又何尝受得了我的漠然?原来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心好痛。
“挽越,”楚少游的冰冷的面具裂开一道裂缝,眼神终于不再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伤痛、不解还有……怜惜,手抚上我的脸庞,抹去泪水,轻轻叹了口气,“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要说那么绝情的话?我知道你心中必定有一道障碍,阻止你走近我,为什么不把它说出来,你还是不信任我对吗?我承认我是对你有隐瞒,隐瞒我的身份,我的……病,但那不重要,喜欢你,想保护你一辈子的只是楚少游这个人而已。”
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继续沦陷了,否则结果就是万劫不复啊,柳如雪的例子活生生的摆在那里,我难道要重蹈她的覆辙吗?心再痛也要割舍。
“楚少游,你不要傻了,我说我们不可能就不可能,你说你心里有我,难道就因为这个,我就得回应你的感情吗?你太自负了,我的心不一定是你的。忘了吧,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了。”
“婚约?”楚少游口中喃喃道,略一沉吟,道:“挽越,你这么通透的一人,不可能会去顾忌这世俗的东西,你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你,你这么坚决,是不是有人逼你,那个人是谁?告诉我。”
为什么大家总要做出一副能保护我的样子,嘴上信誓旦旦,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真的做到。萧楚是你们锦绣皇朝尊贵的皇子,是万众敬仰的大将军,楚少游,如果你知道这些,你还会这么说吗?
向现实妥协,这个道理我早就知道。与其哪天被你一句无可奈何推开,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
“没人逼我,是我自愿的。”我猛地推开他,楚少游险些跌倒,我看他稍稍稳住身形,便立刻转身跑开。
第十三章 师祖
谢三娘住所。
许衡被三娘从房间里推出来,门重重的关上,许衡仍旧不死心,敲着门,“三娘,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放弃的。”
房间里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许衡,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少来同情我,我一人过的舒舒服服,才不要那劳什子归宿,你若再纠缠不清,你的掌柜也不用做了!”
许衡不服输,坚定的说道:“三娘,做不做掌柜我不在乎,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仰慕你,今生我非卿不娶,你一天不答应,我就打一天的光棍。”
“你给我滚,你打光棍就去打好了,以后少在我跟前晃悠,省得我见了心烦!”
许衡黯然,转身之际,却见往日里神采飞扬的尹挽越满脸泪水,惨兮兮的样子,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