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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过去。
王领班听说有人没点茶,只要了两份十块钱的茶干,居然大模大样的坐在雅座里;她忿然不平,一定要来会会。
那个女孩打扮一般,看不出什么来;那男子却是个尊贵人物,她只须挡一眼,立刻就能认出那件西装不下万元,还有手腕上的那块表!
他也喝柠檬水?
她浮出笑来,忙近前:“先生,我们这儿有……”忽见那男子的眼睛睨到她脸上,极不耐极反感,视她如粪土的表情;她一愕:天下还有不爱美女的男子?还没思量完,肃杀威仪的声音刺入耳内:“谁叫你进来?”
林曦看他又打发走一个,虽感好笑,但终有点不过意,遂轻轻道:“我们走吧,坐了一个小时了……”
绍韩一顿:“还没下完……”
林曦忙道:“我们平手!和棋和棋!”又偷偷的笑:“这儿是要高消费的,我们只吃二十块的东西,吹这么长时间的空调,看这么好的风景,还不喝她们的贵茶,她们气死了……一会儿还要来推销,我们快走!我知道有个地方卖一块五的奶茶,特别好喝,就在路口。”
绍韩看她笑得有些促狭,不禁也跟着一动嘴角。
林曦拿牙签叉起最后那块茶干,两口咬进嘴里,再看绍韩也叉起来,也两口咬进嘴里。
付钱时,林曦看收单小姐又郁闷又诧异,绷不住要笑,忙将她的那份一递,快快的往门口走。绍韩见她如此,赶紧抽一张钞票放桌上,等不及找钱,起身就走。
那女孩子一手捏张十,一手捏张百,惊诧莫名。
联盟
方毅站在窗口,看林曦沿路边来了,他忙跟秦怡打个招呼,下楼去迎。
林曦哼着歌,想着那两只猫总算找到了好主人,兴高采烈。
方毅隔老远就听见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压不住笑意,遂站在槐树下等她上前,离着三五步了,他抬头看天:“奇怪,还亮着呢,怎么听见猫头鹰叫?”
林曦先不理,待走到身边,蓦的伸手打他。
方毅一把抓住,哈哈大笑。
林曦嗔恼:“爪子抓我手干什么?”
方毅却不回话,慢慢将她手拉到脸侧,轻轻的蹭。
林曦一怔,他的脸很烫,皮肤紧致光滑,若不是有隐约的胡茬,俨然是女子的面颊。
“你去哪儿了?我等你半天了!”他的声音不惊不恼,是随意的问话。
“我去夫子庙了。你猜我碰到谁?”林曦有点卖关子:“你一定猜不出来!”
方毅立时猜出会是谁,但他微微笑着:“就是,我哪能猜出来,快告诉我。”
饭后,两人坐在灯下下象棋,哑雀无声。
秦怡门口张两回,送碟奶油瓜子进来。
林曦装着推敲棋局,眼皮也不抬。方毅满面笑容,接了两句话。
一下下到八点,林曦催他回去。
方毅笑:“明天放假了,今天我不回学校,去他那儿住。”
林曦纳闷,又听他道:“我以为你明天休息,正好带你去玩,谁知道你今天休,唉!”她便知他也想象她那样,要给她一个惊喜,遂叹:“马上我到外科了,倒霉,听说过年也得跟着值班。”
方毅微笑:“没事儿,交给我。”
林曦抿嘴一笑,又有些犹豫:“万一她们说……”
方毅一扬眉:“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春节,再不好好过,就没了!我想办法。”
林曦看着他,真觉得天塌下来也没事――有他在。
方毅下一子,慢慢问:“曦子觉得绍韩怎么样?”
林曦盯着他的车,握着自己的马左右为难,半晌,她选好位置放下,回:“他挺有风度的,总是胸有成竹,像是做大事的人。”
方毅不动声色,笑:“你说对了,他们家有背景,他做很大的生意,非常有钱!”
林曦有些好奇:“是吗?他没多大呀?他不是和苏哲上一班?”
方毅点头,不着意的细看她的脸――没有什么,她只是本能的好奇。
“少年才俊,门第高贵,真是白马王子!”方毅半笑半谑,眼睛往棋盘上落,脖子却挺起来,带着余光勾向上。
林曦听他话意,有些蹊跷,遂将目光移过来,见他起手下子,并不盯着她,似是无心笑语;她也笑,随口回:“这倒是!他是像个王子,就怕人打扰他。”
方毅心下起伏不定,装着推敲棋子,不出声。
林曦望着他,轻轻的说:“苏哲明天回来了……你们……你们为什么不高兴?”
方毅把脸一沉:“那天晚上我叫他别老跑出来,他发脾气,还打我,你说我该不该气?”
林曦不大相信,但看他一脸愤慨,又不似假,遂道:“他是讨厌,动不动打人,下次你狠狠揍他……不过我想他也后悔的,他每次都这样,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之后想想又没意思,还不好意思说……”
方毅皱眉:“我还不知道?但我就是不理他,霉他!不然他颠狂!你看我明天也不理他!”
林曦瞅着他笑,拿瓜子放到他手心里,眼里带着央求。
方毅想装没看见,但绷不住又笑了:“那你明天做鱼香茄子给我吃!”
林曦应声“好”,还想再说点话,就看他起身将棋一推:“真是老了,我怎么又觉得困了?”说着打一个呵欠:“明天上午我有事,下午去买菜,你别着急。”
林曦看着方毅的背影消失,心里掩不住的要笑:苏哲也放假了!但转念想到自己还得上班,郁闷不已,遂忿忿的去洗脸刷牙;等躺到床上,想着苏哲的脸,还是高兴,几要哼小调才好。
忽觉房门一响,似有人进来,她微微睁了一条缝――是秦怡的身形;她忙把眼紧紧闭上,装睡着。
秦怡在床前站一会儿,想跟她说说话,顿一顿,又算了,轻轻出去。
林曦颇是兴奋,许久睡不着,又想看看他们三人的照片,便爬起来,从抽屉里取出,趴在床上,细细的翻一遍;再躺下,觉得手臂上有些凉意,但胸口却暖意盎然――象是他的手,永远的暖着她。
她忽想起方毅说绍韩是白马王子的话,绷不住好笑:苏哲才是白马王子!哪来那么多白马王子!一念滑过,又记起他滚烫的脸在她的手下,那一刻,他的眼睛合着,她想着他的神情,心上微微的发颤:方毅也是白马王子!
她竟有些伤感起来:他们怎么就长大了?好像只是一眨眼,他们就这么大了!要是还在原处多好,他们都是她的,都是守护她的王子!但他们长大了,就不全是了!
她想着方毅的脸,心上泛起微涩:将来,他又会是谁的白马王子?将来,谁又会是他的豌豆公主?
林曦翻来覆去,被新疑问搅得睡不着,末了想到一点,蓦的心境空明:他们的心总是在一起的!无论他的身边多了谁!
她长长的吁口气,闭眼安睡。
苏哲悄悄挪到墙边张望,满眼都是人,病人多,家属多,护士也多,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谁是她。她在写什么,几乎看不见脸,长发梳了个髻,那白帽子刚好卡在上面,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林曦忙得抬不了头,病人一个接一个,输液卡写得她食指陷了坑。周边的护士们快速来回,衣声蔌蔌。忽觉有人停到她身边,似往外看。
“你有事吗?”
声音如黄鹂出谷、娇嫩欲滴。
她听出是“冰山美人”赵杏芬,大感诧异:她对谁说话呢?怎么成这么个腔调了?想着一抬头,正见苏哲斜对站着,穿着藏青色的警校校服,长身玉立,气度丰华。
苏哲看那里面的护士都盯着他,当下似笑非笑:“没事儿。”忽见林曦也望过来,他忙仔细端详:看不出喜怒!遂不知转换什么表情好,脸上便是一滞。
林曦看他背着鼓鼓的包,知道根本没回家,直接过来了。她心里一喜,但瞥见他发怔,忽想起那天临走前他跟她怄气,脸拉得比驴脸长,之后来信还满腹牢骚,气得她不回;思及此,便一低头,装没看见。
苏哲有些讪讪的,又站一会儿,看林曦一径儿忙了,再不理他,他便慢慢往外去。
林曦觉着周边人散了,叽叽喳喳声随之响起,她听着,真怕她们配错水;再一抬眼,果然他不在了。她知他不会走,不知猫哪儿了,想着,又要笑;就见潘芸急急的过来,左张西望的,片刻到了台前。
“你看见没?她们说来了美男,狂美!到哪儿去了?”
林曦啼笑皆非,只得回:“好几个呢,你说哪个?”
潘芸眼睛瞪老大:“好几个?我怎么一个没看见?她们说穿身制服。”
林曦正要打茬儿,见另两个护士从外面来,笑嘻嘻的,上来一个拍潘芸:“在大厅的椅子上,靠药房那里,快去看!”
林曦也有点心神不宁,说不出怎么了,既觉得好笑,又觉得酸溜溜;他怎么这么招人?
好一会儿,潘芸一脸兴奋的过来:“啧啧啧,真是的,狂美!”又靠近林曦:“我说实话你别生气,比天天来接你的那个帅哥还帅!他还看英文书!还是个才子!”看林曦没啥兴趣似的,她又去跟旁人研讨。
林曦看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她把最后一张输液卡放进治疗袋里,连同之前写好的一包包拎进配水间。从前做这些事,她们都要帮着的,今天被他一搅,全忘了!
苏哲一页页的细看,遇到专有名词默默诵一遍,正用心,就觉眼前又来了一双鞋子,他一顿,慢慢抬起头:“曦子……”
林曦本要来赶他走,看着他的脸,竟不想说。
两人对望半晌,都不出声。林曦忽觉想笑,便一抿嘴。苏哲看她如此,禁不住也笑。
苏哲把书一合,起身拉林曦坐下:“累了吧?做护士真辛苦……”
林曦忙回:“还好,有时也闲的,这几天特别冷,所以病人多……”
苏哲拉住她的手,凝望她的眼睛:“将来我能照顾你,到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做不喜欢的事。”
林曦瞥着他手上的那本书,和家里的一样,是一套的;她看不懂写着什么,但一定不是小说,里面有图表、有曲线,好像挺复杂;她想起他说过的想出国读书的话,有些发愣。
苏哲半晌不听她出声,开始忏悔:“我不是跟你生气,我是恨我自己出不来,你都回来了,还见不着……你这么忙,我是不该非要你写信,我就是不放心,你写几个字也行,我看着,就不急了……这些天我都没睡好,就怕你不高兴……”
林曦心里甜得发腻,正要安慰他,想到一点,又故意不动声色:“我当然不高兴,你和方毅怎么回事?你当我看不出来?哼,方毅都告诉我了,你说说!”
苏哲吃惊:他会说?不可能!再看林曦盯着他,似在打探什么;他灵机一动,忙回:“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改过自新!”
林曦听他答的能对上口,心里放一放,慢慢说:“我们又聚到一起了,多好!方毅在你那儿做准备了,一会儿我们回去做好吃的。”
三人连忙带吃,直弄到八点才结束,苏哲方毅都有话要跟对方说,遂以上班为由,积极的送林曦回家睡觉。
回来路上,苏哲先发制人:“你跟曦子说什么?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曦子不痛快?”
方毅沉着脸,一径向前,不搭理他。
苏哲想想,觉得把话说得急了,便不再出声,也默默的走。
方毅呷一口茶,冷不丁的问:“绍韩是不是能随便出来?”
苏哲沉吟片刻:“算是吧,他出来不须请假,之后说一声就行。”话一出口,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拧眉。
方毅一扯嘴角,冷笑:“这人神通广大,我一个照应不到,他立马就跟上来。”接着将林曦的话复述一遍。
苏哲火往上撞:“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敢打曦子的主意,他瞎眼了!”
“但曦子对他印象不坏,他救过你,曦子当他是恩人,感激不尽!这个人我不熟,但我总觉得不好对付,你看呢?”
苏哲一凛,忙强压着火气,认真思忖。
方毅半晌不听他回话,又道:“曦子跟我们是好,但她长大了,很多事就难说,如果我们再窝里斗,她一难过,会上别人的当!”
苏哲闻言一笑,但看方毅一脸郑重,隐着不安,他笑不下去,眼睛瞅着他不动。
方毅拿过苏哲的茶杯,加满,再放回去:“这些天我一直想一件事,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从小到大,我们一起做好事,也一起干坏事;我们能抱成团教训别人,也能两句话不合自己动手;但我们始终是兄弟,这个从没变过!我不相信我们真会走到绝情绝义!再说曦子也看着我们,我们瞒不了她,我们不好了,曦子会更难过,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我们的本意都是为她好……那天我说话说重了,别放在心上!”
苏哲听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