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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回来逼林曦吃下,剩下的放冰箱里,又看她睡了,这才过来。
方毅也到了,知道他要药的事,急林曦如何,苏哲回不要紧。
林曦睡了一天,近晚就好了,有了胃口想吃东西,秦怡单煮点粥给她,林蔚天看着嘀嘀咕咕,那母女俩装作没听见。
洗过澡,一家三口正乘凉,忽见苏哲方毅来了,于是坐下说话。
苏哲看林曦不那么发蔫,便放了心,又使眼色给她。
林曦便起来说:“我有件事请你帮个忙。”说着往房里去,苏哲乘机跟着。
林曦靠着桌子笑问:“什么事?”
苏哲不言语,从衬衫口袋里摸出块手帕来,往她手上一放。
林曦一捏,觉着里面还有东西,打开,原来是个黄的金属镯子。她借灯光看看,金灿灿的,当下又包好给他,一边皱眉:“你不是送过礼物了,又给这个干什么?还给阿姨去!”
苏哲忙道:“你再看看,很好看的。”说着又取出,拨开机关。
林曦见那镯子一下子散开,至少变成一指宽,丝丝扣扣,金光流转,不觉也看呆了。
苏哲便拉她的袖子替她往手上带,忽见她小臂上一片青紫,立时一惊:“这怎么……”就见林曦白了他一眼,薄面含嗔,立时明白过来,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
林曦便把袖子放下来,笑:“我没法子带,再说也带不出去,我爸妈问了怎么说,尤其是我妈,肯定说我的。家里没地方放,我也不能带到学校去,你收着最好。”又笑:“将来再给人吧!”
苏哲不出声,半晌又拉她袖子看看,再看另一只胳膊,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林曦便笑:“好在不舒服,不然在家里穿长袖子他们还奇怪呢!”忽想起什么来,忙问:“我有没踢到你?”一边俯身想看他的腿,苏哲忙拽着不让。
出来,方毅笑问:“妹妹又跟你说什么体己话了?我就不明白,我哪点比你差了,她怎么对你就比对我好呢?”
苏哲想着镯子没送出去,还看见自己的劣迹,老大的不舒服,遂没心思理他。
方毅又笑:“水姑娘那儿你至少得打个电话去,改天再聚聚,不然,总是说不过去的!”苏哲不在心的点点头,两人分道而去。
这天,林曦想着拿微波炉做蛋糕,便兴冲冲的和面粉、打鸡蛋、倒牛奶,忙得不亦乐乎;水多了加面,面干了加水,加来加去,最后弄出一个大面团来。
苏哲伸头看看,“哇”的大叫:“这够吃多少天的?”又催她快烤。
林曦便照着说明书,看一条弄一下。
苏哲插不上手去,便要给她念,林曦嫌他断句不准,害她程序出错,正抱怨,就听电话响,忙催他去。
苏哲接起电话,听是简芳妮的声音,立时皱眉,转念一想,便道:“你晚上八点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几天没消息,简芳妮原想探探风,不想他竟主动约她,还是晚上,大喜,忙答应。
林曦烤了两个都不成样子,也不知什么味,她自己都吃不下去,遂也不准苏哲再吃,一骨脑倒了;又看着那一团面发愁,最后想着不如吃手擀面,于是拿个面棍忙起来。
苏哲看她一会儿不闲着,便道:“别忙了,咱们一会儿外面吃去,这个放冰箱里,明天再说。”
林曦不听,道:“这个可好吃了,你不也吃过的,省得再跑出去。”
苏哲便笑:“你不知替我省了多少钱了,到时得收工钱!”
林曦瞅他一眼,不悦:“你还说这种话!没意思!”
苏哲连吃了两碗,赞不绝口。
林曦又将剩下的面放滚水里稍煮,再在冷水里浸一下,沥干,装好放进冰箱。
苏哲怕简芳妮早来,给林曦撞上不好,遂早早送她回家去。
谁知简芳妮近九点才到,苏哲等得心焦,一见她便有些压不住火,但又强忍着让她进来。
简芳妮看他穿着宽脚的米白色棉布长裤,同色的松松的棉布背心,光着脚,明额净脸、猿背狼腰,不由得看着他不放。
苏哲看她这样,好笑:“几天不见,认不得了?”
简芳妮不觉红了一下脸,低笑:“再认不得别人,也不会认不得你!”
苏哲笑笑:“坐,我有话说。”
简芳妮看他神情认真,心里不安,正狐疑,就听他道:“我很感谢你前一阵子有空陪我,大家吃吃饭,一起玩,挺好的。但我这人没长性,时间一长,就觉得闷;你对我好,我心里感激,但实在受之有愧,我想,不如……就此分开,这样最好!”
简芳妮愣愣的直看着他,听不明白似的。
苏哲也不回避,亦直看着她,脸上不惭不愧。
半晌,简芳妮轻轻的问:“我哪儿不好吗?”
苏哲一摇头:“是我不好!”
简芳妮忽的笑了:“我觉得你好!”
苏哲上前坐到她身边,侧脸看着她:“我确实不好。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而且朝秦暮楚、声名狼藉,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简芳妮也转过来看着他:“但是我爱你!”
苏哲一碰她的眼神,立即站起来,踱了几步,忽又回身笑问:“那你爱我什么呢?”
简芳妮怔了,半晌道:“我只是爱你!”
苏哲便微微笑起来。
简芳妮看他笑了,忽觉得一冷,眼泪不觉掉下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不是好好的?我只是爱你还不行吗?”
苏哲看着她,慢慢道:“将来你会有更好的人,不是我!”
简芳妮哭了一会儿,就觉恨意肆意膨胀,挤得胸口一片闷痛,她抬起头:“是林曦不喜欢我?她看见我们了,所以你不要我了!”
苏哲叹了一口气,慢慢道:“如果我喜欢你,没人可以改变;问题是我不喜欢你,也没人可以改变。”
简芳妮看他脸上有说不出的茫然,一时又怔住,便抽噎一声:“慢慢你会喜欢我的……”
苏哲一摇头,口气冷下来:“不可能!”
简芳妮忽的又恨起他来,直着嗓子叫:“你会遭报应的……”
苏哲倒笑了,回身坐下:“我不怕!”
简芳妮把泪一抹,恨声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苏哲看着她,目光温和起来:“你真是挺好的,又漂亮,又有个性,将来会有配得上你的人,比我好!”
简芳妮一听这话,又哭起来。
苏哲愣了一会儿,起身往阳台去,一边说:“你走吧,别来找我了。”
简芳妮哭了一阵,拿了小包起身要走,想想不舍,又折回阳台,见苏哲立在窗前,呆看星空,侧面如剪,周身笼着一股郁气。
简芳妮忽觉柔肠寸断,便轻轻唤了声“苏哲”。
苏哲一转脸,冷冷道:“游戏结束,不要纠缠!”
简芳妮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我不纠缠!但游戏却没结束!”说罢转身出去。
苏哲听着门一声巨响,嘴角轻扬,淡淡笑起来,但眼中却寒冷如冰。
林曦躺下一会儿,嫌热睡不着,便又起来,开了台灯,随手拿了一本书看。没看一会儿,总觉有事似的,遂起身一掀窗帘,就见苏哲一身白衣,慢慢的从那棵槐树下往这边来。
她便笑看着,待他近前,屈起两个食指,伸出窗外一晃。
苏哲扬脸一笑,将右掌放在心口,然后拿开,伸食指朝她虚空一点。
林曦捂嘴而笑,苏哲亦笑着,又平伸双手做了个擀面的动作,后拍拍肚子。
林曦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又伸右手点着月亮,划一个弧至地;再伸左手指着东方,慢慢上升,然后右手一拍胸口,再伸出食中两指,交叉着,前后前后,临空走起来。
苏哲先笑着,后看她半个身子探出,忙抢前一步,脸上显出不安的神色,又双手成掌上推,示意她退回去。
林曦便指指他,又合掌往脸旁一放。
苏哲遂笑着倒退,至那棵槐树下,这才一转身,去了。
林曦看到他身影消失,倒觉不那么热了,遂打个呵欠,倒下睡觉。
次日,从菜场回来,林曦问:“这几天方毅到哪儿去了,怎么也不见来?”
苏哲叹:“他现在不比从前了,他爸升得那么高,他也少不了应酬了,前晚十一点才打个电话给我,这些天都没空儿。”
林曦奇怪:“他爸当官,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应酬什么?”
苏哲听着一笑:“权力大了,求得人就多了,什么花样没有,见不到正主,旁主也是好的;再说了,他爸一门心思要栽培他,好的场合都带着他,能不忙?上学期里我都没见他几面。”
林曦闷闷的,半晌道:“那以后他也不跟咱们玩了?”
苏哲便笑:“不会,这一阵子他们有个要紧的聚会,他爸带他认认人,到月底就完了。他说了,八月份,咱们可着心玩。”
林曦放了心,又笑问:“怎么也不见芳妮来了?还是那天她不高兴了?”
苏哲便打唉声:“可不是,觉得我太凶了,跟我分手了。”
林曦不信,但看他神情又不假,便道:“我看她挺好的,你别后悔。”
苏哲笑而不语,又叉开说别的。
林曦有数,只得在心里叹气,想她送的那个小水晶球一定不便宜,这下也没机会再还人情了。
苏哲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林曦忙问怎么了,苏哲便道:“咱们若是亲的就好了。”
林曦开始还没听明白,后来笑道:“还熟的才好呢!”
苏哲笑笑:“将来你喜欢上别人,就不会这么对我好了!”
林曦回:“不会的。”
苏哲扯着嘴角,不出声。
林曦看着他,又笑:“就是亲兄妹又怎样,还不是一个要结婚,一个会嫁人,也不能一直住一个屋檐下。”
苏哲便道:“那不一样,至少还有回来的机会吧!”
林曦好笑:“再过两年,我还不是回来了!”
苏哲笑笑:“万一你跟那个康永走了呢?”
林曦“吓”的笑起来:“你什么时候都帮我订亲了?礼金呢?不准私吞!”
苏哲想想又嘀咕:“还为他踢我,腿都肿了!”
林曦便嗔道:“是你先打我的。”又指着胳膊:“你看,还有印子呢!”
苏哲叹口气:“不说了不说了,一提就生气!”
林曦好笑,忙道:“煮饭了煮饭了。”
探看
中午,田园遣人送了一大盆黑鱼汤,并六样精致的菜肴,四人吃毕,坐下来吃水果。
林曦忽想起一件趣事,便道:“其实做医生护士也挺难的,万一碰上精神兮兮的,真是倒霉得不得了!”
那三人皆望着她等她说下去。
林曦遂笑:“我们学校里出了件极其搞笑的事。甲护不是有人在当地实习吗,有个女生做了一台手术助手,结果那个病人好了后居然跑到我们学校里来,骗值日生是她表哥,居然还进了宿舍,然后大模大样的躺到她床上。那女生晚上回来,吓得要命,撵他还不肯走,只好跑到生活部,找了一拨子男生来,拼命拖,那人死抱着床架不放,结果把胳膊也拉脱臼了,那人还是不走,后来只好叫警察,好容易拖走了,直闹了半夜。之后连着好几天,那人还到路上拦截她,非要跟她结婚,把那女生吓得再不敢上手术台了。”
方毅好笑:“那女生很美吗?做个手术就要跟她结婚?不至于吧!”
林曦回:“长得一般般。”又叹气:“是手术特殊嘛!”
方毅便笑:“怎么个特殊法?哪天她给女人做手术,女人也要跟她结婚了?”
林曦一皱眉,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呀!有的手术只能在男的身上做,女的身上又没有,怎么做?”
话一出口,忽觉房里一静,就瞥见方毅直看着她,左嘴角一个劲儿的往上跑;再看苏哲一脸错愕,却又隐着一抹笑意,表情十分怪异;最后看到杜雷,见他倒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一碰她的眼光,便低了头,忍不住什么似的。
林曦原本没觉得什么,看他们这样,忽感失言,立时大窘起来,尤其是当着杜雷,不比他们两个,遂忙站起身,急急道:“我买冰棒去!”。
方毅听门一关,便将右手握成拳抵在鼻下,闷声发笑,越笑越要笑,连带着肩膀直抖;苏哲先是摇头,想想又绷不住,“哧”的呛出笑声来;杜雷想装不明白,见他俩这样,忍了一会儿,终于压不下,也跟着大笑了。
这三人笑了半晌,好容易停下来。
方毅想想,拍着床边又笑:“妹妹可真是个宝贝!说她明白吧,她又不明白;说她不明白吧,她还明白点!有意思之极!”又叹了一口气:“不知将来便宜哪个有福气的小子呢!”
杜雷听了这话,有些奇怪似的,便看看那两人,若有所思。
苏哲又道:“等曦子回来,咱们可别笑了,她要不好意思的!”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