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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在山上也不用多照顾,两孩子玩得开心,到傍晚时分再由大人赶回羊栏里。
方家昌的媳妇齐有玉来窜门,跟苏小月坐在树荫下聊天,抬头看到山坡上的两孩子还有一些羔羊,不由感叹:“还是大河有想法,这山坡空在这儿几十年了,我家和大业叔家里没有人想着放羊这一事。”
齐有玉说这话的口气就似一个朋友一般的,没有半点忌妒之心,她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家里也没有余钱去买羊,庄稼人买条牛得斟酌好半晌,再加上咱们上游水田少,买回来用处也不大,还得占个人工,有这闲时间,大多上镇上干小工了。”
齐有玉说的也是实情,苏小月若没有豆芽菜赚点现钱,她也没有这个银子买坡地,更不会想着养羊。
“羊肉价格贵着,市面上还少,有的多送给富人宅子里,被人定走,大河会杀羊,将来养大了,直接杀了卖划得来些。”齐有玉看着苏小月说道。
苏小月没有想这么远,她刚开始的目的,是希望有一头奶羊,万一自己奶水不足,孩子能有羊奶吃,接着又想着,山坡地这么大,种树木什么的还得慢慢来,最近方河三两头上山去瞧,有枣树、板栗树、橘子树、柿子树的苗都会挖回来栽种,不管成不成,也是个希望吧,反正地空着也是空着养羊算是额外。
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方家院子里,上次元南花离家出走,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帮着寻找,没有寻到人,村里人难免唏嘘,方二福横蛮的名声越来越响,越来越不好,这样间接的连累到了老五方芳的婚事。
听说最近看中齐家村的一门亲事,梁氏还曾问过齐有玉,齐惠也是齐家村的,但齐惠许久不同家里人往来,再加上现在闹出了这么多的事儿,梁氏当然不会再问齐惠。
齐有玉前不久回过一次娘家,对齐家村的一些事是有些了解的,那一家以前是地主,几代下来败得只剩下养活一家人的田地,但在普通的村人眼里也是块肥肉,家里兄弟也多,方芳若嫁过去铁定要跟着下地干活的,没有闲钱请工,只能靠家里几兄弟了。
可是这样的一户人家,听到方二福的名声,居然打了退堂鼓,要知道方芳看到这一家已经是第二家了,若这一家又不了了之,恐怕方芳的名声也随之变坏,这婚姻之事怕要耽误。
“那现在亲事是成了还是没成?”袁氏问道。
苏小月停下手中的针钱活,看向齐有玉。
齐有玉点头,“事情是成了,但采礼少了,如今梁氏问了我情况,一心只想把方芳嫁到齐家村去,怕再蹉跎方芳受不住。”
“而且这亲事也变得急,换了庚帖才二个月的功夫,就要办喜事,就在这个月月中。”
方芳身上有梁氏的影子,在家做姑子,梁氏护着,去到那一大家子里,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来,但愿她从此能学好,好好跟夫家过日子。
几人正说着话儿,方河从外回来,手时提了两只野鸡,经过几人身边时,被清风吹起一股腥风,苏小月皱了皱眉,没想旁边的齐有玉却捂着嘴吐了起来。
袁氏和苏小月都愣了。
☆、第53章 齐惠心计
齐有玉恶了半晌,也没有吐出什么,只是脸色白了白。她皱眉问道:“刚才那味道着实是难闻。”
话落只见眼前两人都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齐有玉嫁给方家昌有两年了,一直没有怀孩子,年纪轻轻身体健康,这事儿是很容易的,且这模样,怎么跟当初苏小月的这么像。
“你们这是怎么了?”齐有玉一脸疑惑的看向眼前两人。
方河把野鸡放回厨房,出门后直接来到苏小月这边,他身上还有那股子腥味儿,齐有玉猛的起身,捂着嘴跑树后吐去了。
方河一脸莫名的看向苏小月,他轻轻的闻了闻身上的衣裳,没有什么问题啊,可是为何他一靠近就引起别人恶心到吐。
吐了一会儿,齐有玉扶着树,一脸苍白的看着苏小月,问道:“月儿,你说我这不会是有了吧。”
还算不笨。
袁氏和苏小月点头,齐有玉一脸激动的又问了一遍,再次见两人点头,齐有玉呆不住了,“月儿,我这就回去了,我去给青叔帮着看看,若是真有了,我要给你大封红,就是月儿住过来了,给我带的喜儿来。”
苏小月忍不住想笑,她起身送齐有玉出了院子。
这下方家昌要高兴坏了吧,第一次当爹,那滋味很奇妙。
方河含笑坐在苏小月身边,往竹篮子里一看,里面有一件做成了的小衣裳,他从篮子里拿了出来,在手掌中比划,只比手掌大一点,这么小,小孩生出来会这么小吗?怎么像兔子一样的小。
苏小月看方河在那儿比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呢,这家伙长手长脚,手掌也自然大,在他眼里,孩子小得不可思议。
“娘做了有好几身了,这件衣裳是刚出生时穿的,娘说做交领,扣子费劲,我就用两根绳子系起,娘说比扣子的还要好用些。”
方河不懂这些,只是看着这衣裳打心眼里喜欢,好似看到孩子躺在上面似的,这么小的衣裳,不知孩子躺在自己手掌心里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呢?那腿劲看起来也不小,这么小的孩子,腿劲这么大,不会是个小子吧,想起小子,方河有些头痛,家里有方为这小子,他就恨得牙痒痒,自从那新婚几日玩得尽兴外,他就憋了一身火气了,现在小媳妇有孕了,他更是不能想,忍得都要疼了。
方河把目光放在苏小月隆起的小腹上,把衣裳放回篮子里,忽然起身往屋外走。
都是歇晌的时间了,方河这会儿还去哪儿啊,苏小月侧头看去,方河啥话也不说,匆匆出了门,他也没去哪儿,只是找一下青叔问点事儿。
苏小月把孩子喊了回来,方金满回院子里去了,袁氏带孩子回屋里歇晌。
苏小月刚躺下,方河就回来了,还一脸的兴奋,褪了外裳,侧身躺在苏小月身后,接着把人搂入怀中,双臂强壮的像铁石,缠得人透不过气。
她只好回过身来,两人相对而卧,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看她的眼底里有情动,苏小月感觉到不妙,往后挪了挪,挪不开身,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他俯首在苏小月耳边说了一句话,接着就爬了上来。
苏小月闭了闭眼,脸红得能煮熟一个鸡蛋。
“大白日的,娘还睡在隔壁。”
“我会轻轻地,青叔说了,只要轻轻地不会有影响,你别出声就是。”
苏小月瞪眼,两人做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像干什么坏事似的。
方河情动,双臂撑着身子,不敢压到她,垂首吻了吻她的软唇,不知是不是错觉,小媳妇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儿,特别的好闻。
既然拒绝不了,苏小月只好闭着眼享受,她双臂环上方河的脖子,攀着他的肩,缠上了他。
洁白的床帐前后摇晃,好半晌停了下来,苏小月没有了半点力气。
方河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侧身躺下,把苏小月柔软的身子环入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方虎一家传来喜讯,左右邻居都得到了消息,方家昌与新妇成亲已有两年,新妇入门,一家人把新妇宠着,什么好吃的养着,终于怀上了孩子,一家人欢喜可想而知。
齐有玉再来窜门的时候,整个人容光焕发,这两年的忧郁一扫而空,心里尽是欢喜。
先前说要给苏小月封红,苏小月还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她真带了来,几番推辞,终于歇了齐有玉的心,收了回去。
方家昌三兄弟自上次之事跟方河的关系非常要好,这么好的邻居要珍惜。
方芳要出嫁了,方平过来知会方河,苏小月不想再与那边有牵扯,自然是不会去喝喜酒的,再加上她身子不利落,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方河也不想她去,他决定送三十文钱过去给方芳压箱底,送了礼钱就回来,也不吃宴。
三十文钱算是多的,权当做哥哥的一份心吧。
钱送了过去,这边就没有再理了,相信方芳得了钱也不会再记挂着二哥有没有去。
方芳的婚事由方二福操办的,家里三兄弟分了出去,老四读书郎,马上考试在即,两耳不闻窗外事,半点也不操心。
方芳穿着新嫁红衣坐在床沿一声不哼,她不想嫁到齐家去,齐家田地多,将来有她累的,齐老四又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家汉子,上次媒人过来的时候,带来看了一眼,身材不高,长相普通,岂能与当初宋老五那身段和相貌相比,方芳越想越气,气到后头,要是大嫂还在方家院子,恨不能上去咬她一口,她的一生都毁在她手中了。
梁氏进来,看了自家女儿一脸的不情愿,心里不喜,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小姑娘自己做主去的,于是上前语重心长的劝道:“芳儿,你马上嫁为人妇,嫁去齐家,齐家家大业大人口多,弟兄多了,妯娌间的矛盾也多,你不再是在自个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不能由着自己任性,做婆婆的都喜欢媳妇儿勤快些,你过去可不能偷懒。”
说到这事就让方芳心里不舒服,于是转过身去,“哼”了一声。
梁氏见女儿冥顽不灵,当即就生气了,得下点猛药,别到时在这上面吃到苦头。于是说道:“芳儿,你听好了,这婚事不管你愿不愿意,爹和娘已经给你定下,就没有反悔的可能,你嫁过去,自己好好过日子,想明白了,你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若是想不明白,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也不用回娘家来了,娘家丢不起这个脸。”
方芳这下怕了,抬头看向梁氏,一脸忧色。
“咱家里有读书郎,先前你那几个哥哥这样不管不顾读书郎的名声,到你这儿可不能再这样由心闹下去,你的婚姻只能是顺顺利利的,最好在齐家做个好媳妇得个美名,将来你四哥中了举,你也跟着长脸。”
方芳再也不敢甩脸子,沉默的听了,家里事事以读书郎为重,她又岂会不知道,今个儿娘同她这般讲,以后也能这般做出来。
方伟坐在屋里看书,看了半晌没有看进去一个字来,上次去县学,他特意绕过朱家的肉摊子,没想朱红找到县学里来了,两人在学堂外的一棵老树下见面。
他从没有见过一个这么大胆粗俗的女子,心里的不舒服越发的重了,没想还听到她说出那样的话,说什么待他秋试后就挑个日子定亲,她不管他秋试后能不能中,她都愿意嫁给他,问他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万般不喜,有些厌恶她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后来又想想,他秋试后能否中举是一个问题,家里几兄弟都分家各个各的了,他在家里的地位再不复从前,父母对他的希望又太高,若是不中,肯定经受不住,而爹娘又是下了决心跟他过了的,连大哥都不顾了。
他一个读书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读书就没有别的事情能干的,眼前这人对他有意,或可利用一下,寻条后路也可。
于是方伟半推半就的算是默认了,朱红大喜,当日就送了两块大肥肉给他提回家里,家里再无人抢着分肉,爹娘高兴的不行,他却有苦难言。
今个儿看到书中的文字,就想起苏小月那婀娜的身姿,娇小的身材,再看朱红臃肿粗糙的身段,心里头就觉得没了盼头,只把希望寄托在此次秋试,希望一举能中,好脱离朱红的纠缠。
转眼过去了两个月,春季末,夏季初,天空忽然飘来暴风雨,黄昏发作,半夜倾雨而下,像有人从天往下倒水,风雨中,只听到山坡上有树木砸倒的声音,天地万物都在这电火石光之间飘摇。
苏小月窝在方河怀中,听到屋外雷声大作,闪电匆匆,心里有点惊恐,看这模样,若下一整夜,不知会不会山体滑坡,摧毁房屋。
还好自家的屋子建得结实,费了心思,地基按着苏小月的要求打得很深也很稳,有些地方更用石板固住,除非风把屋顶给掀了,否则这屋的结实程度是能经风雨的,且房子不在山脚之下,就算有滑坡也毁不到这儿来。
可是田地里的农作物却要遭秧了,以前还觉得今年的风雨适量,能有个大丰年,然而这会暴雨来得又急又猛,狂风暴雨过界,农作物恐怕受害最重。
听了一夜风雨,早上雨水小了,风却不止,苏小月跟方河起床,方河想上田里瞧一眼去,刚出了屋,苏阿吉穿上了蓑衣带上了斗笠也准备要出门。
这会儿从方家村去苏家村就危险了,泥土路不知道还在不在?遇上山体滑坡怎么办?是人命重要还是农作物重要?
苏小月把苏阿吉拉住,同时也拉住了方河,不让两人出门。
两人没法,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停不住雨,只好脱了蓑衣斗笠坐回堂屋,敞开门坐着,迎面是一股湿气,却是意外的凉爽。
苏小月坐在躺椅里,一家人静听风雨。
这时,大门外响起了匆促的敲门声,方河起身,带上斗笠出屋。
打开门一看,只见方亮一家四口淋在风雨中,全身湿透不说,后面一堆家当摆地上,两孩子*的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