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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兵交了女朋友还打算藏着掖着哪,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喜事嘛。”黄秀丽毫不介意。
唐永全则把廖学兵扯到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不是老叔说你,那个冯老师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你怎么又招惹一个回来?到底要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对付女人的手腕还少得了吗?”廖学兵对全叔也照样吹牛不打草稿:“再说那冯老师只是关心静柔而已,跟我扯不上什么,你就别多心了,传出去不好听,快拿那两盒肾白金回房间喝,好好睡上一觉,这里有我招呼就成。”
唐永全会心一笑:“你头一次带女孩子回家,也是难得,下次记得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做个准备,现在就不打搅你们的甜蜜时光了。孩子他妈,你还罗嗦个什么劲,快回房里去。”心道:“一出手就是四千多块的礼物,我能不回避吗?”
“哦,哦。”黄秀丽看看廖学兵,又看看一脸羞涩的苏飞虹,终于恍然大悟,道:“那,那,飞虹,你慢走,我叫小兵陪着你,唉,这年纪大了,身体就不中用,九点一到就直犯困……”
苏飞虹说:“叔叔婶婶,我只是坐一会就走,你们尽管去休息吧。”
待夫妇俩回房以后,苏飞虹才认真观察起房子的布局,客厅打扫得很干净,可惜远达不到她的期望,也就没发表过多的意见,说道:“老师,带我去你的住的房间好吗?”
廖学兵为难道:“床铺太小,我不太习惯与别人同睡。”
顿时苏飞虹的脸红得像是火烧,低声道:“谁、谁要和你同睡啦,我只想看看你的房间而已。我在秋山也有住处的。”
除了几件唐静柔的内衣,老廖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好把苏飞虹领到小阁楼上,推开窗户,让舒爽的海风迎面吹拂。拿出一罐啤酒扔过去,说:“你可以讲讲以前发生的故事了。我虽然对以前不感兴趣,可也想知道情况。”
苏飞虹坐在床沿四处打量小阁楼,旧式木床很高,双脚搭不到地上,悬空一晃一晃的,问道:“老师住这里一定很不习惯吧?”
“这里是我的家,我又怎会不习惯?没有大负荷的工作,没有生活压力,环境好,空气清新,家庭友爱,邻居和睦,便是住一辈子也不觉得气闷。”
“唉。”苏飞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言不由衷地说:“老师还真过得舒心。”
“跟我说说以前的故事吧。”
“哦,老师你以前被教导主任排挤,被校长责骂,被同事鄙视,被学生欺负,被董事会扣薪水,被教育局通报批评,都没什么好事。忘记了更好,不会那么郁闷。”
廖学兵尴尬无比:“以前真有那么逊吗?感觉怎么每次我做梦都会梦到万人敬仰的场面,数不清的人向我疯狂叫喊,就当我是皇帝一样。看来这梦还真不可靠啊。”
苏飞虹心中暗笑,嘴上却冷冷的说:“做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梦里是皇帝,现实中可能是乞丐,不要多想了。老师你现在是厨师还是代课老师?”
“厨师兼厨房杂工,这两天命好,教务主任加工资让我代一个星期的课,代得好的还有奖金,不过一星期后又要回到厨房,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
“我下星期就转学过来,到时候老师再来教我吧。”苏飞虹暗暗期待老师在讲台上挥斥方遒的风度。
“那也要看教务主任答不答应,不过我可以保证你每天都能吃到我做的菜。”
第一卷 渔村风云 第77章 处女的贞操
苏飞虹心想一座小城市的中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用钱耍耍手段就够了,保证让廖老师出现在高三年级的教室中,这些倒不必刻意提出来,毕竟要顾及老师的自尊心。yhy99。“老师,今天见到你是我一年来最开心的事,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不等说话,走过去从后面拥抱住廖学兵,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臂颤抖,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时她心情有多激动。
廖学兵心道:“怎么搞的,又不是生离死别,你献个吻会死啊,才只是抱一下不觉得太单调了?再不济送条内裤给我做纪念也好啊。”趁此情况,怎能不推波助澜?说:“苏飞虹,虽然已经记不起你是谁,但我总觉得,你一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无数次睡梦中惊醒,我总会看到和你一模一样的面孔……”
听到这么深情肉麻的话,苏飞虹浑然忘了她的老师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老骗子,或者说,即使是骗人,她也宁愿自己去相信是真的,“老师,你要好保重身体,我过几天就过来。”
“那辆车是你爸的还是你的?”老廖有骗财骗色的打算,自然先得打听对方家底再说。
“十七岁生日时我爸送给我的,老师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好了。”
廖学兵只当她是开玩笑,大度地说:“哈哈,这怎么行,我从不要小孩子的东西。怡红院文学网(yhy99。)”
“天有点晚,我回去了。”苏飞虹拿起廖学兵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样子就像是最虔诚的教徒向教父献礼,由此也可以看到她对老师的崇拜有多深。
目送着女孩在楼下发动汽车绝尘而去,廖学兵的心思有点恍惚。
……
根据课程表,一年级六班周二没有语文课,老廖又不耐烦秦若楠稀里糊涂的讲解,跟办公室其他人更没共同语言,也没心情回味苏飞虹的那个拥抱,只说了声:“我上个厕所!”出门就直奔车棚而去,骑着电瓶车往滨海路方向走了。
海滨城市的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碧海蓝天,棕榈数沙沙而响,海潮卷动沙滩。天气越来越热,游客也有比半个月前更增多的迹象。
廖学兵找到林天所住的那家小旅馆,跟老板打个招呼,顺着阶梯直上二楼。在秋山市有很多八十年代模仿西欧地中海风格的建筑,还留有当年旅游大开放热潮的痕迹,这家旅馆乃是其中之一,阳台没装防盗网,直伸到外面,可以欣赏海景。
林天正在练习大提琴,嗡嗡的低音灌满整个楼道,杂乱无章,震得耳朵发麻,附近住客多有怨言。
当廖学兵把门口踢开时,林天狠狠地将大提琴扔掉,从枕头下摸出菜刀嚷道:“强调过很多次了!我练琴的时候谁敢来打扰,我就让他好看!”然后他扭头看到表情十分错愕的廖学兵。
“亲爱的提琴杀手,你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长进。”老廖走过去给了林天一个拥抱:“我很高兴看到你威猛的气势和冲天的杀气,在这里憋坏了吧。”
林天苦笑道:“是的,等待的日子很无聊,我完全提不起精神,感觉自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昨天我遇到一个漂亮的小妞,她勾起了我心中的某种欲望。”
“哦?”林天听到小妞二字,如同吃了兴奋剂似的,马上就有精神了:“胸部大不大?屁股翘不翘?还是不是处女?年方几何?仙乡何处?电话多少?”
廖学兵想到的却是苏飞虹说的:“你以前的人生是失败的人生,被教导主任排挤,被校长责骂,被同事鄙视,被学生欺负,被董事会扣薪水,被教育局通报批评……”每个字都敲打着他的内心,“我当不了官,经不了商,做不出学问,也出不了名,要想改变这凄惨人生,只有从别的方面想办法。看看那码头帮,还有什么飞车党也挺威风的,何不学学他们?总之先有了钱再说。”
转念间有了主意,笑道:“你先别急着想小妞,等以后再卡拉赞歌剧院演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开始去收保护费了,先从卧虎湾码头搞起,那里不是我的地盘,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对,别感到意外,就是加勒比酒馆,他要不是每个月不拿出五千块,我让他的场子开不下去。”
林天顿时热血沸腾,那杀气若不尽快发泄出来,自己就会被吞噬,一菜刀砍在床头,说道:“为了卡拉赞,为了巴赫,为了《chaconne》,为了处女的贞操!”
廖学兵想到就做,绝不拖泥带水。事实上选择中午去讹诈也是有讲究的,前期没什么实力,先以骚扰为主,青眼彪那帮都是昼伏夜出的家伙,中午不可能在场,他们前去滋扰生事,三番五次下来,老板必定苦不堪言,这保护费不给还不成了。
正午的卧虎湾很热闹,车来车往,忙碌异常,有好几个国家的商船队在码头停泊,卸装货物。秋山的港口比不上中海港那么大,但交通便利,上通北下通南,也算是一个很重要的货物集散地。
廖学兵没理会太多,电瓶车一拐,载着林天来到了加勒比酒馆。
白天的酒馆往往没有夜晚那么喧哗吵闹,可今天不同,刚进门口便听到乱七八糟的聊天声和肆无忌惮的笑闹声,几种语言混杂在一处,仿佛突然进入了菜市场。这是每一个码头的惯例,在外海远航的船员靠岸的时候总会寻找机会纵情欢乐,没有其他原因,一回到海上日子就会重新变得单调苦闷。廖学兵很能理解这些船员,全叔在捕捞季节的时候也会出海一个月以上。
第一卷 渔村风云 第78章 音乐天赋
酒馆的装饰风格历来是不靠外部采集光源的,所以即使是大白天也点着蜡烛照明,在里面呆得久了,往往分不清白天晚上。yhy99。
只有六成客满,酒馆里冷冷清清,中午不是客人们狂欢的时候,大家都在静静喝酒聊天。其实廖学兵有点低估这六成上座率,码头酒馆往往是夜生活的时间,放在平时中午只怕三成不到。
但是有一桌喧哗吵闹的客人破坏了安静祥和的气氛,这帮人叫得震天价响,有的对着电话筒高声吆喝,有的大力拍桌子斗酒,肆无忌惮地聊天、叫骂,整个酒馆里面几乎全是他们的声音,旁边的客人都皱着眉头不好说什么。这帮人说的是叽里呱啦的语言,其中还有人穿着海蓝色的水手服,看来是外国船员。
廖学兵只是摇摇头,他今天来收保护费的,不想多惹事端,何况外国佬在中国境内消费,也算是为经济发展添砖加瓦,没理由阻止别人的好意。酒馆老板赚得多了,他收的保护费也可能更多。
与林天一起藏菜刀于身后,站在走廊观察,除了几名外国船员,其他人举止行为都很正常,码头帮的人不可能混在里面。老廖也不打算与码头帮起正面冲突,实力对比悬殊,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倒是那个外国佬让人看着生气,叫声大不说,还乱吐口痰,喝光酒的瓶子、用过的餐巾纸、抽过的烟头随手扔在地上,以他们半径为原点的五米范围内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连服务生也不愿意过去。怡红院文学网(yhy99。)
也有服务生从走廊经过,不过都认识林天,对他的遭遇多半抱有同情态度,以为是来讨上个月薪的,也就没有多问。
“兵哥,机会来了,码头帮的人不在,我们要怎么办?是打,是杀,还是抢?马老板的仓库里有一架好钢琴,是我最钟意的雅马哈牌,可是他从来不让我碰,这回我们保护费也不要,就要钢琴怎么样?”
廖学兵沉吟道:“现在通讯、交通方便,你以前的老板遇上事情,可能十分钟之内码头帮就能赶到,我们不宜与他们硬碰硬。这样好了,先找个位子喝两杯开水,你看那堆外国佬,他们如果闹事的话,老板一定会喊人,但要是喊不到人的话,我们就动手,如果码头帮来了,我们继续潜伏,不做傻事。”
林天问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闹事?万一不闹呢?我们岂不得干坐一个下午?”
“反正人生就是这么无聊,我们也没什么事做,在酒馆里面享受凉爽的空调不好吗?还可以顺便欣赏女招待的大腿,开水又不要钱。”
“兵哥,一杯开水五块。”
“那就更好了,结账时我们借口他敲诈客人,赏老板几巴掌就走,既能替你出气,又让他心里憋闷难受,一举两得的好事上哪去找?这不比你花钱嫖娼要痛快得多?不比你在西餐厅吃大餐过瘾得多?”
“兵哥说得有理,我等鼠目寸光,与您还有天大的距离。”林天唯有讪讪地应和,他也曾经扪心自问,为什么每次发生什么事,兵哥总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为什么自己总是辩不过他呢?
两人就在角落里找到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开水,廖学兵叹道:“这次没能听到你悠扬的大提琴声,感觉气氛比从前差了许多。”
提到音乐,那可是忧郁的年轻人最喜欢的话题,一口气把水喝干,笑道:“那是当然,没有了我,加勒比酒馆生意比以前惨淡得多,想当年,那些码头的姑娘总是痴痴地守在门口等我下班,要求我演奏一曲《chaconne》。”
廖学兵点了一支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