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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太大意了!
「美人窝,英雄冢,今日我可要好好报答你们当初的羞辱了!」林伯孝毫无顾忌的上前,一把抽出朱宝儿背上的匕首。
只听见她痛苦的申吟一声,浑身打颤,伤口没有了阻塞物,鲜血瞬间奔流而出。
虎将见状,立即压住她肩背上的伤口,抱着她慢慢往门口退去。
「夫君……你……没事吧?」朱宝儿抖着手,覆上他的脸,颤抖地为他拭着唇角暗红的血色。
「嘘嘘,我没事,你这个傻瓜,明明还气着我,为何要为我挡刀?!」虎将又惊又恐、又气又恼。这个女人,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奋不顾身?他宁愿她柔柔弱弱的躲在他背后啊!
朱宝儿惨澹一笑。因为她爱着他呀!
林伯孝身子一横,举着匕首挡在房门口。「想逃到哪里去啊?你以为今夜我还会让你们两个活着走出这道门吗?」
虎将愤怒的瞪着他,在他持刀再次刺来的时候,勉力退到桌后,避开致命的一刀,却划伤了手臂。
这一避,怀里的人却差点被他摔落,他腿一软,及时紧紧的抱住。
「小猪仔?」他担忧地喊,却发现她已经昏迷。
「该结束了!」林伯孝冲了过来。
虎将强撑起身子,紧抱着爱妻,费力的从桌子的另—边冲向门口,不料背后却遭到一刺,使他往前扑倒,手中的人儿也脱手而出。
「小猪仔——」他惊慌地狂吼,下一瞬间,一道红影飞身而至,一手接住了朱宝儿,旋身飞落的同时,另一手向后一甩,一柄飞刀也脱手而出,只见银光一闪,直接没入杀红了眼的林伯孝眉间。
「砰」的一声,林伯孝直直的向后倒下,尚未落地,已然气绝。
红影抱着朱宝儿,缓缓的走到虎将面前。
「啧啧啧,四师兄,这会儿你欠我的可多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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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旭日透过窗撒下束束金光,细细白尘于其中飘飞。
再次睁开眼睛,朱宝儿的意识有些混沌,肩背上的疼痛让她慢慢回到现实,眨眨眼,好一会儿之后,模糊的视线才终于有了焦距。
床顶栏边离花首先映入眼帘,只见床架离着图样繁复的云纹,床榻边有黄色布幔垂落,隔出了床榻上的隐私,一切都是那么华丽,以及陌生。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何会在这里?
正在疑惑之时,外头谈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说你啊,明明最讨厌这种软弱的千金小姐,干么这么委屈自己?就算接到绣球也是被陷害的嘛!何必傻傻的接受,为自己招揽一身麻烦呢?」
朱宝儿闻言,心陡地一揪。这姑娘在跟谁说话?不要……不要是……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敢提这件事。」虎将瞪她一眼。要不是她不知何时招惹了宜亲王,让宜亲王为她大吃飞醋,还把他当成假想敌,欲除之而后快,他又怎会被陷害去接到那颗绣球?!
翻涛巨浪般的疼瞬间兜头罩下,朱宝儿痛苦的轻喘着。是夫君的声音,是他啊……
他接到绣球不是天意,而是被陷害的?委屈自己忍受她这种他讨厌的软弱千金,都是为了那位姑娘?她不懂为什么,可是揪疼的心却如此鲜明。
「哼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早就都没命啦!」
突然,昏迷前的骇事窜入她的脑中,她陡然瞠大眼。夫君!
他……他没事吧?听声音似乎没事,可是没有亲眼瞧见,要她如何安心?
她吃力的撑起身子,急切地想要下床亲眼看见他安好,可下一瞬间,一道人影便快速的闪入内室,展臂抱住她差点软倒在榻下的身子。
熟悉的气味立时窜入鼻息,尚未抬眼,一声低唤已经溢出。
「夫君……」朱宝儿无力的抬睫,便瞧见那让她心底挂念的人。「夫君,你还好吗?没事了吗?我记起你吐了血,我……」
「我没事,毒已经解了,伤也只是皮肉伤,比起来,你伤得更严重。」他轻柔的将她送回榻上,为她一醒就吓出他一身冷汗而摇头。
「喔……」才刚躺下,肩背上的伤便让她痛得低吟一声。
「还好吗?」虎将忧心低问。
「痛……」她摇着头,想侧身避开伤口,却力不从心。
他立即脱鞋上榻,小心地将她揽进怀里,以身为垫,让她趴在身上。
「这样呢?舒服些吗?」
「嗯……」侧头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规律沉稳的心跳声,她淡淡地笑开。他活着呵!
他吐血的惊悸画面让她骇然,那一瞬间,她不想再计较什么,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就算他心有所属,她也不会为难。
「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会中毒了?」她担心地问。
虎将简单的将她晕倒,他叫大夫,凑巧被在客栈的林伯孝瞧见,于是威胁小二趁机下毒的情形解释一遍。
「我很抱歉,一直在连累你,累得你……」朱宝儿听完,难过的自责。「我很抱歉……」
「嘘,这不是你的错。」虎将轻轻的点住她的唇,不想她陷入自厌的情绪,于是微笑的转移话题,「你都不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对呴,她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
「这儿是宜亲王府。」答案非常惊人。
「怎么会……我是说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朱宝儿也的确非常震惊。
「小猪仔,有个人想见你,正在外厅等着呢。」
「谁?」是那位姑娘?她想见她,是为了……
「想见你的人,就是那日你见我与她搂搂抱抱的那个姑娘。」虎将故意这么说,而怀中的人儿果然僵了僵。
突然,朱宝儿脑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那姑娘,是宜亲王府的人?」
「唔……算吧!」应该是吧?!
她神情一黯。那……她是万万比不上人家了呀!
「胡说八道!」一声娇斥响起,紧接着,一道娉婷红影走了进来。「谁是宜亲王府的人啊?你可别胡言乱语!」红牡丹嗤之以鼻的驳斥。
朱宝儿怔了怔。那日远瞧,已觉得这姑娘美得不可方物,如今近看,更是让她领悟何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她的心头顿时涩涩的,苦不堪言。
「小猪仔,这个美归美、脾性却让人不敢恭维的姑娘,就是我的六师妹,红牡丹。」虎将微微坐起身,小心翼翼的移动位置,让身前的小女人能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舒服的侧坐在他腿上,面对红牡丹。
啊,是他的师妹?
「嫂子,你还好吗?」红牡丹拉了张凳子在床榻边坐下,笑吟吟的,妩媚诱人的望着她。
朱宝儿登时红了脸,连她这个女人见到了她,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牡丹姑娘好美啊!」她不自觉的赞叹。
「呵呵呵……」红牡丹迭声娇笑。「嫂子好可爱啊!」这句话是对虎将说的。
「宝儿,那天是牡丹及时出现,救了我们。」他对朱宝儿说。
那天?「我……昏迷了很久吗?」
「五天了。」虎将将脸埋进她的发里,深深汲取着她的味道。天知道,这五天他过得是怎样煎熬的日子!
红牡丹知晓师兄心中的激动,于是接口解释。
「那夜我与四师兄约好要上船探探,结果相约时辰已过,师兄却迟迟没有现身,本来我是很生气啦,想说不管了,又不是自个儿的事,可是又想到师兄不是无信之人,肯定是出了事儿,所以才赶到客栈一探究竟,没想到刚好救了你们。」
空等将近一个时辰,为的还是半别人的事儿,这对她来说可是空前,没意外的话,应该也是绝后的状况了。
「嫂子,林伯孝已经被我杀了,至于定远将军,也有人负起该负的责任了,朝廷养出的败类,该是他们皇家负责铲除,没道理让我们小老百姓伤身又伤神,所以你就安心地养伤吧!」反正那宜亲王闲着也是闲着,整天只知道缠着她,烦都烦死了!
「嗄?」朱宝儿有点错愕。怎么她一觉醒来,事情竟有了重大的转机?那……「我爹呢?红玉和其他人呢?」
「哦?我还没说吗?」红牡丹楞了楞。
「岳父和其他人都平安无事。」虎将没辙的接口。「朱府里那些将军府的侍卫已经被撤走,定远将军也被撤了官职,择日候审,一切都结束了。」
朱宝儿这才松了口气,也红了眼眶,感激的望向红牡丹。
「牡丹姑娘,多谢你。」她感激的说。
「哎呀,嫂子不用这么客气啦!」是不用客气,反正欠她的是四师兄,有得还了。
啊,对了!
「四师兄,这个月十五,你『陪我』一起回荒谷吧。」红牡丹突然说。
虎将立刻蹙皱眉。「你走得了?」宜亲王对她誓在必得,而且到了这地步,他更不认为她逃得开了。
「呵呵,所以我『请』四师兄『陪我』回去啊!」红牡丹掩嘴呵呵娇笑,媚眼生春,好不动人。
可虎将却无端打了个冷颤,看透那双美艳眸中的深意——这是你欠我的!
「我知道了。」他很无奈的答应。谁要他们「一家三口」都欠了这女人的救命之恩呢!他既是一家之主,当然就得由他来偿债了。
闻言,朱宝儿默默的垂下眼。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完全没有想到她,是吗?
心头尽管泛酸,可她什么话也不能说,因为若非牡丹姑娘即时出现,夫君就被她给害死了,爹爹和大家也不能获救,她什么都帮不了夫君,反而还一直连累他,如今爹爹与大家既已平安无事,定远将军又已经失势,那么……她是不是该放手,成全他们?
离十五尚有十日,在他与他的师妹离去前,让她最后拥有他一些时日吧!
第十章
隔天回到朱府,两个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讨论起拜堂的事。
虎将本是打算送师妹回荒谷前和朱宝儿先拜堂,可是朱圣青却觉得这样时间太过仓卒,办不好事。
两个男人因为在时间上有不同的意见,也不打算争执,所以转而望向坐在床榻上一直面带微笑,静静凝睇他们的新娘子。
「宝儿,你觉得呢?是要在十五之前匆匆拜堂,或是再找个时间充裕的良辰吉时?」朱圣青问女儿的意见。
「爹,夫君,我觉得不用拜堂了。」她缓缓开口。
「不拜堂?」两个男人都非常讶异。
「是啊,何必多此一举呢?我知道我的夫君是谁,这样就够了。」唇边漾着一朵笑花,盈盈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但虎将的眉却微微蹙拢,偏头望向岳父,低声地道:「岳父,可否让我和宝儿私下谈谈?」
朱圣青点头,示意仆人扶他离开女儿的闺房。
待岳父离开之后,虎将来到床榻边坐下,仔细的审视着她。
「看什么?」朱宝儿笑问,一派自然。
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只好开口问。
「小猪仔,为什么不想拜堂?」
「咱们夫妻做那么久了,我不在意缺了这个仪式,而且,自从抛绣球之后,我就跟着夫君离开,大家都以为咱们已经正式拜过天地,如今日子过了这么久,又要拜堂,不是告诉大家当初我是同夫君私奔的吗?」她握住他的手贴在颊上,温柔的望着他。「夫君,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不管有没有仪式,我都是你的妻子。」
虽然她说得有条有理,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面上算是同意了她的说词,可是心里则另有算计。
既然她心里有事,拜堂的日子就干脆依从岳父的意见,当然,要暗中进行,而他也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查清楚她心里记挂着的,究竟是什么疙瘩!
「夫君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她柔柔笑问,极力稳住自己失序的心跳,尽量呼吸平缓,不让他察觉异样。
「我在练一门高深的武功。」虎将回得莫名。
「练武?」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像要将她看透似的,是在练武?
「是,练一门名为『读心』的玄幻之术。」他随便瞎说,一双炯眸依然直瞅着她,一瞬也不瞬,果然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不是真的相信他当真在练读心术,而是知晓自己并没有真正的瞒过他,他依然在怀疑自己。
怎么办?
她不想让夫君为难,不想让夫君为了责任,而不快乐的被强留在她身边,他为她、为朱家做得已经够多了。
他对朱家的恩情,她这辈子已是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