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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就是腿麻了。”茉莉摆摆手,她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提防隔墙有耳。
回家后茉莉一屁股坐在榻上,兰芝和兰蕙一边一个,拿着美人拳给她敲腿。
兰芝愤愤地说:“奶奶,这个新来的刘夫人欺人太甚,这是初来乍到拿奶奶作伐子立威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蒋世彦一脸的疑惑,“咱们与刘大人有没有过过节,咱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商户,在义新府却也是中等偏上了,她做什么要为难你?”
“她跟走了的那位不对付,我与那位交好又不是什么秘密了,给我个下马威什么的也很是正常,我没事儿,不过是……”
兰蕙闻言道:“奶奶还说没事儿呢,她们在那边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的,奶奶在一边站着不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咱们又不比别人少孝敬银子,凭什么这么做贱人啊。”
“行了,你俩都下去吧,芝麻大的小事儿,让你们一说跟什么似的。”茉莉把两个丫头打发下去,对蒋世彦道:“就是多站了会儿,她怕也只是赌着口气罢了,这次发作了出来,咱们再把孝敬送上去就好了。”
蒋世彦眉心紧促地说:“你凡事记得跟我说,别自己撑着,大不了这生意咱不做了,我蒋世彦许是没有什么大本事,却不能为了生意让自个儿媳妇受委屈。”
“哪里就有你说得这样严重,少乌鸦嘴,时候不早赶紧歇着吧。”
茉莉累得不轻,胡乱应付了两句就回房歇下了,没想到事情却让蒋世彦一语成谶。
孝敬的东西和银子都送到刘府的后宅,里头也都收下了,茉莉本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之后还是屡屡地受到刁难,不管是赏花会还是偶尔的小聚,每每都要受到言语挤兑。
因着刘夫人的态度,其他本就没什么交情的人也开始渐渐疏远和排挤茉莉,偏生每次赴宴都还有她的帖子。
茉莉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家里,每次都得忍气吞声地去,回来自个儿躲在房里生闷气,还要赶在蒋世彦回来之前收拾好心情和表情。
这段日子过得着实气闷,不到月余就因着身子不适开始懒得动弹,每每只是胸闷气短,在家躺了几日也不见好,又死犟着不肯请大夫,把蒋世彦气得在屋里团团乱转,却又怎么都拗不过茉莉的倔脾气,连店里的生意都顾不得打理,非要呆在家里陪着茉莉。
茉莉不乐意看着他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总是找个事由就给打发出去,这日刚又是一顿吵闹,蒋世彦气闷得紧,但是看着茉莉恹恹的模样又发不出火儿来,只得自己甩手走了。
“奶奶,舅爷来看您了。”兰芝话音未落,栓子已经迈步进得门来。
“大姐,怎么样,好点儿没?”栓子笑眯眯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边的绣墩上。
“本来也没毛病,不过是……”
栓子不等茉莉把话说完,就开口截断道:“不过是心里憋得慌,不痛快罢了!”
“你……你怎么知道?”茉莉一看他笑得那个样儿,就知道这个臭小子心里已经门清儿了才来找自己的,便也不再藏着掖着,放松身子靠在软枕上,翻了个白眼儿道,“其实我也不都是装病,胸口的确总是闷得慌,也不想吃饭,也不想睡觉的,每日都提不起精神。”
“你这就是心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把那个刘夫人收拾了,你的病自然也就好了。”栓子全然不当回事儿,轻轻巧巧地说。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是知州夫人,又不是乡野婆子,哪里那么容易就让你收拾了去。”茉莉没好气地说,说罢忽然又紧张起来问道,“难道这事儿外头都传遍了不成?那你姐夫……”
栓子摆摆手道:“你放心,这些话就算是传也是大家私下说说,谁会傻不拉几地跑去跟姐夫说三道四,我也是最近在联络生意,跟几个人走得近了些,这才听到了风声。好在那个刘大人还是个稍微靠谱的,没有因为他夫人的事儿难为姐夫的生意。”
“如今是还没难为,但是以后如何却也不好说,我听说这位刘大人所以人品不错但是极为惧内,枕边风吹得多了,总是能有效果的。”茉莉皱眉道,“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你姐夫的脾气也只在家里好,在外面跟个炮筒子似的,我若跟他说了肯定又要生事。”
“大姐,其实你根本没必要那么怕,咱家虽说没有什么大的背景靠山,但是建羽哥的伯父如今在京城可是圣眷优渥。”栓子抿了口茶说。
“人家圣眷如何与咱们有什么相干,难不成还指望孙大人的伯父能为这点儿小事帮咱们出头不成。”茉莉全然不理解栓子的意思。
“大姐,你对官场太不了解,咱家跟京城的孙大人的确没什么交情,但是大哥是建羽哥的亲信这是南边儿都知道的事儿,官场的人,最想也最怕的就是搭上关系,不管是转了几道弯儿的关系。”栓子见茉莉还是一脸的茫然,便又细说道,“大哥跟建羽哥好得跟兄弟一样,这是江南那边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儿,建羽哥的大伯没有亲生儿子,只这一个侄子是当亲儿子栽培的,也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所以你只要让人知道你是谁的妹妹,其余的事儿都不用你说,他们自己就会想了:若是你受了委屈跟大哥告状,大哥肯定会跟建羽哥说,而建羽哥若是与他大伯提上一句半句不好的话,就会影响某人的仕途……虽然未必真的会有这样的影响,但是她跟你本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矛盾,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时而冒那么大的风险。”
茉莉被他绕得有点儿发晕,不过大致还是听懂了的,只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觉得就算不成功也没什么坏处,便跟栓子两个人合计着怎么把这个消息透出去。
两个人还没商议出个结果,兰芝就叩门道:“奶奶,刘夫人派人来看奶奶,说是还要送奶奶些什物。”
“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怕是来看我是真病还是装病的吧!”茉莉没好气地啐了一口道,“我起不来身儿,把人领进来吧!”
本来还打算让栓子先回避一下,不料他却怎么也不肯走,只得就这样叫人进来。
先进门来的是刘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红鸾,进来看到栓子先是一愣,听了兰芝的介绍是舅老爷,忙挂起笑容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蒋夫人,见过祝少爷。”
“快起来吧!”茉莉客气道,“大热天的有什么事儿还劳动姑娘跑一趟来,真是辛苦了。”
兰芝当即便递了赏钱过去。
红鸾笑着收了,磕了个头才起身儿道:“蒋夫人,我们夫人听说您身子不适,心里惦念得很,打发奴婢来给您请安问好,我们夫人还说,夫人身子不好怕是服侍不好蒋老爷,平日里奶奶那么客气大方,我们也得礼尚往来才是,所以送两个丫头过来伺候夫人。”
茉莉没想到刘夫人会来这一手,听了这些话一时都怔住了没反应过来,还不等回神儿说话就听那红鸾又接着道:“这两个丫头都是打南边儿买回来,从小锦衣玉食地供着,琴棋书画地学着,模样都是百里挑一的,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还金贵呢,来伺候夫人最是合适。”
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是伺候夫人,但谁也不是傻子,如何又听不出来这般明显的意思,茉莉开始还觉得生气,后来竟是被气得都笑了出来。
栓子在一边忽然开口道:“就是你身后这两个丫头?抬起头来给爷看看。”
两个丫头怯生生地抬起了头,果然都是江南水乡女子的柔弱模样,年纪都只有十四五上下,唇红齿白的倒真是美人坯子。
“切……”栓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指着下头的丫头对茉莉道,“大姐你瞧,如今这样的丫头都算金贵了,那二姐身边儿的白芷还不成了仙女下凡?干脆我去把白芷讨来给你算了,也免得这些略齐头整脸的就巴巴儿地地往家里拱,往床上瞧。。”
这话说得就着实是不客气了,两个丫头都小脸儿都白了,红鸾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紫一阵的,她又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不敢擅自胡乱改变决定,只得尽量维持笑意道:“瞧祝少爷这话说得,只是留下伺候蒋夫人罢了,怎么还……”
“得了,就你这点儿道行,傻子才会被你骗过去。”栓子翘着腿道,“我大哥和二姐都在南边儿,不敢说什么都见过,却也不至于这么眼皮子浅,这种姿色的丫头,别说是我姐夫,即便是我都瞧不上,以后还是少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闹开了大家没脸,我们却是不怕的。”
红鸾被栓子的一番话弄得懵了,不知道这位主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说话一句顶着一句的说,半点儿也没给自家面子。
栓子不等她说话,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扬手丢给她道:“我大哥拜上你们大人的,你顺便给捎回去吧,也深得我再去跑一趟了。”
红鸾这回是彻底被弄懵了,完全搞不懂栓子是什么来头,虽然拜上两个字用得还算是敬语,却又没有尊重的语气,结果只见信封背面火漆封得严实,就也断了偷看的念头,开口道:“奴婢一定把信送到老爷手上。”说罢便准备告辞。
栓子在屋里中气十足地嚷:“把这两个丫头带走,我家用不着这样儿的。”
红鸾的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绊倒在庭院里,最后领着两个丫头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刘夫人开始火冒三丈,差点儿不等红鸾说完就把人拖出去打,红鸾急忙加快了语速,把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清楚。
刘夫人这才若有所思地道:“难道蒋家是有什么背景的?竟然这般有恃无恐,难怪之前那个女人跟他家较好,原来竟是这样的缘故。
刘大人看过信之后也没提内容,只对妻子道::“你以后跟那个蒋夫人好生相处。”
茉莉事后也问过栓子,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到底是谁上写的……栓子只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便守口如瓶地如何也不肯说。
不过茉莉的日子却的确好过起来,城里的中卫夫人也终于见识了刘夫人的态度转变,之前还嫌弃得不行,刚过了不到几日,便开始主动示好起来,着实让人无法理解。
原本一门心思想要讨好的人,如今一下子摸不着头脑,都开始拉开距离观望情况。
从头到尾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蒋世彦,过了小半个月,他回来美滋滋地对茉莉道:“还是媳妇有办法,不管是什么样儿的人来这里做知府夫人,你都能摆平,最近生意上顺利得不行,他们那边更是一次都没有刁难。”
茉莉闻言也只露出个淡淡的笑意,并没有把内情说与他知道的打算。夜里看着蒋世彦熟睡的模样,轻声道:“家是要靠咱们二人共同撑起来的,我不介意做你背后的女人,但我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守护你和咱们的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茉莉番外——两个人一个家(下)
博荣番外 ——误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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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荣番外——误会(上)
时近中秋,秋高气爽,院中的桂花树枝桠繁茂,沉甸甸地缀满花朵,随着秋风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两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肘弯处挽着篮子,站在高凳上小心翼翼地采着桂花,小秀坐在廊下,看着看着就走了神儿……
最近这一个月博荣总是神神秘秘的,以往衙门里的公事办完就回来,如今却一日晚过一日,回来后找的借口却还都是差不多的,不是说跟同僚去吃酒就说有商户请客吃饭,可是每晚回来身上又没有酒气。
小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这两天博荣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子女人的脂粉香气……每每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滋味。
按说以博荣的身份和如今家里的条件,若换做别人早就指不定养了多少个妾室了,博荣却一直只有自己一个,平时没少被别的官员夫人羡慕。如今自己膝下儿女成双,而且孩子都已经不小了,按说自个儿都该张罗着给他纳妾。
可但凡是个女人就没有能这样大度的,但小秀自问,若博荣当真领人回来,只要是个老老实实过日子不挑事儿的,自己也绝不会容不下人,怎么偏生就要遮遮掩掩的,让人猜来猜去的焦心不已。
“奶奶,摘了两篮子了,您瞧着够不够?”丫头捧着篮子过来问。
小秀看都不不看地说:“够了,拿下去洗净腌起来就是了。”说罢魂不守舍地回房去了。
晚上博荣果然又是极晚才回来,进门就打发丫头烧水说要沐浴。
小秀心里一动便跟着过去,从丫头手里接过换下的衣裳,捧起来闻闻果然又有股子淡淡的香气,里外翻看却又没看出有什么别的不妥,她心里越发如猫爪一般。
“爷。”小秀干脆拿着澡豆等物进去,“最近怎么这样的忙,日日都回来这么晚。”
“这不是快中秋了吗,乱七八糟的杂事儿就多,那些个请客吃酒的,躲都躲不开。”博荣见小秀进来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