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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茉莉帮荷花穿好衣裳,把炕上的铺盖都卷了起来,二人就找出菜刀刷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翼翼地把荷花买的几张宣纸裁得一般大小,整整齐齐得共得了二十幅,裁下来的边角茉莉不舍得丢掉,摸索着那纸不住地说这纸可真是白,摸着滑滑软软的,还有股子好闻的味儿呢!”
“那咱留着过两日糊窗户用吧!”荷花瞎出主意道。
“瞎说,这个纸哪儿能糊窗户。”茉莉朝她额头上戳了戳,把裁好的纸张翼翼地收在柜里,一回头就见荷花正拿着剩下的边角七折八折的,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儿心疼,但又不剩下的有用,便也不去管她。
接近午饭的时候,方氏的娘家人都赶了来,带着大葱、明子,还有六只母鸡,荷花在屋里瞧见她姥娘进来偷着给方氏塞了两百个钱,让她自个儿手里宽绰些,千万别在月子里亏了的身子。
荷花顿时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姥娘充满了好感,很讨好地上去搂住她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甜甜地叫了声姥娘!”
“哎,我家荷花越发地乖巧了。”荷花姥娘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对方氏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今晚你弟就去给烧那替身娃娃,咱们村儿上回也有个孩子是这样,烧了以后就好得妥妥儿的。”
“若是这样那就最好,我直惦记得都睡不好觉。”方氏听说别人家也有这样的,而且已经大好了,登时就松了一口气。
“你歇着吧,我抱荷花出去坐会儿。”荷花姥娘抱着荷花刚出了屋门,迎面就撞见刘氏,荷花姥娘忙招呼道,“她三婶儿。”
刘氏撇着三角眼瞅瞅荷花,满脸不乐意地嘟囔道还菩萨跟前儿的金莲,还真是金子做的不成?几十个钱儿拿去烧,真是不拿钱儿当回事啊!”
荷花姥娘一听这话,顿时就黑了脸,自个儿如今这是到亲家家里做客,给外孙喜三儿,居然还这样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被人拿话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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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洗三儿出状况(二百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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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姥娘沉了脸刚要发作,就见杨氏陪着二奶奶林氏进了门,离着老远就招呼孩子她姥娘,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是啊,是有日子没见了。”荷花姥娘不愿意为了个晚辈落了亲家的面子,只好抱着荷花迎出去,没话找话地问,“她奶奶,洗三儿的可都备好了?”
林氏立刻道她姥娘你放心,我做惯了这行的,那绝对是齐备的,你瞧,都拿来了。”说着扯开自个儿手里洗三盆上的盖布,只见里头挑脐簪子、围盆布、新毛巾、猪胰皂团、艾叶球儿、香烛、新梳子、小镜子、刮舌子、棒槌、铜茶盘、牙刷子等,另外还有锁头、秤坨、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小第八章洗三儿出状况【二百加更】米儿、青尖儿、青茶叶、大葱。这些都是洗三儿正经要用的,荷花也凑在一旁好奇地瞅个不停。
杨氏手里也拎着个小包袱,里头是各色的吉祥物件儿,这就要看各家的条件来准备了,祝家准备的都是些个有好彩头的吃食,桂圆、栗子、花生之类,只是都不便宜,也不敢多买,每样弄来几个,只为图个好彩头。
“她姥娘你就放心,荷花娘捡了这么多个,咱家啥时候含糊过?都是自家的孩儿,谁都疼着呢!”
杨氏说完让二奶奶先去准备,自个儿去擀面条,出生洗三和死后接三,是人生最重要的两件大事,所以乡下办起来也都毫不含糊,而且家里孩子多,这一套早就无比纯熟,时辰做都不用忙乱,顺顺当当地吃过洗三面。
在院里设上香案,供奉了十余位娘娘的像儿,小米儿装进香炉内,插上香烛,然后压着几个金纸叠的元宝。
方氏的炕头供着炕公、炕母,供奉了几样吃食,杨氏先上去拜过,二奶奶也上去磕头上香,嘴里念念叨叨地不都说了。第八章洗三儿出状况【二百加更】
茉莉端着洗三盆去锅里盛了半盆槐条和艾叶早就熬好的汤汁,又兑了半盆凉水,叫做阴阳水。把盆儿放在香案前头,洗三儿就算是开始。家里长辈依着身份往盆里放些银钱,基本都是三五个钱,唤作添盆钱,是要给二奶奶拿走的。家里的孩子就一人抓一把桂圆、栗子花生等物,也扔进盆里。
博宁眼尖,抬手指着大伯家的老二博源嚷道爷,博源偷吃桂圆!”
茉莉在他身后使劲儿一扯,示意不让他跟着搅乱,但是老祝头已经听见,一扭头果然见博源的嘴里咕咕哝哝地不知在吃,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博源的后脑勺上,把他打得一头磕在盆沿儿上,泼了洗三儿的阴阳水,还把自个儿弄了个头破血流的落汤鸡模样。
荷花姥娘的脸上就越发地挂不住,连洗三盆都泼了,这算是回事?
李氏已经搂着高一声低一声地哭起来,杨氏被心疼得不行,骂道你个老死头子,好端端的你打孩子做啥?”
老祝头只沉着脸不,还是林氏稍微清楚点儿,赶紧张罗场面道今个儿可真是,孩子还没抱出来这就响了盆儿,看来这小子以后定然是个有大出息的。”说罢悄悄拉杨氏道,“自家的事儿搁着再说,有亲家在,咱这洗三儿不能太不像话不是?”
杨氏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道对对,先给小儿洗三儿,博源娘,你抱着孩子先回家去吧!”
二奶奶不等荷花姥娘,就赶紧拿起棒槌在盆里边搅合边道一搅二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全跟来。”
她抱着荷花的小弟,伸手在水里沾沾,然后往他身上抹抹,嘴里还念叨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孩子不知是人多闹得还是被洗的,蹬腿伸手地哇哇大哭,荷花想上去哄小弟,被茉莉一把拉住道就是要哭才好呢,这叫响盆儿。”
然后二奶奶在婴儿脑门上放片儿生姜,把艾叶球儿点着放上去象征性地炙一炙。拿起新梳子,给婴儿梳梳胎发,也有吉利话道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梳头,右打鬓,找个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免丢丑。”
这会儿就算是洗好了,二奶奶将婴儿用小被子包裹好,用细绳捆牢,拿起大葱轻打三下道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之后打发祝永鑫把葱扔到外头的屋顶上。拿起秤砣和锁头比划几下道秤砣虽小压千斤,长大后头紧手脚紧。”
然后用些个铜打的锞子,往婴儿的小被子里塞,“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最后用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至此洗三儿关于婴儿的部分就算是结束了,二奶奶抱着孩子笑着问老祝头大哥,给小孙儿起个名吧!”
老祝头吧嗒了两口烟道老二连着两个都没站住,这个就叫栓子吧,拴上就留住了。”
“要说呢,还是大哥这名字起得好。”二奶奶说着就亲亲婴儿的额头道,“你以后就叫栓子了。”
茉莉从二奶奶怀里接过弟弟抱进屋,荷花还跟在姥娘身旁等着看接下来做。
就见杨氏把一叠之前和刚才供奉在香案上的元宝一起拿下来,放在院里的树下烧掉,二奶奶把炕公炕母也丢进去一起烧,嘴里念叨着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
最后把纸灰用红纸一包,压在方氏床头的炕席底下,这才算是结束了整个洗三儿。
荷花的姥娘心气儿一直不顺,洗三完了就躲在方氏的屋里,逗逗孩子跟闺女说,没待多久就急匆匆地告辞了。
其他人都以为亲家是为了泼了阴阳水的事儿烦心,只有荷花其实是因为三婶儿刘氏,所以对她越发地不喜。
荷花家里谁都没跟方氏提起洗三儿时候出的状况,免得她着急上火,晚上杨氏把荷花姥娘送来的小母鸡儿杀了一只,都切成象眼大小的块儿,也不加油,小火在锅里来回翻炒,等鸡肉里面的油水被炒下来,把葱姜大料等丢进去爆香,然后把已经泡发的榛蘑倒进去翻炒,又添了其他调味,最后入汤大火烧开,才把灶里塞进两块半干的绊子,把火头压下去,用小火慢慢炖着鸡肉和蘑菇,时不时地打开锅盖搅几下,免得鸡肉粘锅。
这么一搅两搅地,整个屋里就都是炖鸡的香气,博宁使劲儿咽了口唾液,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凑到厨房去等着饭菜出锅,他也这是给方氏补身子的,不然家里哪里舍得杀那等着下蛋的母鸡。
荷花见他的手指头一直搁在嘴里都没拿出来过,也有些心疼,上去拉着他道上回奶给了我一个铜板,去村头给你买糖吃!”
博宁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道上回你买的饴糖还没吃完,还是别费钱了。”
茉莉端着笸箩进屋说马上就要吃饭了,去买糖,吃了以后吃不下饭。”
荷花见状也只好作罢,想要帮茉莉捡碗捡筷子,被她推开道你手还没好利索,别跟着添乱。”
晚饭刚摆上桌,刘氏就好像之前没闹过别扭似的不请自来,进门就招呼道呦,今个儿屋里真香,还是娘的手艺好。”见屋里的人都不搭理,讪讪地上前想抱荷花。
荷花一闪身躲开,凑到桌前等着吃饭,茉莉把饭菜都端上来以后让道三婶儿吃了吗?坐下也吃几口。”
刘氏往桌上一瞥,笸箩里面是几个蜀黍面搀豆面的饽饽,一盘子清炒土豆丝,自家腌的菘菜和萝卜,再就是一碟子大酱和一把葱,嘴上说着不用了,我不饿。”眼睛却一直盯着灶间,盼着杨氏端那小鸡儿炖蘑菇上来。
屋里众人自然都她的心思,可是祝永鑫和方氏抹不开脸儿,博荣更是个闷葫芦。茉莉心里不痛快,又不发作,可巧见博宁也有些坐不稳当的模样,一边啃饽饽一边偷着瞥灶间,登时就反转了筷子,朝他手背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子,嘴里骂道眼皮子浅的,自个儿碗有的吃还惦记着别的,那小鸡儿炖蘑菇是给娘补身子的,端上来也没你的份儿!”
博宁立刻垂了头啃手里的饽饽,也不开口分辨。
荷花见他的手背被抽得当即就浮起个红印子,心疼地说,你打他做,他又没讨嘴吃。”
茉莉也没料到使了这么大的力气,但被一说,又嘴硬道打他一回让他长记性,以后老实吃自个儿碗里的,别总惦记着旁人的。”
刘氏被她俩一言一语挤兑地屁股有些坐不住,但还是不甘心离开,就片腿上炕跟方氏说道二嫂,我刚打大哥家路过,你猜着?大嫂正在家里闹腾呢!”
方氏不爱搭理她,但是见她没皮没脸地凑也不好不开口,淡淡地问大嫂有可闹的。”
“还不都是为了今个儿洗三的事儿,那博源额头磕了个寸把儿长的大口子,血刺呼啦的怪吓人,又因为是磕在额头上,大嫂哭着说怕是以后要磕傻了可咋办,而且她说……”刘氏说着故弄玄虚地说,“而且大嫂说,你家栓子洗三儿本是喜事儿,却害得博源摔破了头,怕是因为八字儿犯冲,打算找人来给掐算呢……”
刘氏的话还没说完,方氏就已经变了脸色,一叠声地问博源为何受伤?跟栓子的洗三儿又有啥关系?”
“呦,二嫂这还不呢?”刘氏当即把白天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跟方氏学舌了一边,还意犹未尽地说,“啧啧,二嫂你是没瞧见,咱爹那一巴掌打得可当真是不含糊,要说咱爹也是个怪人儿,人都说隔辈儿疼,咱爹是不疼儿也不疼孙子,一个不乐意上手就打,我记得你家博荣小时候也被咱爹踢过一脚是吧?无不少字”
方氏哪里还听进去她后头的话,只听说小儿洗三的时候泼了阴阳水,还见了血光,就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心窝子里像是被人揣进去一块冰,拔凉拔凉地直打哆嗦。
荷花气得爬上炕挤开刘氏,凑到方氏跟前儿帮她揉着胸口道娘,二奶奶说那叫响盆儿呢!”
方氏哪里会不懂得响盆儿是,但是见女儿来安慰,也只强挤出笑容,抬手拍拍荷花的头乖,吃饭去吧。”
荷花怕刘氏还要说不受听的话,只说自个儿吃饱了,窝在方氏身边不肯下炕。
刘氏假笑着说呦,咱们荷花这么跟娘亲近呢!”
“我娘又没给我裹小脚,当然亲近。”荷花毫不客气地把她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