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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一瞧,他没有影子,果然他是灵魂出窍,所以才会出入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
“君耀,如果你再敢没经过我同意,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我就离开这里!”我咬咬牙,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
君耀隽黑的眸中带着丝丝的笑意,“这么说你不会离开我了?”
“这是什么逻辑?”我已经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了。
“因为你说如果我再闯进来,你就离开这里,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就不离开对不对?”他靠近我,那阴冷的风也更加的强烈。
让刚刚沐浴完身体,热乎乎的我,感觉冰凉刺骨。
“可是你已经闯进来了!”我磨磨牙,非常不满的瞪着他。
“是你进来的时间太久了,我担心你才进来的。”君耀厚脸皮道。
我真想一巴掌糊在他那张神人共愤的帅脸上。
“出去!”我愤怒的指着门说道。
“潇潇,你太排斥我了。”君耀不退反进,他靠近我,冰凉的大手贴在我的后背上。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
君耀拧眉,声音沉痛,“因为我薯吗?”
我咬着唇,不出声,我是排斥他,却不因为他薯,而是他对我依旧有所隐瞒。
他却当我是默认,深邃的墨眸流露出痛苦的色泽,“潇潇,上天总是和我们开玩笑,上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这辈子又是人鬼殊途。”
“命运如此,没人能更改的。”我冰冷的说道。
“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怎么过活?”君耀冰冷的手掌开始在我的后背上不安分的抚摸着,他将脸埋在我的颈间,汲取着我身上的香气,“是重新找个男人吗?”
我身躯一颤,他真的是想太多了。
“君耀,我说过给彼此信任,我做到了可是你却没有。”我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可是你的信任就是在我的身上放窃听器吗?”君耀声线薄冷。
我凄凄惨惨的一笑,“可是在那之后,我就和你交谈过,我说只要信任彼此,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君耀你又是怎么做的?”
浴室中有短暂的寂静。
我感觉有些冷,用力推开他,“你先出去吧,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君耀凝着我,眼神复杂,“我只是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中。”
背过身躯,我拿着睡衣,冷淡道:“君耀,你是个独裁宅所有的都是你以为,却从未考慢我的感受,出去吧。”
我很不耐的催促道。
然而,君耀却在一起从后面抱住我,他的下巴就抵在我的头顶上,清冷的声音冰冷的洒下,“那好,我告诉你一切。”
他拿过一条干净的浴巾裹住我,然后将我抱出了浴室。
出来以后,我看见了躺在神色平静的他,突然有些头皮发麻,“你能不能先回身体里去,我实在接受不了。”
☆、第145章 没听说过养小鬼吗?
“嗯。”君耀在我的脸上亲了亲,然后把我放到床边。
我看着他的魂魄飘在半空,然后慢慢的落下,而后与自己的身体融合,重叠。
再然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很神奇。
他对我笑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先把头发吹干。”
“我自己来吧。”我伸出手,去拿吹风机。
他将我搂在怀里,笑容迷人道:“为夫愿意代劳。”
我被他抱起,放在腿上,他则是插上吹风机的插头,打开电源,给我吹头发。
耳畔是吹风机的嗡嗡声,这一天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
即便噪音就在耳畔,我的两只眼睛却在不停的打架,昏昏欲睡,在他的怀里东倒西歪的。
他将我的头发吹干,就用被子裹住我,从里面将浴巾拿出来,扔在一旁。
“睡吧。”他很温柔,声音甘醇磁性。
我没有力气再问东问西,只能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中。
而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
——
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雪白的屋顶。
床旁边是空的,看来君耀已经醒了。
我从衣橱里找了一套十分素净的衣服穿上,这才离开房间。
还没下楼,我就听到了鲁飞的声音。
“君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想单独了解一些情况的。”鲁飞坐在君耀的对面,神情平静。
“你们想了解什么?”君耀很冷淡,坐姿端正而优雅,气场十足。
鲁飞顿了顿,他沉了沉道:“君先生,你和君家其他人的关系如何?”
“关系不好。”君耀并没有回避,答案也是言简意赅。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什么抱住了我的腿,我低头一看是茵茵,就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茵茵乖巧的点头,松开我的腿,就去一边玩去了。
我缓缓下楼,他们听见脚步声都扭过头来。
“早饭在桌子上,先去吃饭。”君耀并不喜欢我和警察接触。
“我们一会儿也要和林了解一些情况……”鲁飞的意思是她也躲不开。
“怎么别人吃饭你们也管?”君耀的神色很不善。
我有些不太明白君耀对警察为何如此反感。
是因为他们没有查出当年君伯年的杀人真相吗?
“没关系,你们想问就问。”我出声打着圆场,视线轻轻的移向君耀,“一会儿一起吃吧,一个人吃太无聊了。”
君耀冷硬的表情软了软,面对鲁飞依旧严肃冷傲。
我坐在君耀的身爆一语不发。
“听说你是君老领养的孩子?”鲁飞试探性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君耀并没有说实话。
“可是我们这里的资料显示,你和君老是有血缘关系的。”鲁飞拿出一份DNA的鉴定报告,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好像不懂为什么君耀要隐瞒这一点。
“那又如何?”君耀语气薄凉的问道。
鲁飞狠狠的盯着君耀,“你是君怀年的私生子吧,得不到家族的认可,却又被以养子的身份接回,你心有不甘,这才对君老痛下杀手吧?”
君耀嗤声冷笑,修长的剑眉微蹙,“鲁警官,你适合写。”
鲁飞脸色一沉,“君先生,还希望你能说出实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君耀冷冷的勾了勾唇,“我不是什么养子私生子,我是君家堂堂正正的长子长孙。”
“这怎么可能,君家的长子长孙是另一个君耀,而他已经死了。”鲁飞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君耀
君耀冷幽幽的笑着,“你可以拿我的DNA与一直存放在律师那边的DNA做比较,我没有必要骗你。”
鲁飞有些傻眼,他知道君耀已经死了,此君耀非比君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你更应该有痛恨君老的理由吧。”鲁飞似乎是认定了君耀是杀人凶手,有些咄咄逼人。
“鲁警官,你是在怀疑他吗?”我忍不住开口维护着君耀,“我想痛恨君老的大有人在吧,君伯年君傲都有嫌疑。”
鲁飞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呵,不知林有什么见解?”
我对于这种没带脑子的警察,十分的鄙夷,“在很长的时间里,君家的人都以为君耀死了,所以君伯年和君傲都认为偌大的家产是他们父子的,可是当君耀以养子的身份出现,他们就害怕了,因为多了一个人来和他们分家产,所以他们才会对君老痛下杀手,这也不是没可能吧?”
鲁飞眨了眨眼睛,显然是被我问住了。
他盯着我,眼神满是鄙夷,却笑着说道:“林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你以为就凭这些说辞,就能改变我们的侦查方向吗?”
我冷笑:“我左右不了任何人,而你作为一个执法办案的警察,又是否做到了客观公正?”
在这么下去,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君伯年收买了。
“这段时间君老有没有过想重新立遗嘱的想法?”鲁飞又问道。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我与他的接触很少,你如果好奇不如去问君伯年。”君耀语气沉沉,他站起身来,下着逐客令,“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就请回吧。”
鲁飞神色僵硬,没有想到君耀会轰他。
“潇潇,去吃饭。”君耀微笑的看着我,很温柔的握着我的手往餐厅走去。
至于鲁飞,就把他丢在了客厅,没有理会。
等我们坐下来的以后,就听见了很重的关门声,他走掉了。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来者不善。”
“不管善不善,都不用怕,我们一会儿要去律师事务所,律师要宣布遗嘱。”君耀淡淡的说道。
“还真的有遗嘱啊?”我有些惊讶,但是想起曾经有人和我说过,有钱人都会提前立遗嘱的。
我点点头,“警察会查到赵婉儿那边吗?”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却不能做什么。
“不会太晚。”君耀似乎早有预料。
“可是赵婉儿是怎么做的?”我拧眉。
“潇潇,没听说养小鬼吗,这种小鬼可以帮你做所有的坏事。”君耀淡漠道,而我却头皮发麻。
☆、第146章 遗产分配
“那爷爷的死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将凶手绳之以法了?”我有些挫败,对于赵婉儿我有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那么那女人的妖艳绝不普通。
透着一丝兽性的诡异,就好像……九尾狐。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绳之以法这个词,”君耀眸色阴翳,声音寡淡如冰,“想让赵婉儿坐牢有很多办法,想替爷爷报仇也有别的做法。”
我瞬间明白君耀的意思,“你想怎么做?”
“先让警察去查吧,我们把爷爷的丧礼弄完再说。”君耀似乎并不着急。
我颔首,也只能如此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律师给君耀打了电话,让他直接去老宅。
因为遗嘱要在那里宣读。
所以下午,我们就去了老宅。
老宅简直是一塌糊涂,闻讯而来的宾客都滞留在客厅中,一切都乱糟糟的。
君伯年对这种状况视而不见,不停地和几个亲近的人发着牢骚,不是抱怨君耀打伤了他的爱子君傲,就是暗示君老的死与君耀有关。
总之当君耀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一瞬间客厅变得鸦雀无声,无数双耐人寻味的眼睛都盯着他看。
因为有他这么明显的目标,小小的我自然就被忽视了。
我享受着躲在他身后的安宁。
“你们来了,快点过来!”从人群中,柳爷爷探出头来,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他能来,我和君耀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遗嘱需要见证人,柳爷爷便是其中之一。
柳爷爷的身边跟着老鸦,老鸦的娃娃脸板着,看起来严肃却又有些可笑。
而君伯年看见君耀,眼神瞬间变得恶毒,阴冷。
在他的旁边是赵桐桐和赵婉儿。
我心中冷笑,赵桐桐在医院陪着君傲,却来聆听遗嘱宣读,她是多在意这遗产的分配。
君耀带我过去,坐到一张专门给我们空出来的沙发上,沙发,不大不小刚好容纳两个人。
坐下来以后,那些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因为君耀和死去的君耀太像了。
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快一点半的时候,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呢子大衣,里面穿着银灰色西装,手中拎着公文包,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男人皮肤白皙,气质儒雅,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而且所有人都猜出了他的身份,君家专属的律师,任博阳。
见到律师来,君伯年第一个起身,十分熟络的欢迎,“任律师,好久不见了。”
任博阳为人淡定从容,他轻声道:“君先生,你好。”
他眸光斜向君耀,亦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我今天是来宣读君时雁老先生的遗嘱的,当初他来律师楼找我,旁边有柳先生跟随,携带了身体检查报告,证明了人当时的精神状况非常的健康,同时还有一份DNA鉴定。”任博阳一边说着一边坐下,他将公文包放在双腿上,从里面取出厚厚的一叠文件。
“DNA?”君伯年很惊讶。
任博阳点点头,从众多文件中抽出一份,肃然道:“就是这一份,是君耀先生与君时雁老先生的DNA对比图谱,这份图谱证明了,两人确实是有血缘关系,也说明了君耀先生拥有遗产的继承权。”
众人哗然,没有想到君耀还真的是君家的人。
君伯年有些接受不能,“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他是我哥哥的私生子吗?!”
“君时雁老先生似乎并没有告诉给君先生,你眼前的君耀其实就是当年的君耀,只不过他被诊断出脑部并未死亡,君时雁老先生就秘密将他送到国外医治了。”任博阳又道。
“什么?!”君伯年几乎是用吼的。
他处心积虑害死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君家的财产,如今却面临着被分走一部分的现实,无法接受。
任博阳对于他的震惊不为所动,他终于拿出了最关键的东西,遗嘱。
“这份遗嘱具有法律效应,而且有见证人,完全是按照君时雁老先生的意思来分配,君老先生的遗产分配如下,一,公司将由君耀先生,独立继承,二,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