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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红着脸说:“你们真是讨厌死了。”碧玉箫因为在桌子底下猫着,头发有些乱,发髻有些歪,脸上很无奈,他拉住槿嫣的手,有些生气地对子朗说:“子朗,小孩子胡闹,你也跟着取笑我。”
“大哥,”春儿甜甜地叫了一声:“我若不拉他来,怎么能领略哥哥嫂嫂的才华?真是羡煞旁人呢!”
一听“嫂嫂”两个字,槿嫣的脸更红,把脸埋在碧玉箫怀里不敢抬起,突然身后传来花容的大叫:“四俊里面来了两个?我这里怎么没人来?该死的老古板呢?”
子朗回过头去,笑眯眯地望着花容:“暮天不肯来,他说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坚持和不归在船上守着。”
花容气得掐着小腰:“这个死木头!人家都惦记着如花美眷,就他弄得自己跟个圣人似的,我这就去教训他。”说完扭身就往船下冲,春儿连忙上前拉住她:“花容,要矜持!”
“矜持?你追你家相公的时候你咋不矜持?这个老古板,我今天要是不和他好好说道说道,我花字倒着写!”
春儿笑嘻嘻地拉着她:“我吧。其实真想看热闹来着。可是都这么晚了,你们要是吵起来,我们还得拉架,一切等明天再说好不?明天,我保证老古板屁颠屁颠儿来看你。”
花容挑了挑眉:“真的?”
“真的。”
花容这才作罢。气呼呼回房去了,水柔打了个哈欠:“我这没人疼的也该回去睡觉去了。”
春儿嘿嘿坏笑着:“水柔,把何不归送你好不好?”
水柔大声说:“不好!我就要莫少离那样地。”说完还哼了一声。一甩头也进了房。子墨看看默不作声地槿嫣他们,再看看甜腻依偎的四哥四嫂,笑着说:“我终于不用两头做奸细了,我也睡觉。”
“都走了?别走啊,我还没玩儿够呢。”春儿这个遗憾呐,子朗打了个哈欠,一把将她抱起:“还玩儿?回去躺着去!”
终于躺上了舒服的大床,子朗满足地搂着自己的小春儿眯上了眼睛,窗外的晨曦洒进来。见证着两个人地幸福和甜蜜。春儿猫一样蜷在子朗怀里。拈起一缕他的墨发,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刷着,就是不让他睡觉。子朗睁开眼,桃花眸里闪着笑意:“春儿不想睡?”
春儿点点头,然后板着脸说:“朱子朗,你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了。”子朗贴住她地脸,央求道:“好春儿,我困死了。”
“子朗,”春儿小声说:“我们说好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我不愿意总是舒舒服服在家呆着。而我的男人在外面奔波劳累,你和家里的事我也要知晓。我也要分担。夫妻之间就是要相亲相爱真心相对,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有多辛苦呢?我们谁也不愿再有这样的误会,你说是不是?”
子朗搂紧了她,柔声说:“我的小春儿长大了。”
一听自己被表扬,春儿笑得这个开心啊,她想了想又说:“相公,那我们帮帮花容吧,你们江南四俊里的老古板也太能装腔作势啦,他老是不开窍,这可怎么办呀?”
子朗张嘴咬了口春儿的耳垂儿,笑着说:“我看最不开窍的是你。”
春儿嘿嘿笑了两声,忸怩着说:“人家现在不是乖乖的嘛,心里边儿就你一个。”她这边无限娇羞着,子朗那边又没了声音,春儿一看,子朗地长睫已然垂下,均匀地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睡得香甜而又安稳。春儿气得用手指撑开他的双眼:“不许闭眼睛,帮花容想出主意才许你睡觉!”
子朗皱皱眉,捉住春儿的手。春儿见他执意要睡,下床浸湿帕子,在他脸上猛擦几下,笑道:“这下精神了吧?”子朗无奈地笑笑,支起身体慵懒地斜倚在床上,唇角如琼花绽放,美眸妩媚如丝,雪白的中衣敞开,性感的胸膛映衬着慵然散落的黑发,显出别样诱惑。春儿看傻了,蹭到他身前:“子朗,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子朗眼中闪出戏谑光芒,他一个翻身把春儿压在下面,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小春儿,你既然不让我睡,那我总得做点儿事情才好。”
春儿伸出小手捶他:“烦死啦,人家是叫你给花容想主意。”
“先努力生小猪,再想主意。”
“喂……你别把小老虎乱丢,你给我捡回来……臭猪,平时懒得要命,生小猪倒是挺上心的……呜呜……你把被子盖严点儿,冷风都灌进来啦……哎呦,轻点儿……”
大床的摇晃声中,夹杂着子朗的低声威胁:“小春儿,你要是再喊,我就把这几天地都补上。”
“呜呜呜,”喘息声和咯吱床响声中,春儿哀叹着:“朱子朗……你这个禽兽!”
这边正忙着制造小猪猪,外面传来花容地诧异声:“咦?咱们船是不是坏啦?怎么晃得这么厉害呀?”
屋里春儿咯咯笑出声,不停地怂恿着:“子朗,咱使劲儿晃,把花容晃到水里去。”
晨运活动终于偃旗息鼓,春儿疲惫地软在子朗怀里,两个人相拥着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春儿捶着小腰开门出去,得知槿嫣和碧玉箫一直拉着手说了几个时辰的情话,她就不停坏笑,笑得那两位都觉得不好意思。花容倚在船边儿,恨恨地望着后面那条船,气得直跺脚,嚷道:“春儿,你昨晚说地话算不算?你不是说让那个笨蛋来找我吗?”
春儿笑嘻嘻地说:“姐妹们,跟我来,今天咱们收拾老古板!”
她们这边忙着准备,子朗和碧玉箫回到原来那条船上,刚一上船何不归就迎上来问:“子朗,玉箫,你们怎么才回来?”
子朗轻声一笑,斜睨着何不归:“小别胜新婚,当然要和我家娘子好好亲热。”
何不归面色惨白,还是不甘心地问:“子朗,你和春儿不是没……”
“没什么?”子朗笑着躺在榻上,忍着笑眯着眼睛说:“不归要是赶快成亲生子,我们还来得及订个娃娃亲。”
连暮天憋了好久,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他沉着脸问道:“你们上船去,看没看见那个疯丫头?”子朗睁开眼,斜着美眸懒散地支起头,故意问道:“哪个是疯丫头?我怎么不知道?暮天莫非说的是江南四秀?”
不说四秀还好,一说起这个连暮天马上义愤填膺:“她们也敢称江南四秀?江南的女子要是都像她们那样还了得?还把自己说成什么春水梨花?我看梨花谈不上,那四个应该叫疯癫痴傻”
“疯癫痴傻?怎么讲?”何不归马上来了精神,这厮绝对有八卦潜质。
连暮天指了指碧玉箫:“你的那位步姑娘是痴。”接着又看子朗:“你家里的是傻。”
子朗笑着摇头:“其实不然,我家娘子那叫傻得可爱。”
连暮天哼了一声接着说:“你妹妹是癫,剩下那个是疯。”
何不归“啪”地甩开扇子:“暮天高见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子朗戏谑说道:“暮天,那现在疯的那个病了,你要不要去看?”
“什么?”连暮天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子朗笑笑,扬声说道:“陈酿,收拾东西,从现在开始我要上前面那条船陪着我家娘子了。”他笑着环视众人:“诸位请自便。”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何不归连暮天望着他的背影,异口同声忿忿说道:“哼,重色轻友!”
那个啥,舞月这几天有点儿事情要处理,跟大家请两天假,九号下午五点准时更新哈下一章就调教老古板
101:老古板的多情
子朗离开了这条船,剩下的三个大男人一个个垂头丧气默不作声。何不归学着子朗的样子躺在榻上,眯着眼睛暗自思量:子朗这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和春儿现在倒底有没有夫妻之实?还说什么要何不归赶紧成亲生子订娃娃亲,这不是成心刺激人吗?唉,都怪自己一直没帮着春儿找到那个醉溪,结果叫他们两个日久生情了。何不归这个心痛啊,小春儿怎么就不多等自己两天,怎么就甘心落入朱子朗的虎口?
莫非子朗懒洋洋的样子才惹人爱,好吧,从现在开始何不归比那朱子朗还要懒十倍,让所有的女孩子都叫自己懒猪。
碧玉箫这边也是坐卧不安,人家子朗堂而皇之地跑进温柔乡了,他怎会甘心这样两船相隔?再一看那老古板连暮天,正一个人坐在那儿生着闷气,碧玉箫知道,暮天这人是极其注重礼教的,恐怕他心里极想登上另外那条船,但却放不下整天端着的架子。于是碧玉箫试着劝他:“暮天,花容姑娘看样子病得不轻,不然你去看看她吧。”
连暮天依旧板着脸,眼睛望着舱外:“孤男寡女私下会面,成什么体统?不去。”
碧玉箫笑笑:“唉,对花容来说,那可真是多情总被无情恼啊。暮天,人家不还总跑出来看你吗?”
连暮天仍然死撑着:“我又没叫她来,姑娘家本来就应该守在闺房里,总抛头露面的成什么样子。”
碧玉箫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去那条船上了,你和不归要么跟着一起去苏家,要么回去也成。”
何不归一听忙睁开了眼睛:“回去做什么?不是说好一起去苏家的吗?玉箫,你去那条船做什么?那里哪有你住的地方啊?”
碧玉箫站起身。笑了笑说:“子墨一个人住一间,他那里还是可以挤一挤地。我走了,你们两个想邀月煮酒的时候。就派人去前面喊我和子朗。”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朗声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佳人尽在咫尺,又何必隔着两船共赏明月!暮天,你说是不是?”
连暮天沉默不语,碧玉箫迈出舱门,留下一串爽朗笑声。连暮天和何不归面面相觑,心里都在不满,玉箫平时挺稳重的。怎么现在也孟浪起来?连暮天更加坚信,色字头上有把刀。自从子朗和玉箫心有所属,连兄弟都抛下了,看来女人是惹不得的。
两条船依旧一前一后地行着,花容整整装了一下午的病,老古板那边也没见有什么行动。她气得从床上蹦起来:“他可真是铁石心肠!我现在就去找他吵架,然后路归路桥归桥!你们谁也别拦着。”
春儿赶紧拉住这疯丫头,劝道:“你要是现在去,他不就知道你是装病的?以后施什么计策他都不会信了,还是先忍着。::Junzitang.com 首 … 发 君*子*堂::不信他不来。”
花容气呼呼地坐下。不停抱怨着:“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他知道我病了还那么无动于衷。我,我一头撞死算了。”
春儿笑道:“你还不知道他?他最怕别人说他不是君子,放心,他总有撑不住地时候,嘿嘿,那时候君子可就变成禽兽啦。”
花容眼睛一亮:“春儿,你说的是真地?”
“真的。”
花容马上倒在床上:“那我就接着装,看看连暮天倒底能变成啥样的禽兽。”
在另一条船上,连暮天和何不归简直要烦死了。一会儿是子朗那边来人,说是软榻忘了抬走,何不归只好让出来,提前结束了成为天下第一懒的计划;一会儿又是碧玉箫派来人说,玉箫公子的箫还挂在床头,这会儿要和槿嫣姑娘合奏一曲,所以赶紧来拿。再过一会儿,又有人来取东西,那阵势像是连夜壶都要搬走。
最后一次来的陈酿说,那条船上花容姑娘烧得厉害,主子是派咱们回来取药的。这下连暮天更加坐立不安,不停探出头往前边地船上瞄着,还时不时喃喃自语:“真是奇怪,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何不归见他这样,连忙打趣:“暮天,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就去看看吧。”
连暮天哼了一声:“就是不去!”
又是一个适合有不轨行径地夜晚,连暮天悄悄打开房门,四下里看了看,左右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今晚两条船都不曾靠岸,正沿着水道缓缓而行,虽然离得不远,可那距离也是不可逾越。一轮明月照着沟渠,水面上不时传来商女幽怨的歌声,嗟叹着世间炎凉。
一眼,就去偷偷看一眼,只要她没什么大碍,自己就跑回来还做恪守礼仪的公子。连暮天下定了决心,对船家耳语了几句……
连暮天不知道,此时花容的屋子里,几个丫头正掷着骰子赌得正欢。子墨在外面喊:“快,出来了!”
屋子里乱做一团,花容几步窜到床上躺下来,春儿忙着往怀里收银子,槿嫣在热水里浸了个帕子捂在花容额头上,还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水柔收拾好现场后,打开门对花容说:“你好好装,别露馅儿了!”紧接着,几个丫头片子一窝蜂做鸟兽散了。
春儿一溜儿小跑回了房,蹦蹦跳跳跑到床边喊子朗:“相公,快起来,老古板耐不住寂寞啦!”
子朗懒洋洋哼哼几声不动弹,春儿猛地把被子掀起来:“臭懒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