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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快点,不用对方动手,漠河自己就能死在这天窗上,不是强大不强大的问题,一个寻常人要是钻了出去恐怕第一时间就被那股无匹的气流给压得狠狠拍在车顶上。
漠河憋着一口气抬出了自己的手臂,手上抓着那个被赵虎臣扔过来的GPS。
原本就被陈太极教训得鼻青脸肿,加上这个时候淤血迅速扩散下的一种诡异紫色让漠河的脸看起来和修罗无异,这厮这个时候似乎还对后面那辆已经察觉到苗头不对摇摆着车身想要转向的雪弗莱笑了笑。
“这傻逼要干什么?”雪弗莱上的驾驶员瞧见这一幕,神经再强悍再大条这个时候也是一脸的错愕,再看见在宝马车窗上抬出一个脑袋的男人lou出笑容之后原本因为一路追逐下来怒气冲冲的心底竟然没有来地冒起了一股子凉气。
因为两车的距离很近,近到了几乎不用怎么瞄就能确定一条直线的地步,漠河咬着牙硬扛着脑袋几乎要被挤裂的痛苦,松开了死死抓着GPS的手,瞬间,从漠河的手上,一个黑乎乎亮晶晶的东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雪佛莱冲来。
实际上,从时速两百公里的车上被投掷到另一辆两百公里的同相的车上,在拖离了惯性之后几乎可以认为是GPS以两百公里的时速撞上雪弗莱,其强大的势能几乎能够媲美一颗冲枪膛发射出去的子弹给人人体带来的伤害。
“快躲!!!”雪弗莱里头,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以近乎惊恐到变形到声线尖叫。
太快了。
快到没有办法反应。
能够拉着一车子人把原本性能并不怎么样的雪弗莱飙到两百公里的速度,就算是经过了牛人的改装但驾驶这辆车的人技术牛逼同样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扔到外头能够媲美专业赛车手的他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无论再怎么快,当他的大脑产生要躲避的意识并且命令发到手上产生转向动作时,已经晚了。
那个黑乎乎的不明物体速度快到只在瞳孔中留下一线的残影,继而狠狠撞击在雪弗莱的挡风玻璃上。
原本就在气流的折磨下裂纹密布的挡风玻璃终于寿终正寝,而余势未消的GPS狠狠撞进了驾驶员的胸口。
没有人还能顾及到驾驶员的伤势了,因为碎裂的挡风玻璃碎片被强劲的气流包裹着狠狠冲进了车厢内,整整一车的人几乎瞬间被玻璃扎了个通透,失去控制的雪弗莱车头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在这么高的速度下坚硬的绿化带就像是豆腐做的渣滓一样被冲出一个豁口,整辆车被绿化带下的路基冲击之后翻滚上了半空,打着滚冲向了逆向车道。
“轰!”一辆半挂车的车头狠狠地将半空中的雪弗莱撞了下来,刹车声,碰撞声在这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之后像是开联欢会一样热闹非凡,不多一会,整辆车身就像是麻花一样被扭曲成一团的雪弗莱在数次挤压和碰撞之下终于撞漏了油箱,泄漏的汽油触及到了刚熄火的高温发动机,周围钢铁和沥青路面摩擦的火花溅射到了地面弥漫开来的汽油上。
“砰!”就算是开出去老远的宝马依然能够感受到车身后的冲击波余威,摆正了方向赵虎臣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身后一朵璀璨无比的烟花正腾空而起。
“他娘的,这乐子大了。”赵虎臣吞了一口唾沫,素来低沉内敛的眸子内充斥着一种罕见的黑暗的负面疯狂,那朵被黑色的烟雾包裹着的橘红色烟火就像是一针兴奋剂将赵虎臣点燃了,正亢奋着的他转头望向漠河,刚从天窗上钻下来的漠河才一坐稳鼻下就流出两道殷虹的血液。
赵虎臣从旁边扔了一盒纸巾给漠河,脸上止不住笑意道:“你的头部刚才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恢复正常之后血管经历了极端事件内从压缩到膨胀的过程,血液冲破了血管留点鼻血对减缓你体内压力有好处,这是身体自然的防御措施。”
漠河接过了纸巾抽了两张捂住鼻子,感觉整个脑袋涨的发麻的他根本没有闲暇开口说话,只是合了两下眼睛示意明白。
之前谁都意想不到的一击显然让仅存的一辆帕萨特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跟在宝马的身后,依然没有离开的帕萨特行驶在宝马的右后方大有不追到不罢休的架势。
宝马车开得霸道也好嚣张也罢,既然打算对赵虎臣下黑手这群来的人肯定有所准备,但之前的雪弗莱死得太冤枉也太诡异,如果说赵虎臣停下了宝马和他们干仗干翻了一车人绝对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惊恐,但干掉雪弗莱的这一手是谁都没想到的,这种超出了预料之外的变化让整辆帕萨特里头的人都噤若寒蝉。
赵虎臣看了一眼仪表盘上闪得越来越急的低油警告,已经不足百分之十的油箱随时都有可能趴窝,路旁飞速闪过的指示牌上显示前方3公里就是一处高速公路出口,微微皱起眉头,赵虎臣在不知不觉中将速度降低下来。
始终都跟着宝马的节奏在跑的帕萨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细微的变化。
三公里的距离实在微不足道。
当高速公路的出口出现在赵虎臣眼前的时候,没打转向灯,没有任何预兆,原本一直紧贴超车道行驶的宝马忽然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冲向那个狭窄的出口,不但是另外两条车道上的行车吓了一跳,跟在宝马后头一直在找机会下手的帕萨特也没想到本来还跑的挺欢的赵虎臣会忽然下高速。
帕萨特的驾驶员跟着宝马紧急转向时才发现车速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下降到两百以下了。
冲进出口之后就是一条通往收费站的盘旋匝道,一气呵成的减速降挡和转向让宝马以最惊险的姿态饶过了两辆行车道上的车堪堪切入匝道的大弯。
第90章 两分戒备三分小心四分炎凉一分敬畏
宝马车的半吊子漂移实在和所谓的唯美跟视觉享受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视觉冲击到是十分强烈,整辆宝马以一个彪悍到了极致的横向面冲向了弯道,车头几乎和内弯的护栏保持平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刺穿了空气,地面上不但留下了深深的黑色轮胎印甚至在轮胎离开的一瞬间能够看见从地面和轮胎的触点之间冒起的青烟。
漠河早就听说过国内顶尖的车手能够以一百七十的速度过发卡弯或者回头弯,虽然一直都很神往那种逆天级别的车手过弯到底是怎么样一副风骚绝世的姿态但漠河也清楚达到这种过弯速度跟车手的临场发挥和车子本身性能的发挥有着至关重要的关联,可以说在国内超过一百二的过直角弯速度就已经算是一号牛人。
漂移两个字说起来简单,现实里头不管漂亮不漂亮能玩上一手漂移的货肯定侵淫在方向盘上有些日子,单从驾驶员的角度来说,一个漂移的动作不但需要双脚双手和眼睛以及大脑完美到毫巅的配合更加需要一颗足够强硬的心脏,在车体横移的一瞬间身体产生的那种几乎要被抛出车子的恐惧感和车前整个景象急速横向移动的心理压力绝对不是一般刚接触方向盘一年两年的菜鸟能承受得起的。
转向,入弯,离合点刹,目视着赵虎臣完成了一整套动作漠河感受到了那股传说中的向心力,抓着把手的手死死地握紧,漠河顺带着瞟了一眼仪表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五十公里!
一次大漂之后宝马几乎是擦着防护栏冲出弯道的,宝马左边前轮上方的油漆被擦得一片乌黑,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赵虎臣大致也能猜测这辆原本光鲜亮丽到哪都能带起一片羡慕眼神的拉风宝马现在肯定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看了一眼后视镜,那辆阴魂不散的帕萨特果然还在后面。
“准备好了干仗没?”先报废掉了对方一车的人,把先机抢回来的赵虎臣琢磨着身后的追兵已经被磨尽了锐气,再加上之前闹出的动静,就算是打不过他们能坚持十几二十分钟也足够等警察到现场,无论怎么说有杨霆这棵大树在明珠这一亩三分地就是他的主场,就算是进了局子赵虎臣也有把握把这场子找回来,况且,最关键的问题是车已经没油了,就是想跑也跑不远。
漠河仿佛又回到了那副半死不活的冰冷样子,丢掉了捂在鼻下已经鲜红一片的纸巾冲着赵虎臣点头。
见漠河点头,赵虎臣收回视线再看了一眼后视镜,微微眯起的眼睛满是凶戾。
轻轻地将空气吸满,肺部扩张到一定程度之后缓缓吐出,赵虎臣竟然神奇地发现自己原本因为飙车的缘故加速的心跳正缓缓地平静下来,看着后视镜那辆伤痕累累却处处头透着一股子煞气的帕萨特赵虎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在大山里头给撵自己的豺狼虎豹下陷阱使绊子,不过身后这这辆帕萨特充其量就是一头阴狠龇牙的豺狗,虎豹是绝对称不上的。
踩满离合,疯狂转动的引擎与轮胎拖离连接,赵虎臣一脚踩死了刹车同时档位挂到了倒档,整个方向盘带动着车身急速旋转。
在极其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中,在一片焦糊味道中,宝马竟然硬生生地来了一个和之前难看的漂移大相径庭漂亮到了令人只能惊叹的原地三百六十度回转,车头面朝着帕萨特,车轮下青烟缓缓上升,地面上杂乱的黑色轨迹印证着这辆车之前的确完成了一个绝大多数车手都只能想象的彪悍动作。
在这样狭小到几乎没有迂回空间的路面完成这样一个只有专业车手才能玩的三百六十度,在漠河看来赵虎臣的确对得起疯子这两个字。
别说对面傻了的帕萨特,就是同车的漠河也惊得够呛。
紧急刹车,帕萨特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停在宝马车前二十米的位置,身后是长达近百米的刹车印。
宝马车两侧车门打开,赵虎臣和漠河跳下车,两个男人一个手里拿着榔头一个手里拿着扳手,在车里想要找趁手的凶器实在太难,就这两样还是临时从工具箱里头翻到最趁手的。
帕萨特前后左右四个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下来六个男人,刚下车,五六个穿着简便西装的男人就从腰间抽出了手臂长的砍刀,一连凶悍,这肯定和街头只会龇牙咧嘴吓人的混混不一样,他们是真敢砍人杀人的。
几个男人一下车就撂起了袖子,和手上那把寒光闪烁的看到想映衬的是黝黑手臂上五颜六色的纹身,一个个精悍无比。
“有可能是江西那边跑到江浙讨生活的人,说白了就是在地方上或者打工的当地犯了足够被通缉的案子跑到人流量很大的沿海地区来给人做打手砍人吃饭的人,江西和山西两个地方的人口最多,所谓的老乡会也在当地拥有很大一部分势力。不过还好,不用担心了,这群全kao一股狠劲吃饭的人根本没有所谓高手,我一个人就能解决。”漠河用最快的语速在赵虎臣耳边说出自己的猜测,这功夫,对面的六个男人已经举着砍刀冲过来。
漠河果然如他所说冲了上去,提起一脚就踹中了为首一个男人的小腹,这一脚势大力沉显然不是那精悍男人能够承受的,立即就委顿下来的男人手中的砍刀掉落手中趴在地上打滚。
赵虎臣瞧得真切,这一脚不但力道大到属于存心下死手那种,位置更是刁钻到让人跳脚大骂卑鄙,并不是在要害,男人的要害上方有一片骨头,这个位置被踹中了以后如果骨头碎裂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根除了你的生殖系统,痛不痛?可想而知。
漠河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手中的扳手随着手臂的扬起落下狠狠敲在这个男人的脑袋上,如果不是这陷入了剧痛的男人被旁人拉了一把恐怕脑袋直接就要开花,不过就算是避免了脑袋受到致命攻击这一扳手还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个原本还咬着牙捂着小腹硬撑着不吭一声的男人很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这段时间说起来很长,其实非常短暂,用一句老话说就是说时迟那时快,那可怜男人才一晕过去漠河就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伸出一只空闲的手,男人从空中掉落的砍刀不偏不倚地落在漠河手掌中间。
一头老虎仅凭吼声尚且能吓软一大群豺狗,更何况是武装了利齿和爪牙的猛虎?
赵虎臣虽然没冲上去,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抓着榔头站在后面,瞧见一个人只身冲入人群的漠河没吃亏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习惯躲在陷阱后头和大树上头利用环境伪装自己然后来阴招损人的赵虎臣同样没有就此罢手,这辆帕萨特可是足足追了他有将近两百多公里,万一中间有个差池恐怕他恐怕再也回不去那个没落的农村里头给爷爷的坟再倒上一杯酒。
再想到杨采薇那水灵灵的丫头随时随地都可以采摘的娇媚模样,风光无限好的明珠,越发意识到生命诚可贵的赵虎臣对于这几个差点威胁到他生命的畜牲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