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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动物的皮。”何邦维答道。
程安点点头，留下两串钥匙就上楼去了。
乔思转悠了一圈，说道：“这公寓里面设施还不错嘛。虽然小了点，但大小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阳台，应有尽有。我想起来了，这好像就是‘赫鲁晓夫楼’。”
何邦维摇摇头：“‘赫鲁晓夫楼’？没有我们的木屋大。”
白了羊羊一眼，也不解释这词的意思，女孩一挑长剑，走进大卧室，留给他一个背影，“我先睡了，明天见。”
“哎。”何邦维抬了抬手，看着关紧的房门，把“我们之前都睡一起”这句没吐出的话咽了回去。
之前在森林木屋里时，因为壁炉放在客厅的原因，两人确实都在那里打地铺。
他在客厅走了走，一耸肩，进了自己的小卧室。
……
一夜无言。
第二天，何邦维起床走到客厅，隐约能听见大卧室的动静，但乔乔还没出来。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光亮，开始思考早饭吃什么这个重要问题。
过了会，乔思打开自己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很久没睡的这么像样的觉了。”女孩冲着羊羊一笑，“床和地板的感觉相差还是很大的。”
何邦维说道：“我都行。”
瞥了这货一眼，乔思走到一边打开窗户看了眼外面。
海参崴的清晨，路上只有往来车辆，极少有行人经过，远处有点点雾气，让人看不分明。
“先从这里开始。”乔思握了握拳头，轻声说了一句。
何邦维耳清目明，听到女孩的声音，觉着今早起来她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早饭吃啥？”
乔思狠瞪了羊羊一眼，说道：“吃肉！”
“还吃肉啊……”何邦维可是吃了很久的肉了，他现在对肉已经有些腻了。
女孩正要说话，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程安的声音，“师父，起来了吗？”
何邦维起身把门打开，程安走了进来。
“师娘早上好。”他很是有礼貌的冲乔思打了个招呼。
女孩点点头，微笑以示，说起来，羊羊这个徒弟真挺不错的。
程安一进来就把一张地图铺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看了看何邦维说道：“师父，这是海参崴的地图，上面我标注了几个地方，都是咱华人的聚集地。他们通常是相互关照，嗯，内部也有些矛盾，但绝对一致对外。”
乔思听到了之后走到茶几旁就着地图看了起来，何邦维则是随意看了一眼说道：“借助这里的势力，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他看出来徒弟显然是肚内有货，话没说完。
“我的意思是还是发挥我们的最大优势。”程安竖起一根手指，“师父的功夫冠绝天下，还是用这个来从武馆开始，习武之人知道其中利害的。”他这个冠绝天下说的毫无谦虚。
何邦维觉得可行，他刚要说话，忽然看了乔乔一眼，说道：“嗯，可以，先让乔乔上门试试手。”眼下可不就是提高乔思功夫、剑法实战水平的好机会。
程安惊愕，他看了年纪轻轻的师娘一眼：“让师娘去？”他想起昨天女孩说的，“师娘真会剑法？”
女孩长剑上提：“可以。”
程安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什么，反正就算师娘不行，后面还有师父呢，就是听起来有些儿戏。
乔思扫了眼地图，记下来几个名字，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呃。”程安又看了眼师父，见他不说话，知道了他的言下之意，“师娘准备好了就随时可以开始。我们先礼貌的上门讨教。”
“早饭吃完再开始呗。”何邦维见两人说话，始终没提早饭的事就插了一句。
程安挠挠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师父、师娘的频次不太搭，不能无缝切入。
“那我去买早饭，这边早饭就是热面包加奶油，然后来点酸黄瓜什么的。”程安边说边往外走。
“那也比吃肉强。”何邦维是真的吃够了肉。
乔思没理他，抱着长剑坐在沙发上对着地图思考。
不一会，程安提了两包食物回来。
他把东西全都摆在餐桌上，何邦维一看，果然是如他所说——新鲜出炉的热面包以及鲜奶，然后配了几片酸黄瓜、三个西红柿以及两份卤甘蓝。
程安看到师父终于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心里明白了何邦维的喜好却不禁有点愕然。
不过，他随即自我安慰，也许这些大高手总有自己的特殊癖好，自己师父爱吃点也没什么奇怪。
“不错，闻着就感觉不错。”何邦维坐在餐桌旁面露笑容。
乔思早已熟知这货的属性，不觉奇异，跟着坐在他旁边，切了几片面包，涂了面奶油吃了起来。
程安不知怎地，看着师娘的动作，在心中情不自禁的浮现两个字——优雅，他再转头去看师父，只见他狼吞虎咽，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呃，同样在心里给师父也是两个字的评价——豪放……
面包加奶油，何邦维吃的津津有味，等到他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完又吃了个西红柿后，长长的一声叹息：“是要借助这里的势力啊，乔乔加油，有人有钱之后，我们就可以随便吃了。”
乔思不管他的贫嘴，安静吃完自己的早餐。
“休息一会，等下先去拜会拜会，看看情况。”乔思对程安说道。
程安点头，瞧了瞧师娘抱在怀里的长剑，心里冒出个略带轻视的疑问。
师娘到底行不行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乔思来当家
三人坐进程安买的二手奔驰中，刚开了一会，后座的乔思忽然开口：“程安，这里有衣服店吗？我先去买身衣服。”
她看了眼羊羊，说道：“嗯，也给你师父买几件。”
程安一抚额，怪不得哪里看着不对劲，衣服啊衣服，师父看着是有点邋遢。
何邦维与乔思的衣服皆是在前来海参崴的路上用狼皮、熊皮换来的，只是图个保暖，自然不会太讲究。
程安车头一拐，先前往衣服专卖店。
大约十分钟，他开到了地方——这边一看就是华人聚集的地儿，店牌上都是中文。
乔思裹着厚厚的围巾下了车，然后把包裹起来的长剑放在羊羊怀里。
她进了门扫了几眼，虽然不太满意这里的服装款式，但看起来总算是比身上的要强。
何邦维跟在后面随便的瞧着，他对这些外物都不是很在意。
女孩没有墨迹，她很迅速的挑选了两套衣服，然后进了试衣间去换。
程安站在门口，脑海里回忆今天的目标：华强武馆。
据说这是在本地传承有些年头的武馆，现任馆主刘钟云擅使八极拳，有“刘八极”的美名，是这里数一数二的高手。
本来是打算让师父出手一举拿下他给予威慑的，现在师娘出手不知道行不行啊。
他看了眼试衣间，年轻的师娘刚从里面出来。
啧，师娘出身一定很好！
看这衣服搭配的！
程安看到师娘走到师父身边说话，他听不清内容，但看到这两人的穿着对比，顿时有了种师父好土的既视感。
乔思现在穿的是黑色略紧长裤、军绿色长衫、高帮军靴，整个人全是英姿飒爽的范儿。
“怪不得师娘要先来买衣服，穿成这样和之前那样去人家武馆，效果一定不同。”程安喃喃自语，随即看到师娘开始给师父挑选衣服。
海参崴本地人大多是裘皮帽子与笨重的皮靴，但帽子、皮靴也是有它自己的款式的。
乔思用犀利的眼光成功的给自己搭配出不凡的风格，然后又给羊羊打扮了一番。
等到三人再次回到奔驰车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安觉得精神都为之一振。
“师娘，现在我们去拜访的人，他叫刘钟云，八极拳打的不错，你要小心了。”程安边开车边提醒。
乔思点点头，寻思了一会，向羊羊问道：“八极拳有什么特点？”
八极拳？何邦维哪里会知道，他眨巴眨巴眼睛，说道：“程安，你知道吗？”
程安以为师父在考校自己，连忙答道：“武有八极定乾坤，八极拳发劲技巧独到，刚猛脆烈，很是厉害。”
女孩接着问道：“那要怎么破解呢？”
“呃。”程安词穷了，针对一派功夫的破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现在还没有那种心得，便把目光转向师父。
何邦维一摊双手，不为自己的无知而感觉不安：“我不知道啊。”
程安差点打错方向盘，开什么玩笑？你都被人称为国内第一宗师了，怎么会不知道怎么针对八极拳的打法，对面又不是融会贯通的宗师！
乔思倒不怀疑羊羊会说假话骗自己，她摇摇头说道：“那到了地方过过手就知道了。”
程安沉下心思开车，既然已经决定要师娘来了，那就好好打吧，反正有师父陪着。
他心底是就指着师父这个依靠了。
华强武馆比较偏郊区方向，离得有些远，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三人方才到了地方。
这边虽然地处郊区位置，但并不冷清，行人竟然比市区还要多些。
程安直接把奔驰车停到了武馆外面，然后打开车门让两人下车。
“就是这里了，师娘。”
乔思看了一眼武馆的招牌，又看了看大冷天守在门口的两个弟子，点点头。
何邦维抱着女孩的长剑站在她身边，随后程安也锁了车跟过来。
有事弟子服其劳，程安走上前去，对守门的弟子一抱拳，客气说道：“有劳通禀，听说刘馆主功夫高强，为人豪爽，特来拜会。”
守门的两个弟子看到这车直接停在武馆外面就心有预感，此刻听到程安如此说话，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回身往馆内走去，另一人眼含警惕与程安客套。
不一会，武馆内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罩黑色毛呢大衣，头戴裘皮帽子。
他到了门口一看，外面正站着一女二男，年纪不大，当即心下不渝，但脸色不显。
“在下刘楠，三位里面请。”
此行是乔思主打，她当仁不让的走在前面，何邦维在后捧剑，程安随在最后。
武馆的客厅不小，这名中年男人吩咐弟子上茶，然后满脸笑容：“还不知三位高姓大名？所为何来？”
不待程安答话，乔思先说道：“好说好说，我听闻刘馆主武艺高强，近来学艺有成，特来讨教。这位是何邦维，他是程安。”
中年男人难掩怪异之色，他看了后面默不作声的两个男人，笑道：“这位姑娘却不知多大？”
这话说的有些轻视，但乔思没有生气，自己一个女孩来人家武馆讨教，受到些轻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乔思的语气比较淡。
往椅子上一坐，中年男人笑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些困难？同是江湖同道，我们华强却是可奉上些程仪，算是小小心意，江湖救急嘛。”程仪即是路费，之前也有些人打着讨教的名义，实则是囊中羞涩。
女孩收了脸上淡淡的笑意，说道：“刘馆主何在？可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怕了我一个姑娘家？”
中年男人不想跟一个年轻女孩计较，他看向后面年纪略大的程安说道：“几位从哪里来？看着有些面生，不知师长是谁？”
乔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发现好好说话是不能达到目的了，现在连正主都没见到呢。
“乔文在此，刘钟云何在？可敢出来比试？”乔思化名为乔文，她妈妈的名字是倪文，正是取了后面的一个字。
女孩高声直呼华强武馆馆主刘钟云的名字，惊动了一院弟子。
“什么泼妇？也配和我师父比武？”
一个青年脸色沉沉，走进武馆大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剑法与嘴炮（二合一）
华强武馆的大厅门口，一个青年义愤填膺的冲了进来。
“泼妇敢在我们武馆喧哗？”青年二十出头，正是热血的时候，见有人寻衅自己师父，立即冲了进来。
乔思却只是回头瞥了他一眼，理都没理。
堂上的刘楠阴着脸看局势发展，女孩却不给他机会，褪去严肃表情，轻笑一声：“既然刘馆主不出来，那我们就告辞了。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何邦维没什么反应，一旁的程安品出了滋味，暗道一声“厉害”。
这里这么多人听到了刚才的话，如果师娘全身而退出了这个门，到时不知会出多少闲言碎语。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