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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看着昔日恨透的女人此时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苍白的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她感觉到那恨淡了。她此时挺希望那个女人醒过来,然后满脸慈爱的看着她,轻拂她的发丝,认真的和她说,“孩子,对不起,原谅母亲好吗?”
“我愿意原谅你,只要,你醒过来,和我道歉。”
……
寒宇看一眼父亲,心里微微放下了心,虽然父亲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但长期以来笼罩着整个人的阴郁的气息却不见了,隐隐约约中还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温情。
寒宇在心中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还是选择直截了当的开了口,“父亲,莫伯,莫伯出事了!”
“什么?”司徒昊天的眉头宁起,“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强。”
“真的,他死了。”寒宇叹口气,“这些天你整颗身心都放在这里,外面其实已经乱作一团了。”
司徒昊天叹口气,看看病房的方向,现在的日子很好,只要能够守着白霜,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父亲,莫伯到底是什么人?”父亲本身就是一个强势且厉害的人,现在他这么说莫伯,那么莫伯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天才,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或许当年的事情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成功。”
“你是怎样招募到他的?”寒宇的疑惑更深了,父亲不像是一个会随意相信别人的人,可是他对莫伯的信任明显过了。
“他当时是北望带过来的。”司徒昊天目光里写满了追忆,那时年少风华啊!如果不是他,或许自己也不会遇到白霜。虽然爱的很辛苦,但他还是感激白北望的。
“北望?”寒宇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
司徒昊天看看寒宇疑惑的表情,开口解释道,“北望是c城的才俊,也是霜和白桃的哥哥!”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他去世了,早就去世了。”司徒昊天叹口气,“天妒英才啊!”
“是病逝的吗?”
“应该是吧!”
司徒昊天给出的答案让人觉得无语,“难道他的死因不明?”
“我也不知道。”司徒昊天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时他得到消息,匆匆赶去的时候,赶上的也刚刚只是白望北的丧礼。当时他匆匆赶往,而且一颗心系在白霜的身上。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病来的又急又凶,人没有防备就那么早早去了。
可是现在想起来,顿时感觉疑窦丛生。望北一向身体康健,而且也没有什么病因,当时他和白霜说了一句,白霜虽然面色悲伤,但被自己问到时,显然很是不知所措。只可惜自己当时并没有关注这一点。
“父亲,白家是不是有问题。”寒宇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问的,他知道,父亲很可能护短生气,但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明白,讲清楚。
但是司徒昊天似乎并没有生气,“白家很可能有问题。可是,白霜应该是无辜的。”
寒宇知道司徒昊天自己在心里自欺欺人,可是他也不想说什么和事情无关的东西,就把歪了话题扭了回来,“那莫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四大家族都是由莫伯穿针引线的,很多计划也是出自他手。”
“父亲当年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吗?毕竟没有人会无私到那么帮助别人。”
司徒昊天的脸上有点愧色,自己当时一口气憋在心里,只想着报复,哪里会想到那么多。想想自己多年的荒唐,或许一切都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吧。
“我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回去看看白霜。”
“等一下。”司徒寒宇拦住了他,目光向病房的方向看一眼,“她在里面。”
有些话不需要言明,就可以理解。
“我对不起她!”他为了白霜所做的一切恶事,他都不后悔,即便将来坠入阿鼻地狱,他也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木笑月那个丫头。
“我会好好对她的。”寒宇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司徒昊天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起初,他是反对的,但经过这几天对白霜的守候,他一直狂暴的就心,忽然这么安静了下来,想通了许多。福祸相依,谁说现在不是最好的结果呢?其实内心里,他很矛盾的,他不希望白霜会醒来,因为她一旦醒来又会立刻的推开自己。但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自私。可是终究是另一面占了上风。只要她可以陪在自己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容忍。
……
木笑月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只能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这么多年来经过的事情。躺在床上的人很耐心,从来没有打断过她。
抬头看看表,时间过的可真快啊!站起身,轻轻在那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在女人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个女人左手的小指轻轻弹了一下,快的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寒宇看的出来,木笑月此时的心情不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淡淡的,却很温馨,像极了两个人分手之前的场景。司徒寒宇几次张嘴,但都是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他可怕,他一张口,这样的氛围就被破坏掉了。
再长的路也终究有走完的时候,这段路,两个人走的都很舒服。
净晨早早的就等在了路口,眼前的场景狠狠的扎透了他的心,两个人似乎并没有说话,但气氛却是那么的温馨,似乎没有任何人都可以插得进去一样。
寒宇也早早看见了等在路口的净晨,眼眸微微暗暗,一股失望与苦涩漫上心头。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
“你先说!”
两个人又是神同步。
这一次两个人都不说了,只是静默的站着,等待另一个人先开口。
“今天谢谢你!”
“莫伯的事情……”
两个人又是同时开口,脸上不由得一阵尴尬。
寒宇咳嗽一声,“我先说吧!”
木笑月抬眸看一眼寒宇,但很快将目光移向了其他方向,点点头,示意寒宇说话。
“莫伯是白家人带来的,当年的事情,他是主要的谋划者,要想弄个明白,我们可能需要去一趟c市。”
第十一章良心喂了狗!
寒宇咳嗽一声,“我先说吧!”
木笑月抬眸看一眼寒宇,但很快将目光移向了其他方向,点点头,示意寒宇说话。
“莫伯是白家人带来的,当年的事情,他是主要的谋划者,要想弄个明白,我们可能需要去一趟c市。”
“白家人?”木笑月的秀美扭了起来,“他和白霜的关系难道是?”
寒宇点点头,“他是白霜和白桃的哥哥,只不过在十多年前就去了。”
“可是,时间都这么久了,还会有证据吗?”
“应该会有的,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的。”说着,寒宇目光定定的看向木笑月。
寒宇说的是十年前的那件事,可是自己听来却有些变了味儿。
顷刻,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其实寒宇心里就是那个意思,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会放弃自己的林静馨的,将睫毛垂下,“雁过无痕,但总有那么一些的蛛丝马迹。不管怎么样,想知道真相,都是要试一试的。
“嗯。”木笑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睫毛遮住了眼睛,低声道,“谢谢。”
寒宇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净晨已经走了过来。“我们要去哪里?”
“去c市。”
“嗯,挺好,早点将事情理清楚了就好。”
……
当北辰溟走进房间的时候,屋里的画面很诡异。
林市不喜欢狗的,但此时她的身边正拴着一条狼狗,那狼狗吐着长长的舌头,嘴里有时候流出长长的涎水,眼里冒着绿光的盯着前方,那只狼狗的名字叫做老爷子。
林的手上带着手套,此时手里正握着一把刀,案板上放着一颗血液早已干涸的心脏,她正在将那颗心脏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的。
“老爷子别急,你的晚饭马上就好了。”说着,林的嘴角翘起,笑得惊悚诡异。
“林,这是?”
“有的人良心喂了狗,我这不是在替某人,帮他把他的良心喂了狗吗?”林嘴上说的温柔,但眼光中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肉被扔在地上,那狗立刻扑腾着将肉一口吞下。
“毕竟他!”北辰溟的眉头皱起,林,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毕竟,毕竟还有养育之恩在!”
养育之恩吗?林在心中一阵冷笑,他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作人,只是当作他完成目的的工具。
“哥,你在怪我吗?你是不是要离开我!”林将手里的最后一块肉丢在地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北辰溟,忽然笑了。
“怎么会,只是,我不想你这样痛苦。”北辰溟无奈的叹口气,无论怎样,林都是自己的亲妹妹,都是与自己相扶走过那段最黑暗日子的人,他不会放弃她的。
林将手套褪下,“你怕我吗?害怕我杀了你吗?”
“林!”北辰溟感觉心里一痛。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最亲的哥哥,就是你现在把刀扎进我的心口,我也不会眨眨眼睛的。你想走,你觉得我是个疯子,你随时可以走,只是,不要背叛我,千万不要。”黑色的风暴在林的眼中汇聚。
“我不会,我会一直守着你,一直,一直……”北辰溟叹口气,将手放在林的头上轻轻抚抚林的头,“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哥哥都不会离开你的。”
“嗯!”林点点头,微微闭上了双目。
杀漠天城的那一幕,林仍旧历历在目,可是,她心里仍旧恨的牙痒痒,他恨不得杀他一千次,一万次。如果不是漠天城,父亲不会死,母亲不会死,哥哥就不会与那个人遇见,也就不会……
当时漠天城的眼神大大取悦了自己。恐惧,难以置信,失落,后悔,各种情绪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呵呵,简直就跟个调色盘一样美丽。
当自己看见他桌上的纸时,她笑了,他和她一样,都容不下对方了。
先下手为强,他即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哈哈,来不及了。死的注定是他。
多亏了他地位高,多亏了他避开人群居住,多亏了没人敢太靠近他,不然自己怎么能那么顺利的杀了他呢!自己先是挖掉了他的眼睛,然后用刀尖小心翼翼的划开他的皮肉,当把他的心脏完完整整的取出来的时候,那心脏还在跳动呢!
呵呵,喂狗的,一分不多,一厘不少。
自己的三杯封魂茶,他定然是活不下来的了。
封魂茶,那个老东西一定想不到自己是死在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毒药上的把!
真是爽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年的父亲可就是死于封魂茶的。他就是这么狠,连自己亲生的子女也不放过,父亲当时有什么错?父亲对他忠心耿耿,敬重有加,可是他呢!他想要的只有无尽的权力,当他发现父亲的能力有可能超越他的时候,当他意识到父亲不是个木偶,而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的时候,他居然对父亲出了手。
父亲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当时年幼的她其实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可是他们都以为自己还小,自己不明白。
‘父亲,我们能不能不用妹妹做诱饵。’
‘为什么不行’
‘她是我的妹妹啊!’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顾念亲情?’哐当一声,茶杯摔裂在地上。
‘儿子,儿子没有这个意思!’说着,也不顾一地的碎渣,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
一瞬间血就将白色的瓷片染成了红色。
‘要么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么就滚!’
夜里,母亲温柔的替父亲取碎瓷片渣滓,母亲温柔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小声的抱怨着,‘你怎么不去医院里处理一下,就这么带着瓷片渣滓,你的腿还想不想要了。’
‘没办法,父亲在震怒中,我受罚呢!’
‘老爷子怎么能……’
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父亲呵斥住了,‘不要乱说话,父亲从来都是对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心疼我,你放心,这是小伤,没有事情的。’
她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几次中,父亲再次求了那个死老头,让他不要再打着卖女儿的主意了。魔鬼就是魔鬼,怎么可能被轻易的打动呢!对父亲,终究是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