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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识完全失去前,一个同样稚嫩甜美的女童的声音在耳畔微微响起,“你,该死!”
……
心疼的看着似乎陷入沉沉梦魇的静馨,寒宇用方巾轻轻为她拭去额上冒出的汗,她的睫毛抖动着,牙关咬的紧紧的,像是在泥沼中挣扎着。手轻抚静馨的面庞,“丫头,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琥珀般的眸子此时混沌一片,但片刻的恍惚过后,是一片坚定的清明,无论你是谁,既然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当爱与生命融合,感情的抽离便是生命剥离的阵痛。
来的出乎意料,走的也无从寻找。当失去已成定局,握的越紧,走的越快,心也就越痛。
“你,该死!”冰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炸响,静馨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她是谁?
那甜美却冰冷的声音是谁?
那段记忆自己选择性的忘记,可是今天忽然记起。心在微微的颤抖,那,那似乎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可是,模糊不清的脸,甜美冰冷的声音,那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孩儿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要害自己?
……
“我可以保证你所想要的东西,但你得按照我说的去办。”
“好好好,我一定按您说的去办,只要能办了林静馨那个坏东西,狐媚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带着面具的女子眉头厌恶的皱皱,对面女子尖利的声音真的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疲惫的摆摆手,“那就去办吧!”
精致面容下包裹着怎样的心肠,没有人会知道,就像茉莉甜美的容颜,新游戏开始了,林静馨,你不会想到那个胸大无脑的丫头会是这次游戏的大咖吧!
最可怕的不是人心,而是你不设防,却看不透的那颗心。最悲哀的不是天生丑陋的面容,而是被嫉妒贪婪包裹的容颜。
窗前,一个老式的旋转车的电动模型在旋转着,旋转着,弧度画的是那么大,那么圆,速度也越来越快。
用手指轻轻拨动着手指上鲜血淋漓的窟窿头,女子的眉峰蹙起,似乎很头疼,不知道在为什么懊恼着,猩红的唇轻轻动动,“你当年为什么不死呢?为什么?”
当年那场意外,几乎要了她大半条命,但终究没有要了她的命,是自己策划的,是自己,自己恨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党那个女人抱着她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悲怆,看起来是那么的伤心,伤心?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流泪了,她竟然流泪了,看着她流泪,自己愣住了,第一次,第一次,自己第一次看着这个冷艳无情,惯于用锋刃刺破他人感情乃至生命的女人哭了,泪是一点点溢出来的。
没有感情的人也会哭吗?呵呵,或许不是没有感情,而是选择性的没有感情吧!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她才是她的亲人,最爱的人吧!
紧紧握住手指上的戒指,像是要压制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恐惧。那个女人看向自己冰冷的那一眼像是淬了毒的冰刃,寒气咄咄,自己忍不住倒退几步,太可怕了。她是知道什么了吗?
她没有死,而那个女人也如同往常一样对待自己,但那一眼,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她是发现什么了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杀了自己?她可是她心爱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啊!自己的存在对她就是生命的威胁,双生花开,一株双艳,相竞相残,一荣一败。她们两个人,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生命需要对方鲜血的灌溉。就像那个妖娆鬼魅如紫色蔷薇花神秘诱人的女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而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折磨她,直到游戏结束,毁灭。
……
看见静馨转醒,寒宇一把将静馨揽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寒宇的声音哽咽了。
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轻轻抚抚寒宇的背,嘴里开着玩笑,声音却是大病一场的虚弱,“我还没有死呢!”
将静馨松开,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目光中只投影着静馨的倩影,“静馨,我爱你!”
“啊!”一声惊讶过后,静馨将头埋在寒宇的怀中。
苦涩的声音从寒宇的胸腔传来,“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眼睛直视着寒宇的双眸,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要去查,否则,当你查清的那一天,就是我离开的那一天。”
“好!”寒宇郑重的点点头,或许有些东西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爱情有毒,是甜的?苦的?涩的?还是……
即使你是毒酒,我也甘之若饴。即使你要带我下地狱,只要身边有你,我亦无怨无悔。
有的人的爱醇厚大气,有的人的爱细致温润,有的人的爱狂野炙热,有的人的爱温柔无声,但爱情就像是藏在心中的一粒火种。有时候,或许不是我们爱着的那个人冰冷的无法燃烧,而是你无法点燃她心中的那粒火种,错误的选择通向错误的结果。
激情与冲动的生命,只为自己爱的人而燃烧。请相信爱情,总有一个人会点燃你心中的火种,让爱奋不顾身,九死不悔。
如果与爱情相遇,那么请好好珍惜。如果爱神还没有来临,那么请耐心的等待吧,枯燥漫长的等待,只为更加热烈的燃烧。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将你生命的火种点燃,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你点燃生命的火种,总有那么一个人,会点亮你的整片天空。
“你把我害这么惨,你说,怎么补偿我吧?”感觉气氛压的自己喘不过气,静馨开口转移话题。
“补偿?”寒宇略做思索,一脸暧昧的看向静馨,“你说的那个怎么样?”
“你!”粉拳狠狠砸在寒宇坚实的胸膛上,自己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司徒寒宇是个大无赖啊。
寒宇的大手轻轻包住静馨的双拳,“你以为那个是哪个?”寒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哈哈,原来你想那个了。”
静馨无力的瘫倒在寒宇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这是默认吗?”寒宇坏笑的看向静馨,忽然发现自己好喜欢静馨小儿女态的模样,看着她这幅模样,更想逗逗她,实在是忍不住啊。
静馨忍住需要掐死眼前人的冲动,此法不通,再换一法。
当然实践告诉我们,在生活中,天天磨牙练爪的猫不一定有食吃,但瞎猫总能碰到好多死耗子。
“你为什么要教我学华尔兹啊?”
第二十章求你见我——司徒的疤
当然实践告诉我们,在生活中,天天磨牙练爪的猫不一定有食吃,但瞎猫总能碰到好多死耗子。
“你为什么要教我学华尔兹啊?”
“因为我希望你跳华尔兹。”寒宇的声音很温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其中必有原委!”静馨仰着头看向司徒寒宇,一脸的挑衅,“元芳,你怎么看?”
寒宇笑着点点头,“我告诉你,你能不能乖乖的好好学习华尔兹?”
寒宇的语气很认真,静馨点点头,“可以考虑。”
眸光中染上一丝哀愁,那一扇门还是被推开了,“因为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关于司徒寒宇母亲的事情,资料统计,司徒寒宇的母亲闭门不出,一心向佛,是一个痴迷的宗教信徒。她该是怎样一个慈祥的中年女人呢?而且,而且重点,也是最最令静馨震惊的是,司徒家的主母虽然很少示于人前,但并没有听说她拒绝见任何人啊!这……
“对。我的母亲,我已经整整十年零四个月没有见到过她了。”
十年?又是十年,这是一个敏感的时间点,多少事情都发生在那一年。静馨的心头掠上一层灰色,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毁掉些什么,难道仅仅只是自己家族被覆灭这么简单?还是有更大的阴谋?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只是冰山一角。
“你不是天天见到她吗?”司徒家的当家主母不是好好待在司徒家吗?
“她不是我的母亲!”寒宇的拳头紧紧握住,青筋根根暴起,有些破音的激动。
静馨用手捂着嘴,“她不是你的母亲?难道,难道你?”
“呵呵”苦笑 除了苦笑还有什么可以表达自己此时的落寞,“家里那个不是我的母亲。”
“那你的母亲?”豪门深似海,哪一个大的家族没有自己的隐秘暗疾?只是伤口的深浅大小不一罢了。
“已经十年零四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在寒宇的声音里,静馨可以听出那浓浓的思念,可是,他为什么不去看她呢?这么想着,静馨就问出了口,但随即就后悔了。有些东西,还是不问的好。
无奈的摇摇头,是满满的苦涩,“我何尝不想见她,但每回都被拒之门外了。”
“她十年多不曾再见过任何人?”静馨很吃惊,寒宇母亲的心和她还真有的一拼,她们难道就不想念自己的亲生骨肉吗?而且这司徒家的主母也真是奇怪,司徒家家大业大,呼风唤雨的,干嘛自己搬出来,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她难道不怕被司徒昊天休弃了?忽然对这个女人心生好奇。但有些好奇,却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声音里是满满的苦涩,“不见任何人,不见父亲,不见我,不见任何人,只要一个哑妈陪着。”
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大雨天,暴雨。
一个**岁模样的小男孩,痴痴的守在一处大宅院的大门外,就是大门外,他连院子都没有进去。
大雨滂沱,冲刷着周遭的一切,人,心,情。雨水狠狠地从头上浇灌下来,男孩瘦弱稚嫩的身子就像是暴雨中的小草,终是抵御不住巨大的冲击,狠狠地摔在泥土地上,细嫩的小手被地上锋利的石子划破,血在蜿延流淌,一朵朵黑红色的彼岸花妖艳绽放。
他是父亲的独子,但父亲没有阻止自己,因为他也想见她。从前,她是那么的疼爱他,怎么会忍心自己受一点点的伤痛?
第一次流这么多的血,第一次淋这么大的雨。
一把伞劈出一片无雨的晴空,目光中闪烁着惊喜,抬头,一瞬,灰色迅速凝聚,一把推开遮挡在头顶的伞,“我不要你管,滚!”
哑妈的身体被狠狠地推开,几个踉跄,笨拙的身体左右晃了几晃,也跌坐在了地上。样子很滑稽,却没有人能笑的出来。
哑姨看一眼跪坐在雨中的孩子,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用手指指紧闭的大门,然后指指被摔在地上的伞,摇摇头,摆摆手。
“我不会离开的,不会!”声音是歇斯底里的嘶吼。
哑姨再次靠近,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再次摆摆手。
“我不走,不走。”喊着,一把推开哑姨,去狠狠地砸大宅的门,沉闷的声音泛着丝丝寒气,直逼人心。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是在帮自己吗?不知跪了多久,只是雨还是在下。
双膝一软,人直直的朝后倒去,晕眩的一刹那,眼角飘过一缕淡淡的紫色。
昏睡了足足三天三夜,高烧,高烧,浑噩,浑噩,想抓住梦中的那一抹紫色。
一阵舒适的凉爽,穿透滚烫的躯体。淡淡的清香逸入鼻息。
“妈,妈,不要走,求你。”
女子眉头微微皱皱,男孩紧紧抓住那一只温润细腻的手。
急急睁开双眼,却是丝丝冰冷,那张脸娇艳美丽的如四月的桃花,一脸盈盈的笑意,嘴角轻抿,手里拿着一块浸过冰水的白色方巾。
嫌恶的将那只温滑细嫩的手甩开,抬眼,看向那张在自己看来觉得恶心的脸,心间徒然生寒。
穿过那朵娇艳桃花,看向桃花后的人,目光犀利如剑。
摊开手掌,手心靠下的地方,有一块饶是岁月冲刷,仍旧浅浅的黑黄色的疤痕。不疼,却日日夜夜,每每啃食着自己的心。
静馨将那掌心轻轻捧起,细嫩的手柔柔的抚摸着那里,将那手紧紧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疼吗?”
摇摇头,笑意里满是温柔,“妈喜欢华尔兹,如果我找到我心爱的女孩子,与她共舞,或许她就会见我的。”
心间涌上一股怜惜,原来每一颗冰封的心都有一个让他冰封的摄氏度。
就像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覆盖的坚冰是生活的积压。寒宇原不是这样的。就像自己,光环笼罩下的命运总是无奈。
“我愿意!”望向寒宇,静馨的目光灼灼。
故事还没有结束。
“你真的爱妈妈吗?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让那个女人出现!”
没有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妖精?”
“她不是妖精,她……”男人辩解着,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