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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寒宇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是浓浓的悲伤,此时的蓝色是抑郁忧伤。“它就像母亲的眼睛。”
“哦!”静馨乖顺的点点头 ,等待着寒宇继续讲下去。这是第二次,寒宇主动讲他的母亲,那个神秘的司徒家的主母。
寒宇话语间,流露出的是对他的母亲浓浓的爱,那是个温婉而又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她的眼睛就像幽深的海一样。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美丽广阔,却透着一股蓝色的抑郁。她虽然总是笑着,却永远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的笑很美却很疏离,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的温度。可是十年前,她忽然连假笑都不会了。那美丽的容颜像被冰封了的一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发生了什么,结果只有一个,家不成家,母不成母。
静馨在消化着寒宇的话,而寒宇则陷入了回忆的沉思 。记忆中的那一天,紫色的蔷薇花凋败了一园的残败。自己站在窗外,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
“他死了!”
听到这三个字,自己看见,母亲那张冰山一样万年不变的优雅的面具碎了。
没有声音,静的只听到,残瓣跌落在地面的声音。母亲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碰的一声响,腰狠狠撞在了桌子尖儿上。自己看见,她的衣服渐渐沁出一丝鲜红。可是人就像是麻木了一样,她抬眼的一瞬。铺天盖地的寒气从那如大海般美丽的双眸中溢泻而出。几乎是同时,三个字从紧咬的贝齿中蹦出来,“我恨你!”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紧张,怕是他自己都已经预感到有些东西要从他的生命中流走了吧。“可是,可是我是真的爱你!”
一把将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甩开,“呵呵,爱我?我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害得他家破人亡!”
失望的看一眼他,蹲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不是我,真实的情况,你知道的。”
当时年幼的自己都看得出他害怕了。
“是啊,我是知道的,是我害死了他!。”女人双手捂着脸痛苦的抽噎起来。
“小雪,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男人的面上有一丝苦痛。
抬起头,眼神空洞的吓人,可情绪却平复了起来。“好好对小桃吧!”
“小雪!”搭在她肩头的手被她狠狠推开,手无力的垂下,仍旧辩解着,“小桃来的原因,你不会不知道。”
“不要说了!”声音是痛苦的嘶吼,“我恨你们!”
“我……”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卑微。
“放心,我会信守承诺,我不会离开你,但是,司徒,你记清楚,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
“我爱他!”
他哑然了,原来,她爱的一直都是他。
瞬间,意气风发的他老了有十岁,那是对他的诅咒吗?爱而不得!存而不在。
十年前,小桃阿姨来了,与母亲七分相似的脸,一样喜欢紫色的蔷薇花。小桃阿姨对自己很好很好,性格温柔,笑起来更温柔,她什么都没有抢走母亲的,反而带给自己更多的母爱,但自己就是讨厌她,十分地讨厌她。一切的一切发生改变的都是在她到来的那个时间点。如果,如果不是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人总是这样,心存一丝幻念,总有那么一个如果,或许结果就是截然不同的。
静馨轻轻抱住寒宇,她懂他对母爱的渴望,渴求。她懂他铭刻在生命里的孤独。因为,她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寒宇回抱静馨,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静馨捏捏他的鼻子,“真丑!”
寒宇学着静馨的样子,捏捏她的两腮,“真肉!”
“你讨厌!给我起来!”说着,静馨一把把寒宇扯起来。“你在前面走!”
看着手指指着前方的静馨,寒宇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照做了。
“走快点了!”
听着静馨的话,寒宇加快了脚步,扭头的一瞬,被静馨可爱的模样吸引了,静馨踩着寒宇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上。
静馨得意的仰起头,“怎么样,我的踏雪无痕练的不错吧。”
寒宇哈哈的笑了,“人家是大手牵小手,我的静馨是小脚踩大脚啊!”
“我的就是不一样!”
“谁是你的啦!”静馨一摆头,甚是不领情。
“信物都收了,还不是啊!”一把将静馨抱住,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
大大的别墅外,目光紧紧的凝视,当时的话尤在耳边清晰。那么的决绝。“放心,我会信守承诺,我不会离开你,但是,司徒,你记清楚,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我的心,已经死了。”
自己真的错了吗?可是自己是真的爱她!当自己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真的后悔了,没有报复她对自己不爱的快感,这一次,他真的失去她了。那个窝窝囊囊的男人有什么好!诺大的祖业都败在了他手里,他凭什么得到她的爱。forever love成了她对他的承诺。忽然对他嫉妒的发疯。
“我就知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落寞 ,“你又来了。”
第二十七章十年别离之祭日
“我就知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落寞 ,“你又来了。”
“小桃?”司徒朗先是吃了一惊,而后面色恢复于平静,叹口气,自己都放不下,更何况是她呢!
“十年了,你还是习惯了今天……”
“嗯,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今天改变的吧。”
“她忘不了他,是不会出来了。”
“今天她该是落寞的吧,我想陪陪她。”
即使是远远的她的门外,即使是触不到她的容颜,对吗?十年了,心依旧会痛。
你脸上的落寞,我心间的伤疤,低头,发丝遮住了双眸,“当初我来,是不是错了?”
苦笑着,摇摇头,“你不要多想了,当初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十年了,已经习惯了,那种忧伤已经融入自己的生命,落落漠漠。“一切都是因为‘他’对吗?”
没有回答,转身看向紧闭的宅门。苦笑,这宅门是不是就像她的心门一样,再也打不开了。
“我错了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问小桃,还是在问那扇紧闭了十年的大门?十年前,自己得到了太多,却也失去了最多。
摇摇头,“朗,当时你没得选择。”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紧闭的宅门,“而且,有些选择是我们自己做的,与人无尤。”将目光转向司徒朗,苦笑,“至少,我,我从没有后悔过!”
虚耗了一世的青春,只为那匆匆一瞥的回眸。父亲说过,每个的人都有他命定的劫难,是我误了太多人的缘故吗?司徒朗,你可知道,见你的第一眼便知,心沦陷了,此生,你就是我的劫。明明是相似的脸,你却从不愿在我脸上多停留片刻。
将目光移向那七八分相似的面庞,像是蛰痛了一般,目光移开的一瞬,恢复了以往的笑容,“辛苦你了,又来接我!”
温柔的笑笑,“天晚了,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点点头,“走吧!”
是谁说的时间可以淡漠一切,是谁说的舍去便是得到。终究,执念还是太深了。
回头看一眼那紧闭的门,带着一丝惬意,垂下眼眸,姐姐,对不起。当初,我庆幸,你不爱他,现在,我还是庆幸,你不爱他。虽然我们都荒废了一生,但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一直做他生命的点缀,虽然,只是点缀。
满目的紫色,刺痛了谁的双眼?又是谁家的冰雕塑的如此绝美?
“又一季了,蔷薇又开败了!”
看了十几年了,自己还是细细打量起来还是感觉转不开双目。怪不得朗少爷放不下。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吗?
见哑妈盯着自己的脸一直看,“我脸上有东西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照镜子了?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离开自己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艳若春桃李,娇胜秋云霞。有些美注定是模糊了年龄界限的。只是那美太过冰冷。岁月在她的脸上似乎并没有留下痕迹,但似乎又留下了痕迹,最深的痕迹。现在的她只能算是一座没有生命的冰雕了吧。
“小姐,还是不见吗?”
“他睡着了,会怕吵的。”
摇摇头,“其实,朗少爷还是不错的。”
“呵呵,是吗?”冰冷的双眸,淬上了冰刃,“与我何干?”
“他来了!可不是朗少爷。郎少爷来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哑妈轻轻一笑,“你又忘记了。”
十年了,她从不愿见,不愿提他,郎少爷再来,自己自然也不会再多提了。
“他?”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了,刚刚发生的都快要记不起了。唯一记着的就只有他了吧!黑白的照片,憨憨的笑容。看着有些迷惘的眼神,哑妈低声提醒道,“是慕……”
后面的一句还没有说完,就被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们都是罪人,他和我一样,一样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声音渐渐变弱,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眼前的照片,“哑妈,你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吗?”
摇摇头,爱情?自己还真没有想过。自己原先跟着夫人,后来跟着小雪小姐,这一晃,眼看一辈子就过去了。原先的水萝卜都没有开出爱情的花朵,更何况是现在的老豆干呢?
悲悯,这是她眼中除了冰冷,恨意以外的第三种表情吧!哑妈其实从来都没有哑过,祸从口出,只不过,有些时候,要想好好的活着,只能闭嘴不言。这算是自己唯一为哑妈做的,救她一命的地方吧。哑妈一辈子都耗在了自己的身上。现在还一直跟着自己。看着她流转的双眸,哑妈涩涩一笑,十年了,相似的一幕幕不断的重演。“小姐,一把老骨头了,我走,还能走到哪里!你就是我的根,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十年前,我伴你迈进大院的那一刻,我就没想着再走出去了。”
点点头,“谢谢,可是,我是真的爱他,虽然他……”
……
“你回来了!”
“嗯。”不去看那抹清俊的白色,拿起几柱香,轻轻燃上。今天是他的祭日。自己怎么可能不回来。十年前的今天,他飞身一跃,离开了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
看着沉静的没有半丝表情的她,心中一阵抽痛。轻轻一句满是怜惜。分分秒秒的时间都是挣扎。“十年了!”
香灰扑扑的跌落,红色的火点闪闪,印着她的目光中,微波涌动,点点头。“谢谢你,莫哥哥。”
“傻丫头!”用手揉揉她的头,“叔叔是我们最亲的人了,说什么谢。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忘记我们的仇恨。”
……
“小姐,他还在!”
一夜未眠,那精致的面容浮上一抹憔悴,像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哑妈淡然的立到了一边,不再言语,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来折磨自己。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洒在那黑白的照片上,她紧紧的凝视着眼前微微闪着光点的照片,“你会原谅他吗?”眼角微微耸动,“我知道你,你谁不会原谅啊,你最会的就是折磨自己了。”
后门,依旧紧闭。一个高高的人影不曾移动过半分。
没有人知道已经有人在后门站了一夜。猩红的双目,衣服上深深浅浅,不一的色调,晨起的寒露沾满了衣衫。那直立的身体却没有半分的弯曲。
兄弟情义如手足,衣袍可换,手足难断,但十年前自己硬生生的砍去了自己的手足。身不由己,身不由己。谁让我们是敌人呢!
“兄弟,十年前,我对不住你!你该骂我堕落了吧!可是,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其实你是最狠,最狡猾的那一个了。你该不会知道吧,你当时的手下留情,让我再也做不了自己。”
他觉得,他欠着他的,但是,不久的那一天,他终于明白,天道便是天道,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即使晕晕碌碌,他却仍旧没有死。他还没有资格去死。一种预感,一种快感,有些东西,是要来了,快要来了。他,快要解脱。
太多的秘密尘封在他的心里,他们不知道的,她们也不知道的。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他死去的前一天见过自己一面,他求自己,求自己……
第二十七章十年别离之祭日二
太多的秘密尘封在他的心里,他们不知道的,她们也不知道的。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