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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关头突然抛了一批巨额财富,任谁都会动心。如此,她就会可以破财消灾了。
在被劫持期间,她就告诫自己,不必为了董源远的钱而牺牲了自己,只要对方逼迫过紧。或是要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就拿钱保命保清白。
还好,她一被劫持,愈彦就紧追不舍,导致对方根本没有机会审问她,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来得及碰她一碰,她就被救了出来,由此,她对愈彦更是感激莫名。
本来在孙倩说出一串数字后,王玫瑰就认为愈彦就是她一直要找的那个人董源远失踪后,她就知道现在她成了节点,失去了董源远的保护伞,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她不是匹夫,她还是容颜娇好的弱女子,面对一位坐拥亿万财富的美貌女子,谁不想财色兼收?
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一个靠山,找一个为人正派、可以将董源远的巨额资产用到正途并且不会贪图她的美貌和身体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除此之外,这个男人还要保证将董源远的资产用到投资上,而不是据为己有。
这样的男人不好找,偌大的安泰,符合王玫瑰条件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尤其放眼整个安泰,符合王玫瑰条件者,唯有一人愈彦!
不过王玫瑰是一个相信宿命论的人,而且还特别在意眼缘,她见过愈彦,对愈彦的观感还不错,却不敢肯定愈彦就是她要找的唯一人选,总觉得还欠缺一些什么,直到孙倩出现之后,她才知道她一直在等待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是确保她和愈彦合作,除了愈彦的人品可靠之外,她还可以得到安全的保障。
愈彦身边有孙倩,她如果通过孙倩和愈彦合作,肯定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至少孙倩可以充当她和愈彦之间的缓冲地带,而且愈彦有孙倩,相信也不会对她再有非分之想。
王玫瑰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或许是从小到大被太多男人追逐的原因,导致她的心理过于脆弱而敏感,在和任何一个男人交往之前,总要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以免被对方所伤。
本来对愈彦印象不差,再加上对孙倩印象更好,王玫瑰本来就决定要和愈彦见面商谈了,却又因愈彦居然知道董源远的财富钥匙更加大喜过望,岂不是说,愈彦肯定就是她千辛万苦要找的合作者了,甚至可以说,愈彦就是绝无仅有的最佳人选。
而在经过昨晚的风波之后,王玫瑰就更加断定,愈彦就是唯一的人选。她决定,毫无保留地向愈彦交出董源远的老底,并且尽她的最大可能将董源远资产的收益部分全部转移出去,至于董源远的本金,如果没有董源远的印章,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转移成功。
让王玫瑰万万没有想到并且大喜过望的是,董源远爱若至宝的“江山永固图”竟然在愈彦手中,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如果说数字是钥匙,那么“江山永固图”就是锁,有了钥匙再打开了锁,董源远的财富大门,将会全部打开,任由愈彦探囊索物。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王玫瑰的双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看了愈彦一眼:“愈秘书,你知道这幅画对董源远来说有多重要吗?”
“知道,当然知道,。”愈彦注意到了王玫瑰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庞,他故作轻松地说道,“董源远在危难之际千方百计托人送到我的手中,是想让我救他出去,这幅画事关他的身家性命,当然重要了。”
“这幅画叫江山永固图……”王玫瑰听了出来,愈彦并不知道画中藏有多少重要的机密,“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江山永固是董源远起的名字,是想保他的江山永固,愈秘书,董源远将这幅副托付给你,他真是送了你一份大礼。”
王玫瑰将董源远名下资产的管理模式一说,双手捧着江山永固图,微微摇头:“天意,真是天意,我只是有一次无意中撞见董源远从墙上摘下他的江山永固图,从里面取出了印章,当时他不知道怎么走神了,没有发现我从他的窗外走过,所以他的秘密被我不小心知道了……”
说话间,她嫣然一笑,如春回大地,明媚如花,娇艳的脸庞熠熠生辉,不由愈彦心中一阵喝彩,果然是千人千面,不同的女人各有各的美丽,百媚千娇,就如百花园中的姹紫嫣红的百花一样,数不尽的芬芳,嗅不完的花香。
王玫瑰十指秀长,如弹钢琴一般十指轻巧飞动,转眼间就将画卷自上而下摸了一遍,然后左手拿出左上方的卷轴,右手捏住右下方的卷轴,随后双手一错,同时一转……
只听咯吱一声轻响,下方卷轴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口,随后王玫瑰双手一分,卷轴分开,她将卷轴竖起,轻轻一抖,一枚小小的印章从里面滑了出来,落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王玫瑰拿起印章,仔细看了一看,喜形于色:“愈秘书,你真是天大的好运气,有了这枚印章,再加上那一串数字,董源远的全部资产可以随时转移到任何的帐户之中!”
“真的?”愈彦惊喜交加,接过印章看了几眼,“难道真是天意?”
“当然是天意了,从我准备和你接触时开始,我就觉得我就要遇到我一生要找的那个人了……”话说一半,王玫瑰意识到她的话有些暧昧了,脸一红,忙说,“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愈彦却没有理会王玫瑰的羞涩,一脸紧张地对孟大山说道:“大山,后面的车,是不是跟得太近了?”
收获了意外之喜,本该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愈彦确实也很高兴,只不过他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却注意到身后跟了一辆紧紧咬住尾巴的宝马汽车。
“宝马跟了一段时间了,应该没有恶意。”孟大山沉着地说道,“不用担心,有陈乔在后面,如果宝马有恶意,他早就拦截了。”
愈彦一想也是,以孟大山的机警还用他提醒后面有危险逼近?或许是他太紧张了,不由摇头一笑:“让你见笑了,王玫瑰。”
“如果不嫌弃,愈秘书就叫我小玫好了。”王玫瑰此时对愈彦是说不出来的信任,信任之外,还有莫名的亲切,不管怎样,愈彦是她现阶段视线范围之内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唯一人选,而且既合她的眼缘,又合天意,不由她不将愈彦视为亲人一般。
“我还是叫你玫瑰姐好了。”愈彦呵呵一笑,对于顺势拉近和对方的关系,他很有一套,而且他对王玫瑰的印象也不错,主要是王玫瑰既然这么相信宿命论,他又是她期待中的那个人,他就有必要和她建立一种密切的合作关系。
“我可不好意思叫你愈弟。”王玫瑰也是南方人,和孙倩眉眼精致如画不同的是,她的面相让人看不出是南人还是北人,而且她也不化妆,素面朝天清纯如莲。
“没关系,我习惯了别人叫我愈弟。”愈彦淡然一笑,目光随即望向了窗外,又说,“到省城还有一个多小时,正好趁现在的时间说说我们之间的合作,怎么样。玫瑰姐?”
“愈弟,我的命都是你救下的,你说吧,怎么处置董源远的遗留资产……”王玫瑰一拢头发,双眉微微一簇,摆出了促膝长谈的姿态,。
愈彦和王玫瑰坐在后座,奥迪车虽然宽敞,但毕竟还是汽车。二人动来动去。不可避免要有身体上的接触,说是促膝长谈也不算夸张。
愈彦收起了画,轻轻地放到了一边,董源远传画给他,肯定是认准了他不会发现画中的秘密,而不是董源远好心要将印章借机转交给他。同时。愈彦更有理由相信,董源远肯定不是想将全部资产托付给他,别说董源远没有这一份好心。
阴错阳差之下。董源远的印章却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中,莫非真如王玫瑰所说,冥冥之中有天意的存在?不过不管有没有天意,董源远无意中送了一份大礼给他,他自当笑纳。
董源远应该还心存幻想。认为还有机会可以逃出生天,至于他为什么要传画给他,而不是给是王玫瑰,愈彦也懒得再去猜测。
放眼整个安泰,如果说有谁可以接手董源远的全部资产并且从容转移,唯他一人而已。
自豪归自豪,愈彦却并不骄傲,一个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和社会责任,权力是一把双刃剑,始终伴随着制约和义务。
“玫瑰姐,有句话我想问问你。”愈彦抬头看了王玫瑰一眼,见王玫瑰容光熠熠,如春天的向阳花令人心旷神怡,她穿着简洁大方而得体,既不过分展露自己的美丽,又不刻意隐藏自己的光彩,恰如春光中最明媚的枝头迎风绽放的春花,亮丽而优美,闪亮而欢畅。
“你说吧。”王玫瑰眨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她的举止既有干练并温润的一面,又有成熟和世故蕴含其中,似乎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想想也是,她跟随董源远数年之久而不委身于董源远,而且没有做过让人不耻的坏事,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人物。
“万一董源远安全返回,你和我处置了他的全部资产,你怎么向他交差?”愈彦问出了他的问题,问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直视王玫瑰的双眼,眼神坦荡而真诚。
愈彦不是怀疑王玫瑰的动机不纯,而是他必须知道王玫瑰的所思所想,直到现在为止,他没有问出一句董源远名下的资产到底有多少的话,也是他对王玫瑰信任的表现,但王玫瑰作为董源远最忠实的追随者之一,在紧要关头弃董源远而去,必然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
“在董源远失踪之前,我一直认为安泰在董源远的控制之下,不会乱。但他突然失踪了,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堡垒最先从内部攻破,董源远是被自己人绑架了,他没有可能平安回来了。”王玫瑰凄然一笑,“我是不关心政治,只知道沉迷在投资中,喜欢看着数字的增长,但我不傻,知道离开了政治,经济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如我失去了董源远这个靠山之后,只能任人宰割,没有一丝还手之力。董源远现在还活着,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等他的价值被榨干后,他就是死人一个。”
愈彦点点头,王玫瑰分析得有道理,说的也是实话:“你肯定也清楚,我们的合作一旦成功,董源远名下的资产被转移,董源远最后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等于是说,我们的合作将是导致董源远的生命走向终点的直接推手。”
王玫瑰的神色有几分黯然,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就算董源远交出了他的全部资产,他也是难逃一死。而且他把画交给你,就证明他宁死也不会把资产交给别人,所以我们的合作不是导致他死亡的直接推手……”
好吧,王玫瑰的自我安慰的说法确实有水平,愈彦微微点头:“玫瑰姐,我们之间怎么合作,说说你的想法。”
以现在王玫瑰的自身难保的处境,本该是愈彦说什么就是什么,愈彦却依然给予她足够的尊重,王玫瑰心中一阵温暖,对愈彦的信心又多了几分:“我的不成熟的想法是,董源远名下百分之九十的资产,由你处置,我只拿百分之十,然后请你帮助我出国,我要远走高飞。”
王玫瑰忐忑不安地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愈彦,想从愈彦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愈彦的情绪波动,其他书友正在看:。
可惜的是,她失望了,愈彦的表情波澜不惊,似乎她的话没有激起半点波澜一样。
本来王玫瑰想要百分之二十,但临出口时,她又咽回了百分之十,只开口百分之十。不过总数和她期望中的还是一样,因为一开始她以为只能转移董源远全部资产的利润部分,只相当于全部资产的一半。没想到愈彦手中居然有董源远的印章,如此一来,就是董源远名下资产的百分之百了,一半的百分之二十和全部的百分之十,其实一样。
“不。”没让王玫瑰等太久,愈彦坚定地否定了王玫瑰的提议,“我先问一句,董源远名下的资产有多少?”
这一句话只是云淡风轻地问出,而且随意得就如窗外的一股轻风,却让王玫瑰不由自主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仰慕,有多少人为了董源远名下的资产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以性命相逼,而愈彦直到此时此刻才想起来问上一句,他真是这么高傲如风狂放如云,在巨额资产面前毫不动心?要知道,董源远一辈子的心血如果被愈彦纳入囊中,可以确保愈彦一辈子荣华富贵。
而这样的机会,一辈子或许只有一次!
“债券、股票、不动产再加上存款,保守估计,有1亿左右。”王玫瑰交了底,“其中大概有一半是我这些年为他投资赚取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