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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要?」
「最迟明天中午。」
「明天中午!」天,这么快,那她今晚非得去找他。
「地下钱庄的人是不讲情分的。」夏庭痛苦地说。
「好,我这就出去想办法。」
*********
夏翎叫了辆计程车往王敏达住处驶去。
到了目的地,她下了车,发现大门没锁,想按电铃又担心夜已深会吵到别人,便主动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你,来找莫忻吗?」王达敏坐在沙发上,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对,他在吗?」夏翎微笑的问道。
「他这几天都不在。」王达敏站起身,「进来坐呀。」
「不在?」夏翎心头一沉,接著她像是想起什么的说:「我怎么忘了,他说过今天会出差。」她在心里无奈一叹,还真是不凑巧。
「你有急事找他?」王敏达看出她眼底的急躁。
「我……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能留在这里等他吗?」她已没有时间耗下去,为了父亲,她得尽快等到他。
「你要等?」
「可以吗?」
「这……」见她一脸冀盼,他也只好答应。「好吧,你要不要去楼上客房睡会儿?也不知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没关系,我不累,我在这里等就行了,看样子你也才刚回来,你去休息吧。」她说起话来有些气虚无力。
「好,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虚弱。」
「我没事。」她强迫自己灿烂一笑,做著保证。
「好吧,那累了可以到三楼去躺一下。」
「嗯,谢谢。」
直到王敏达上楼后,她才坐进沙发,虚软地靠在椅背上,祈求莫忻能早点回来,爸爸是不能再等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就在她快睡著之际,突然听到门外的煞车声,她跳起来冲到门口,却见莫忻与林曼玲从车内出来,两人甚至还衣衫不整,看样子似乎刚刚才在车里……
莫忻一手搭在林曼玲的肩上,正打算进屋里时,却见夏翎站在门口看著他们。
他顿住脚步,愣了下,林曼玲却谑笑地开口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夏大小姐呀!」
夏翎怔怔地站在那儿,看著他们这副亲昵的模样,全身控制不住地发著抖,「你……你们认识多……多久了?」
莫忻不语,仍是林曼玲开的口,「快一个月了吧,这回你算是进步了些,以前不到三个月你是不会知道的。」
一阵黑雾袭向脑门,让她晕眩的退了一步。她抬起一双泪眸凝睇著他,「你早就知道了?」
他双臂环胸地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块,甚至虚情假意的说你爱我?」夏翎激动的喊道。
「哟,你这是干嘛?哪个男人在床上不对女人说『我爱你』呀?对这种事我就想得很开,不会钻牛角尖。」林曼玲发出尖锐的笑声,随即又勾住莫忻的臂膀,「忻,你说,我是不是很乖、很听话呀?」
「你知道我的计画……所以才用感情来……来欺骗我是吗?」
「什么计画?我怎么听不懂。」林曼玲碰碰他的肩,不解的问道。
莫忻拉开她紧缠著他的手,大步走进屋里,在经过夏翎身边时,定住脚步道:「我不容许别人对我耍奸使计。」
「我懂了。」夏翎沉痛的闭上眼,事到如今,她就算不要自尊地向他开口借钱,他也不见得会借她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你……你可曾真的爱过我?」她不自觉的抚著小腹,希望腹里的孩子能给她力量。
「别追根究底可以吗?」被她撞见这情况,他已经够烦郁的了,偏偏她还要问一堆连他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对呀,你以为你是谁,要忻爱上你,少臭美了!」林曼玲听到他的回答可是得意极了,这表示她还有机会。
夏翎没理会她,仍看著莫圻问道:「我还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对付我爸爸?」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王敏达的声音自楼梯口传来,他缓缓步下楼继续说:「听过凯翔企业吗?」
她细想了会儿,「嗯……好像有些印象。」
「它就是凯特的前身。过去你父亲与我父亲是拜把兄弟,却因为起了贪念,在我父亲信任他的情况下将所有资金掏空,你说这样的仇恨我能不报吗?」王敏达拿著资料袋走向她。
「什么?这……」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非但如此,他还捏造罪证,诬陷当时才二十岁的我是掏空资金的罪人,害我坐了好几年牢。」他冶著声说。
「不,我不相信!」她泪眼迷蒙地看著他们。
「不相信?这个给你看。虽然我恨你父亲,可从没针对你,莫忻是我从恶人窟请来对付你父亲的。」他语重心长地说,将资料袋递给她。
夏翎打开袋口,等她看清里头证明文件上的字后,心在瞬间沉入万丈深渊……想不到她父亲会是这种人。
「我只是向他讨回原就属於敏达的东西,连多一毛也没有。但这次你父亲又因为贪财,将剩余的资产全投入,情况不太妙,你要多劝劝他。」莫忻开口道。
闻言,她的心更往下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比他们每个人都早知道。
「那你……你看过那东西了吗?」她低声问道,指的是那天亲手交给他的「生日礼物」。
「什么东西?」他眉一蹙。
她的心口震了下,「你忘了?」
「去去去,别在这里耗著,你知不知道你很惹人厌?原来你们夏家居然是王总裁的仇家,真是丢人呀!」
林曼玲将她往外推,夏翎忍不住看向莫忻,但他并未出声阻止林曼玲跋扈的行径。
夏翎心死了,她是该走了,未来也只有她自己可承担。
她用力推开林曼玲,走向王敏达,一脸诚恳地道著歉,「我为我父亲的所作所为向你致歉,真的很对不起。」
「我……」王敏达想说什么,可看见她那张苍白的脸,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翎又转头看向莫忻,「真的连多一毛也没吗?那……我的心呢?」
他身体一僵,眯紧眸子看著她,「你先回去。」
「听见没?忻叫你走。」林曼玲又拉著她往外拖,「走啦!快走……」
回头望了他一眼,夏翎脚步沉重的离开。
林曼玲带了抹「送走瘟神」的笑容折返屋内时,莫忻立刻沉著声说:「你走吧,别再来了。」
「你说什么?!」她愣住了。
「我说你走,以后别再来烦我。」他粗暴的吼道。
「你居然这么说!我陪了你一夜耶,你怎么可以用过即丢,太过分了!」她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用过即丢?」莫忻突地仰头大笑,「我用了你什么?刚刚在车上喝了点酒,你趁我有点酒意就要脱我裤子,拜托,你当我真那么饥不择食啊。」
他动手拉了拉两人在拉扯下弄乱的衣服。这模样被翎翎看到,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可她……更可恶的是,她似乎没有想知道的欲望。
「莫忻!」林曼玲抓著他大叫,「我不走,让我陪你嘛!」
「敏达,替我送客。」
丢下这句话,莫忻头也不回的走上楼,把这花痴女人扔下,王敏达只好硬著头皮接下这个大麻烦。
第九章
莫忻闭著眼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每每眼睛一闭上,脑海里便会浮现夏翎的面容,最后他乾脆又灌下半瓶白兰地,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果然,再度清醒时已是第二天午后时分。
宿醉初醒,他难受得想吐,蹒跚的走进浴室狠狠的吐掉胃里的东西后,这才感到舒服些的回到床上。
他双手托在脑后,倚在床头,突然想起那天他与夏翎在舞厅跳舞的情形。
其实那次他是奉了岛主路彻辰的命令前往调查以开设地下钱庄、讹诈人钱财为业的黑道大哥穆邦,而那家舞厅正是穆邦旗下的商家。
之所以带夏翎去便是要掩人耳目,可没多久,他发现里头气氛诡异,深怕她遭到危险,若明说她肯定不会走,他便想到了一个「冷漠逼退法」。
他故意与别的女人跳得狂热火辣、浑然忘我,知道她看不下去必会先行离去。
果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的确走了,接下来却发生枪击事件。
接著,他又依岛主的嘱咐跟踪那些杂碎,整整三天,总算查到他们所有的犯罪证据,而他也快累瘫了。
没想到回到这里却看见林曼玲在门口等著他。
既然三天前曾答应她,为了避免她再死缠烂打,他便跟她去喝了小酒、聊了一些废话,想不到会被夏翎给撞见。
老天就爱跟他开玩笑吗?
虽说他不喜欢夏庭的为人,也曾告诉自己绝不会对他女儿动情,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教训她的下识好歹,可为何一看见她那张凄楚容颜时,一颗心直揪著难受呢?
「该去找她吗?」他自问。
「不去,你忍得住吗?」他反问自己。
虽然极可能会遇见可恶的夏庭,但不去他又会坐立难安。
罢了,还是去看看她吧。
莫忻拎起搭在椅背的外套正要步出房间,却从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
这个是……夏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该死,他怎么忘了拆开看?唉,这也不能怪他,他从那天开始就快忙疯了,哪有闲暇想起这件事。
你看过那东西了吗?
突然,夏翎临走前的问句闪过他脑海,莫忻立刻打开它,发现里头是张医院的检验报告。
他往下浏览,当「已怀孕」三个字映入眼帘时,他的身躯一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她……她怀孕了?!」
那么她来找他是要问他这件事罗?但他却用那么冷淡的态度对她。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早说呢?
带著满心的急躁、不安与歉意,莫忻快步走了出去。
**********
到了夏家,莫忻发现大门敞开,庭院凌乱下堪,他顿觉不对劲地冲了进去,只见夏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痛哭著,口中喃喃自语。
「我真糟糕,小翎,原谅爸爸……」
莫忻闻言心一沉,快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翎翎怎么了?说,她到底怎么了?」
「你……你是……」夏庭抬起头看他,只觉他有些眼熟。
「别问那么多,快说。」
「她……她被人带走了。我欠地下钱庄一大笔钱,昨晚她说出去替我想办法,可是却一毛钱也没借到……中午钱庄的人来了,就抓她去抵债——啊……我真该死、该死啊!」
莫忻心口一震,天……该死的人何止夏庭一人,他也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来找他,他居然什么也没问,就要她走……
「快告诉我,她是被谁带走的?」他压下心庭的沉痛,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她。
「你到底是……」
「我是莫忻,你的公司就是我搞垮的,可我现在要救你女儿,你到底说是不说!」他不耐烦的催促。
夏庭指著他,「你是恶人窟的……」
「别废话!快说。」
「她是被穆邦的人带走的。」夏庭哽著声回答,心里懊悔不已。
「穆邦!」莫忻的心猛地一抽,「妈的,你居然跟穆邦的地下钱庄借钱。」
「我……」
莫忻不待他回答,转身冲出去,却在大门口差点撞上林逸。
林逸一见是他,二话不说的就送上一拳。
莫忻退了一步,抱著肚子,「你打我……」
「我还想杀你,你知不知道小翎为了你伤得有多重?她住院时,成天拿著手机等著你打电话来,可是——」
「她为什么住院?」
「为了你的孩子,她那晚一回来就喊肚子疼,差点流产!」林逸火冒三丈的揪住他的衣领,恨不得再补上一拳。
莫忻用力拉开他的手,「要打要骂等我回来,我现在要去救我的女人。」
话一说完,莫忻便快步离开,发誓非将夏翎救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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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翎被地下钱庄的人带走后,便被卖到南部的一家酒店里。
当陪酒小姐的这一个月来,所谓的「卖笑」她可是一点也没做到,镇日郁郁寡欢,连大班都看不过去,特地找个机会劝她。
「我说翎翎,既然做了这一行就要想开点,别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花钱的可是大爷呀。」
夏翎别开脸,不想听她废话。
「唉,你这是什么态度?」大班不悦的睨了她一眼。
「不喜欢就走,我没留你的意思。」
夏翎眉头轻蹙,只想要片刻的宁静,难道欠了钱就连一点点自我的空间都没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