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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怎么会?”
吴思思光滑柔软的娇躯全力缠绕着我:“你骗不了我,你和往日不同。好像……好像要离开我……再也……”吴思思说到这里,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大声哭泣起来。
女人果然是世上最敏感的动物。吴思思一定从我不经意的表现中觉察到了什么。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娇躯,亲吻着她的俏脸,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对她我无法做出任何地承诺……
考虑再三。我还是将营救西施地计划告诉了考烈和戴开山,毕竟我要面对的是二十多名训练有素的武士,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只怕我地计划很难成功。
考烈和戴开山对我都是赤胆忠心,他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
一切都在按照我最初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戴小楼带给我确切的消息。明日清晨,他会带领包括西施、郑旦在内地七名美女前往栖霞行宫。沿途会有一支三十人的武士队伍进行护送。武士地人数虽然超出我们的预期,可是拜劫仍然充满信心:“三十名武士对我们来说不在话下。”
看到他如此乐观,我不禁又开口打击他:“这三十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羽林卫,和诸暨的那些平庸武士不同。”
“那又怎样?落水之后他们的威力还能发挥几成?在水中我一个人便可以干掉他们三十个。”拜劫充满信心道。
看到他这样有把握,连我也不禁开始相信了。
拜劫道:“我仔细查看过那周围的地形,我们事先可以在附近的芦苇荡中隐藏一艘小船,等到木桥坍塌以后,小船迅速前往断桥的地方,救起郑旦和西施,然后顺水而下,进入南池江,那样我们就可以成功脱身。”
我点了点头道:“戴开山,考烈,你们两个负责驾船支援。”考烈箭法出众,有他在小船上进行远距离攻击支援,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拜劫道:“今晚我们便前往那里埋伏,这次一定要将郑旦妹子救出来!”看到我有些不满的眼神,他方才尴尬的补充道:“还有西施姑娘!”
我低声道:“有件事我必须提醒大家,一定不可以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考烈大声道:“公子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落入他们手中!”
戴开山重重点了点头道:“我也是一样!”
我内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舍生取义便是说的他们这样的好兄弟
拜劫也露出羡慕的眼神,想来他没有我这样的人格魅力,能够吸引几个为自己不惜一切去卖命的兄弟。他和我低声约好见面的时间,然后先行离去。
戴开山看着我仿佛有话要说,可是最后仍然没有开口。
我缓步来到戴开山的面前:“我已经叮嘱过小楼,这件事他不必牵涉其中。”
戴开山大声道:“公子误会了,我们兄弟的性命早已属于公子了,无论你要我们做什么,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重重点了点头,无论明天成功与否,他们兄弟两人必须面对暂时分别的命运,戴小楼不可以跟随我们离开,假如他随同我们一起走,肯定会将他是内奸的事情暴露出来,范蠡顺藤摸瓜很容易便会查到我的身上。为了我能够返回过去的生活,我将影响到许多人的未来,就算一切顺利,他们也不得不背井离乡,亡命天涯,内心中不觉生出歉疚之情。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少爷!”
从声音中听出这人居然是伏屈泰,我心中一惊。他不是跟着陆颐虹前往楚国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假如陆颐虹在此时回来对我地行动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慌忙走了出去,却见伏屈泰一身风尘,脸色惨白,看到我,双目竟然红了起来,他身前走了一步,身躯晃动了一下,咚!地一声栽倒在我的面前。
考烈和戴开山慌忙冲上去将伏屈泰架了起来,只见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竟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我大声道:“考烈,马上去请大夫!”
当伏屈泰沾满黄土和鲜血的外衣被揭开,我不由得猛然闭上了眼手打睛,考烈和戴开山也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却见伏屈泰身上遍布伤痕。胸部和腹部所受的多处剑创已经化脓发炎,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一路撑下来的。
请来的大夫用热水将伏屈泰身上的脓血擦净,从他的伤口之中又找出三枚断箭的镞尖,脸色凝重的叹了口气道:“他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我低声嘱咐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外人知道!”将一块碎金塞入那大夫的袖口。
大夫点了点头:“陆少爷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为伏屈泰的伤口上了金创药,然后又找来木板将伏屈泰断裂的左臂复位固定。
“怎么样?”我关切的询问道。
那大夫叹了口气道:“性命应该没有什么妨碍,不过可能要静养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复原,陆少爷放心,我每日都会过来给他换药的。”
我让考烈将他送走,目光重新落回伏屈泰的身上,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从伏屈泰的样子来看,这次楚国之行一定发生了极为重大的变故。陆颐虹并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前往楚国的那么多人中只有他遍体鳞伤的回到了会稽,其他人呢?是不是出了事情?问题的答案只能等到伏屈泰清醒后才能回答。
“杀……”伏屈泰忽然发出声音,他地手足不断颤动,堆霍然睁开双目,竭力想要坐起,我慌忙将他的肩膀扶住,大声喝道:“老伏,你醒一醒,这里是会稽,你安全了!”
伏屈泰怔怔地看着我,双目中的杀气和暴戾终于消退:“少爷……”
我重重点了点头:“是我!老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受伤,我娘他们呢?”
伏屈泰粗大的喉结急速抖动着,布满血丝的双目中涌出泪光:“少爷……我……我对不住你……”
一丝不祥的阴影迅速笼罩了我的内心,我强迫自己纷乱的头脑迅速镇静下来,低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伏屈泰含泪道:“老板他们全都被抓了,我侥幸逃了出来……少爷,你一定要救他们……你一定要救他们……”他情绪极其激动,变得语无伦次。
“我娘不是去做生意吗?为何会被抓起来?老伏,你给我说明白,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伏屈泰嘶声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老板是用水心镜和夜明珠交换一个人,可是当我们抵达楚国的时候方才知道,等待我们的竟然是一个圈套……”
我的内心变得无比沉重,陆颐虹这次前往楚国的目的并不是去变卖水心镜和夜明珠,竟然是去救人。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她这样付出?不惜舍弃那两件稀世之宝去交换,更不惜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伏屈泰抓住我的臂膀道:“少爷,快去救他们,晚了只怕来不及了……”他激动之余一口气没缓上来,再度昏厥了过去。
我将伏屈泰交给戴开山照顾,转身走出门去,我表面上虽然平静,可是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终于等到了可以劫走西施的机会,对我而言意味着可以返回过去的生活,而在这种时刻偏偏陆颐虹却出了事情。
我默默来到后院之中,仰望阴沉的天空,内心中一时间千头万绪,纷乱到了极点,我握紧右拳狠狠的捶打在身边的大树之上,皮肉的痛苦丝毫没有缓解我内必中巨大的压力,我默默提醒我自己,陆颐虹并不是我的母亲,她只是春秋的古人,一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脑海中却反复浮现出陆颐虹充满慈爱的目光。
我痛苦的抱住头颅,缓缓蹲下,我不可以错过这次机会,假如我放弃明天的计划,只怕我以后再也没有接近西施的机会,我就会永远留在这遥远的春秋时代,我强迫自己去回忆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去回忆我父母的样子,朋友的笑容,那才是属于我的社会,那里才是属于我的生活。
子夜,我准时来到蔷薇河的木桥之下,拜劫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他兴奋的拍了拍我的肩头,指向桥梁的地步,在支撑木桥的横梁之上拴上了不少绷紧的绳子,拜劫充满兴奋道:“只要我斩断这根绳子,木桥便会整个坍塌。”看来他已经在桥梁上做过手脚,这些绳子是用来临时支撑木桥的。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坐在桥面下,望着漆黑的河水呆呆出神。
拜劫看到我心神恍惚的样子,以为我内心紧张,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身边坐下,低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功,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带着郑旦和西施姑娘逃出会稽,离开这座牢笼。”
我嗯了一声,闭上双目仰首躺倒在长满青草的河岸,拜劫也学着我的样子躺下,轻声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位龚仪姑娘?”
我笑着点了点头,自从苍耳山一别,我就再也没有听到龚仪的消息,如果不是拜劫提醒,我几乎要将这个女人忘却了。
拜劫道:“我将她送往了杞郡,她有位大伯住在那里。”
“多谢你了!”
拜劫摇了摇头,折断一根草叶噙在嘴中,微笑道:“那次苍耳山一战,我对你的印象彻底改观,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勇敢,明知回去九死一生,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下去,那小姑娘对你很重要吗?”
我淡然笑道:“将心比心,她对我如此付出,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之中而不闻不问……”说到这里我嘎然中止,脸上隐隐一阵发热,我仿佛看到陆颐虹正在看着我,她的目光充满失望:“小龟,你不管娘了吗?”
我霍然坐起身来,脊背上瞬间已经被冷汗湿透,远方的天空隐隐泛出一丝青灰,黎明即将到来。
拜劫看出我神情的紧张的矛盾,低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们这一次绝不会失手!”
我抬起手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声音沙哑道:“我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和拜劫用松墨和朱漆将脸上涂花,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必须要尽手打量的掩饰自己的身份,这不单单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避免他人受到我们的连累。
拜劫伸出大手和我重重相握,他的目光充满激动,而我此时的目光却极其复杂,正如我五味翻腾的内心。
胭脂色的朝霞,宛如一片片炎绒般升起在东方的天空,河水也被朝霞染红,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柔和而又妩媚的红光里,整个世界仿佛还没有睡醒,无论是绿色的树荫,茵茵的小草,还是斑驳陆离的木桥,都以其本来的色调和红色的晨霭溶合成一种梦境般的朦胧,微风不起,水波不兴,暗香扑鼻,夜寒犹存,秋日的清晨呈现出一种静谧的柔和之美。
如此宁静的清晨,却仍然不足以让我翻腾的内心平复。
拜劫的目光中流露着大战来临前的兴奋。
我缓缓闭上双目,祈祷上苍,原谅我的自私,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必须要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晨风轻扬,送来阵阵马蹄声,远方突然传来布谷鸟的叫声,那是我们事先约定的暗号,负责观察情况的考烈已经向我传递信息,土城方的车马终于过来了。
拜劫缓缓抽出青铜剑,目光全神贯注的落在绷紧的绳索之上,只要他斩断这根绳索。整座木桥便会崩塌。
我用力咬了咬下唇,也将青铜剑抽了出来,骏马嘶鸣的声音越来越近,远方的河面一条小船从芦苇荡中缓缓划出,船上的艄公正是戴开山所扮,他身披蓑衣,只要他抖落蓑衣,便是我们展开攻击的时候。
头顶的木桥因为车辆的经过而发出隆姓的震动,支撑桥面的木梁由于承受巨大的压力而发出吱吱嘎嘎地响。我的手心已经完全为冷汗所湿透。
拜劫双手高高擎起青铜剑,只等戴开山抖落蓑衣。便会一剑将绳索斩断。
我内心在痛苦中煎熬着,脑海中始终浮现出陆颐虹绝望的眼神,冷汗沿着我的背脊缓缓滑落。我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朦胧中我看到戴开山猛然抖落了蓑衣,拜劫举起青铜剑全力向绳索砍去。在他即将砍中青铜剑的刹那。我猛然挥起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他的颈侧。
拜劫高大的身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青铜剑脱手飞出,斜切在绳索之上,那绳索被割开了小半,承受不住桥梁巨大的压力而不断的开裂,我慌忙用双手拉住绳索,试图减缓绳索的断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头顶的马蹄声终于远去,车队已经完全过去。那绳索已经几近完全断裂,我再也无法承受绳索两端的力量,猛然松开双手。只听到头顶发出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支撑木桥的模梁一根根散开,在烟尘弥漫和水花四溅之中。木桥轰然向下倒塌。
我抱起拜劫的身躯,全速跃入水中。
一根根支撑桥梁的圆木从头顶直坠而下,我拉扯着拜劫全力闪避着。或许是我的所作所为感动了上天,竟然没有一根长木撞击在我们的身上。
我担心那些人去而复返,在水底潜游了许久方才拉着拜劫的身躯浮出水面,戴开山和考烈肯定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