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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带回一头猪养着。”某人语出讥讽。
“我意识到这恐怕会是持久战,所以有体力才有战斗力,当然要吃好。”游牧歌不以为然,她放下筷子,优雅的用绢帕拭嘴,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向风无涯,“你信不信,我和他一定会胜利大团圆?”
银色的面具有轻微的晃动,邪美的眼睛里流淌着冰冷的笑意,“如果你连路也走不动,还怎么逃跑呢?”
游牧歌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窗外,盯着那一角飞檐,温柔微笑,“秋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男人有些许茫然,索性缄默。
“不过,话说回来,”游牧歌收回视线,“你究竟是谁?竟敢在皇宫的内湖上开花船?”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突然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怎么现在才问!”
他收敛笑容,眼神怪异,蓦的抓住游牧歌一只手,不容挣扎的移到自己面前,嘴唇轻轻吻过她细长的手指,嗓音低沉,“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很好奇,那么今天,就由你来揭开这个面具。”
他握紧她的手指,捏在面具边缘,冰冷的质地让游牧歌打了一个寒战,手却不能缩回分毫。他轻轻按动一个机括,带动她的手指揭离精巧的面具,就在看到他整个面目前的一刹那,面具后的人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不知道,我和他发过同样的誓,我没想到,他和我爱上同一个女人。”
游牧歌手一抖,面具掉在地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映入眼帘,她惊讶的动弹不得,指着他的脸,难以置信的问,“你也姓柯?”
“我随母姓。”风无涯淡淡的说。
为什么两人如此想像,气质却截然不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神仙的另一个版本,唯一不同是,一个来自天堂,一个来自地狱。
“我是皇帝一时兴起的产物,母亲只是一介民女,到死都没有名分,作为补偿,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享受一切特权,但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毕竟”风无涯语调冰冷,“我是皇室的耻辱。”
“所以,你嫉恨太子?”游牧歌轻轻的问。
“曾经,”风无涯神情有些迷茫,“但他是神,我无法恨他。”
“他也是你的兄弟,为什么要抢他的爱人?”游牧歌忍不住心悸。
“因为你是唯一可以扰乱他心神的人,令他无心天下!”风无涯低喊,“他是神,他不需要爱情,他在万人之上,而我要的,只是你!”他的眼神有些混乱。
悲伤袭来,游牧歌几乎愤怒了,“你不是他,你有什么权利替他做选择?他需要的爱不比你少,因为他比你更孤独!”
她无力坐下,泪水终于无法抑制,“神也会伤心的”
身是客
面对感情,每个人都是困惑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孰对孰错?风无涯和自己又何尝不似?那些年无心的日子过的自在潇洒,俊男美女左右逢源,缺了爱情也不见得伤悲。可是如今,大家突然动了真心,人生便凄风苦雨,平添了多少生离死别?人一旦有了执念,就开始不计后果,爱情真的高于一切,可以让人抛弃整段的人生,失去自我吗?游牧歌无法鄙视风无涯的爱情,放弃熟知的世界毅然回转的自己不也是同样的疯狂?
止住悲伤,游牧歌不禁释然,看向神色莫名的风无涯,这两兄弟还真是风姿绝世,天下男人的优势都给他们占全了。本是一段佳话,如今恐怕要平生一场孽缘。看他的眼神,自己是决计走不掉了。她轻抵额头,缓缓开口,“我换下的衣物呢?”
风无涯冰冷的俊颜上绽出一丝笑意,“要我替你再换上吗?已经染了泥土,清洗后再换吧。”
“把那件红色的外衣给我,里面有我随身的东西。”游牧歌淡淡的说。
风无涯看了她一眼,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那件皮夹克递给她。
游牧歌伸手在夹克内层的口袋里一摸,幸好还在。她取出一样东西握在手心,转脸迎向风无涯疑惑的目光,“你一定尝过思念的滋味吧?很疼,很难熬,对吗?”
眼里闪过一抹痛楚,风无涯深深的看着游牧歌,手不自觉的扶上胸口。
“他的痛你一定能体会,我不相信你会对他那么残忍,你们曾是那么的亲密”游牧歌一声叹息。
风无涯脸色煞白,慌乱的避开她的眼神,有些语无伦次,“是的,从小只有他对我好,给我吃的,把我带到他的宫殿别人都唾弃我,他总是保护我,这些年,他一直暗暗的帮我,让我在皇宫外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我的船要跑哪条航道,在各国间贩卖什么货物,进货的季节,可能遇上的灾害,他都会指点我,让我的生意一马平川,到如今富可敌国,享尽荣华”他脸色矛盾,突然狂乱的看着游牧歌,“你为什么要出现?我发誓要罄尽所有,帮他成为天下的王,只有他有资格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我游历诸国,带回无数绝色女子,南蛮北野,各地风流,他看也不曾看过,我只当那样的风姿,天下并无一个女子可以配得上他,可是,你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把我们弄的一团糟!“他狠狠的抓住游牧歌的双肩,干涩的喊叫,”你让我疯了一样到处寻你,看见你倚在他的怀里,我的心象被魔鬼吞噬,一生中第一次开始嫉妒他,我对自己发誓,这辈子把你让给他,下辈子我决不放手!可你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从看到金牌的那一刻起,我就疯掉了,我要你,再也不会放你走,在飞天山我就因该带你走,你就不会遇见他,你一定会爱上我,他仍然做他的神,不会为你差点丢了性命,都是我的错!”风无涯紧紧的抱住游牧歌,让她无法呼吸。
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在此刻,听到这样的告白,怎会不感动?女人都是虚荣的啊!被这样出色的男子疯狂的爱着怎会不骄傲?游牧歌闭上眼睛,心里百转千回。
他蓦的捧起她的脸,不顾一切的吻下去,霸道的挤开她的牙关,用他滚烫的舌头搅住她的温软,拼命的吮吸着,空气开始变得炙热,他的手粗鲁的拨开她的丝袍,记忆中完美诱惑的躯体裸露在凉凉的空气里,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要她,哪怕错了,哪怕有一日要死在神的面前,此刻,他也不会放弃,他爱这个女子,爱的痛彻肺腑,有她一刻,便要爱她一刻!
游牧歌根本无法挣扎,她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能阻止一头疯狂的野兽?做爱总是随心所欲的她生平第一次要被人强暴了!还是被她所爱的人的弟弟强暴!乱伦,复仇,自相残杀,这种种的字眼在游牧歌脑海里翻腾,真是失火的天堂,谁能够拯救她,她将要如何面对神仙?是她一手造成的吗?她爱错了吗?她真的不该回来吗?
硕大的坚硬一下子贯穿了游牧歌,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润滑,下体依然是干燥的,她疼得想缩起身体,却被牢牢的撑开,身上的男人红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击着她,船体开始轻微的摇晃,湖面上似乎刮起了大风,在舱外呼啸盘旋,仿佛末日一般,男人毫不怜惜的蹂躏着她,咬着她粉红的突起,大力挤压她的柔软,狂暴的律动着,游牧歌忍不住呻吟,这种纯粹的性交会死人的,好痛,明明好痛,可是生理上的快感却难以抑制,他是那样的深入,巨大的充满了她的身体,他的五官那样熟悉而又陌生,让她恍惚的觉得仿佛是在和神仙做爱,不是,不是神仙,他就算再疯狂也是温柔的,他疼惜她的身体超过自己,她甘心溶化在他无边柔情中,“啊!”一下猛烈的撞击让她惊叫出声,男人俯下身子,紧盯着她的眼睛,阴冷的低吼,“是我,不是他,你在我的床上,我在你的身体里,你是我的!”
画舫整整摇晃了三个时辰,仆人们见怪不怪,好久没有看见主人有这样的好兴致,不知什么样的女子引的他再度发狂。
游牧歌觉得自己象一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浑身青肿,下体酸疼,动弹不得。男人已经射完,还紧抱着她的身体不肯罢休,硕大的分身又渐渐昂然,游牧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撑住他,“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死在这床上。”男人抬起头,揾怒的捏住她的脸,游牧歌哀求的眼神让他不禁动容。
“你若对他还有一丝兄弟的情分,把这个送给他,你有我了,我不想让他太难过。”她颤抖的打开一直紧握的手,一个心型的小相框躺在她的手心,只有两个铜钱大小,用红色皮绳编结而成,中间的镜面下是游牧歌大学毕业时的照片,直发,明眸,不施粉黛,笑容清纯,明丽的如同身后的蓝天。照片小而清晰,皮质镜框是游牧歌在印第安人的商店买的,皮绳在镜框背后纵横交结,那个印第安老人说,这是他们的捕梦器,有了它就不会做噩梦了。这个捕梦器伴着游牧歌走了很多地方,每次看见自己的照片在镜框里都有安心的感觉,她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送给神仙,只是想让神仙时时刻刻都看见她,不会再心慌。
风无涯一语不发,眼神冰冷而惊惧的看着游牧歌的照片,她明明在眼前,怎么会缩得那么小,明明刚经历狂风暴雨,却还笑得那么安然,那么干净,那么美
她会魔法吗?这样她就可以同时陪在两个人的身边了?想起神仙落寞的身影,风无涯一阵心痛,好,也好,送给他,只要她活生生的在自己怀里,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他接过小镜框,忍不住握在手里,皮边柔软,镜面坚硬,若不是这样,刚才早就揉烂了吧?他眯起眼睛,欲火又起,撑开女人无力的双腿,他缓缓挤入,口中低语,“我答应你,但你从此之后只能想着我,做我的女人“
锁清秋
深秋的飞天山,浓雾笼罩,比往年更要萧瑟几分,守山的侍卫个个表情凝重,山上那个一贯云淡风轻的神仙发怒了!自大政回来后,天下似乎再无宁日。不知哪个不要命的人敢触怒神威,掳走太子妃,神仙一反往日闲散,隐隐有踏平诸国之势,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子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众人均是胆战心惊,太子谁也不见,把自己封在山顶,只是数道出兵的手谕已撩起熊熊战火,每发不过数千人,凭借手谕上的阵法,短短半月已并吞金琪周边六国,大政虽免遭此劫,但也岌岌可危。有心人斗胆明言,凡选妃大典之日列席的各诸侯国都难逃灭顶之灾。有说疑心,有说迁怒,一时间生灵涂炭,血雨腥风。
侍卫长在山下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太子可以发兵,可以杀戮,千万不可再自残,想起上一次,他就心有余悸,若不是大政及时送来太子妃的亲笔信,太子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举行血祭。
“禀报侍卫长,属下巡山拾得此物。”士兵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侍卫长的担忧。他伸手接过,好一个精致的锦盒,四周用封条封死,封条上赫然四个字:太子亲启。侍卫长一愣,不由得踌躇,又不敢冒然拆开,可太子谁也不见,上去不是送死?来回走了半炷香的功夫,草地都快踏平的时候,他终于拿定注意,凭着一腔忠心,向山上奔去。
越近山顶,寒意愈重,侍卫长却已经出汗,爬完最后一级台阶,他身形顿驻,不敢再往前一步!那个悬崖边白衣飘然的神仙不正是太子殿下!他脸上的寒气可以冰冻万物。脚底一线之外便是万丈悬崖,他仿佛视若无物,呼啸的风从山谷中卷起似乎随时都会掠他而去!“殿下!”侍卫长不由惊呼出声,立刻俯身跪倒。
神仙收回深邃凝视的目光,微微皱眉,冷冷开口,“我说的话都不听吗?”
“殿下,卑职冒死进见,只因在山下拾得此物,上书太子亲启,卑职不敢作主,请殿下明示!”侍卫长慌忙呈上锦盒。
太子衣袖轻卷,盒子已到了他手中,他双手轻握,已知并无危险,反而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蓦然撞击了他的心,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闪出光芒,手指略微颤抖的划开封条,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打开盒子,他浑身摇晃了一下,是眼花吗?心底一阵狂喜,是她啊!真的是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小,神仙的手指缓缓抚上镜面,嘴角绽出许久不见的温柔,就是这双灵动的眼睛,飞扬的双眉,骄傲的鼻子,调皮的红唇让他爱的万劫不复,她笑得这么无忧无虑,不知道他担心的快要崩溃了吗?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冲着他微笑,象她身后那片蓝天,刹那间让他浑身充满温暖的力量,平息了他多日来的烦躁不安。神仙把小小的镜框握在手心,贴在胸口,又缓缓移到唇边,深深吻下去,看着镜框里那个栩栩如生的小人,他终于轻轻的笑了,阴沉的山谷仿佛划过一片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