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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是有人‘选择性’陷害她,那我给她报仇就是了,让其他同案不干净的人一窝拉下水坐牢,再想办法让那些‘受害人’找‘真正该被记仇的人’这点祸水转嫁的办法,我还是有的。”
冯义姬听了也是彻底无语了:你未来丈母娘都坐牢了,你再多拉一些仇人也去坐牢,有毛用啊?
“算了,我困了,你也回去跟茉茉早点睡吧,今天这事儿就当我没说。你有空的时候,再跟我一起去劝劝天音,帮她参谋参谋。”冯义姬神情寥落,觉得困恹恹的,便下了逐客令。
冯见雄也不想姐姐难做,听得有些不忍。
他想起刚才姐姐歇斯底里的敏感样子,不由得想起一桩事儿,提醒道:“姐,你也别老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也要学会享受生活、为自己活着啊。你这样天天盯着我,大家都累,何必呢。”
“你少管我!”冯义姬把被子一蒙,侧过身去,闷闷地不想看弟弟。
冯见雄耐着性子,扳住姐姐的肩膀,把她咚回身来,温柔地劝道:“姐,你也已经24了,过完年,就把事务所的工作辞了,歇一阵吧。我两年前就开始打听了,你这个bartter氏综合征,以你目前的发育状况,到25岁就能做肾移植了。
你提前个一年半载调养起来,该做的检查在国内找私立医院先做了,该吃的药先吃起来。时机一到,我就送你去美国,不,我是说去美墨边境找一家实力过硬、但是没有fda法律管辖的上等私立医院,大不了买一个最健康最合你的肾给你换上。说不定你也能做正常的女人、过上正常的日子呢?”
“我不想做正常的女人!我不想过正常的日子!”冯义姬咬着嘴唇,在内心挣扎嘶吼。不过这种变态的话嘴上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她只能憋住泪水,咬着被子角默默发泄。
弟弟越是长大了,想对她好、报答她,她的内心反而有如刀绞。
也不知是不是从小生病导致的心理变态,积重难返。
冯见雄却不知道姐姐内心的奇怪想法,他还沉浸在这辈子终于可以早早赚够钱让姐姐换肾、让姐姐在韶华之年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欣慰呢。
他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自然而然地浏览了一下冯义姬的**。得了bartter氏综合征的女生,笼统来说就是发育年龄滞后两到三成。
barrter氏综合征患者最好的肾移植条件,是‘身体发育完全、稳定’,也就是说,要‘相当于发育到正常人18岁时,身体各器官的成熟程度’。
他刚刚重生的时候,姐姐20,但是外表来看,当时的姐姐大约是14岁,介于萝莉了乙女之间。
如今三年多过去了,姐姐的外貌,大约也跟十六七岁的乙女差不多了。
便是胸前的曲线,虽然还是比史妮可那可怜的b…cup都小一miamia,但毕竟也是有胸了嘛。(说句题外话,史妮可的b…cup是冯见雄身边女生里最小的,橘子量级。冯义姬的量级,用扶桑人的术语来说,就是“崎阳轩的烧麦,bia地一下拍扁在胸口”。)
明年应该就相当于正常女生的18岁了吧,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手术了。
……
冯见雄回到屋里,立刻被田海茉重新扑倒,还顺势拿了鞭子过来拷问:“说,刚才你姐有没有说我的坏话!是不是在撮合你找新女朋友?”
冯见雄也不反抗,就当是被摁在床上按摩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嗡声嗡气地回答:“喂,我又没答应,再说你不是一直觉得只当我情人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吃起醋来了。”
田海茉叹了口气,放下刚才调教果果用的鞭子,温柔地骑在冯见雄背上,用指节给他揉捏着腰椎,幽怨地说:
“周天音对你也算挺好的了,比我还大一岁。还是在那种男生多女生少、而且女生普遍丑的顶级大学念书。这种鹤立鸡群的氛围里,能等你到硕士读完还单身,要说对你没好感,我是不信的。这种事情,错也不在你,我怎么会吃飞醋。”
“那你刚才反应那么激烈。”冯见雄被揉得很舒服,不禁哼哼起来,刚才一回家就被田海茉榨了两个小时,正腰酸着呢。
田海茉嘴一撇,有些轻蔑:“我反应激烈不是因为吃周天音的醋!我是想到一种可能性……”
“什么?有话就说。”
“我在想……你姐这么多年一直这么管着你,会不会有点心理变态啊?你别急,你知道我不是说她精神病,心理变态有很多种……”田海茉组织了好久措辞,说得尽量委婉一些,还唯恐冯见雄生气。
然而,预料之中的生气并没有发生。
冯见雄很坦然地应承:“对啊,她得了这种病,有点心理变态也不奇怪啊。所以我们才要体谅她嘛,毕竟这些年她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说的不是普通的变态!”田海茉一脸的黑线,“我是特指,你姐会不会是……弟控!”
“弟控?”冯见雄一骨碌翻过身,差点儿就把田海茉从背上掀下去。
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吁了一口气,才释然道:
“你这人啊……让我怎么说你好。不读书,却偏偏爱瞎想!还是要加强姿势水平啊。幸好这次你瞎揣摩的是我姐,下次要是遇到个不好说话的,你揣测出了偏差、侵犯了别人名誉权,可不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么。”
“你什么意思?说人话!”田海茉对情人的拿腔作势掉书袋很是不耐。
冯见雄爬下床,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一边吐烟圈,一边轻轻地一抬手,就像牌桌上示意对方下注的手势差不多:
“美国著名性心理学家普赛。伍尔夫的《论近亲繁殖厌恶心理与基因吸引综述》,你一定没看过吧?”
“没看过,什么鬼!你还真是涉猎广泛啊!”
冯见雄铁口直断:“一言以蔽之,那就是人类的本能,是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性,有性厌恶的排斥。”
“是么?那那些德国骨科都是怎么出现的?”田海茉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她也是当初冯见雄拿冠军时的队友,在嘴炮问题上,怎么会轻易服输呢。
第28章 床上奇葩说
尼采说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当然,尼采说过很多话,也被人捏造说过很多话,这句话本身,因为翻译问题,也有多种甚至大相径庭的表述方式。
在上个世纪80年代或者90年代初,国人的“鸡汤1。0”最喜欢编造的就是尼采康德黑格尔说过啥啥啥这三人在捏造鸡汤界的江湖地位,大致相当于后来的马云鲁迅***。
废话就此打住。
不过,从上面那番不管是不是尼采原意的话,也可以看出:年轻的孤男寡女,居然在灯光温馨暧昧、散发着女性体香的柔软床榻上,进行一些需要丰富姿势水平的学术辩论,这种场景得有多奇葩了。
要不是冯见雄和田海茉都是职业辩手、著名喷子,恐怕世上再无第二组可以在床上前戏做着做着就开喷的。
“或许《奇葩说》的第一期,就应该从这里开始算吧。辩题够奇葩,够劲爆,也够无厘头,偏偏很值得一喷。可惜,不能录下来。”冯见雄脑中,居然闪过这么一个奇葩的想法。
他努力把杂念从大脑中驱赶出去,进入了一个喷子的心流状态:
“请‘对方辩友’不要偷换概念,我刚才说的是‘人类的进化本能,会导致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性之间,产生性厌恶的排斥’,而你却把外延扩大到了‘德国骨科’的范畴。
你不觉得这两个概念完全没有互相包涵关系么?前者说的是人的生活经历,后者说的是人的血缘。”
田海茉一怔。
本来么,她也只是心血来潮,想跟冯见雄随便辩一下。听冯见雄居然喊她‘对方辩友’,她是有点不开心的。
不过,仅仅一瞬之间,她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的,有一股莫名的刺激感。
于是,她假装起身洗漱,然后偷偷拿过自己的电脑,悄悄百度了一下冯见雄提到的那些学者。
百度不到。
只能谷歌之,直接查英文。
这次有了,而且还能顺带着检索到很多相关文献。
田海茉也是专业的辩手,对于扯虎皮拉大旗的本事很是在行,稍微囫囵吞枣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反驳了。
“对方辩友,你觉得决定性吸引还是性排斥,主要是因为生活方式、而和血缘无关咯?那请问你怎么解释1995…7的《british…journal…of…medical…psychology》上,关于‘遗传性性吸引’的论述呢?
那上面的研究可是清清楚楚表明,异性之间因为遗传性状高度相似而带来的性吸引力,是非常强的。古代的表亲婚姻之所以那么多、而且多半还很和谐,就是因为男女双方之间有性吸引力。只是因为伦理的限制,才没有导致更可怕后果的发生。
你现在却直接否认了遗传性性吸引的的存在,那你置《雷雨》、《满城尽带黄金甲》乃至那些琼瑶剧于何地?你以为它们都是小说和剧本,是瞎编的?可是那些‘祝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悲剧,在历史上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有原型背景的!”
田海茉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不过其实并不是很严密没办法,她只是假装洗个脸的功夫,偷偷谷歌来的。能组织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没想到你还涉猎挺广的么。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冯见雄赞了一句。
在没有逼乎的年代,能仅靠谷歌、这么快回答出这些现编的答案,说明应变能力已经很强了。
冯见雄继续解释:“遗传性性吸引这个概念,当然是存在的,我刚才并没有否认。我只是说‘生活经历和血缘’是两个独立起作用的范畴。
综合我说引用的普赛。伍尔夫《论近亲繁殖厌恶心理与基因吸引综述》,以及你刚才举的那一期《british…journal…of…medical…psychology》上的相关研究,这个问题其实可以这样描绘:
首先,异性之间,对于和自己遗传性状特别相近的人,确实是很容易产生吸引和好感。这种吸引和好感的概率如果量化一下,大约是完全没有遗传性状相似性的普通人之间的几十倍。
可是,人类并没有因为近亲繁殖而灭绝,这说明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自然有一套抵消这种遗传性性吸引的反面机制那就是我刚才说的‘从小、尤其是性成熟发育期那几年里,共同生活的经历’,这种经历会导致人产比‘遗传性性吸引’更强大的性厌恶和排斥,从而防止兄妹或者姐弟之间产生那种想法。
其实,哪怕不从严肃的学术角度来辩论这个问题,仅仅说生活经验,这个问题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异性之间的性吸引力的产生,很重要的一点是最开始要神秘和陌生。
正如我们常说的恋人之间真正的热恋期只有18个月,18个月后多巴胺的分泌量会消退、激情会褪去。如果有责任性的男女,在啪啪后18个月还没有分手,那只是因为他们利用自己的责任感,把激情之爱转化为了淡泊悠远类似亲情的感情。
而青少年性成熟期那几年就生活在一起的男女,就会缺乏这种因为神秘陌生而产生的激情吸引你想想,如果一个男人,你还没来得及想到和他**,就已经连续好几年跟他一起吃喝拉撒睡,他会肆无忌惮在你面前排队上厕所,连放屁都不掩饰,你还会对他感兴趣么?不觉得倒胃口么?”
“你这么一说……倒也似乎不无道理。”田海茉沉吟着,居然忘了反驳,主要是这番道理确实说到她心里去了。
果然对男人,还是要先保持点神秘感,上过床了才能慢慢去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惯。
也难怪那些天天贴身给女神端茶递水早点睡的丝们,追的功夫下了这么多,却总是万年备胎甚至千斤顶了。
激情都还没调好,就先关照对方的起居,那不是南辕北辙么?
随即,田海茉又想到了自己和冯见雄之间如果“激情期”过了,自己还是他的情人,还没能证明自己不是花瓶、安分下来“相夫教子”,是不是就一辈子都只是他的情人了?
可是,她又不愿意被世人当成邓文迪那种用卑鄙手腕上位的表货。
心累啊。
田海茉走了好一会儿神,才把思路扯会辩题上:“对了,照你这么说,那些‘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故事,好像还真的都是‘同父异母’、‘从小失散并不知道相互是兄妹’,然后等到最后相恋,才被告知真相、发现是一段孽缘?
这就是因为‘遗传性性吸引’起了效果,而‘性发育时共同生活造成性厌恶’这个条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