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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等期刊社那边排出档期了。
这一周里,冯见雄也难得安下心来,回到了居家好男人的生活节奏,每天定点回家,喝史妮可煲的汤,回到了一夫一妻的朴素生活方式,好好重温鸳梦了一番。
毕竟,他住金陵的日子真的不多了,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史妮可也很珍惜这段没有人来骚扰的好日子,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田海茉在钱塘忙着生意,周天音去了加州照顾病人。等冯见雄一毕业,后面就是修罗场了。
“去了京城好好照顾自己。这次要见的都是些顶级期刊社说得上话的人,带个女同学同行,哪怕只是被人看到,影响也不好,我就不给你丢人了。”
临走那天晚上,打完告别炮,史妮可还很贴心地给冯见雄收拾东西,换上更轻薄一些的春装。
冯见雄无所谓地吐槽:“转悠一阵子就回来而已,说得有人抢你老公似的。”
再说就算抢了,也不会把旧的抛弃,对不?
“哼,没良心~”史妮可哼哼了一声,“我肯设身处地为你好,知道不该上台面的时候就不凑热闹。别的女生就不好说了,最近没少有朋友打听你行程吧。”
“什么打听行程?”冯见雄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没人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什么时候去京城?”史妮可玩味地问。
冯见雄这才反应过来,随口答应:“这种当然有,我多业务繁忙的人,每天问我行程的短信电话几十个呢。”
“美琴姐有没问?纱纱有没问?慧姐有没问?”史妮可好奇但无害地追问,手上也停了下来,不再收拾衣服。
“呃,好像都有。”冯见雄翻了一下手机才回答,“你到底担心啥?她们平时就那么关心我的,都好几年了。”
“行,但愿是我多心了,那你自己小心。”
史妮可说罢,没有再刁难冯见雄。
第二天,她开着车送冯见雄去机场。在候机楼门口还撞见了比冯见雄来得更早的刘教授。
刘渊明看了史妮可一眼,又看了看冯见雄,露出一个“你懂的”的佩服表情。
按说做教授的对学生之间的恋情肯定是不了解的。但冯见雄两年前跟史妮可分手的事儿太高调,还上过校广播台,所以谁都不免会听到风声。
“你小子可以啊,公然分了两年的女朋友,还随叫随到。这样好,大家轻松。”刘渊明贼笑了一下,一副想跟冯见雄建立“一起女票过女昌”交情的猥琐样。
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女票过女昌,一起扛过枪。
两人师生辈分摆在那里,同窗太可笑了。扛枪是粗鄙之人干的,剩下只有一起女票过女昌。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也是难言之隐,保护对方。”冯见雄叹息了一声,自问并不是对方想象那种程度的禽兽。
“我懂我懂,这也是怜香惜玉么,啧啧。”
……
很快,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两小时后,飞抵京城。
前两天的行程,还是比较紧凑的,刘渊明带着冯见雄一起,参加了几个学术圈的饭局。
当然,并不是直接可以决定论文用与不用的评审人员。
刘渊明也用不着去见那些评审人员,毕竟以他目前在圈子里的学术招牌、冯见雄架构的论文质量,哪怕不打任何招呼,也是可以全部成功发表双核心的。
之所以还要酒具,只是时间上帮忙腾挪一下有资格上的大佬学者不少,要为刘渊明腾位置,就少不得把其他大佬的文章稍微调整一下档期。这时候,背后的各种利益纠葛,让期刊负责外联的领导去解释一下,告诉对方并不是被下掉了,而是装模作样小改挪到下一期,不伤和气,就很有必要了。
对方跟第三方打招呼也是要成本的,活动经费由冯见雄出再合理不过了。
“冯同学真是后生可畏啊,以后希望踊跃投稿。”
“这几年法学界的论文偏重学术理论的有些过多了。把司法实践和理论高度结合起来的建设性文章,相对不够啊。成名的律师肚子里真有干货,也不肯往细里写。冯同学可不要敝帚自珍呐。”
酒桌上,拿了红包,少不得有些人要说些客气话。
一开始冯见雄只当对方纯粹是客套这也不怪他,主要他和官员学阀打交道确实少。
但是回来之后,刘渊明点拨他说,那些人是真心约稿。
“怎么可能?期刊社这种单位,尤其是国内的、文科的,又没kpi能制约他了。发的文章好不好有什么激励么?当官的何必真心这么敬业?”
“也有竞争的!”刘渊明打着酒嗝解释,“理工科的,好理解,毕竟还有那么多外国的s作为横向对比,也有影响因子要看,文章好了,期刊平均引用数上去了,因子就高了。
但是,文科类里面,尤其是法学的,他们也在争‘对国家立法进程有推动、有帮助的专家文章’的。所以,这次我赶趟,只让你盯着社科院这边办的刊多发,没让你去司法部办的刊碰壁司法部的不是不能发,是不好托人情。
人家本来就是实权部门办的,在乎的相对少一些。而社科院说起来光鲜,说到底还是卖嘴皮子的。智库的人,看起来清贵,其实就是古代的清客,最怕给人当幕僚时、老板却不听他的计策,时间久了名声就臭了。所以,社科院下面的期刊,对于这种‘文章发出来、上面就修法’的文章比较重视。多弄几篇,存在感就高了。”
被刘渊明这么一分析,冯见雄的心态也就更加不拘谨了
住了大概一周,又有两篇论文发表了出来,他和刘渊明揭盖子的计划,也到了最后临门一脚了。这天,是4月初的一个周末,《xxxx》的那个联系人,给刘渊明留了个准信:下一期为止,所有必须的文章都能发完,也就是4月底。
(ps:那个,大家别乱代入,毕竟这是虚构的事情。说人好话、荣誉的时候,咱用真实的学术期刊名没问题。这些有点灰的,就别纠结名字了。)
冯见雄算了算日子,决定一个人在京城多留一段时间。
他还想就近亲眼目睹一下揭盖子之后,究竟会波及到哪些同行、干掉哪个事务所,拉到多少仇恨值,心里好有个逼数。
不过,中间还有20多天,怎么看都有些浪费时间。
虽然这期间,他完全可以远程办公,把其他事情远程处理掉,让史妮可虞美琴田海茉那些人在金陵、钱塘执行他的指令。
但是,总归还要找点让自己“非待在京城不可的理由”心理暗示一下,才能让冯见雄这种劳碌命的脾气好受些。
“要不去回龙观精神病院,探望一下王教授和陈博士,看看他们最近怎么样?会不会有点狂妄地撒盐?”
第133章 别以为精神病人容易当
冯见雄是说干就干的脾气,于是第二天就去了回l观精神病院。
“我真傻,真的,我早该知道接这种课题、为*者讳,迟早会被人扒出来……”
“你们这帮疯狗,休想蹭我热度!老子是50万粉的大v,不,是100万粉的大v!你们这些三万粉都不到的下等贱民,也配让老子回话?都给我滚!”
冯见雄塞了几个红包,才走进这片狂躁成群的病房区。隔音良好的门缝里,依然免不了偶尔透出一些粗鄙之语。
还有两个拿着电棍和橡胶弹气枪的孔武有力男护士陪着他。
当然,为了安全,冯见雄也给这俩男护士单独塞了好处费。
“右边是‘反应型精神病’的女病区,左边是男病区,先去哪边?”收了钱的导游护士还挺好说话,拿着电棍比划了两下,算是指路。
“女士优先吧。”冯见雄很绅士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疯,咱还是讲点人道主义。”
“探望异性病人的过程要全程录像,可以么?”导游护士强调了一句。
“随便,你们该怎么整怎么整。”冯见雄无所谓。
探望个丑陋的老肥婆,又不是探望妙龄美女。真有必要那么尊重对方么?
“那就跟上。”导游护士稍微打前站处理了一下,然后才引着冯见雄过去,“尽量别刺激病人,我们也要考核治疗效果的。总是给人打针也不好。”
眼前的铁门一开,冯见雄看到有点呆滞坐在那儿的王教授。他没见过对方几面,并不是很熟,当初也算是远程遥控喷疯的吧。
王教授看到他进来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些挣扎愤恨,但并没有动。
应该是会客之前刚打了一针镇定剂吧。
她的手脚很自由,没有被禁锢起来,可见是不想动弹,而不是不能动。嘴里的呢喃嘀咕,也随着访客的到来渐渐停歇了。
冯见雄上下打量,可以看到房间里那些坚硬的金属床、柜棱角,都被橡胶包起来的。并不是永久性措施,可见并非所有病房都需要这么处理,甚至不是所有“反应型精神病人”都需要上这种措施。
“防自杀的?”冯见雄指着包了橡胶的金属衣柜角落,轻声问道。
“差不多吧,狂躁起来磕磕碰碰的,也是麻烦。”导游护士答非所问地含糊。
冯见雄玩味地观察了一下王教授的表情与神色。对方显然是认出他了,而且那番屈辱和懊悔不是装出来的。
“你们当初怎么鉴定她疯了的?后来一直没好转么?”
“怎么,你怀疑她装疯?这不可能,我们有严密的精神病鉴定……”
冯见雄冷冷地说:“不是装疯,一开始估计是真疯。后来,可能只是不好意思痊愈吧。疯都疯过了,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保持疯的话,别人还能无视她,让着她。彻底痊愈的话,反而更丢人吧。”
“冯见雄你欺人太甚!”王教授终于忍不住了,疯扑过来。
“镇定剂不够量么?快控制住!”几个护士一番手忙脚乱,先电了一下把人电趴,另一个人立刻非诉跑出去,快速口头请示了一下手续,然后回来拿出随身的小剂量镇定剂补针。
在精神病院里,是有些特种的,小剂量的应急措施针,效果不如医生正式处方的镇定剂那么强,却可以应急,防止更大的第三方破坏性。
“冯先生你还是出去吧,你这给我们的治疗工作带来难度了!”导游护士打完针,生硬地说。
冯见雄摇摇头:“我看她就是假装继续疯不肯好起来。这人是个高智商,说不定这阵子研读了不少精神病学专著呢。大学教授装疯起来,可不容易识破的,你没见‘沉默羔羊’上的汉尼拔博士……”
导游护士驳斥了一句:“你懂什么,你专业还是我们专业?‘反应型精神病’,本来就是看到某些特定的刺激源特别容易发作的。”
冯见雄却并不介意对方的失礼,淡然吐槽:“那随你们便吧,我就给你们一句忠告防自杀的措施,上了也是浪费。古今中外,我就没见过给露西亚当狗的汉奸肯自杀的。要是真有勇气自杀,怎么会当黄露。”
谁知,他这句话说完,王教授的狂躁程度也一下子轻了一些,似乎是呆滞了。
眼神中,闪过一丝被人鄙视的绝望。
应该不是几秒钟前刚打下去的镇定剂的效果。
导游男护士都看呆了。
“握草?莫非一开始是真疯,后面治不好也是因为不愿意被治好、没脸被治好?果然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呐……”
护士们看向冯见雄的眼神,也变得更加肃然起敬起来。
没想到这小子还知道这么多,连精神病学都略懂么。
离开王教授的病房,冯见雄又去了陈博士那儿。
因为刚才惹出的小小骚动,再额外给护士们塞点钱也是必须的,毋庸赘述。
陈杰的病情没王教授那么厉害,而且已经经过一阵的应急治疗。但他暴力倾向更明显,所以始终是被拷着的。
因为是男人会见男人,也不需要护士录像,所以他们很大方地给了冯见雄与对方独处的机会。
“陈杰,别来无恙否。当初假装为民请命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么。”冯见雄看四处无人,也就开始放肆地往对方伤口上撒盐。
他最痛恨这种利用穷人的无知带节奏惹事的家伙了。这种疯狗一样的小编,简直就是后世断章取义自媒体的先驱代表啊。
如果可以立几个典型,让人看到“不择手段博取点击量和眼球,下场就是死”的反面例子,震慑一批怕死的宵小,那么冯见雄是很乐意做的。
陈杰的脑子,此刻是有些清醒的。
面对冯见雄的挑衅,他恶狠狠地叱骂:“官官相护!靠给司法系统打招呼、驳我的起诉!我饶不了你!”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