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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攒眉想了又想,终于又慢慢勾起喜悦的笑。
「嗯!我想你说的没错,我是帮了他很多,也尽我所能做个好妻子,虽然有时候稍微有点任性啦!但总体而言,我想我的确是个好妻子,他必然是因为这点才舍不得我吧?」
「是,当然是!」春香叹着气附和,决定待会儿找个僻静无人处,好好叹他个过瘾。「好了,这个讨论够了,小姐舍不得您的夫婿,所以想回到他身边,您的夫婿也舍不得您,所以他千里迢迢来找您,就这样!」
「可是……」笑容又消失了,琥珀也跟着叹气。「不晓得皇上到底会把我给谁呢?」
「这我哪会……」望着面对她们走来的婢女,春香改口说:「好像在找你耶!小姐。」
确实是。
「南宫姑娘,公主要婢子来请问您,公主自宫中请来几位角抵高手表演,您要不要去看看?」
「角抵?」琥珀楞了一下,继而狂喜。「宫中来的?」
「是。」
「死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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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抵表演中,春香可以感觉得到小姐随时都可能失控跳起来扑向那个最厉害、最勇猛的角抵高手,这实在让她无法理解。
那家伙健伟高大得像府邸门前那棵大松树,小姐怎么不怕被他压死?
平心而论,那家伙确实挺英俊,可惜多了那两道可怖的蜈蚣疤,一眼看上去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小姐怎么不怕晚上被他吓死?
不过,见小姐在得到公主的婢女来通知时,那乍然展现的狂喜光彩,随即提着裙子不顾形象的拔腿跑去要和她的夫婿来个私下幽会,春香可以确定小姐的确不怕被他压死、吓死。
啊,难怪小姐不怕被他压死!
春香眼看小姐一个虎跃飞扑过去压倒那个高大的男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都是那男人被小姐压在下面!
春香不禁窃笑不已……
啊,难怪小姐不怕被他吓死!
春香猛然背过身去,满脸通红,一想到刚刚瞧见小姐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高大的男人身上,然后像个荡妇似的,毫不羞耻地硬嘟上自己的嘴强吻那个男人,她连脚趾头都红了。
原来是那个男人才该担心会被小姐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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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算我求您,去见见皇后,帮我求求她,您是她唯一的姑姑,只要您肯开口,她一定不会拒绝您的。」
「你自己去!」
苏老夫人断然拒绝儿子的哀求,不是她狠心,而是她实在不欢迎那个女人进门,自古以来美女多祸水,她怎能让祸水进门来祸害苏家呢!
「可是现在皇后都不见我了。」
「那我也没办法。」
「娘啊……」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答应娶邹大人的么女为正室。」
「嗄?」苏俊彦顿时绿了脸,一想到那个跟他娘亲一样平凡黝黑其貌不扬,偏又爱故作娇羞状的少女,他就想吐,可是……
「还要等她生下儿子之后,你才能碰那个女人。」
苏俊彦蓦然捂住嘴,真的差点吐出来了。
「要不要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苏俊彦脸色一片嘛黑地苦了半晌。
「好,我答应!」
☆☆ ☆☆ ☆☆
坤宁殿中,皇帝大爷负着手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回,却依然愁眉苦脸想不出最好的办法来。
「朕已经亲口答应他了,何况他还救了朕一命,朕怎能对他食言呢?」
端坐于锦榻上的皇后同样愁眉苦脸。
「臣妾可以不理会表兄的请求,但臣妾的姑姑是爹亲唯一的姊姊,臣妾怎能不理会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声一叹,皇帝大爷继续踱步,皇后娘娘垂首攒眉。
就在两人越想越烦心,简直就想把帝位丢给其他人去坐,让别人去头痛的这当儿,太监来不及通报,宫女更不及阻拦,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莽莽撞撞地冲进殿里来,嘴里还哇啦哇啦大叫着。
「皇帝哥哥,到底怎样嘛?人家都二十岁了,早该嫁人了耶!」
「寿康公主?你来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啊!我就知道皇帝哥哥忘了对不对?不管啦!我现在就要皇帝哥哥的回答。」
要他的回答?
皇帝脑际灵光一闪,忽地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
任性的寿康公主,伟大的救星!
「你为什么喜欢他?他整整大上你二十多岁呢!」
「可是他好看嘛!」
「这样……」皇帝故作沉吟之状。「既然是你自个儿喜欢,朕也没话说,可是他大上你这么多岁数,朕实在很难对太后交代……」
「母后?没问题,只要皇帝哥哥这边同意了,母后那边我自个儿说去。」
「只要你能说服太后,朕这边就没问题。」
「好,我现在就找母后说去!」
眼见寿康公主兴匆匆地跑出去,皇帝与皇后不由相对而笑。
总算解决了!
☆☆ ☆☆ ☆☆
当苏俊彦见到寿康公主也出现在明春阁里时,不禁忐忑不安地狐疑不已。
她来干什么?
再朝大鹰与琥珀望去,见他们两人同样困惑满面,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老实说,这件事原就复杂得很,大鹰没错,苏卿也没错,朕实在难以抉择,现在又加上皇太后也对朕说了话,所以朕几经思考之后,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完满的解决这个问题。」
皇帝一本正经地对面前四个人公布他的最后决定──把烫手山芋丢给皇太后去吃。
「首先呢!南宫氏是朕赐婚与苏卿,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再来呢!因为种种原因,南宫氏嫁给了大鹰,还生了两个孩子,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然后呢!皇太后说了话,希望能将寿康公主下嫁与苏卿,这个朕更不能不予理会;所以呢!朕只好把事情原委禀告皇太后;于是呢!皇太后便下了懿旨……」
皇帝顿了一下。
「你们都该明白,既然是皇太后下了懿旨,朕无法不从,无论你们满不满意,朕与皇后都莫可奈何……」
听到这里,苏俊彦的心已经开始往下沉。
「……现在,皇太后的懿旨是,既然大鹰与苏卿争执不下,那就不要由你们来争,反过来由南宫氏和寿康公主做选择,若是再有冲突,则……」
话还没说完,琥珀已然抱住大鹰的手臂,寿康公主则紧紧贴在苏俊彦身边。
「呃……」皇帝咳了咳,藏起笑意。「真快,都选好啦?」
「选好了,皇帝哥哥!」寿康公主大大方方地说。
琥珀也拚命点头。
「很好,」皇帝当作没看到苏俊彦那张乌黑惨淡的脸。「既然没有冲突,那就这么决定了,为免日后再起争论,三天后朕会为你们两对举行婚礼,由朕主婚,咳咳!这也是皇太后的旨意……」
苏俊彦终于能体会到没得选择时是什么感受。
☆☆ ☆☆ ☆☆
琥珀喜孜孜地又入了一次洞房,这一回,她没有惊恐地瞪着夫君说他太「大」了。
「我以为你不可能来找我呢!」小手在平坦的胸膛上画圈圈。
「等太久了?」大手包住小手。
「好久喔!」
「我一定会来带你回去的,可也不能给他借口伤害族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上能够压制他的人。」
「皇上?」
「对。」
「所以你才会想办法到皇上身边去?」
「是。」
「算你聪明。」她就没想到。
「谢谢。」
「那我们什么时候要回去?」
「现在还不行。」
「咦?」小脑袋立刻弹离结实宽阔的胸膛。「为什么?」
「皇上说了,我这样事情一了就走人太无情了,要我起码留到四月。」
「四月?为什么是四月?」
「同天节,皇上的寿辰,各邦会遣使来贺,因为皇帝爱角抵,所以那天照例会举行一场角抵大会,由各邦派来的角抵好手比赛。可悲的是,大宋从不曾赢过半回,所以皇上要我为他至少赢这一回,这样他就肯放我回乡去。」
「要是没赢呢?」
「我会赢的。」
「哦!」小脑袋意态阑珊地贴回去。
大手轻抚在蓬乱的乌云上。「妳急?」
「当然急啊!人家想小和卓嘛!」
「耐心一点,嗯?」
沉默片刻。
「夫君。」
「嗯?」
「哈季兰说你扔下战事不管来找我,为什么?」
「你说呢?」
「……春香说你舍不得我,就跟我舍不得你一样。」
唇畔轻泛浅笑。「她比你聪明。」
「什么呀!」小拳头狠狠地捶了他一记。
握住小拳头亲了一下。「你说春香要跟我们一起走?她可知道咱们那儿生活是很辛苦的?」
小嘴儿轻轻一哼。「告诉你吧!再辛苦也不会比在苏府辛苦。」
「只要她清楚就好。」
「啊!对了,」小指头敲敲如铁般坚硬的胸膛。「趁咱们还在这儿,看看村寨里还缺什么,咱们赶快想办法处理。」
「你以为达春和哈季兰这九个多月里都在干什么?」
「我说的是牵线,牵一条从咱们那儿到这儿的贩物线,不要经过中间商的剥削,这样咱们起码能多赚十倍以上喔!」
「真有那么多?」
「是有那么多。」
「好,明天我就叫他们优先处理这个问题。」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处理我们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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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鹰终于替大宋出了一口气,打得各邦好手落花流水,皇帝便也心甘情愿地放人了。
归心似箭的嘉珲立刻领着妻儿、族人、奴隶、婢女启程回乡去,可怎么也没料到会去碰上布耶楚客,那个退了他的亲事的前未婚妻,而且还是在那种异常尴尬的场面碰上──
塞北的冬天很冷,但在夏天里,热的时候也是相当炎热的,这天恰好是这年夏天里最酷热的一天,当时已到达劾里钵的领地,所以他们很放心地找到合适地点准备过夜。
用过晚膳喂饱儿子之后,嘉珲与琥珀便手拉手到河边,准备好好凉快一下。
太凉快了!
「有点冷耶!」
「没问题,我会让你热起来的!」
不用问,想热起来最快的方法是「运动」一下,于是,在灿烂的星空下,潺潺的流水声中,两人「性」致高昂地「运动」起来了。
婉转的娇吟,低沉的喘息,交织成一片令人耳酣脸热的激情曲……
「好热喔!」
「你的意思是说不用再来一次啰?」
「讨厌!」
「……再来一次?」
她的回答是一声几乎震破他耳膜的尖叫,他骇得立刻跳起来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比出一个战斗姿势,早已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皎洁的月光下可以清清楚楚看见白杨树下站着个人,一个目瞪口呆的熟面孔。
「布耶楚客?!」
布耶楚客的目光往下,他也跟着往下看自己,抽了口气,马上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上长裤,再转回来。
「布耶楚客,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布耶楚客的表情很奇怪,连连眨了好几下眼之后,她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回答他。
「没有其他人,我自己一个人。」
嘉珲皱眉。「这样不太好吧?」
布耶楚客的目光移向他身后,两眼猛然睁得奇大无比,嘉珲立刻知道她看见琥珀了。
「我的妻子。」他头也不回地介绍,感觉已经穿好衣服的妻子正紧紧贴在他身后。
「她就是你的……妻子?」
「是。」
「她挑中你的?」
「是。」
「为什么?」
这问题他无法回答,身后的琥珀替他回答了。
「他好看啊!」
「他好看?!」布耶楚客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眼睛有毛病吗?」
「妳眼睛才有毛病呢!」琥珀生气的回骂。
「你没瞧见他脸上的疤吗?」
「我又不是瞎子!」
「你不觉得很可怕?」
「哪里可怕?」琥珀反问。
「疤呀!」
「怎会可怕?那表示他很勇敢,不怕死,当我遇上危险的时候,他必然会像救他爹一样拚了命来救我,即使他明知道拚不过。这样的伤疤只会让我安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