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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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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个踉跄,她几乎是跌进去的,“江临!”

敢这么拽她的人,普天之下除了江临不作他想!

可当她定睛一看,看到几步远外的轮椅上、表情略黑的唐季迟时,立刻懂了什么。

段子矜转过头去睨他一眼,无声用眼神问道——江教授,你这是在吃醋吗?

男人眯了眯鹰眸,几丝危险的光芒从漆黑无底的深处迸射出来——别忘了你昨晚答应过什么!

段子矜不禁笑逐颜开——忘不了!

他们昨晚达成了“君子协定”,以后江临和Nancy断绝一切不必要的来往,她与唐季迟亦然。

段子矜在心中给唐季迟道了个歉。虽然他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但是为了让江临能离那个危险的女人远一点,她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唐季迟静静地望着眼前旁若无人用眼神沟通的二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起伏,好像根本将他们视为空气。可旁边却无端端插进来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唐少爷,非礼勿视,你一直盯着我堂哥和他女朋友做什么?”

唐季迟冷着脸转头,看到一位打扮得青春靓丽的少女,也就20岁上下,巨大的墨镜在她娇俏的小脸上占了一大半,皮肤上涂抹均匀的防晒霜微微反射着阳光,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那一刹那,他竟觉得她整个人亮得有些刺眼。

他记得她,是江二爷的女儿,好像叫……江姗。

男人瞳孔中浮动的暗芒向下沉了沉。

江姗,音同江山,倒是个霸道又有志向的好名字。

他与她初次相见,并非在这里,而是在郁城,是A大的校庆典礼上的一面之缘。

她与她父亲江逢礼站在很不起眼的酒桌旁,但那一身遮掩不住的气质,和他们不同于亚洲人的、深邃的五官,还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众人的视线。

再后来是在段子矜爷爷所住的医院,他发现了她的手下在跟踪她,一路反追查回去,拿到了她全部的资料,才发现她竟然是江家人。

真正让他对她刮目相看的,是第三次见她。

那时他得到消息说,江临准备动用江家的力量,与Town家抗衡。

大概是在 Day。off 门口他故意让江临误会的那一个吻,真的把江临激怒了。

可是真正出现在他视野里,全盘操纵江家人进退攻守的,却是这个年纪不过20岁上下的小女孩。

想想他20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若非江家世代丞命于教皇,而女人是不可以在教廷任职的,这个江姗的能力,比江临也并不逊色多少。

“唐少爷?”她懒懒地摘下墨镜,瞳孔的颜色很浅,熠熠生辉,还带着些许笑,“你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唐季迟蹙了下眉,对身后的佣人伸出手。

佣人立刻递上了什么东西。

江姗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优雅地戴上了墨镜,而后又语气冷淡地问她:“这样可以了吗?江小姐。”

…本章完结…

☆、第176章 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段子矜被男人的手臂箍住了腰身,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索性回手抱着他,眸光不经意扫过身后列成一队的车,低声问道:“到底有多少人要跟着去猎场?”

男人亦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嗓音沉霭平和,唇角的弧度清俊谪雅,仿佛雨后的天空上,一缕阳光穿透了多日不散的阴霾。

“比你想象中多一些。”

几百年来欧洲这片土壤上格局动荡,各个国家内乱不断,虽然王朝的统治者总在更迭轮换,可是王权的背后,真正屹立不倒的,却是固定的那四五个大家族,Willebrand家因为与教廷的密切联系,而成为了其中最有势力和威信的一支。

无论古今中外,属臣们结党营私都是历代皇帝的心病。

许多年前,各国王室有意废除贵族制度时,曾经颁布各种法令限制世家们过密的交往活动。于是当时的几大家族为了掩人耳目,定下了每年五月共同狩猎的习俗,猎场就定在几大世家的领地版图中央,以便于暗度陈仓。再后来,王权覆灭,而春天狩猎的习惯,却一直延续至今。

身后这七八辆车只是从江家出发的人,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少爷们,到了猎场才能见到。

段子矜听着他的讲述,不禁轻笑道:“果然是文化背景不同,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男人抬手将她被风吹起的头发别在了耳后,“不习惯什么?”

“我们老祖宗可从夏商时期就定了规矩说,春天是不能打猎的。”段子矜当然知道他不会往心里去,也没想用这个规矩压他什么,只用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现在是万物生发的季节,杀生不仁啊,江教授!”

男人的黑眸仿佛被风吹开的冰面,一丝深藏在水底的笑意慢慢浮了上来,淡得像是谁的错觉。

段子矜眨了下眼睛,果然又看到他那不漏声色、深沉的表情。

却听他淡淡道:“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杀生。”

狩猎是他们盛大的节日活动,他不杀生,难道还能阻止别人杀生?

段子矜知道这份许诺对于整个狩猎活动所杀的动物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的分量,却还是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为他默不作声的温柔和纵容。

她想了想,问道:“江教授,你不是还要和唐总比试吗?这难道是直接认输的意思?”

不杀生还怎么比试?

江临的脸色在她提到另一个男人时明显滞了滞,随后再看她的目光里就多了一抹深邃的不悦。

他没多解释什么,只波澜不兴地说了句:“他赢不了。”

段子矜下意识看了眼那边轮椅上的人,正碰上唐季迟也正对着她的脸。只是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被墨镜遮住了,她一时间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看她。

正愣着,又一个女人从正厅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很复古,但不是欧式的复古,而是女式唐装,盘扣,绣花鞋。绸缎面上的花叶绣工精细,衬出了主人与众不同的气质,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了脑后,怎么看都和这座充满着西式风格的建筑格格不入。

段子矜看到她的瞬间,不知怎么的,眉心突然一跳。

待女人稍稍走近些,她才看清她的五官,清秀典雅,端丽大方,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许多痕迹,却依稀能透过眼角的纹路看出她年轻时的风韵。

而她……竟与段子矜身边的男人有几分像!

在那女人迈出正厅的大门、完全被阳光照亮的刹那,她就感觉到揽住她那只手臂肌肉紧绷在了一起。此时那个女人正缓步朝这边走来,段子矜侧头看着男人结了冰似的眉眼,满心的惊疑挥散不去。

如果不是她知道江临的母亲早已故去,恐怕要一位眼前这位中年妇女是他的母亲了。

江临的反应更是直接,不待那女人走到他面前,他便搂着段子矜回过头去,伸手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自己也坐了进去,而后重重关上了车门。

女人的脚步停在那扇车门外一米的地方,稍打了粉底的脸,显出了一种莫名的尴尬和苍白。

段子矜奇怪地扯了下男人的衣袖,“那人是谁?”

江临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好像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在场所有的人都表情各异地望着这一幕,江姗更是直接噤声不与轮椅上的男人交谈,小步跑了过来,没有在江临那一侧停留,反倒跑到段子矜所在的一侧敲了敲车窗。

她知道Lenn一定不会在这时候给她开门开窗,因为门外就站着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女人,所以她不假思索地选择了从段子矜这边下手。不出所料的是,段子矜虽然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车窗降了下来。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在她伸手去开窗的瞬间,表情明显更冷了,薄唇亦是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散发着阵阵寒气。

“谢谢。”江姗匆匆跟段子矜道了声谢,目光越过她落在男人脸上,“Lenn,你在家里这样,到了猎场可不行。”

江临眯了下眼眸,半晌才淡漠地开腔:“说完了?”

“Lenn!”

江姗明显还想再劝他几句什么,忽见男人握住了女人的手。

“以后不要随便谁敲你的窗户都给开,知道吗?”

他的话语听着像是斥责教育,语调却是温淡如水的平静。

段子矜明白他是不高兴了,但看江姗满脸忧色,她夹在中间两边难做,斟酌了片刻,对江姗歉疚一笑,将车窗重新关上。

江临长臂从她背后伸了过去,锁住了她那一侧的车门后,就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女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黑眸微阖,满脸疲倦。

段子矜自然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突然变得黯然的气场,叹道:“江临,你是不是又打算瞒着我?”

“这是江家的事,和你我无关。”男人俊长浓黑的眉毛蹙成了深深的线条,“也不会影响什么。”

段子矜懂了他的意思。

他先前瞒着她的,都是会影响他们感情的事,比如他有未婚妻、而未婚妻就是Nancy的事。而这件事,与他们的感情无关,不会影响什么,又因为牵扯了江家,所以他不想说。

沉默了许久,江临听到女人平静的嗓音,像羽毛划过他心尖,搅动着他心里沉重的情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这本经格外的厚,我没有想要探听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除了抱着你什么都做不了,连开口安慰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江临的脊背一僵,慢慢挺直,手也将她拉远了些,沉声道:“不是不想告诉你。”

只是不知该怎么讲出口。

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主动提起过。

连玉城、伯旸他们都不清楚。

可是转念一想,眼前却又浮现出她在佛堂里,一笔一划认真抄着经书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窗外那个女人,语气淡漠道:“那是……Willebrand子爵的第二任妻子。”

段子矜没料到他会突然讲起这些,忙凑近了些,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幸好车窗上有深色的贴膜,外面的人很难察觉车里的人在看她。

Willebrand子爵,那不是他的父亲吗?

段子矜皱了皱眉,她没见过有人会用这么生疏的方式称呼自己的父亲。她知道江临和家里关系很不好,可就算再不好,他也还会管江逢礼叫一声二叔,管江老爷子叫一声爷爷。那么其实他心里最膈应的人,是他的父亲?而且原因,极有可能是他的母亲!

段子矜觉得思路越发清晰了。

如此说来,门外那女人该是他的“继母”才对。但若是继母……

她拧眉看着打量着那个女人,又看了看江临那张与她有几分神似的脸,低声道:“你和她……很像。”

“不像。”江临打断她,“我像我母亲,而她……”他的口吻染上几丝嘲弄,“她现在的样子,也像我母亲。”

段子矜蓦地懂了什么,震惊地问:“你父亲,在你母亲过世之后,娶了个和她很像的女人?”

那什么叫现在的样子?莫非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江临的眸光缓缓阴鸷起来,“他只是需要一位贤惠温柔的妻子,江家亦需要这样一位主母。至于你现在看到的这幅皮囊,是他让人照着我母亲的样子,一刀一刀整出来的。”

段子矜哑然失语。

一刀一刀……整出来的?

她表面上很镇定,心里却在不停地颤抖。

视线重新望向那个女人,怎么也想象不到,那张脸,竟然真的是美人画皮。

江临笑了笑,“是不是觉得那个男人牲畜不如?”

段子矜握住他的手,“你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八年前,我母亲在一场动荡中为了Willebrand家牺牲。”江临提到这件事时,表情平静得没有起伏,口气也平静得没有温度,但不知怎么,段子矜竟从这没有起伏和温度的叙述中听出了一丝揪心的疼痛。

“那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他面前,倒在了血泊中,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段子矜想象着那时的场景,不禁皱眉,“那时候……你在哪里?”

江临顿了顿,车厢里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没了。

他的不回答,反倒让段子矜知晓了答案。

父母去世的痛苦,她了解,光是去领他们的尸身就让她整个人近乎崩溃。而他呢,他亲眼见证了母亲惨死在他面前,又该是何种心情?

她无法设身处地,将自己置于那个场景中。只能用纤细的十指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攥成了拳,硬得像块石头。

“我想去救她。”江临的嗓音沙哑得仿佛被撕裂,“我想去救她,可是他的人拦着我,他把我绑在车里,扇了我一巴掌,他说我如果我从车上下去,Willebrand家的立场会因此而变得难堪。”

段子矜在不及他万分之一的煎熬中,忽然后悔提起这件事。

她不想在他难过的时候只能抱着他,连开口安慰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可是他把这些事情讲出来的时候,她不也是只能抱着他,不知所措吗?

“不说了,江临,不说了。”她勾住男人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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