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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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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着不远处的男人,西装裹身,衬衫的颜色也同样深暗,衬得男人那张俊脸更加的冷漠无情,眼角眉梢淡淡的、锋锐的弧度,无形间彰显出一股透出藐视一切又不容违逆的狠戾与霸道,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寒气四溢的眉眼而冻结。

也许段子佩的错觉,他竟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某些抓不住痕迹的地方,变得有些陌生了。

还是曾经那张英俊如玉的脸,气质却完全被颠覆,曾经的虚怀若谷、温文尔雅仿佛被一刀一刀剜去血肉,削出尖锐锋利的弧度,生生塑成了如今的阴暗沉鹜。

段子佩忽然想,江临今天站在这里,大约是抱着不择手段也要带走悠悠“遗体”的决心。

他凭什么?

“你可以继续拦我。”男人的语气无波无澜,“我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介意你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过。”

说着,他身后的人纷纷架起了抢,瞄准了段子佩的腿。

“江临,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见她,你一辈子都失去她了,再也见不到了!”

也不知他的哪个字挑动了男人的神经。顷刻间,段子佩在他脸上看到了异常明显、毫发毕现的晦暗和戾气。

“我要她。”男人一字一字,极低极冷,清晰无比,“你,给我滚。”

…本章完结…

☆、第284章 只要她愿意,在那里跪上十年,我也没意见

他冰冷而有力的嗓音仿佛搅动了死一般的空气,别墅前的小径上,倏忽间起了风。

段子佩亦是感觉到随着他每个冷峻阴鹜的音节,一股充满压迫力的森寒之意几乎抵达他面前,他脑海里有根弦“锵”的一声绷紧了。

“我不让开,你能奈我何?”段子佩双手插兜,倨傲的下巴微微一扬,剑眉如寒刃,“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对面的男人沉了脸色,语气中镌着三分淡而无痕的戾气,“你以为我不敢?”

他说着,身后一片手枪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可以试试。”段子佩眸光冷凝得好似结了冰,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指着小径旁的花园,“这里的一石一树,一草一木,都是把悠悠从小养护到大的。我身后这间别墅,是她生活过二十年的地方,她爷爷的灵位还供在书房,如果你不怕她的在天之灵都不肯原谅你,大可以让他们开枪打过来,我段子佩喊一声疼就跟你姓!”

男人沉黑如泽的眸子在刹那间晃荡了下,手掌缓缓收攥,力道大的小臂上青筋暴起,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扫了一圈,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不敢动手了?”段子佩嗤笑,“怕毁了这里,她死也不原谅你?”

男人的俊容绷得更紧。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放马过来就是。”段子佩墨兰色的眼瞳中,笑意愈发冰凉,“就算你保全了这些东西,她也不会原谅你。悠悠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在这里演深情给谁看?来啊,让这帮孙子开枪啊!往我身上打啊!”

“段子佩。”男人的声音似从喉咙里极深极深的地方慢慢碾出来的,“你一天不把她交给我,就一天别想离开这里。”

段子佩眸光一凛,“那就看看是你有本事,还是我有本事。”

说完,他转身回了别墅,大大方方地留下一个背影,连头都没回,姿态极尽嚣张狂妄。

江临却没有让人开枪,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

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停在段家门前,车里的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匆匆赶到男人身旁,“先生,在赵检察长位于上海的独栋里找到姚贝儿了。”

男人侧头看着他,神色寸寸泛冷,“人呢?”

“带回来了,在您办公室里。”虞宋道。

江临眯了下眸子,“把周亦程也叫来。”

虞宋微惊,“先生,这件事和老周关系不大,您叫他来……”

“关系不大?”男人漠漠地开腔,眉眼寡淡冷清,偏是嘴角那抹弧度,锋利入骨,“那就还是有关系。”

虞宋立刻领会了男人的意思——

只要有关系,哪怕有一丁点关系,也必不放过。

他顿了顿,“赵检察长那边,我们已经派人查办了,安了个罪名,判了十年。现在他的家属正想办法打通关系,估计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从里面捞出来。”

男人的嗓音冷得像是入了冬,冰天雪地,皑皑无垠,笑容要多凉薄有多凉薄,“打通关系?怎么,还有人谁敢认他这份关系?”

虞宋实话实说道:“没有,现在政法界的人对赵夫人避如瘟神,谁也不敢来触您的霉头。所以赵夫人现在千方百计地想见您,求您网开一面,饶她老公一命。”

男人无动于衷,语调和语气皆没有任何变化,整句话始终维持在有条不紊的节奏上,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我把他扔进去十年,已经是饶了他这条狗命了。”

虞宋看着男人俊漠如斯的侧脸,第一次觉得,他的的确确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至少在这一瞬间,整个人显得疏冷得可怕。

可是他回想起那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跪在他面前恳求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最后再开口劝一次,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生,赵夫人已经在您办公室门口跪了一天了。”

先生从江家出来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闻风而逃的赵检察长逮了回来,而后用了两天的时间处理完了所有爵位交接事宜,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段家。

这两天里,赵夫人先是求爷爷告奶奶地托关系,见曾经的老友都对她避之不及,便找到郁城,跪在江临的办公室门外。刚才虞宋带姚贝儿过去的时候,见那个女人整个人形如枯槁,什么脸面都不顾,扑上来就抱着他的腿一通磕头,他心里一软,就答应在先生面前提上两句。

男人看了虞宋一眼,懂了他的仁心,开口时的话音却冷锐如刀锋,“只要她愿意,在那里跪上十年,我也没意见。”

虞宋顿时觉得嗓子眼一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在虞宋的沉默中,继续道:“姓赵的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坐完这十年牢,这是他欠的。”

和这件事有关系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就连判了她两年刑的法官都被撤了职。

整个D省的政界好像在短短几日内被血洗了一遍。

又或者,不止D省,上到这个男人伸手能够到的达官显贵,下到在监狱里对太太说过一句重话的劳改犯,他谁都没有放过。

这是他们欠的。

虞宋彻底没话可说了。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对于这件事的偏执,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没有是非曲直可言,他就是要为死去的太太受过的每一道伤,流过的每一滴泪,找到一个出处。

可是,人都已经没了。

何必呢。

这话他没敢说。

说了,他还不知道这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

他只是觉得心里揪得难受。

太太的死,活活把先生毁了。

谁说死了痛苦呢?活着的人才更痛苦。

他走到车边,为男人拉开了车门,见他上去,又轻轻将门关上。

叹息声湮灭在发动车子的油门声里,轿车驶向Legacy的总部大楼。

见到门口跪着的女人,江临眉眼凝然未动,看都没看一眼便吩咐保安:“轰出去。”

无论她再怎么哭闹,他都始终是同一个表情,英俊的脸庞斯文却格外冷漠,挺拔的身躯覆着一层挥散不去的霾,阴沉得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办公桌前,手足无措的女人。

江临走到真皮沙发旁,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松了松领结,顺手把外套也扔在了一旁,暗色系的衬衫穿在他身上,让他身材看上去更加修长,气质也更加的沉鹜。俊漠的眉目里深藏着冷意,透过他波澜不兴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姚贝儿身上,让她如芒在背。

周亦程在这之后没多久就到了,看到屋里的女人不禁一愣,他记得,贝儿小姐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再看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坐姿随意的,却浑身透着空无一物的冷漠的男人,周亦程无端觉得更慌了。

那股子冷直直从他的眼里钻进了他的心里,甚至从他的皮肤,穿透他的血肉,插进了骨头里。

“虞宋,你出去。”男人淡淡道。

虞宋皱了眉,头一次在江临有所吩咐的时候没有干脆痛快的应下来。

“先生……”

他知道先生是顾虑他和老周共事四年、有同僚的情感在,怕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忍,甚至为老周求情,所以才让他出去。

可是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猜想,老周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江临没和他废话,也没听他说完,直接对身后四名魁梧高大的保镖说:“把他带出去。”

“虞助理,请吧。”保镖像个傀儡人似的,听了江临的吩咐,毫无感情地将虞宋请了出去。

再回来时,屋里除了男人,就只剩下男人身后的保镖和男人面前的一男一女。

江临端起茶杯,动作不急不缓,祁红甘冽的香味在空气里肆意飘散,他却微微拧了眉。

他记得,这茶,他在六年前就让她试过。那时候她是个钟爱橙汁、可乐的女孩,受不了茶香清苦,无论他怎么劝,她都不肯喜欢。

后来,听说她在离开郁城的那六年里,只喝祁红。

实在不是他故意在这种时候回忆什么,只是此时此刻江临才发现,她早已融进了他的生活,甚至早在八年前,就深深根植进了他的骨髓之中,若要剔除,决不是剜了心那么简单,而是要将他整个残躯都一并挫骨扬灰了,才算结束。

周亦程和姚贝儿同时在男人脸上读到了某种恍惚的神色,却只过了片刻,那种种情绪便又在他阒黑无底的眼瞳中沉淀到了深处。

男人平静地睇着他们,目光最终落在姚贝儿身上,冷芒在眼底盘旋,“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姚贝儿怔了怔,“说、说什么?”

其实她大概已经猜到这个男人找她来是为的什么事。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有本事能从那样的无可转圜的逆境中挣脱。

她还以为,他一辈子就要栽在上面了。

姚贝儿亦是听姓赵的说了段子矜的死讯,再看到男人此刻的模样……

她脑海里冒出四个字——秋后算账。

茶杯里蒸起的水雾虚化了男人五官锋锐的棱角,却没能让他看上去变得更暖,依旧是那副阴沉而冷淡的模样,“说说你都做过什么。”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姚贝儿冷笑,抬手抚了抚发梢,“江临,离婚协议是我从邵玉城手里拿的,你不去找他算账,却来找我的麻烦?”

江临没有表情地看着她,“他现在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怎么,你也想去?”

姚贝儿心里陡然一颤。

四年来,这是江临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且不说曾经他对她百般宠爱,就算是他们分了手之后,他的态度也始终是温和的。

现在,那些记忆中的温和统统化作了泡影,一点点化成了摧枯拉朽的残忍,每一个字都磨得姚贝儿心尖滴血。

她咬住了唇,嘴角又扬了三分,半晌才道:“你可真是为了段子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邵玉城不是你兄弟吗?你也舍得对他动手?”

男人没吭声,安静地啜着茶,黑眸里的温度却缓缓降了下去。

姚贝儿又道:“就算这离婚协议是我拿给她看的,是傅言和商伯旸逼着邵玉城交给我的,但是江临,你别忘了,这最后一页上的字,可是你亲手签的!如果你要为她讨一个公道,是不是该一视同仁,从你自己开始?”

她以为这样说,至少会让男人迟疑些,可没想到沙发上的男人听了她的话,放下茶杯,唇线抿出陡峭而薄冷的弧度,“一视同仁,是吗?”

姚贝儿愣住。

“你确定,你受得住和我一视同仁的惩罚?”男人的笑意带着淡淡的狷狂和嘲讽,未达眼底。

这下迟疑的变成了姚贝儿,“你想对你自己做什么?”

他还能真对他自己做什么?

男人没回头,只向后摊开手掌,保镖立刻递上来一把瑞士军刀。

他扔在桌子上,眼神却始终没离开姚贝儿那张愈见苍白的脸,平静地问:“想试试吗?”

…本章完结…

☆、第285章 一辈子,你要怎么过?

姚贝儿见到那把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稳住了心神,却还是藏不住语气里的不可思议,“江临,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的脸色未见半分起伏,唯独深邃的眉眼沉冷如霜。

他明明看上去很冷静,可姚贝儿却莫名被奇怪的念头攫住了心脏——江临疯了,他真的疯了。

她咬牙道:“你要一报还一报,为她讨一个公道,那她对我做的事呢?你就可以放任不管了吗?她的闺蜜和她的弟弟,还有她那个护花使者唐季迟,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清白,这些又怎么算?我给她看那份离婚协议只是为了让她对你死心,你自己在法庭上的种种行径不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吗?我帮了你,你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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