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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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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的,就是她像现在这样,不和他计较,好像完全没当回事。

可是从她重新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一刻起,江临就明白,他们之间,如果非要有一个人退让妥协,那么除了他之外不做他想。

因为拍板定音的人,永远是她。

她说的话,他只能无条件遵从,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目送她走进家门后,江临顺手将车倒入了隔壁别墅的车库。

他以几倍的价格买下了这栋别墅,又花高价在一夜之间把房间清空。

为的不过就是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想她的时候就能看到她。

可是哪怕她昨晚就躺在他的床边、今早就被他压在身下,他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远不近。

江临打开门,沉静无波的黑眸扫过光线昏暗的室内。

所有家具都是新的,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和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一样。

最抢眼的就是那只还未撕去表面一层塑料膜的沙发。

男人没有开灯,迈开被西裤包裹的修长劲瘦的双腿,就这么走了进去,手工皮鞋磕碰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响。

……

段子矜回到家,最先迎上来的是不是阿青,而是米蓝。

“子衿,你怎么才回来?江临没把你怎么样吧?”

段子矜挽出漫不经心的笑,“他能把我怎么样?”她歪着头,笑看着米蓝,“你为什么觉得他会把我怎么样?”

米蓝急得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闻言忽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被她这过于平静的褐瞳看得无端心里一触,别过头去,“没什么,我听傅言说……”

“说什么?”

米蓝一咬牙,傅言把她囚禁在他家的这几天曾经透露过江临的现状,而且警告她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段子矜,但她还是委婉道:“我听傅言说江教授最近状态不太好,我怕他对你……”

没想到对方没表现出半点吃惊的样子,而是垂了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米蓝,他什么样子我已经见过了,你放心,他没对我怎么样。”

米蓝顿时无言以对。

段子矜叹了口气,从她身边路过,径直走向冰箱的方向,拿了一瓶矿泉水。

冰凉的水顺着食管流下去,她才觉得心里那一团烧得难受的火堪堪被浇灭。

状态不太好,江临的状态已经不仅仅是“不太好”三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段子矜心思微微动一动也知道傅言肯定不让米蓝说出实情来,因为江临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知道他精神出了问题。

要不是因为穆念慈私自找到段家来,江临恐怕会守着那几支药瓶、几管镇定剂,把自己从心到身地折磨上十五天。

他还真是,挺有种的。

在江家吃过晚饭,她便没和米蓝阿青一起吃,独自坐在阳台上,抱着一条毛毯子,小酌怡情。

酒是穿肠毒药,虽然度数不高,但一个人喝,容易醉,更何况是她这个两年都没碰过酒的人。

当段子矜不再满足于小杯小杯的喝,直接将瓶子举起来,正要下嘴时,手里的酒瓶却冷不防地被人夺走。

段子佩站在她身边,语气比夜晚的风还沉还冷,“你在这干什么?”

他望着自己手里空了一半的酒瓶,又看了眼脸色酡红的女人,脸瞬间就黑了,“一个人跑到阳台上喝酒,段悠,你真是能耐了。”

段子矜头疼地揉着额角,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吵,他后面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听清他问她在这干什么,便嘟着嘴回答:“借酒消愁啊。”

说着,她就要去抢他手里的酒瓶,段子佩抬高手不让她抢,低头正好看到她明媚的、白里透红的脸蛋,还有迷蒙的醉眼,手里的酒瓶被他无声握紧。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酒瓶被他放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冷,反而带了些深长不明的意味,“消愁,你在愁什么?”

段子矜单手撑着脸,明眸一瞬不眨地盯着男人墨蓝色的眼睛,过了会儿,她缓缓瞪圆了眼睛,很茫然似的。

开口,也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对啊,对……我愁什么?”

她很苦恼地换了个姿势,紧紧抱着怀里的毛毯,煞有介事地揪着上面的绒毛,半晌才说:“好多……好多愁……”

段子佩不言不语地瞧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心里抽疼了一下。

刚才她瞪圆了眼睛时,眼底分明有水光,眼圈也是红的。段子佩觉得很正常,毕竟这种时候,正常人都该哭该落泪。

可是不过片刻,她又像现在这样笑了出来。

昨天穆念慈和她说江临的病情时,他也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段子佩是真没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爱能如此偏执到骨子里。

他开始重新审视当年的事,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连他都能想到这一层,悠悠没道理想不到。

可她还是没有半点想要跟那个男人和好的意思,甚至连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的念头都没有。

哪怕有再多苦衷,伤害也终归是伤害了。悠悠没表现出来过,他也很难体会江临对她的伤害有多深、多让她心灰意冷。

但那一刻,段子佩明白了,那种伤害,深到她明知道江临是有苦衷的,却连苦衷是什么都不想再知道。

这就是他担心的事。

她不是从江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而是连带着那颗有阴影的心,一起挖出去了。

病变的器官也是器官,挖出去了,人就不完整了。

也许她再也不会为了江临的态度而感到或喜或悲、患得患失。

那是因为她已经彻彻底底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不仅为了江临不会,为了任何人,都不会再会。

这真的是他所希望的吗?

让她离开江临,真的是对的吗?

段子佩看着对面躺椅上的女人。

她望着夜空,舒服地叹息,呼吸时热气散在冰凉的空气中,形成一小团白色的雾。

她兀自玩得开心,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没心没肺……这个词经过脑子里,段子佩的心头泛开止不住的、尖锐的疼。

于是他沉沉地开口打断:“你还跟我回美国吗?”

昨晚她和穆念慈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她不会再回美国的准备了。

与其让她一辈子就这么没心没肺、无喜无悲地活下去,可能留在江临身边反而更好。

他正要说“不想回就留下吧,我没意见”,她却咯咯笑着说:“回啊,我和孟清平说好了,等他半个月……就走……”

…本章完结…

☆、第321章 宋总,求人不该是这种态度

女人温软的话音带着微醺的娇媚,口齿虽然不清,表达的意思却没有半点犹豫。

段子佩哑然失语,看着她在风中半闭着眼睛,渐渐睡着的样子。

他很清楚地看到也听到,那双菱唇到最后完全陷入梦境的前一秒,都在喃喃地说着:“要走,一定要走……我不要……不要留在这里……”

*

第二天一早,段子矜头疼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两个孩子不知何时都被人抱了出去,大概是怕他们吵醒她。

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尽管需要照顾孩子,她最近的睡眠时间还是非常规律的,已经很久没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的时候了。

洗漱,穿戴,当她下楼时,穆念慈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段子矜捏了下眉心,走到她面前,有些迟疑地问:“我昨晚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其实是她不记得了。

穆念慈同样望着她,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面前的女人究竟是在讽刺她不请自来还是因为真的忘记了,“你没约我,是我……有事找你。”

段子矜“哦”了一声,让佣人上了茶,坐在沙发上,脑子转得还是有些慢,“还是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是江临又怎么了吗?”

除了江临,她实在想不到穆念慈找她还能有什么事。

“差不多吧。”穆念慈道,“你打开新闻看看就知道了。”

正在段子矜暗自奇怪、准备开电视时,门外却忽然传来非常不客气的敲门声。

她心里一突,打开门,竟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年纪看上去也不小了,挺着啤酒肚,发际线很高,还隐隐有些脱发的迹象,虽然瞧着面相称不上是英俊,但打扮得却还算是干净妥帖,举手投足间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

敲门的是他的助理,此时就站在一边目光不善地盯着段子矜。

她怔了两秒,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您是……远达的宋总?”

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两个音,“是我。”

段子矜被他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皱眉,“您找我?”

宋远达冷笑,“怎么,你怕我找?”

段子矜看了他两秒,冷静下来,思绪慢慢归位。她弯起嘴角,不温不火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自然是不怕的。只不过我和您素来没有交集,我有点想不通您是因为什么而来。”

“你真的不知道?”宋远达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段子矜刚起床,素颜无妆,脸蛋是干净白希的,少了许多那天晚上在慈善拍卖会上烟视媚行的高傲和浓墨重彩的妖娆,此刻眼角眉梢挂着的只是冷淡和漠然,“听宋总的意思,我可能是错过了什么。您要是觉得那是我必须知道的,不妨直接告诉我。我时间不多,不方便陪您打哑谜。”

她说着,懒洋洋地朝屋里扬了扬下巴,“宋总,您来的不是时候。我家里已经有一位客人等了一早晨,如果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宋远达看着眼前这个慵懒而傲慢的女人,额间青筋蓦地蹦了出来,她的语调温凉静缓,又让人插不进话去,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让他连反驳的空间都没有。表面上是一脸不知所云、请他指教的样子,实际上从里到外总结起来就四个大字——慢走不送。

眼看着她要把门关上了,宋远达立刻伸手去按住了她的门框。

段子矜不声不响地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眼前的景象恍惚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就想起前几天那只按在门框同样位置上的手掌。

可是她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那个男人清隽俊朗的脸。

“贝儿被判刑的事,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段子矜愣了下,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笑出来,“姚小姐被判刑了?”

苍天有眼。

怎么,她是舍不得弯腰去垃圾袋里捡那条项链,所以宁可把自己送进监狱吗?

那她还真是要称赞姚贝儿一句,有骨气。

“段小姐,我知道是因为贝儿的存在破坏了你的婚姻,但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很有可能是你和你前夫的婚姻原本就不牢固。”宋远达直视着她道,“你嫉恨她,把所有账算在她头上,让她失业、破产、被公众舆论骂了两年多,难道还不够吗?现在你好端端站在这里,却要她为了你的嫉恨而在牢里被关上一辈子,你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了?”

如果说一开始段子矜还想说点什么来回应的话,当宋远达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不想开口了。

这一番话颠倒黑白,说得好像都是事实,义正言辞得让她只觉得可笑。

这姚贝儿到底是给宋远达灌了什么*汤?

果然是颜值即正义么?平心而论,姚贝儿能混到影后的位置,除了当初江临和傅三爷为她保驾护航之外,她也确确实实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一副迷倒万千宅男的窈窕身段,还有不算太差的演技和她清高孤傲的脾气,简直就是娱乐圈里一股清流。

但是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开始慢慢失了初心,学会了不择手段地对付别人、洗白自己。

段子矜不敢说她的堕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对姚贝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她四年的替身,对她那样高傲的人来说,是种不小的打击。

可,人生选择都是自己做的,也只有自己才最该对自己负责。

宋远达的话,无论从内容还是咄咄逼人的语气来讲,都让段子矜想直接关门了事,但碍于他的手还按在门上,她只好微微弯唇浅笑,说了句:“宋总,您对整件事误会得有点深。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明白。不过,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相反的,在那天的慈善晚会上,我给过她两次机会。”

“如果姚小姐真的不想坐牢,有得是办法。”段子矜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只是简单的陈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看她觉得用来换取自由的筹码,值不值她的自由之身了。”

说到这里宋远达更是恼怒,“她已经弯腰把你扔在垃圾袋里的项链捡起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段子矜闻言一怔,“她捡了?”

原来不坐牢,真是比尊严还重要。

思及至此,她嘴角的笑意挑得嘲弄,“哦,我白对她刮目相看了。不过既然她捡了,现在不应该是相安无事皆大欢喜么?您还来找我做什么?”

“有人在背后暗箱操作,买通了设计师的女儿,状告贝儿手里的项链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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