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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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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傅言提前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外,一进去,便看到他靠在椅子上,如巍峨高山之将崩,说不出的颓败。

后来傅言问他,为什么不把苦衷告诉她?就让她这样恨你一辈子吗?

他清楚地记得江临那时的回答:“恨,总会走出来的。但是爱……如果她知道我爱她,那么她会一辈子不停地探寻我的下落,总有一天,我出了事的消息会瞒不住她。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见傅言不答,江临又道:“你不知道她为了让我活下来付出过多少,你不知道她为了让我活下来连自己的命都险些搭进去。如果她知道我爱她,傅言……你尝试过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于非命的感觉吗?”

江临闭上眼,便想起了几年前亲眼看着母亲倒在血泊里的场景,“那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阴影。”

“唐季迟是个良人。如果是他,我也……”

说到这里,江临突然死死攥紧了拳头,竟觉得呼吸间,心头仿佛压了一座山,“放心了”三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恨总比爱容易放下。

“如果她不放下我,那她就永远无法接纳别人,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无法继续好好生活。”

傅言心里揪得生疼,却仍不懂,“难道她恨你,就可以过得好了?”

“你不懂她。”江临道,“悠悠心重,她不会为了一个负心汉而耽误自己的青春,但她会为了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守身如玉一辈子——这还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我怕她会做傻事。也许她想不开的可能性很小,可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也必须要杜绝,你明白吗?她还年轻,她的人生还很美好,她不能这样下去,我不能看她这样下去。”

“我舍不得她,傅言。”男人将脸埋进手掌里,边说边哽咽,“我舍不得她。”

……

哪怕是两年之后,哪怕薄情如傅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然觉得鼻尖酸涩,只好皱眉来掩饰。

而沙发上的女人更是呆若木鸡的样子。

“段悠,两年前的江临,根本没有想过他自己能活到今天。”他从喉咙里咳出淡淡的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他送你入狱,不光是因为他当时自身难保,想让陆君昊在狱中对你多加照顾,保你们母子平安。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你恨他,所以才在法庭上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因为恨比爱容易放下、因为他不想让你亲眼看到他死在你面前!”

米蓝很少听傅言这样惜字如金的男人一次说出这么多话,她垂着头,没有打断。

“不得不说,大哥还真是了解你。”傅言看着段子矜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嘲弄的笑意更加深刻,“没有他的日子你也过得很好,因为恨他,所以能放下他。若是这次回到郁城没有见到大哥、没有他的音讯,或者说世界上再也不存在这个人,你会找他吗?”

不会。

在他的逼问下,段子矜握紧了茶杯,骨节寸寸泛白。

段子佩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望着女人僵硬的侧脸,说不出一句话。

她醒来后,这一年中的状况,没人比他更清楚。真的如江临所预料的那样,她一次都没有提过他。

回到郁城后,他怕江临查到她的行踪,她也还是说——何必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费这么大心思?他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过了好半天,段子矜才从僵硬里复苏,嘴唇张了张,连声音都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他为什么会被判死刑?”

…本章完结…

☆、第330章 爱与不爱,现在谈还有意义吗?

“因为研究所中枢数据库的密码被破译了。”

楼上传来微凝的嗓音,再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邵玉城仍觉得心有余悸。

段子矜僵着脖子转过脸抬头看过去,俊美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脸上破天荒的没什么笑容。

印象中他一直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每天笑嘻嘻的,心比谁都宽,只有在遇到和顾千秋有关的事情时,才会偶尔露出沉重的表情。

不过此时,他却比两年前和顾千秋“断交”时看起来更加沉重。

和研究所有关的事,邵玉城自然是比傅言了解得清楚,见他出面解释,傅言就势抿住了唇,不再言语。

……

傅言等人离开后很久,段子矜还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们带给她的消息太过震撼,让她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

原来两年前她怀孕的时候,表面上生活得幸福美满,实际上暗地里波涛汹涌,危机四伏。

甚至在邵玉城告诉她之前,她完全都没有感觉到那时候她被来自中央、欧洲教廷和美洲的三股势力监视着。

怪不得当时她说不想举办规模盛大的婚礼,江临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她只是怕怀着孕穿婚纱不好看,而他却在四面楚歌中如履薄冰,制衡着三方,又要小心翼翼地将她保护好。在那种情况下,越少曝光,就越安全。

这样想一想,段子矜不禁觉得脊背发凉——所有人都想拿住她来控制江临!

教廷监视她大概是因为秘密会议召开在即,而江临是Willebrand家的嫡长子。

至于中央和美洲的势力,无非就是为了研究所的中枢数据……

她刚才问过邵玉城,为什么是美洲?

邵玉城皱着眉回答,大哥有一枚U盘遗落在了美洲,那里面有他整理了五年的资料和论文,至于U盘为什么会落在美洲政…府的手里,我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段子矜却再清楚不过。

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涌进了大脑。

格陵兰,位于北冰洋和大西洋之间,地属北美。

是她在格陵兰的首都努克市和他吵架的时候扔掉的那枚U盘。

段子矜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着,几乎压抑不住自己想要落泪的心情。

美洲政…府通过U盘里的资料和破译加密文件获得的密码,轻而易举破译了IAP的中枢数据库。

是啊,在那之后研究所里尽人皆知,江教授所有密码都是同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U盘遗落在北美他是直接责任人,IAP数据被盗他身为所长更是难辞其咎,毕竟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最关键的是,他在国籍和血脉上的敏感身份——他不是中国人,他是混血。

相较于血统纯正的国人来说,混血更容易被其他国家收买,更容易为其他国家卖命,也更容易被中央所怀疑。

而中央明知他的身份还敢贸然启用他作为IAP的所长,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无可取代的实力。他们需要他的能力,也忌惮他的能力。所以才派人监视着他。

段子矜又想到自己入狱前夕在警察局里做笔录的那天,有个姓李的人来提她。

那个人……也许就是中央派下来的人。

怪不得陆君昊当时冒死也不肯将她交出去,因为上升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利益纷争,上升到威胁中枢安全的大事,中央向来不会手软。

而江临就算再一手遮天,也无法凭一己之力与政…府抗衡。

Willebrand家虽然是世袭的贵族,可自从近代君主*的逐渐瓦解,贵族也只剩下了封地、名号和财产而已,军权,政权统统被夺走,大多数贵族家庭无奈下海从商。在那种情况下,他人已经被中国困住,Willebrand家就算手伸得再长也救不回他。

那到底是谁救了他?

段子矜问完那句话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邵玉城才说:“是唐季迟。”

因为在梵蒂冈票选教皇的那天,他背叛Town家投了江家一票。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Willebrand家是没有实权的贵族,但梵蒂冈,却是被国际社会所认同的政…府。

只有政…府与政…府之间才有平等的话语权。

由梵蒂冈出面保释,江临才得以安然脱险。

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他自己也是那样以为,否则又何须做出绝情的事,为了让她彻底死心?

她眼前不断交织着两年前的种种,许多原先不起眼的画面,如今都显得刺眼。

尤其像一根针似的扎进段子矜心里的,是在努克郊外的公园里,男人半跪在雪地上,捡起她打翻的水平。

她无理取闹闹着要分手,他却眉目未动分毫,将捂热的水递到她面前,叮嘱她,“吃药。”

段子矜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明知是她无理取闹,他明明知道是她在无理取闹!

可他还是面不改色地扔了那枚足以决定他生死的U盘。

是,他冲动了,是他考虑得不周全。

但是十年前江临就告诉过她,“悠悠,我是人,我也会冲动,我没办法在和你吵架的时候也保持冷静。”

两年前,她是用生命在爱着这个男人。

他又何尝不是?

尽管他很少说什么,但如今回忆起来,点点滴滴都是他深沉的爱。

天不遂人愿,他们总是在错过。

错过,不是错,只是过了……

她已经过了当初那种奋不顾身飞蛾补火也要用尽全力去爱他的年纪。

也已经过了八年前刚刚离开他,到了美国时每天以泪洗面挖心掏肝也要忘记他的年纪。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一份感情受过太多的挫折和磨难最终死去,只能说明,它也许根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

除了眼泪和感慨,她给不了过去任何,也无法带来改变。

阿青问她:“你还走吗?”

段子矜啜着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垂眸不语。

他却在她的沉默中懂得了一些东西。

米蓝见状又问:“你留下来,是因为你同情他?”

段子矜放下茶杯,淡声反问:“这很重要吗?”

米蓝怔了怔。

“我认真想过了。”她道,“既然两年前他没做过背叛我的事,这份婚姻本来就是该持续下去的。可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发生过,我不能因为两年前他是为了成全我,就忘记我和我儿子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的事情。米蓝,他的痛苦和煎熬,我是听傅言、听邵玉城转述的。可当年我躺在手术台上看到医生的手上沾满鲜血,我拼命恳求老天保佑我儿子能平安活下来,那份痛苦,是我亲自经历的。”

段子矜心平气和道:“平心而论,在所有追求我的人里,他除了心态摆不正之外,无论从外观、气质、还是财富势力而言,都是我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是银耳的生父,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如果我要走,他也肯定会来找我,用尽各种方法纠缠一辈子。我过得不舒坦,他也同样不舒坦,再过几个月银耳就要慢慢有自己的记忆和意识了,我不想在他小时候留下太多来自他生父生母的阴影。”

“既然他需要我,而我和他在一起也不算太坏,就当是为了儿子,试试也无妨。”

米蓝愣了一阵子,才犹犹豫豫地出声:“那你还爱他吗?”

“爱与不爱,现在谈还有意义吗?”段子矜反问。

想到那些错过幸福,她其实比谁都遗憾。

那种遗憾逐渐衍生出对天道不公、命途多舛的怨恨,有时候也会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心,让她恨到想痛哭一场。

可是米蓝不知道的是,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太多情绪了。

除了面对儿子的时候还会有些喜怒哀乐,整颗心就像麻木了一样。

不是她不想救他,而是她自己也无法自救。

谁说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有伤?

这两年,谁又比谁轻松多少?

段子矜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客房。

男人正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听到门响,抬头看过来,眼睛蓦地睁大。

…本章完结…

☆、第331章 除了爱情,什么都有

他似乎是想撑着床垫坐起身,段子矜见状便皱了眉,走过去扶住他,“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男人一把抱住她,紧紧扣在怀里,嗅着她身上幽幽的清香,这才觉得躁动的神经稍微缓和些,他哑着嗓音叫了她的名字很多次。

段子矜安静地听完,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刚迈开一步就被男人握住了手,“悠悠。”声音很模糊,很低沉,好像根本不清醒似的,“别走。”

她站定了脚步,迟疑片刻,还是坐回了床边,男人立刻把她搂紧,结实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她。

紧贴着他的身体,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前胸和肌理分明的小腹正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在忍耐克制着什么情绪,每一寸肌肉都绷得很紧,半分不敢懈怠。

段子矜沉默着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才道:“我不走,你乖,先放开。”

男人稍微松开了一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眼神里分明有隐忍的犹豫和不安。

那种甚至可以说是低三下四的情绪刺了她的眼睛,段子矜抬手轻轻拨开他额前乌黑的碎发,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轻声道:“我去浴室放点水,你洗个澡,好不好?”

男人没回答,怔怔地看着她。

段子矜怀疑是镇定剂的药效还没过,导致他反应还有些迟缓。

可是当她再次退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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