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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亡我。
连夕葳的脑袋里突然这四个字,然而即使如此,没鱼虾也好,她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拼命地用眼神向他传递救我的讯息。拜托你,救救我。拜托,拜托,求求你!
“走开!少管闲事!”流氓威吓的吼道。
工读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看着眼前两个比他高又比他壮的混混,脸上出现了犹豫 的表情。
“唔……”拜托,救我,拜托!连夕葳泪流满面紧盯着他,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 上。拜托救我!
现场四个人,楚河汉界分两方,谁也没料到会有第三势力突然从黑暗的角落冲出来, 不管是迅速或攻击的动作都快如闪电。
来人先用力的击向捣着她嘴巴的流氓,再抬起腿来将另一个踢得蹒跚往后退,然后推 动平衡的跌倒在地上。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两个流氓被打得措手不及,而连夕葳刚吓得 放声惊叫。
接着,她被人用力一拉,踉跄的往前冲去,差点跌倒,却发现自己已脱离了危险区域 。
她迅速回头,只见第三势力正和那两个流氓打得难分难解,而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 忘恩负义的不知名少年。
他的身手极好,虽然在两个打一个的劣势下,却依然将那两个混蛋打得节节败退,让 他们最后终于忍不住撂下一句“你给我记住”的狠话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柳蓝斯走到她面前,以一脸不爽的表情瞪着她。
连夕葳醒来打算要跟他道谢的,但看到他一脸大便脸,就谢不出来了。
“干么?”她没好气的回瞪他,抬起下巴的模样充满挑衅。如果他敢为刚才的事责骂 她笨的话,他就试试看!
“你在搞什么鬼?”
“我搞鬼?”她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尖声叫道“你也不想想看,到底是谁害我惹上 刚才的麻烦的?若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会和那种人扯上关系吗?他们会无缘无故的盯上 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你最好给我道歉,跟我忏悔,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 是你害我扯进这样的麻烦里的,快点道歉,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她连珠炮似的朝他怒吼,气愤不已。
柳蓝斯则耐心的等她吼完,这才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说完了?”
他八风吹不动的模样,让连夕葳看了就有气。
“还没!”她大声应道,怎知他却点了点头,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看她,一副“好, 我等你说完”的死样子。
真是气死人了啦!
连夕葳气得说不出话,气得不想再看他,冷冷地朝他啍一声,转身就走。
不对,她的机车还停在便利商店前,她走错方向了。走了一小段距离,她才突然想全 ,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怎知却一头撞上一面肉墙,差点没跌倒。
抬起头看见他,她忍不住朝他怒骂“可恶,你到底想怎样啦,干么跟着我啦?”
“你的东西。”他手上提着被她遗忘,刚刚央便利商店买来的东西。
他一把将它抢过来,连句谢也没有,直接绕过他,继续大步往前走。直到她走到停放 机车的位置,翻出钥匙,跨坐上车,却感觉有人跟着她坐到后座。
她回头一看,那家伙面无表情的坐在她身后回视着她。
“你干么?下去。”她命令。
“如果你不怕他们去而复返,随后跟着你的话,我就下去。”
闻言,她深身一僵,脸色泛白。“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找上我?”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会注意有没有人在跟踪我们。”
连夕葳飞快的点头,早忘了生气的事。
她迅速发动车了,离开现场,并照他的指示往反方向骑去,迂回的绕了一大圈之后, 再从其他弄巷的小路骑回家,还把车子停在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巷子里。
连夕葳一直到走进家门,用力的锁上大门门锁之后,这才敢大口的呼出一直闷在胸口 的那份紧绷与害怕。真的好恐怖!
“你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再到那间便利商店附近去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讨人喜欢的话语响起,她这才想起那个家伙也跟着她上楼了。
“我现在还因为心有余悸而全身发软,没力气和你吵架。”她先瘫坐到沙发上,才有 气无力的对他说。
“你以为我在和你吵架?”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
她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吗?你是不是又想骂我笨了?也不想想这一切都 是谁害的,还敢骂我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罪魁祸首!”
“我若忘恩负义,刚刚就不会到那里去救你这个笨蛋了。”
“不要讲得你好像是特地为了救我才到那里去的。”
“我就是。”
“骗谁呀?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去哪里?”
“因为你这是个笨蛋,只有笨蛋才会傻傻地隔天就回到事发现场去自投罗网。”
这话真是令人生气,但却又不得不同意他说法,她真是个笨蛋。但是她也有话要说。
“我哪知道他们竟然会认出我来?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自投罗网再到那间便 利商店买东西好不好?”
她才不是笨蛋,只是没想到这么多而已,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和流氓扯上关系,而这 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赐。忍不住的,她又瞪了他几眼。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她瞠愕的叫道“哪来的以后?”
“你以为他们只认得你的人,不认识你的车吗?以后他们只要守在你的车子旁边,就 不怕等不到你的人。所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连夕葳瞠目结舌的瞪着他,吓得面无血色。
怎么办?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这种事,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呀?重点是,他说的是认真 的吗?以后那些混混还会找她麻烦?
呜~她到底招谁惹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好想哭喔。
第四章
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柳蓝斯就这样住进她家,做起了她的保镖。
连夕葳认真的回想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为了以防万一,车子由他暂时骑走。
她说没驾照不准。
结果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才刚考到两天的新出炉驾照递给她看,让她因此得知了他 的名字叫柳蓝斯,以及他两天前才满十八岁。
他的话虽不多,但是说服力超强,让她不知不觉就同意他的提议,将车钥匙乖乖交给 他。
车子被他骑走许久之后,她这才反应迟钝的想到,少了车子,她要怎么赶场工作呀? 而且,她凭什么相信他不会一去不回,而把车子放心的交给他?最惨的是,她竟然连大门 钥匙都忘了拿下来,直接将整串钥匙都交给了他。
呜~她是笨蛋,她是笨蛋,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啦。
她的自责与懊恼只持续了一个小时不到,睡着就全忘了,然后隔天醒来时,他已坐在 她隔楼套房里的客厅沙发上,脚边还放了一袋疑似行李的东西。
“在确定那帮人对你没有威胁之前,我会保护你。”他坚决的说。
“保护我是很欢迎啦,但是那一袋东西是什么?”她指着他脚边的东西,怀疑的质问 。
“这段时间我要住在这里。”他讲得理所当然,没有一丝犹豫。
“为什么?有必要吗?”她不解。
“你觉得我和你谁比较了解那帮人?”
意思就是他比她更了解那帮人,因为隔天晚上,那些混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住在 这儿,竟然毫无预警的找上门来,不仅在门外叫嚣,还用力的敲打门板,害她一度以为他 们会破门而入,吓到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
就从那一刻开始,她便不再觉得他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了,更不敢嫌家里多住了一个 人有什么不习惯或不方便的地方,因为保命要紧呀。
时间在与他同居后,迅速地往前推进了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让她对他也了解不少,毕竟他刚满十八岁,虽不能称之为未成年少年,但 也差不了多少,她一定得搞清楚他的家人对他离家外宿的反应才行。
事实往往是伤人的。
虽然几度见他半夜不回家,在外头遛达,和人打架,已大致猜出他的家庭可能不是那 么的正常,但是私生子,爸不爱,妈不疼,还有一群“家人”拿他当眼中钉,肉中刺…… 他的表情淡漠,言词中却充满了讥屑与嘲讽,说明了他其实不如表面上所说的,他早已习 惯,早已看开。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很想照顾他——虽然事实上都是他在照顾她比较多。
因为打从心里的接受,她迅速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家里多一个人的感觉,习惯了 买东西吃时要买两份,而且其中一份一定要加量,这样他才吃得饱,习惯有个随行保镖, 而且那保镖还不是普通的帅,走到哪儿都会让附近的女生窃窃私语。
提到这点她就觉得奇怪,刚认识他的时候,她从来都不觉得他长得好看,只觉得他很 高而已,怎么被别的女人这么一说之后,就愈看他愈帅呢?
连夕葳看着站在一旁,和服务生小杰聊天的他。
修长的身躯,俊逸的五官,粗黑的浓眉和深邃的眼眸,再配上他不太搭理人的冷漠感 ,和略长有别于一般男生的随性发型,柳蓝斯的确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明星气质,让人看 了心动。
怦怦怦……她的心在乱跳什么呀?别忘了,他比她还要小三岁,根本就是个弟弟。
怦怦怦……可是只要他不穿制服,根本就没人看得出来他比她小,事实上民歌西餐厅 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怦怦怦……“夕葳。”
“啊?”突如其来的叫唤把她吓得跳了起来,她迅速回头,只见经理一脸怀疑的看着 她。
“你干什么一脸受惊吓的模样?”
“什么?没有呀。”她迅速的摇了摇头。
经理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她刚才注视的方向,然后领悟的笑了笑,“年轻真好。”
连夕葳遏制不住的红了脸,“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却被经理打断。
“时间差不多要准备上台喽,不过我怎么没看到采儿,她该不会还没来吧?”经理环 顾了一下四周,梭巡找人。
她迅速的看了下手表,真的快要到她们上台的时间了,她竟然没注意到。
死定了,死定了,采儿现在人在哪儿?她从来不曾这么晚到过,她该不会在来的路上 发生什么事情吧?
“夕葳,采儿呢?”经理严肃的问她。
“就快到了。”她希望如此。
经理紧紧地皱起眉头,“对不起,经理,采儿很少迟到,会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 能抗拒的事,所以请你让我把上台的时间往后延个十分钟好吗?对不起。”连夕葳双手合 十,恳切的请求。
“延个十分钟是没问题,问题是,你保证她十分钟后一定会到吗?”
连夕葳哑口无言,因为她也无法保证。
“十分钟后如果采儿还没来的话,你还是得上台,准备一下吧。”经理一脸认真严肃 的做下决定,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要她一个人上台?
连夕葳面无血色的轻晃了下,这怎么可能。
少了采儿电子琴的伴奏,即使她有勇气一个人站在台上唱歌,但没有音乐伴奏要怎么 唱呀?清唱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好吗,采儿呀采儿,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快点来 呀。
“干么一脸快哭的样子?”注意到她脸上的着急与焦虑,柳蓝斯走过来询问。
“采儿迟到了,经理说她再十分钟不到的话,我就得一个人上台,”连夕葳哭丧着脸 对他说。
“你不敢一个人上去吗?原来你这么胆小。”
“这跟胆不胆小无关好吗?我不会弹吉他,也不会弹琴,没有音乐伴奏,你叫我一个 上去清唱一个小时吗?”
柳蓝斯蹙起眉头。
“采儿到底是怎么了?她一向很少迟到的,会不会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好担心 。”
她看向入口,焦虑的说。
“你到底是担心待会儿一个人上台的事,还是要担心她?”柳蓝斯忍不住翻个白眼, 她都自顾不暇了,竟还有时间去担心害她陷入这局面的罪魁祸首。
“我不能一起担心吗?”
“一起担心就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连夕葳扁了扁嘴,“但是不担心也不能解决问题呀。”她简直是欲哭无泪 。
“你难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