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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回头,门口人挺多,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袭垣骞!
好多天没见了,他变了个人似的,穿着他最讨厌的西装,打着领带,跟在袭正瀚及其妻程湘身后,目光淡漠,可还是那么帅气出众!
他一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进门就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酒,端起来就喝掉半杯。唯一不变的狂妄眼神,放肆的扫过全场,却猛地收住,牢牢锁定在角落的方向!
“呵呵,李总,好久不见啊!”袭正瀚与人寒暄,回头招呼袭垣骞,“垣骞啊,过来见见李伯伯……”
袭垣骞充耳不闻,酒杯随手塞给了一个陌生人,对方莫名其妙的,他则越过袭正瀚夫妇,径直走进去。
袭正瀚骤然变了脸色,程湘哼了一声,“真是没家教!”
“闭嘴!”袭正瀚低声训斥,皱紧眉瞪着儿子的背影。
一身寒意的年轻男子正在逼近,眼睛死死的盯住木棉,带着股子迫人的气势。连云忆都不由得一震,轻咳两声,寻了个借口就走开了。
木棉怔在那儿,随着视线里的他逐渐清晰起来,过去的画面竟开始变得模糊……
心随境迁,至此,再无法安适。
第37章 像个男人那样
袭垣骞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来到她面前时,直接动手披到她身上,再将西装纽扣系好,把她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完全不顾旁人探寻的目光,他寒着脸质问:“你怎么在这儿?”
木棉套着他的衣服,感觉脸颊火烧似的,调开视线,她说:“我是陪云忆来的。”
“那用得着穿得跟站街女似的吗?”他眯起眼睛,犀利的视线抵向她光裸的一双小腿,笔直纤细的,皮肤是细腻的白。
木棉蹙眉,脑海里晃过云忆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是Alexander McQueen的设计……”
“我他妈的管他是谁的设计!”不等她说完,他就爆了粗,“商木棉,你都多大了?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你穿成这样,不是摆明了要勾引那些对你想入非非的混蛋吗?”
木棉张了张嘴,眸子放大,突然觉得这时的阿骞有些不可理喻!
虽然皮肤露得有点多,可她穿的好歹是条裙子!照他的强盗逻辑,游泳的时候都不要穿比基尼了!
将眉拧得更紧,她二话不说,直接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扔还给他,然后挺起胸,下巴抬高,“我穿成什么样,是我的自由!而且,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比起酒会上那些穿着性感的女人,木棉顶多算中规中矩。
袭垣骞瞪着她,揪紧手里的衣服,胸口微微起伏,“8天没见面了,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逼近一步,挡去她头顶的灯光,带来一小片阴暗。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木棉表情怔愣,稍稍退后一步,下巴收着,不去看他,她强稳着快要逾越的心,冷静开口:“我知道你一定在努力适应新环境新工作,不想去打扰你。”
目光逼着她,他夸张的笑了一声,“现在才说怕打扰我?那你打扰了我这么多年,又怎么说?”
木棉绷紧的表情,有丝松动,像缺口,一不小心就将心事泄露。
“阿骞……”她不觉软了语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该回去了。”
他抬手,一拳抵向她身后的墙。
拳风擦过她的脸颊,有点疼。
木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头侧向另一边,眉头仍拢着,被一团复杂的情绪困着,浓郁得无法化解。
“如果我不走,你又要离开了是吗?”他的声音阴恻恻的,眼神也是愤懑,拳头收得紧紧的,随时都有挥出的危险!
木棉咬了咬唇,回眸望他,眸子干净得透彻,“是。”
望进他更加强烈的愤怒,她说:“如果你没办法做好眼前的事,像个男人那样,我还是会离开。”
袭垣骞揪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像从未认识过。
在他的眼神纠缠下,木棉挺着脊背,藏在身后的双手在收紧。
紧紧的,紧到感觉不到右手的颤抖。
他放下了手臂,倒退了几步,凝向她的视线开始变得冷漠。掀起唇角,扬着嘲讽,“商木棉,我会让你看到男人该是什么样!”
他冷笑着,一步步退后,目光攫紧她,伸出手直指向她,一字一句:“不许你逃跑!”
转身,他大步离开。
木棉靠着墙,全身的紧绷这才慢慢松懈。
抬直头,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淡出了她模糊的视线。
怎么办?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第38章 她讨厌的人
云忆走过来,环起手臂,晶莹的眸一直不离袭垣骞的身影。
“有时候吧,我觉得这小子其实也蛮帅的!”她眯起眼睛,由衷的说。
木棉笑笑,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右手自然垂落,已经看不出来刚才颤抖的痕迹。
云忆坐到她对面,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她,“木棉,他不适合你。不是因为偏见我才这样说,我是不想你将来痛苦。”
木棉抬手撑着额角,朝他的方向看过去,眸光又沉了,“我知道。”她说。
云忆一愣,继而表情开始变得复杂。
她没像平时那样强烈否认,或者一笑置之,而是说……知道。
做为国内最成功的地产大亨之一,袭正瀚第一次携长子公开露面,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看着不时被人围在中心的袭垣骞,冷淡的表情,过于随性的表现,让人很难打高分。可是,他谈话时的反应及对行业的独特看法和敏锐度,却令人刮目相看。
袭正瀚在一边,不时满意微笑,程湘的脸上也堆着笑,心下却是极得咬牙切齿。
袭垣骞已经威胁到了她们母子!
身边或试探或逢迎的嘴脸,让袭垣骞不屑的睨起眼睛。
余光又朝角落方向的扫去,瞥见有男人正对木棉搭讪,他倏然捏紧了手里的杯子,送到唇边,抿了一小口。
他没过去,而是转了视线,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像个男人那样。
被木棉拒绝后的男人,一脸不爽。又和同伴聊了几句后,就去了洗手间。
袭垣骞阴鸷的视线,透过杯沿上方,朝那里瞥了一眼后,将剩余的酒一仰而尽,放下了杯子,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去洗手间。”
袭正瀚点头:“待会还要给你再介绍几位生意上的朋友。”
袭垣骞没说话,朝洗手间方向去了。
推开门,男人正在撒尿。
袭垣骞环视一周,确定卫生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后,随手将门反锁,又从口袋里掏出方帕,展开来一甩,边走过去,边一圈一圈缠在右手上……
男人尿完了,爽得打了个寒颤,然后拉上了拉链。
刚要转身,一件西装外套突然罩在了他的头上,眼前顿时一黑!
“谁?!”
惊恐的声音还没落地,身上就挨了几记重拳……
随即,卫生间里响起了成串的闷嚎。
看都不再看一眼倒地的男人,袭垣骞打开门走出去,抖了抖西装重新穿在身上,顿时,又见修长身材,迷人魅力。
待男人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出来,想要找是谁下黑手的时候,走廊上已是空空荡荡。
为了赶走身边的追求者,云忆缠了木棉整晚,不是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就是给她洗脑灌输新思想。趁她去补妆的空当,木棉好不容易清静了会,就去自助餐区挑了些水果。
转身,与一位贵妇碰了个正着。
程湘拿着与身上礼服同色系的手包,雍容华贵的站在她面前,眼皮也不抬的扫了她一眼,说:“我知道我老公去找过你,让你劝垣骞劝进公司。”
木棉静静的,不说话。
她很少会讨厌谁,但对程湘着实是没有好感。
她永远也忘不掉,时隔多年,她再一次见到阿骞时,他被程湘用棍棒打出了家门。
第39章 商小姐,这是双赢
那时袭正瀚人在国外,木棉拿着地址找到了袭家的别墅,谁知,竟看到了伤痕累累的阿骞躺在门外。
13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他却瘦得让人心疼。
这位袭太太,当时就掐着腰站在大门口,身后是手执棍棒的园丁,她骂他是废物,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妈,现在又来克他们一家……
她看见了,阿骞的眼神!恨空一切、渴望毁灭的眼神!
木棉被震撼了。
也就是那一刻,木棉下定决心,她要守在这个男孩身边!不再被欺负,不再被抛弃!
这一守,就是十年。
她们对彼此的存在都不陌生,本来也是互不干涉,各自安好。可目前情况不同了,有人的利益受到了威胁。
木棉将餐盘放到旁边桌上,回眸看她,“这是我该做的。”
程湘瞪起眼睛,霎时声色俱厉,“你不该!”
木棉扬扬眉,态度仍旧不卑不亢,声音淡淡的,“为什么不该?阿骞是到自己爸爸的公司上班,有什么不对吗?”
程湘被她噎住,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反驳自己,倏尔冷笑,“商小姐,你是在跟我顶嘴吗?”
木棉今晚心情很乱,不想继续无意义的谈话,礼貌的说:“袭太太,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走了。”
刚经过程湘身边,她傲然开口:“商小姐,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木棉顿下脚步。
程湘侧过头,“你想过没有,垣骞一旦拥有了一切,你们的距离会立即拉开,身份决定一切,那可是任你怎么努力都追不上的!你认为,到那个时候,我老公还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上前一步,她低声说:“商小姐,我要是你,我就会牢牢抓住这个男人,不会让他脱离我的手掌心!更不会让他身边出现其它女人。”
她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朝前瞥去,木棉也看到了,袭垣骞正被三四个美女围在中间,他神情自若,对此早就是游刃有余。
木棉只是望了望,又收回视线,“袭太太,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阿骞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也不可能成为那种关系。所以,你的担心也是完全没有必要。”
程湘阴沉得眯起眼睛,脸色变得难看,狞笑道:“不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说不是会有人信吗?别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弥补你们商家所犯的罪!呵呵……如果我现在就和垣骞讲,不管你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她的目光对上木棉,轻声:“报、仇。”
木棉秀气的眉一下子拢了起。
“你说他还会那么听你的话吗?”程湘眼神笃定的望着她,又状似好心的劝道:“商小姐,趁自己没损失前接受我的提议还来得及。当然,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保证,会比我老公出的还要多!只要,你能让他离开公司,走得越远越好!这对我们大家来说,可都是双赢。”
木棉皱着眉,清凛的视线浮满厌恶,厌恶到了连她被阿骞磨砺出来的耐性都被舍弃了!
第40章 每个人心里都有团火
无法忍耐,她转过身正面朝向程湘,沉着目光,一字一句的说:“袭太太,请恕我直言。袭先生名下的产业都姓袭,做为袭家长子,阿骞完全有权利涉入袭家任何产业。就算将来袭先生将公司都交给他,那也是因为认可了他的能力,子承父业,无可厚非。袭太太若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些什么,我劝你还是将心思都用在培养他身上吧。他变得优秀了,袭先生自然会看到,怎样分家业,那也是他该考虑的。奉劝一句,袭先生是聪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太太在背后的小动作呢?”
木棉上前一步,视线同样若有似无的朝前瞥去,“别做太多,适得其反,反而连累了自己儿子。”
“你说什么——”程湘被木棉一席话激得恼羞成怒,刚要发难,视线恰好对上朝这里看过来的袭正瀚。
她一惊,赶紧挤出一丝微笑,扭过脸,皮笑肉不笑的,恨恨的瞪着木棉。
“袭太太,最后再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阿骞都不会听的。要打赌吗?”
这是她与阿骞十年相守换来的自信。
他知道她是谁,不但没有憎恨远离,反而还默认了她留在身边的事实。足以证明,他没有外表看上去的冷酷,不过就是太孤独了。
一如她,孤独得太久,善于了掩饰。
木棉素净的面容,未被岁月雕刻,美得清新,淡雅。骨子里的自信,让她变得发光发亮,像株盛开的粉红木棉,正在绽放隐匿已久的美。
朝对方礼貌且疏离的微微一笑,木棉转身。
程湘铁青着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木棉来到云忆身边,她朝程湘的方向呶呶嘴,“她就是那小子的继母?”
木棉“嗯”了一声。
云忆仔细打量着,啧啧有声的摇头:“想不到啊,小三靠上了位,当年的小秘书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地产商阔太太!不过,也是人家命好,那小子的妈才刚走,她就给袭正瀚生了个儿子,正好拿儿子来逼宫!可小三到底是小三,她就别想摘掉头顶这帽子了……对了,我听说啊,她的几个弟弟都跟着袭正瀚做工程,一个个富得流油,出门都是横着走!”
木棉垂着眸,声音淡淡的,“她怎样我管不着,只要她别动阿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