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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该微笑了。”他低下头,深色的瞳孔里,映出她发怔的模样。
木棉扯扯嘴唇,笑得有点不自在。
他摇头。
不满。
木棉又咧开了些弧度……
他的手直接戳上她的嘴角,给她固定了个弧度,“保持住。”
她瞪他,眼睛里开始汩汩得往外冒了火,可嘴巴还是听话的保持了一个可笑的弧度。
他仅是扬扬眉,完全不介意她的怒气,揽着她的肩往专题会现场走。
“走了没?”她问。
“还没。”
木棉眯起眼睛,忿忿的问:“是那个人吧?”
连清和目不斜视,“啊”地应了一声。
“我就知道!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阴魂不散的!”
两人穿过走廊,推门进了会场。
可身后,空无一人。
一见连清和,经理兴奋的迎上前,“连总,您总算来了!”
连清和颔首,在经理朝他伸出手的那一瞬,他却抓住了木棉的手。经理见状,机智得半路收回,笑眯眯的望着木棉,眼神里尽是赞许。
木棉站在连清和身边,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额头上开始冒出一层薄汗,但还是配合的保持微笑。
兴许是因为吵,他贴着木棉的脸颊问:“坐在哪儿?”
他的热息靠近,熟悉的清凉薄荷的味道,心不由得慌了下,她忙镇定下来,引着他去了VIP座席。
看到卡片上的“连清和”三个字,他又问,“你坐哪?”
“当然是要坐在一块喽!”经理热情的说,“连总,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找小商。”
连清和垂眸,“我的需要啊……”
他拉了个长声,经理以为他在思考,立即紧张起来,脸上尽是屏息聆听教诲的殷勤劲。
木棉看他,恰好对上他看似不经意的一瞥。
顿时,明白了什么。可她只能低头,装不懂。
盯着她发红的耳朵,被光线打透后,变成了一片粉,那颜色很可爱。
他坐下,貌似心情还可以。
经理推推木棉,“小商啊,快坐下,向连总做一下讲解。”
木棉点头,坐在他旁边,经理则上台,打断了司仪,开始了激昂宣传。从企业文化到这次的强强联合……
木棉在底下听得直尴尬,旁边的男人却不动声色。
他出席的专题会和各发布会,应该要比眼前的正规和高级得多吧,她想。
“无聊吗?”他突然问。
木棉抬起眼皮,与他投来的目光撞下,立即摇头。
即便是事实,基于公司职员的立场,她也不可能会承认!倒是他,觉得无聊吗?可这话,她心虚得没法问。
经理讲话好不容易结束,已经有记者围了过来,“连先生,能占用您几分钟吗?”
“不能。”
连清和拒绝得彻底,像应付完了一样,他起身,回头去看旁边的女人,“不送我出去?”
木棉僵硬的扯扯嘴角,尽量提升到他刚才指定的高度,“嗯。”
他看着好笑,完全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捏了下。
仅仅,是下意识。
木棉先是吃惊,接着又警告似的瞪了瞪他。
他扬眉,似挑衅。
经理这时过来,挤在两人中间,“不好意思啊各位,连总实在是太忙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好了,我会代为回答的……来来来,一起照张相吧!”
对镜头,木棉的眼睛里有了抵触,可那三个月期限是她给自己戴在头上的紧箍咒,她务必配合。
有人趁机提问:“商小姐,您能说说和连先生的恋爱史吗?”
木棉怔住,求助的视线立即投向连清和,可后者却挑高了眉梢,竟没了要离开的意思。
木棉清清喉咙:“我们是……”
是怎样?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谎话该从何说起,将来又要从哪圆上。
所有人都在等她回答,可连清和的视线则落在她开始颤抖的右手上。他眯了眯眼睛,拔开了站在中间的经理,过去握住那只手,“如果想视为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那就不必勉强自己说给别人听了。”
木棉松了口气,立即点头。
连清和说了句“抱歉”,拉着木棉,一前一后出了会场。身后经理拦住了记者,“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好了!”
出了酒店大门,一股冷风逼近,心头的燥热才算退了些。
“谢谢。”她说,由衷的。
他回头,看一眼站在台阶上的她,倏尔说:“曼菁去度蜜月了,今天下午走的。”
“真的?”木棉眼睛亮了,表情也鲜活了,“那太好了!”
深深的望着她,他问她,“不恨他吗?”
恨付云洛,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木棉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钟,立即放下目光,“他能给曼菁姐幸福的话……”
会原谅。
他抿抿唇,转过了身走下台阶。
“可我却越来越想宰了他……”
风大了,她没听清。想想应该是句无关紧要的话吧。
第94章 时间不停地流,一去不回来
活动结束,木棉拖着一身疲惫返回。
习惯性的掏出手机,被一连十几通未接来电吓到了,全部都是袭垣骞打过来的。
坐在出租车上,她立即回拔,与连清和的三月之约,也应该一并向他说明白了。
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你好?”
是个女人。
木棉迟疑了下,心头在那一瞬像掀起一片浪花,触了礁,又迅速撤回。
车里放着音乐,一首邓丽君的老歌。
她清了清声音,礼貌的问:“袭垣骞在吗?”
“他睡着了……需要我叫醒他吗?”
木棉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喉咙被堵了住,涩涩的,气息压得肺都跟着难受。
可是,他是阿骞,是她守了那么多年的人!她说过,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
每一次。
也包括这一次。
“不用了,谢谢。”她平静的挂了电话。
邓丽君的嗓音,温婉细腻,流淌在街头午夜。
木棉头靠着车窗,静静的听着。
车外霓虹依然绚丽斑斓,像彩虹,再美也只能与天空遥遥相望。
天与地,原来是难以企及的距离啊。
司机不时的从车内镜看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姐,你没事吧?”
“什么?”
木棉茫然回眸,这才发现,眼角湿漉漉的。
到了家,她付钱,司机找零。
将钱递过时,司机多看了她一眼,离开前,他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睡一觉,照样是明天。”
车开走了,隐约还能听见邓丽君的歌声:
时光不停地流。
一去不回来。
——
“袭垣骞在吗?”
“他睡着了……需要我叫醒他吗?”
“不用了,谢谢。”
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女人才松了口气。
放下手机,规矩的来到一位老妇人面前,“袭夫人,都按您交待的说了。”
“她说什么了吗?”
女人摇头,可想了下,又补充道:“她很冷静。”
冷静得不像第一次遇到类似情况。
袭老太抬眼,极淡的瞥瞥面前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聂咏儿。”
“多大了?”
“20岁。”
“还是处。女?”
聂咏儿红了脸,显得局促,但还是点下头,小声说:“医生已经检查过了……”
袭老太收回视线,从包里取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
钱,安全套。
聂咏儿看到,脸更红了,头立即压低。
“就按之前谈好的,不许留下种。”袭老太面无表情的说:“这是第一笔,接下来每个月都会固定打进帐户。”
聂咏儿低低的“嗯”了声,垂着头,双手紧张的揪着衣服角。
“记住自己的身份,做我交待的事就好,别抱其它幻想。”袭老太起身,看一眼床上的人,然后转身,声音寡淡,“你这样的女人,进不了袭家的门。”
听到关门声,聂咏儿才缓缓抬起头,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真是个势力刻薄的老太太!
哼,她只想赚钱,才没有想过要进什么袭家的门呢!
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钱,厚厚的一叠,欣喜的一张张数着,就算是打一年的工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小心的收进包里,再去看桌上的那盒东西,她的脸马上又红了,心也是慌得不行。
可想起目前困境,她一狠心,走过去拿起来,握在掌心里……
洗过了澡,浴袍裹在身上,她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床,抖着的目光终于一点点对上还在昏睡的男人——
聂咏儿愣了。
他长得……长得可真好看啊。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手已经触向男人的脸,指尖刚一触上,身子立即颤了颤。
有股电流迅速窜遍全身,燃了她的血,燃了她的心。
她呆坐了许久,望着他,想着心事。
最后,一枚小小的白色药丸,轻轻送入男人口中……
——
艳阳天,温暖惬意的阳光,穿过荒凉的秋色,透过白色的窗帘,影影绰绰的洒在室内。
袭垣骞蹙着眉睁开眼,清醒得那一瞬,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半眯着的眼睛徒然瞪大,一个女人竟睡在他的臂弯里!
袭垣骞愣了有三秒钟,接着,他猛地推开怀里的人,“妈的!你是谁?你怎么会在睡在我的床上?!”
聂咏儿睡得正香,被人一下子推了开,差点跌到地上。
她坐起来,惊魂未定。
“操!”
袭垣骞狠狠的骂了一句,翻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从上到下都是光溜溜的……
袭垣骞不是没有过女人,相反,懵懂轻狂时,他有过一段荒唐时期。所以,他应该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牙床紧咬,捏着的拳头松开,他僵硬的穿上衣服。
回过头,表情冷漠的看一眼那个女人,却无意间看到了床单上的一块落红。
他的瞳孔骤然变化,可很快,又恢复如初。
聂咏儿坐在床沿,裸着背背对他,低头含胸,被子挡在胸前,纠结的咬着唇,尴尬无措。
“我……”
想要解释,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想要多少?”他不耐的问,打开了钱夹。
聂咏儿立即回头,大眼睛里满是惶恐,“我不要钱!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袭垣骞懒得听她解释,把钱夹里的钱全都掏空,丢在床上。拎起外套,转身就走。
“等一下!请等一下!”聂咏儿缠着被子想要去追,结果脚下被绊倒,一下子扑到地上,摔得很狼狈。
袭垣骞忍着怒气,拉开门出去,再狠狠的摔上。直到出了房间,他才恨得一拳挥到了墙上!
以前乱来,可以怪性,怪自由,怪青春,怪她总是用怜爱的眼神看他。
但现在,他不想那样了!
他想这一生就好好爱一个女人!包括做。爱,也只想和她!
想到木棉,他便急不可待的想要打电话给她!
此时此刻,他想听她的声音!
这种焦急是从未有过的,袭垣骞摸遍全身没找到手机,意识到可能是落在房间里了,他立即转身,粗鲁的敲响酒店房门。
门很快就打开,像早在等候。
聂咏儿套上一条长裙,身材比例完美,凹凸有致。她散着发,赤着脚站在门口,不敢看他,不敢说话。
袭垣骞阴沉着脸走进去,在房间里到处翻找。
“你……是在找手机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袭垣骞停下来,回过身,阴鸷得眼神冒着阴森邪气。
聂咏儿咽咽口水,润了下干涩的喉,将手机递了过去。
袭垣骞接过来要走,边走边察看。还好,木棉昨晚没有打电话过来。
庆幸之余,又免不了有点失落,她都不知道主动打一通电话吗?
走到门口时,脚步蓦地顿住。
扭头去看,女人一只细腻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袭垣骞皱眉,眸底尽是厌恶。
聂咏儿低着头,将整整齐齐的一叠钞票送上前,重复说着:“我不要钱……我不是妓。女。”
声音哽咽了,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即便,她确实是收了别人的钱,可她不是妓。女!真的不是!
袭垣骞看都不再看她,抬起一只胳膊就架开她的手。
他掏出一只烟来点燃,狠狠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呛得她直咳。
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你不是妓。女,但你可以把我当成嫖客。我给钱,你卖,就这么简单。”
他转身就走,聂咏儿苍白了脸颊,不太敢相信,男人居然会冷漠到这种程度!
站在电梯间前,一只烟抽了大半截,他手指掐灭,弹出老远。
走进电梯,袭垣骞憋着胸口浮动的躁怒,给袭家的司机打电话。
才刚接通,他就对着手机怒吼:“昨晚怎么回事?你他妈的去哪了?我怎么会在酒店?!”
对面,解释的声音诚惶诚恐:“少爷,您当时喝了好多酒,被个女人给扶出来的……我问您要不要回去,是您说要去酒店……我才会送您过去的。”
该死!
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印象?
袭垣骞使劲的扯扯发,在狭小的空间里像只困兽一样来回走动,“那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那家餐厅的服务员,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