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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冷酷无情,甚至将对方贬得一文不值,但袭垣骞竟不气,反而,眸中升出一丝兴味来。
“那为什么是我?和我那个冷血的老子合作,不是更直接?说不定,你还会占到大便宜。”
连清和垂眸,“你都说他冷血了,我又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合作?做生意固然重要,但我更看重人品,否则,永远成不了长久的伙伴。届时,没了利益往来,背后捅我一刀的,也定是这样的人。”
袭垣骞怔住,随即,他低下头,双肩不停的抽动。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不客气的评价老头子啊!感觉还真是不错呢!
良久,他站了起来,将剩下的咖啡喝光,放下来,说:“咖啡不错,有空我会再来喝的。”
连清和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下次,记得敲门。”
“看心情。”袭垣骞转身就走,可走了几步,他又转回来,盯紧他,逐字逐句道:“我为了她,拼命长大!我也会为了她,拼命强大!只有这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不会让你再有一点机会靠近她!”
他拉开门就走,连清和收回视线,手指在桌上那份已经拟好的合同上轻敲两下。
虽然,袭垣骞比起袭正瀚来要顺眼些,但他还是不想把合同那么顺利的交给他。
原因无他,个人喜好。
袭垣骞没作停留,从环宇又返回到公司。
秘书看到他,有些惊讶,待他越过办公桌时,刚要拿起电话,前面的男人竟倒退几步回到桌前,伸手按住了她的电话,邪气的一笑:“这么喜欢往总裁办公室打电话,那就去打个够好了。”
秘书一慌,赶紧站起来为自己辩解,“总监,您误会了,我……”
袭垣骞没心情听她的解释,寒着的声音,无情得让人心底生寒,“从我眼皮底下滚出去!那么喜欢认爹,就滚去总裁那里!”
四周都静了下来,全都不明所以的看向这边。
秘书脸红得发紫,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双手使劲搅着衣角。
袭垣骞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直接叫:“强子!”
助理徐强赶紧跑过来,“是,总监!”
“把这垃圾给我收拾收拾打包送给总裁!”
“明白!”
袭垣骞一踢门就进去了。
门外,秘书再也忍受不了屈辱似哭了起来。
他侧眸,冷笑,从老头子第一天把这女人调来时,他就已经知道她是老头子安插的眼线。这么久没动她,怪他太懒,只是现在不会了。
果然,秘书被徐强送走没多大一会,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接起来,袭正瀚在那端暴跳如雷,“你当着那么多员工的面,都在说什么鬼话呢?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袭垣骞面无表情的直接挂了电话。
很快,电话又响,他接起又挂。
再响,他接起再挂。
电话没再响起,袭垣骞总算露出一丝浅笑,享受着世界的安宁,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爽。
此刻,另一端,总裁办公室。
秘书站在对面抽泣,袭正瀚脸色阴沉的放下电话,抬头看她,“你先出去吧,我会叫财务多给你三个月的薪水。”
“总裁?”秘书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我都是按您吩咐做的啊……”
袭正瀚冷冷的看她,“结果呢?你却让他发现了,搞砸了这一切!很快,公司就会有流言蜚语,说我监视自己的儿子!你说这一切,由谁来负责?”
“我……我……”
“我会联系老朋友,介绍你去他的公司。”
秘书惊喜不已,“谢谢总裁,谢谢总裁!”
袭正瀚摆摆手,秘书离开了。
袭正瀚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圈,神情严肃警惕。
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来这一招!现下好了,爆出他监视儿子的传闻后,如果他再有任何的动作,一定又会衍生出各种不利于他的传闻!尤其是,在环宇宣布与名创合作之后,那小子将会成为媒体的焦点!成为公司的大功臣!这时候动他,无疑会引起各方关注!
该死!
袭正瀚忿忿咬牙,他怎么能大意的放着一头狼在身边呢?
——
晚上九点,木棉在写有关环宇那个公益广告的策划,云忆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
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云忆离得近,直接去开了门。
门外,袭垣骞愣了住,她也愣了住。
“你怎么还没走?”袭垣骞不客气的问,然后大方的走进来,直接从鞋架上拿出那双男士拖鞋换上。
云忆立即瞪起了眼睛,“喂!这话该我说才是吧!大晚上的,你跑过来干嘛啊?”
木棉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阿骞?你怎么来了?”
袭垣骞每次来之前,都会打电话给她,但今晚突然出现,她也惊讶。
可袭垣骞才想不了那么多,只觉得她和付云忆一样惊讶的表情,有些碍眼。他伸手一指云忆,哀怨的盯着木棉,“她都在这儿,我怎么不能来?”
云忆一听就乐了,赶紧跑过来搂住木棉,“对啊!我和我亲爱的在一起,你嫉妒啊?”
袭垣骞瞪着这女人,心里恨得直痒痒。
老实说,还真他妈的嫉妒!连她搂着木棉,他都嫉妒!
木棉知道这两人相互看不顺眼,碰了面就是吵,赶紧说:“云忆,你不是要吹头发吗?快去吧,别着凉了。”
云忆一撇嘴,“见色忘友!”偷偷捏了把木棉的屁股,袭垣骞瞪大了眼睛,一副想要生吞了她的样子,“你这个女人——”
云忆眼不见为净,妖娆的扭着小蛮腰,“走啦!不妨碍你们背着我干见不得人的事啦!”
“她——”
卫生间里响起了吹风的声音,木棉赶紧拉住袭垣骞,将他推到了阳台上,然后问:“阿骞,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呢?这样让云忆多尴尬啊!”
“她会尴尬?”袭垣骞一脸受惊的表情,“你看那女人有一点尴尬的样子没有?看到我过来,她应该懂事得赶紧闪人消失啊!”
不等木棉说话,云忆不紧不慢的声音透过吹风轰轰地嗓音传过来,“那么盼着我消失干嘛,想对我们家木棉图谋不轨啊?”
袭垣骞不敢相信的瞪着那里,“她是狗耳朵吗?”
木棉失笑,无奈摇头,将阳台的玻璃门拉上,“行了,你别一见云忆就掐,她最近心情不好,在我这里住几天。”
袭垣骞绷着脸,“她心情不好?没看出来。”半晌,又烦躁的问:“她要住几天啊?”
木棉皱眉,“你小点声,别让云忆听到。”
袭垣骞立即瞪着眼,手掐上她的脸:“你变心了是不是?你被付云忆勾走魂了对不对?”
木棉一边痛着,一边又忍不住被他逗笑,“阿骞,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居然吃起云忆的醋了!
袭垣骞的眉瞬间拧了起,松开手,歪头看她,“你一直把我当孩子看?”
年龄上的差距,是道鸿沟,他已经想方设法的跨越了。可如果这女人一直都抓着这事不放,他真的会很头痛。
木棉心底一惊,知道她触了他的禁忌。她也不急着解释,越是在意的问题,越容易描越黑,她侧过身,双手搭在阳台栏杆上,望着底下的夜景。
袭垣骞看着她,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了住,脸埋进她的颈间,嗅着她刚刚沐浴的香气,他说:“别嫌我小……我会长大的,而且,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让自己变老。”
木棉身子轻震,扭头看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阿骞,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摇头,喃喃的说:“只是有点怕了。”
“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
这是第一次,他将心底的担忧说出口。不再强撑着他的坚持,剖开肚皮,划开心房,让她看里面那颗其实还很虚弱的心。
木棉望着他,所有的心疼都写在脸上。
她用力的抱住他,再拍了拍他的背,坚定的说:“不会,我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阿骞。”
袭垣骞笑了,这时,更像一个孩子,一点点恩惠就开心得跟什么似的,那么容易就满足了。
这时,云忆手里捧着杯面,站在里面敲了敲窗户,“外头风大,要不然进来再抱?”
木棉脸一红,当着好友的面,还是会害羞,赶紧推开了袭垣骞。后者脸上的肌肉都在紧绷,瞪着木棉,控诉的声音满是委曲,“她到底什么时候走啊?我告诉你啊,有我没她,你自己选吧!”
转身,拉开门就出去了。
木棉失笑,站在阳台上,望着他别扭的身影。
“喂!不多坐一会就走了?”云忆一边吃着面一边跟到门口。
袭垣骞站在门口,眯起眼睛,“付云忆,我是不是欠你钱啊?”
云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吗?女人都好小气的,谁让你从小时候开始,就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想要把木棉从我身边抢走呢?所以啊,你今晚打的算盘是会落空的哦!”
云忆笑笑,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你——”
袭垣骞深呼吸,他知道,如果继续得罪这女人,后果更可怕。于是,他硬是挤出一点笑,望着她说:“我只是希望,让那些不愉快的都过去好了,今后,我们能好好相处。”
“看心情吧。”
门砰地关上,就在他眼前。
袭垣骞在外面恨得咬牙切齿,他早晚得找一个男人,把这女人先嫁出去!要不然,他永远都别想和木棉亲热上!
第107章 那好,对不起
接到小秦的电话,木棉来到环宇公司,出了电梯就看到小秦。
“商小姐,那名学生已经到了,在会议室呢。”
木棉简单问:“广告片什么时候拍摄?”
“和制作公司那边已经确认了拍摄计划,从下周就开始拍摄了。”
来到会议室,小秦推开门,聂咏儿紧张的起身,弯腰行礼,“您好,我是聂咏儿。”当她抬起头时,微微一怔:“木棉姐?”
小秦好奇的问:“商小姐,你们认识?”
木棉轻笑,背着相机走进去,“嗯。”
聂咏儿立即过来,“木棉姐,你怎么在这儿?”
小秦代为回道:“商小姐是合作杂志社的编辑,要为你写篇稿子,提前做下宣传。”他又扭头看木棉,“商小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就行。”
“好,谢谢。”
“哦对了,连总大概三点左右会回公司,您这边结束后可以直接去他的办公室等他。”小秦理所当然的说。
木棉只是含糊着“嗯”了一声,聂咏儿坐在她对面,一脸惊奇的样子,“木棉姐,你认识连清和?”
“算是认识吧。”木棉开始将相机镜头装好,在会议室内选好景,才让她坐过去,随意拍了两张看看。
自从那次采访连清和时,被他无言的笑话过后,木棉回去就对相机拍摄狠狠钻研了几天,也算是初级入门的水平了。
“你们关系很好吗?”女孩对于类似八卦的问题,总是能保持高度兴趣。
木棉相较就敷衍得多,“不好,可也不坏……”不想她再继续问下去,木棉随口问道:“这次被环宇选中为广告片女主角,同学们应该很羡慕你吧?”
“嗯!”聂咏儿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很幸运。”
“不是幸运,这是你努力得来的。”拍完照片,木棉坐下来,掏出录音笔放在桌上,聂咏儿第一次接受采访,不禁又紧张起来。为了让她放松,木棉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缓解气氛。
“这么漂亮,有男孩子追你了吧?”
“有……”她声音很小,很害羞。
“呵呵,交男朋友了?”
聂咏儿脸上的神情略微一滞,脑海里某个片刻,一闪而过。
生怕会被看出些什么,她忙低头,小声说:“还没有呢……”也许因为对面的人感觉真诚又温和,她禁不住困扰的抬起头:“木棉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
“如果……一直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那是不是就是喜欢啊?”
木棉听罢,盯着她泛红的小脸,打趣道:“怎么,有心上人了?”
“也不算是……只不过,自从见过他一次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总会想起他,有时候……连做梦都会梦到他。”说到最后,她羞得将脸颊埋进掌心,“木棉姐,因为你是我的幸运女神,我才说的,你可不要笑话我啊!”
“怎么会呢?”木棉放下笔,一手搁在桌上,托着下巴,笑吟吟的望着她:“为什么不再去找他?”
聂咏儿叹息一声:“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
木棉挑起眉,疑惑的问:“他结婚了?”
“没有,但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聂咏儿垂着头,脸上有几分失落,“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我想,他一定不会再想见到我的。所以,我再也没敢去找他。”
女孩的心事,总是带着一丝淡淡愁绪,忧伤,却又美丽。
木棉望着,也情不自禁被感染了情绪,轻声说:“是不是真的讨厌,还有没有发展的可能,总得亲自确认过后才行。比起死心,悔不当初才是最可怕的。”
聂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