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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生活琐碎,向来都是木棉照顾他,但是从现在开始,他要改变这种模式!
木棉一手托着腮,胳膊肘杵在桌上,歪着头望他。他年轻挺拔的背影,与这间只能容纳十来人的包子铺,明显格格不入,可他不介意,点完餐后,端着餐盘过来。
两屉包子,两碗小米粥,几碟咸菜。看上去简单又有食欲。
木棉想要问问他的工作,可见他吃得香,便暂时不去打扰。
看来,是真的饿坏了。
她望着他,无意识的搅着碗里的粥,想着心事。
“怎么,几日不见,是不是发现我更帅了?”他咬着包子,望向她的眸,亮晶晶的。
木棉点头:“是,更帅了。”
确切说,是更有魅力了。
袭垣骞笑了,对她的话表示很受用,“别看了,快吃吧,我早就对你死心塌地了,跑不了的啊!”
木棉失笑,也许是包子铺里平民化的热络气氛很容易使人感染,木棉暂时卸下刚悬起在心头的一块石,轻声说:“阿骞,我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他喝了口小米粥,还挺香,满意的扬起唇,尔后抬起眼眸。
“我……”木棉是打算告诉他答应拍广告的事,可袭垣骞凝向她身后的目光,开始僵直,最后眯紧了眸,眸中笑意没了,徒生一片寒冷湿气。
木棉注意到他的变化,顺着他的视线扭头。
柜台上的旧电视,有广告画面一闪而过。
木棉了然,脸色变了变,又回头看他。
袭垣骞什么也没问,三两口就将粥喝完了,放下碗筷,拿起粗糙的餐巾纸,胡乱抹下嘴巴,“我要去公司了,都等着我开会呢。”
木棉定定望他,“阿骞,谈谈好吗?几分钟就好。”
“不行,”他摇头,神色如常,站起来说:“真的来不及了,我得马上回去了。”
木棉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咬下唇,点头:“那好,等你不忙了给我电话。”
“好。”
袭垣骞匆匆走到柜台前,丢给一张百元钞票,也不等找零,扭头就走。
木棉蹙着眉,透过沾满油渍手印的玻璃门,目送他离开。
#
袭垣骞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
压着快要泛滥的怒气,他径直推开袭正瀚办公室的门,想要进去质问,倏尔愣了。
坐在里面的人,竟是程湘。
“你怎么在这儿?”他不客气的问。
程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你爸爸这几天的身体不太好,没法总往公司跑,就让我过来替他盯两天。”
袭垣骞皱眉,“身体不好?”随即轻嘲:“怎么,他终于嫌弃你人老珠黄,出去找女人,然后纵欲过度?”
程湘气得脸颊发红,可很快,又淡定从容,“出差那么辛苦,何必又来公司呢,还是回家好好歇几天吧。”
“家里哪有公司好啊!”袭垣骞就坐在她对面,想到她恨死了自己,于是,又将椅子朝前挪了几分。
程湘脸色不好,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直截了当的说:“你爸爸已经做了安排,你的工作暂时交给鹤鸣,你先回家歇一阵子再说吧。”
“呵呵……”袭垣骞笑,声音就像被锋刃摩擦过的金属表面,平滑得有了棱角,“想把我踢走?程湘,你还没那本事!”
他直呼其名,直接惹怒了程湘。
她“啪”地拍桌,“我的名字是你叫得吗?没大没小!你妈怎么教你的?哦……这倒是也不能怪你,你妈早就被你这扫把星给克死了呢……”
程湘骂得嚣张,眼中有了丝异样狂热——她在激怒他。
母亲和木棉,是袭垣骞的软肋,之前与袭正瀚每一次爆发冲突,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念着的;一个是他爱着的。
所以,程湘吃定他会情绪爆发,然后是不管不顾!
袭垣骞脸上带着嘲意的笑,似进入隆冬时节,正在迅速结冰。
“听说,你和商木棉那女人走得挺近的,与环宇能谈成这次合作,都是因为她对连清和吹了枕边风。呵呵,商木棉看上去不声不响的,这勾搭男人的动作却快!不仅拿下了连清和,还做了环宇国内广告片的女主角……”程湘说得畅快,尤其是看到他愈渐阴沉的表情后,决定添把柴,烧旺这团火!
“垣骞,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做为长辈,我得劝你一句:女人玩玩可以,千万别当真。更何况,她爸商倪,可是杀你母亲的凶手——”
袭垣骞猛地起身,程湘虽早有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你想干嘛?你别以为办公室里没人,看不见你这嚣张的态度,就可以不服从管教了!”她采取防卫型姿态,却在他盛怒下,对他进行行为暗示。
不经意的,她看了眼时间。
袭垣骞只是站着,双手撑在桌子边缘,有几分狞笑的清俊面容,朝她慢慢逼近。
程湘对他其实还是挺畏惧的,身子不由得朝椅背里靠过去。可想到二哥程东的话,她硬是咬牙挺住,昂起头,瞪着他:“你想干嘛?别忘了,这里是公司,轮不到你撒野!”
为了她的儿子鹤鸣,她算是豁出去了,要打要骂也都随他!
谁知,袭垣骞却低笑一声,并没有任何动怒迹象。
他又坐了下。
“既然你是代替我父亲坐在这里,那么,我也该向你报备一下。”他徐徐道:“我跟着柏林那边的工程队一个多星期,差不多也都搞定了,就等这边的项目正式启动了。”
程湘愣住了。
什么柏林,什么工程队的,她根本听不明白!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袭垣骞怎么突然转了性!不是应该当场发作暴跳如雷吗?
可这是什么情况?!
在她怔愣的功夫,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就像掐好了时间,程东带着两位名创董事,边说边走进来,“周董,李董……请进!咱们里面说!”
程东回过头,看到缓缓起身,一脸闲适状的袭垣骞愣了愣,又看向妹妹!
程湘也是错愕片刻,随即懊恼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周董啊,是什么风把您几位吹来了?”
袭垣骞眯着细眸,将程家这兄妹二人的表情看了个真切,心里头顿时明了。
敢情是给他使绊子啊。
周董说:“我们听说老袭病了,过去看看他,正好顺路到公司里转转。”
程湘马上心疼的说:“我们家老袭是操劳过度,才会累晕的。我都劝他多少次了,不能因为工作把身体给拖垮了!这不,我立即把鹤鸣从国外叫回来,就是给他爸爸分担分担。”
袭垣骞听着,嘴角掀起的弧度又上扬了些。
对面两人只是听着,周董扭头看向她对面的袭垣骞,笑问:“这是在聊什么呢?”
程湘抿紧唇,瞪了袭垣骞一眼。他上前,不卑不亢的朝几人礼貌颔首,“周叔,李大伯……”接着,自然回道:“一周前,我去了趟柏林,今天刚回来,想过来找我爸爸做下汇报,但现在看来,也只能要向袭太太汇报了。”
李董夸道:“垣骞啊,最近做得不错嘛!总听你奶奶提起你。”
周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很是器重道:“小伙子慢慢来,先跟着你爸爸好好学,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给我和你李大伯打电话。”
袭垣骞笑了,“我是求之不得啊!”
见他们和袭垣骞聊得热切,程湘程东两兄妹的脸色,都蒙上层阴霾,沉得可怕。
聊了片刻,袭垣骞送两人出门。
程东马上过来,问:“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你这边给了短信后,我就马上把人带来吗?”
目的就是让这两位董事看到袭垣骞暴走癫狂的一面,到时候,他们又怎么同意将公司交给一个疯子呢?
程湘退下脸上僵硬的笑,气急败坏道:“我哪知道他现在那么能沉得住气?我都已经拼命的惹怒他了,可他不中招我有什么办法啊?”
程东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难道,被他看出来了?”
程湘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烦躁道:“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赶紧办法才行!”抬起头,她又问:“你签下那个聂咏儿的事……老太太还不知道吧?”
程东自信满满,“放心吧!她照顾她儿子都来不及呢,哪里顾得上这些!”
程湘眸色中隐约不安,“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我怕正翰生病的事万一被查出来了……”
程东安慰道:“没事的,放心好了!这次我们准备得这么充分,一定会成功的!”
虽有不安,程湘还是点了点头。
*
第三更要晚一些~
第146章 错过的空白
与环宇的合作,是名创接下来工作的重中之重,所以袭正瀚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负责与环宇的前期沟通工作。
这边组长还在带着整个小组成员开会呢,进行到一半,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不客气的推开,门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发出好大声响。
袭垣骞迈着大步走进去,一脸阴沉。
“袭总监,您……”
袭垣骞直接抬脚踢了踢组长的椅子,朝旁边呶呶嘴,后者马上会意,赶紧坐到一边去,将位子让出来。
袭垣骞坐下,阴鸷的眸朝底下这么一扫,顿时,鸦雀无声。
“广告的事,是怎么回事?”他懒洋洋的问。
组长立即解释道:“之前我们已经收到了环宇那边的广告故事板,对这个创意也很满意……”
“我是问,这是谁的主意!”
组长愣了,“是环宇啊,这是他们公司主打的品牌广告,应该说是项目公司成立前的前期预热。咱们名创下半年的广告,也已经在计划拍摄阶段了。”
“所以,是连清和了?”袭垣骞的声音,冷得刺骨。
组长答:“最后也是要连总点头的。”
袭垣骞抿着唇,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的,在座的愣是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几秒钟后,他又敛了戾气,平淡的问:“现在的项目进度怎样?”
“地规证已经拿到了,现在正等国土部的土地证,之后就是项目合作公司的正式启动。预计会在下月底,总裁的意思,是在圣诞节前后,借节日造个势。我们与环宇联系过了,对方也同意。”
袭垣骞听着,缓缓说:“以后,有任何进度,直接向我汇报就好,不用再去打扰总裁了。”
组长的表情有些为难,“总监,总裁有交待……而且,这不合乎制度吧。”
袭垣骞勾起唇,犀利的眸光一点点调向他,态度却出奇的和蔼:“我父亲最近的身体不好,有段日子没来公司了。所以,他才会将这个小组交给我负责。”望着他,袭垣骞笑着:“有问题的话,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橡实。”
手机啪地扔到了桌上,直接滑向组长。
组长一惊,脸上的笑,过于僵硬,“没、没问题。”
虽然公司里一直都有两父子不和的传闻,但公司姓袭,再不和那也是人家的家事,组长可不会傻到去得罪其中一方。
出了小会议室,袭垣骞掏出手机,盯着里面木棉的照片,手指慢慢抚摩着,眸目掠过一丝暗沉。
最后,他将手机揣在兜里。
#
随着制作公司配合广告进行的一系列有关“Find her”的造势活动,木棉受到关注的程度越来越高,有关她的资料,也速度被人放到网上,不过只是一院校信息及工作经历,还不及她与连清和关系受人瞩目。
相较外界的热络,木棉的生活则更简单了,每天都是家与音乐学院之间穿梭,偶尔会去广告公司参与“寻找2nd”的PPM(拍摄前的制作准备会议)。
生活有条不紊,唯一不同的是,自从那天早上,她便再也没有接到阿骞的电话。
木棉走进琴房,却没有看到杨幌。
她放下琴盒,将她的琴取出来,然后自觉开始练习。
十几分钟后,杨幌推门进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对木棉仍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天鹅》。”
《天鹅》,她在广告中要进行演奏的经典曲目。
木棉点头,很快,悠扬婉转的琴声响起。
杨幌坐在前面,垂眸听着,表情随着琴声起伏时而变化。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琴声被打断。
杨幌皱起了眉,看向来人,“严主任,我在教学生练琴。”他的口吻不太好,若换往常,严主任也不会与他计较,但今天情况特殊,他的表情同样严肃。
“老杨啊,这间琴房学校要另作其它用处了。”
他说得委婉,但木棉仍听得出,明显是借口。
果然,杨幌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已经向学校那边打过招呼了,三点以后我要做这间琴房。”
严主任看看他,视线又扫过木棉,轻咳一声,“老杨啊,出来说两句吧。”说完,他先出去了。
杨幌沉着脸,对木棉说:“你接着练。”
“嗯。”
木棉集中精力,继续练习。
不多时,传头传来杨幌的声音:“我杨幌教学二十几年,我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木棉停了下来,视线朝门口看去。
“哎,老杨啊,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是……有人匿名检举,校方必须得重视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