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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主任点头:“明白。”说着,他有感而发道:“现在像连总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我代表那些学生向您表示感谢!”
连清和却淡笑摆手,视线调转,说:“我未婚妻喜欢大提琴,我这也算是私心吧。”
严主任会意,轻笑:“所谓爱屋及乌啊!连总与商小姐感情这么好,再加上杨教授为人一向正直,那些无中声有的举报,还真是令人厌烦!”
几句话,严主任算是代表学校表明了立场,连清和微笑致意。
连清和走向木棉,荀朗早就离开了。
他眯着眸,声音寡淡,“他又来找你干嘛?”
“碰见了,随便聊两句。”木棉此刻关心的却是他和严主任,“你找严主任有什么事?”
连清和盯着她,似笑非笑,“我记得,我刚刚有说过,凡事我只向自己的女人报备。”
木棉有些窘迫的红了脸颊,“非要这么清楚吗?”
他点头:“嗯,非得这样。”
木棉干脆得转过身,“那好,我不问了。”
连清和又好气又好笑,气她的死不承认,气她的孩子气。
他迈开大步,几步跟上去,取下她背上的大提琴,拎在手里,说不出的洒脱与风度。
“你跟着我去哪?”她问。
“去见杨教授。”
木棉侧过头,狐疑的看他,半晌,她又收回视线,“清和,我也说过,我自己的事我能解决,你不用再帮我的。”
帮得越多,欠得越多,她还不起。
他失笑,眸底却没了笑意,他不喜欢她刻意划清的界限,像在时刻提醒他,也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一样。
“你怎么解决?跑去找他们解释你和杨教授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好事者的诬陷?”
第148章 陪堂
“为什么不?”木棉有点意气。
连清和冷笑:“有些事可不是单靠你一张嘴,上下牙床一碰就能搞定的。”
木棉不吭声了,对他的话,心里也是明白的。
连清和一手拎着琴盒,另一手烦躁得想要从兜里摸烟,想到什么又顿了下,最后只是嚼了颗口香糖。
薄荷味的。
“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他说:“我也没要你还。”
木棉别开脸,“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扭头又看她,口吻没那么客气了,“商木棉你是不是逼我今天就把你给办了?”
木棉惊呆,错愕看他:“连清和!”
“用不着叫那么大声,我也听得清。”连清和朝前走,略有丝慵懒的开口:“你整天想东想西的,生怕沾到我一点人情,就算我跟你说多少次不必考虑都没用!那没办法了,我只能把你变成我的女人,这样一了百了,省得麻烦了。”
木棉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连清和嘴里说出来的!
明明很se情,又不会让人觉得下流,这感觉很糟糕,像她面对他时的无力,糟糕透了。
两人走进琴房,杨幌已经等在那儿了,望着两人,眸底都是笑意。
“清和,谢谢了。”
木棉怔着,杨老师叫他“清和”?两人的关系已经这样亲近了吗?
“不客气,我应该的。”连清和待他十分尊敬,侧头朝旁边的女人瞥一眼:“叫干爹。”
木棉:“诶?”
杨幌直摆手:“不用不用,这也是为堵悠悠之口,不必那么认真。”
连清和则不这样认为,他望向木棉,“杨教授是你的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认他做父亲,也是应该。况且,杨教授膝下无儿女,你可以代为尽孝心。”
木棉登时明白了什么,她点头,对杨幌恭恭敬敬叫了声:“干爹。”
这一声,似乎一下子触到了杨幌心底最为柔软的角落,他的眼圈微微红了,掩饰性的别开脸,胡乱的应一声后,顿了顿,他说:“以后还是叫老师吧,都习惯了。”
“嗯。”木棉心里安定踏实不少,既然认了干爹,那便是亲人了,那些个流言蜚语,也显得不值一提了。
侧眸去看连清和,与他目光擦过,然后调开视线。
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柔情,也明白,他这么做不单是要帮助她和杨老师,最终目的是想多一个人关心她,心疼她。师傅再上心,也不及为人父母的毫无保留。
他的用意,她岂会不懂?
但她对杨老师,也是同等的心,他年纪越来越大,身边确实需要个人照顾着。女学生什么的,身份敏感,总不及女儿来得自然。所以,她顺着他的意,认了杨老师做干爹。
连清和破天荒的推开繁忙公事,没去公司,留在这里陪她练琴,木棉今天的状态却不好,总是被杨幌皱着眉教训:“运弓错了!弓子太紧,手臂太绷,食指压得那么用力干嘛?你跟弓子有仇吗?”
“把位不对!左手拇指握得太狠了!你是想要捏断还是怎么的?放松!放松!”
“木棉,你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想到外头反省去,现在就不用拉了,可以出去了!斯特拉迪瓦里要是知道 ,你把他的琴蹂躏成这样,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杨幌的脸绷着,教学时,俨然严师形象,“中间部分重来!”
木棉脸上火烧似的,明明已经练得很顺畅的部分,可今天就是一遍一遍的出问题!她深呼吸,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重新拉奏,不去看坐在对面的那个被窗外明媚阳光照得明晃晃的男人。
真的是碍眼!
连清和没有故意看她,随手翻看着大提琴的教学材料,在听到杨幌像训小学生一样训木棉时,嘴角情不禁的扬起。
纸张翻动,哗哗的声音,像极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她在紧张,他知道。
好不容易结束了教学,离开时,杨幌还绷着脸,拿卷成卷的书,朝着她的头上就敲,“不专心!下次如果再这样,你就别想碰琴了,给我站一堂课!”
木棉低下头,乖乖表态:“我下次会改的。”
她一抬头,撞上旁边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脸窘得迅速胀红,这么大了还被老师像小孩子一样的训,这家伙一定笑话死她了!
两人走在校园里,一前一后。
“这没什么好丢脸的。”连清和盯着她低头快步走的身影,轻笑出声:“不过,杨教授骂起人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木棉不理他,兀自生着闷气,要不是他在那儿打扰了她,她怎么可能会被骂?
肩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抬起头,看到连清和顺理成章的将琴盒接过来,拎在手里。他本来个高腿长,拎着半人多高的大琴盒,倒也不觉得突兀。
他走在前面,木棉望他半晌,原本还堵在胸口的一团气,悄悄化作一声叹息。
她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磨磨蹭蹭的出了佲伶。
车上,他说:“蔓菁……好像怀孕了。”
木棉冷不丁怔住,可很快,又恢复神情,“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侧头看她,“你高兴?”
木棉沉默了。
付云洛就像是埋在杨蔓菁和她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想到他就沉重得很。
静滞几秒,她说:“我希望,蔓菁姐能幸福。”
连清和驾着车,沉着声音:“我也希望。”
她注意到,他在说这句话时,因为眯紧双眼,眼梢显得极为生硬,加表情都是阴鸷的。木棉心里隐隐担忧,竟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别为了不值得的人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连清和半晌没说话,在红火的时候,骤然出声:“你在担心我?”
木棉果断否认:“没有,我只是在提醒。”
“基于什么立场?”
“朋友。”她眼神清澈。
他扭过头,眉梢挑着:“我不缺朋友。”
木棉做了个绵长的深呼吸,“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整个等待红灯的过程,他都望着她,目光清凛,带着审视与轻嘲,“知道弗洛伊德的弗洛伊德的心理防御机制吗?在压抑与否定之后,接下来就是退化。”
木棉闷了几秒,问:“什么意思?”
他扬起浅浅的,无意味的笑,“你压抑对我动心的事实,否定对我的感情,结果只会是使你退化到爱人之前。也就是说……”他回过头,盯着木棉,一字一句的说:“你对袭垣骞的感情也不再确定。”
第149章 她的感情,她来支配
木棉咬着牙瞪他:“你凭什么说我对你有感情?”
车子拐了两个弯,停在她家楼下,他侧身:“问我凭什么?好,我告诉你,就凭这个……”话落,他倏地就拉过来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像要证明什么,双唇印上她的!
他吻得炽烈,在她没来得及反应时,舌头就探进去,强势攻占。
木棉滞住呼吸,第一反应竟是脑海一片空白……可是,待她下一秒清醒过来慌乱推他时,唇上突然一痛,他也已抽身。
木棉捂着被咬痛的唇,又羞又怒的瞪他,“连——”
“你要的证明,我给你了。”他勾着唇,盯着她发红的唇,上面赫然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他得意的笑了。
男人始终都是充满侵略性的,更何况,欲望的大门一旦出现缝隙,迟早都会有被破门而入的一天。
木棉禁了声,她皱紧的眉,是无言控诉。
将围巾捂严,故意遮住唇,她扭身便推开车门下了车,从后面拎出琴盒抱在怀里就走。
连清和无意识的摸摸下巴,知道他是真惹到她了,寻思着下去给她道歉,算是找个台阶给她下了,别再这么怄下去。其实,从他渐渐看透她心思的那天开始,就真的把她当成自己女人一样来宠,见不得她和谁在怄气。
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
连清和搭在车门上的手还没动,就看到了迎面开来的另一辆车。
车子停下,从里面下来的男人,在遇见木棉后,张狂俊逸的年轻面容上顿时出现惊喜。
他上前,接过她的琴,还没说话,就用另一只手圈住她。
木棉晃过神来,耳边骤然响起的心跳,强而沉稳。一下一下,震荡她的耳膜,敲击她的心。
在见到他的这一秒钟,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一晃而过,猝不及防的,只留下白色的尾光……
她突然想到连清和刚才的话,她的压抑和否定,会使她迷茫和退缩,包括对阿骞。
身后,是低沉的引擎声,贴着她的背影,一路滑入车道。
松开怀抱,望进她迷茫的眼色,袭垣骞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胸腔窒息得让人难受。
她在想什么?他居然不知道也猜不透——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他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的依赖,彼此的信仰,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木棉……”他开口,声音里的颤抖,只有他自己知晓。
“抱歉,一直很忙,没有给你电话。”他故作轻松的说完,还对着她笑了笑。
木棉骤然回神,想起什么似的,忙扯住他的衣襟,急切道:“阿骞,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他笑得温柔,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目光灼灼,“木棉,只要你还是我的木棉,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的孩子气了!”
木棉微张的唇,慢慢阖上,她定定地望住他,胸口堵得慌。
不是没把他的小心翼翼看在眼里,只是……
她知道,道歉的不该是他。
内疚在体内疯狂滋生,可她习惯性的想要忽视,逃避,再将刚刚探向外界的触角缩回,缩回到和他一起构建的安全堡垒下。
他同样,当作没有看到她眼中慢慢堆积的复杂,用年轻傲慢,甚至是盲目自信的神情来回复:他是她的堡垒,而她则是他的整个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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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三条街道的十字路口,此刻围满了人。
警鸣声由远至近,很快看清,一辆警车在前面开道,身后跟着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
现场立即进入戒备状态,有警察拉开警戒线,开始疏散围观群众。
“是他吗?前几天新闻里的是不是他啊?”
“哎哟!刚才你没看见吧?现场全是血呢,我都没敢看!”
这时,120的医护人员抬着两副担架上了救护车,围观人群一阵骚动:“快看快看!出来了!就是他!”
“哎哟,长得挺好嘛!怎么看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有警察上前:“不许拍照——”
尽管如此,警戒线外的闪光灯还是闪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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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袭垣骞吵着要吃她做的饭,家里冰箱空得只剩火腿和她亲手腌制的咸菜了,木棉只得跑去隔着三条街的超市买菜。
围在路口的人群早已散去,可地上依稀能看清没冲刷干净的血痕。
三三两两的街坊坐在自家商铺前,谈论着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就在这个路口,警察和交警全出动了,把这里给围个水泄不通!”
“你看到了那个杀人犯了吗?”
“当然!我就在现场! 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什么杀人犯居然那么年轻!”
“我听说,他被警察追得没路可退了,劫持了个小孩在车上,车里淋得到处都是汽油!”
“嗯,小孩挺小的,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