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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继续,“这关阿骞什么事啊。”
“商木棉,你想毁在他身上吗?”云忆的语气难得严肃,木棉竟将她问住了。
坐下来,她按压几下眉心,“云忆,我真的有很多工作。”
不是因为担心,也不是惶恐,并加不是无助,所以才会拒绝参与进没有他的外界。仅仅是因为她需要做一大堆的工作,只是工作。
云忆少见的动了气,口吻也差了,“我哥下周就结婚了,今晚请朋友们出来聚聚,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才懒得管你呢!”
说完,挂了电话。
第29章 喜欢她的全部
木棉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下周是洛哥的婚礼,发怔的功夫,云忆已经将聚会地点发了来。
这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
赶去时,豪华包房里聚满了一大票人玩得正嗨。
云忆一见她,开心得忙把她扯过来,安置在自己与大哥之间,娇嗔着:“商木棉,你信不信,你今天要是敢不来,我肯定和你绝交!”
“信,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木棉笑过,又转过头看付云洛,“洛哥,先提前恭喜你了。”
付云洛的眸色很深,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半点幸福的痕迹。
今晚,他喝了点酒,得知她有可能不会来,喝得更多了。现在,估摸酒劲上来了,连一群人在身边也不管不顾了,有种决绝的悲哀。
“这句话是真心的吗?”
“当然。”木棉依旧微笑着望他。
付云洛突然站起身,扯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云忆愣了,“喂!”想去拦,被旁边的陈陆给拽了住,“他没多少次这样的机会了,让他去吧。”
云忆皱着眉,缓缓坐下,“哥这是干嘛?早八百年前我就告诉他了,只要有袭垣骞那臭小子在,木棉就不可能会喜欢他!还偏不信邪,木头疙瘩似的说载就载进去了!”
陈陆摇晃着酒杯,同样感慨:“云洛变成这样,我也没想到。”
他话中有话,可云忆这会听不进去,眼睛直往门那边瞅,哪怕是亲大哥,她都信不过,生怕木棉会被欺负了。
包间外,隐约能听到里面的歌声笑声,混成一片,与外头寂寥的世界形成一道分水岭。
付云洛背对她,双手撑在窗台上,头颅被什么压着似的,埋得很低,声音也低得透着极度的不自信,“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马上取消婚礼!”
木棉侧过身子,抬头望着黑压压的云层,“洛哥,都这个时候了,别说这种玩笑话了。”
付云洛猛地转身,双手一把握住她的肩,十指都快抠进去似的,眼神盯着她的,想要一眼看穿这个女人!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吗?”
木棉收回视线,很平静,“知道。”
“我守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他咬牙,面容还是那么俊,可再也找不回了当年那股潇洒的劲了。
“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他发狠的说,像赌上了全部。
木棉的眉头有丝松动,眼神晃了晃,瞬间回到了少女时光一样,眼前飘忽得白花花的一片。
“就算曾经有,也全都在那一晚被我判了死刑。”
付云洛的脸色瞬间惨白,记忆轴也一下子被抻得老长。
他清楚记得,那晚发生的所有。
每一个细节!
十四岁的木棉,是个乖巧讨人喜欢的小女生。她被妹妹第一次带回家时,付云洛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
他喜欢她背着小手站在自己面前,喜欢她叫“洛哥”时的娇怯,喜欢她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稚嫩……
喜欢她的全部。
他悄悄设计好了他和她的未来,只等她长大。在紧张的期待中,与她相处的每个片断,又能让他暗自回味好久。
可这一切美好,都在他20岁生日那晚终结……
他犯了大错。
第30章 不论我做过什么,我都不后悔
他从兜里摸索出香烟,手有些哆嗦的将烟点燃。
付云洛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当她的面从不吸烟,可此刻他迫切的需要麻醉,即使短暂。
窗外微风吹散了呛人的烟味,黑漆漆的眼珠定定地望着他,不再像那时的惊恐。可她越是冷静,越是平定,他的心就越像长了草,憋着一股劲似的,想要疯狂的做点什么。
做什么?
他捏紧了拳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那晚……”他终于开口,抬起头视线深刻地粘住她,“不论我做过什么,我都不后悔。”
可木棉这时的目光越过他的,望着楼下,眼睛瞪得老大。
付云洛拧眉,顺着她的看下去,竟看到了刚刚停在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摩托车,车上一个偏瘦的年轻男子,摘下头盔,目光也刚好朝二楼窗口这边看过来。
就这么撞上了。
付云洛只觉得呼吸一滞,想都不想的就将身子横过来挡住木棉,“木棉,你听我说……”
木棉猛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下去。
冲出大门,无视过往的车辆,她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到了马路对面,一把抓住了摩托车的车头,低头喘息。
冷淡的眼角余光朝三楼方向瞥一眼,又漫不经心的收回来,“商木棉,你当我死了吗?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约会上了?”
他口吻轻佻着,却锋利得有点扎人。
木棉顺了呼吸,立即又抓住他,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伤到没有?在里面有没有挨欺负?他们打你了吗?”
袭垣骞的头发剪得很短,贴着头皮的那种圆寸,看上去利落,可也显得痞气更重。两条长腿懒洋洋的支在地上,身上的黑色机车外套,罩在白色的V领T上,松松垮垮的。
木棉又捧住了他的脸,“啪”地一声。
“你瘦了!”
半个多月,他的脸颊就凹了进去,使得棱角分明,更加突显了脸部线条,愈发是张充满男人魅力的脸。
他斜眼睨着她,抓住她的手拿下来,却没松开。
他眯着眼睛,隐约有丝危险,眼神朝楼上方向示意,“来,先说说你和那家伙怎么回事?”
木棉这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来,早前僵立在那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洛哥下周就要结婚了,提前请朋友们出来玩。”她简单交待,焦点又集中在他身上,“阿骞,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袭垣骞嗤笑一声,倏尔甩开了她的手,冷冷的,“你还关心吗?”
“我……”
木棉一时语塞,无法解释。
既然去求了他父亲,她就知道,他是不会想要她再出现的。
这是他的条件,她必须要遵从。
气氛一度冷却,袭垣骞紧紧盯住她,从她眼中,他又看懂太多,多得他对这个女人气不起来。
半晌,他别开脸,绷着声音问:“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没有!”
木棉回答太快,又太肯定,反而惹他疑心。
盯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早就知道它们会说话了,这会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怒了,一只长腿支起,“说!他怎么你了?”
木棉也急了,“没有,真的没有!”
袭垣骞二话不说,推开她就要发动摩托车。
随着震耳的轰轰声,木棉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冲动的上前就搂住了他的腰,声音慌得打着颤,“阿骞!别去!”
第31章 他说,只能做我的笨女人
男子的背僵了。
低下头,看着搅在他腰间的纤细胳膊,一身的戾气,就这么退了。
他扭头看她,眼睛眯起,命令着:“那就告诉我。”
木棉挣扎了半晌,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默不作声了。
袭垣骞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阴翳得疹人,“打了几下?”
木棉的声音极低:“一下。”
“真的?”
“真的。”
他静默半晌,熄了火,长腿跨下来摩托车,站在她面前,伸手直接捂上她的脸,绷紧的声音,跟谁怄气似的,“疼吗?”
她摇头,“早就不疼了。”
他瞪她,“那就是疼过喽!”
木棉:“……”
老实说,他要是不提,她早就忘了这事。疼不疼的,谁又会特意装在心里?
他固执得捂着,不肯放手,眉头皱着,薄唇也抿得紧。木棉被迫昂着头,视线里的男子,已经高出了她一个头,肩膀变宽了,腿更长了,手也变大了,张开双臂就能遮住她的整个世界……
持续对视,莫名脸红。
木棉被这种不适的情绪左右着,顾不得他生气,硬是推开了他的手,“你……出来是不是没事了?”
袭垣骞没马上回答,而是盯着她的反应,慢慢弯了唇角,坐在车座上,歪着头瞅她,“如果我坐牢了,你会怎么做?”
木棉脸色微微变了,“上述!找最好的律师!”
她坚定的目光,让玩笑瞬间变了味。
“如果我必须要坐牢呢?”
木棉不作声了。
半晌,她说:“我就等你出来。”
他扬眉,“十年二十年你也等?”
“十年二十年我也等。”
袭垣骞的唇蠕动两下,想说点什么,硬是被一个极不自然的嘲笑给替代了,“女人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他回过身,将头盔扔她,“戴上。”
木棉狼狈的接住,忙问:“你呢?”
他撇嘴,“我又不怕死。”
木棉蹙起了眉,扯住他的胳膊,头盔又塞给他。
袭垣骞低头看她,目光闪烁了下,拿起头盔就戴在了她的头上。塞进去后,再用手拍了拍,“只要你在,我就不会让自己出事。”
他转身跨上摩托车,发动后,车子就轰隆轰隆的颤动起。
“上来。”
木棉无暇再去顾及不规则的心跳,坐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摩托车顷刻间冲进车道。
迎着风,她瑟瑟发抖,双手不觉缠得更紧了。他眯着眼睛,一侧唇角不经意的勾起。
迎着风,他大喊:“商木棉!我没见过比你还要笨的女人!”
木棉戴着头盔,没听清,吃力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笨女人!”
“什么?”
“我说,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笨女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商木棉!你只能做我袭垣骞的女人!”
“风太大了……我听不清……”
他放肆大笑。
摩托车载着两人在川流不息的车道上狂奔,将他许下的一生誓言,掷散风中。
那天,风很大。
是她记忆深处的唯一。
第32章 你该习惯了
宽敞舒适的双人床,木棉虾米似的蜷缩着,怀里抱紧被子。
身体两侧的位置突然下陷,一股清爽的薄荷气息,渐渐浓郁开来……木棉睁开眼睛,扭过头,眼神瞬间被一双带着笑意的黑眸俘获。
她一惊,“阿骞?”
袭垣骞双手撑在两边,身子压低,脸颊挨得她极近,嘴角噙着邪气的笑,无时不在蛊惑她的双眼。
从开始意识到阿骞已不再是那个叛逆少年后,木棉就在抵触这种近到足够暧昧的距离。她推了推他,想要坐起来。可袭垣骞根本没要下去的意思,反而又往前靠了靠。
挨得更近了。
“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给我做早饭?”他强势的问。在她面前,他提出任何要求,都显得理所当然。
木棉也是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嗯,这就去。”
她要掀开被子下床,可他还是不动。木棉疑惑抬头,清澈的视线泉水似的淌过他的眼, 他唇角的弧度又散了些。
“不是饿了吗?”她问。
他的眼睛眯着,舌尖舔了舔开始发干的唇,声音暗沉,“没错,是饿了……”
好闻的薄荷气息快压得她透不过气了,木棉避开他的目光,缓解下胸口的滞闷,“我这就去做早饭。”
她想要从他一侧胳膊下面钻过去,靠近他胸口时,袭垣骞伸长了胳膊,直接绕过她的脖子,再把她勾回来,正好贴进他的怀里。
“阿骞……”木棉皱眉,后背靠在他胸前,两颗心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可又都在迷雾困顿里各自摸索,又都各自鲜活着,直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感应到了彼此的频率。
她快,他也快。
原来,它们早已靠得如此之近了。
他低头,看到她睁大的眼睛,睫毛微微颤着,觉得有趣,手臂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半躺在他身上。
“阿骞!”木棉的声音发慌。
她不确定,所以裹足不前。
他阖了阖眸,嘴角勾着,懒洋洋的说:“你该习惯了。”
只有彼此的这十年,时间长到足以揭穿对方任何时候的伪装,对她的了解,成了本能。
袭垣骞用脸颊蹭着她的发,这样小小的亲密,就够让他满足似的,一脸欢愉式的陶醉。
“阿骞……”她骤然出声:“我……不可能习惯。”
袭垣骞缓缓睁开眼睛,表情僵着,像被从头到底泼了盆冷水。
他倏尔松开她,下了床,背对着她站在那儿,“不习惯也得习惯!”
身后是她想要化解尴尬的轻笑声,“这怎么可能呢?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连喉结都还没长呢,个子和我差不多高,从那时起我就把你当弟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