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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道。
“看温医生那么紧张的样子,他认识那个高烧不退的病人?”
“应该是吧,说不定是他的什么亲戚朋友?”
“哎,真羡慕那个姓杜的病人啊,有两大帅哥围着关心。。。。。”
温清扬看着眼前627的门牌,站在门口处透过那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窗口,他就看到了病房里最后一张病床上躺着的人儿,虽然面容看不太清楚,但从那更加娇小的身形他却一眼能看得出来,是她。
那个他人生当中第一个想要去追求却被拒绝,第一个给他平淡人生中注入了异样感情的女孩子。。。。。曾经,他无比自信自己怎么样都不会输给别人,可事实上他还没真正地踏入起跑线就已经输了。
没有不甘,也没有执念,他向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如有冲动,那也是一时的情难自禁。
温清扬推门走进去,恍若不见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注视以及杜妈妈那震惊的目光,径直走到了杜菱轻的床前,看着脸色不正常的晕红,正在沉沉昏睡中的她,目光里隐晦着无边的深沉而复杂。
她瘦了很多,打着点滴的手背依稀可见那青色的血管,纤细的手腕,脆弱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半晌后,萧樟从病房的洗手间里洗完毛巾出来,就看到温清扬微微倾身,把手放在杜菱轻额头上探温度的一幕。
他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默不作声。
杜妈妈夹在两人中间吓得冷汗直流,根本没敢看一眼萧樟的脸色,手足无措得手脚都在打冷颤。
真是作孽啊,她一手给人家打造的情敌,如今当着她的面给碰上了,简直要无地自容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清扬在感知到萧樟的存在后也没有把手收回来,反而继续翻着杜菱轻的眼皮,探她脖颈间的脉搏,再看了一遍挂在床头的病历本后,才直起腰,视线淡淡地与萧樟对上。
有时候,很多东西在男人之间一眼的对视中就能把意思传递得十分透彻,即便他们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能表达一切。
“我会帮忙的。”
“谢谢。”
在接下来的治疗中,温清扬就配合了杜菱轻原来的主治医师一起给她治疗,所有的检查和开药都经过他的手,主治医师晚上不值班,他就主动值班,经常熬到半夜只为了尽快给她找出发烧的原因,再对症下药,又或者第二天找一些资历比较老的老医师或者拜访自己的导师,让其帮忙参考一下不明原因高烧不退的案例情况。
杜菱轻在偶尔退烧后看到温清扬的出现时,虽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毕竟人家之前就说过是在这边工作的,能遇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罢了,倒是萧樟就比较坦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咄咄逼人争锋相对的,有时候和温清扬交流起来比她还要自然。
她现在一发烧也不立刻打退烧针了,温清扬给她开了另一种退烧药,虽然见效慢,但却也延长了不发烧的时间。只是在漫长的退烧过程中,杜菱轻感到比较难熬罢了。
在一次凌晨3点,杜菱轻又高烧的40度后,萧樟手中的温度计差点没颤抖得掉落在了地上,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整个人都有种快要崩溃的程度。
温清扬来得很快,还带了退烧药,他检查了她一遍后,就让萧樟放凉了开水喂她吃药。
然而杜菱轻吃了药后,熬了半个小时都还没有退烧,半磕着眼躺在病床上一身一身地出冷汗,有时候盖了两床被子都觉得冷。
“拿湿毛巾贴她额头,十分钟换一次。”温清扬看着杜菱轻满脸通红蔓延到了脖子,手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伸出手去,偏头对萧樟说道,“出了汗要及时擦掉或者换掉衣服。”
萧樟立刻点了点头,手里拎着两条毛巾,一条湿的贴着杜菱轻的额头,一条干的就伸进被子里要给她擦身。
然而当他下意识要这么做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温清扬。
温清扬什么也没说,再度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就转身出去了。
萧樟快手快脚地给她擦掉身上的汗,见她实在冷得厉害他索性就掀开被子躺了上去,抱着她一起睡在病床上,用自己身上的体温去暖和她。
杜菱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他滚烫的胸膛向她靠过来,那一如既往的温暖而宽阔怀抱紧贴着她,瞬间感觉到有股暖流从心底弥漫开全身每个角落,驱散了所有的冷寒。
“你快下去。。。。。”她的手无力地推着他,声音微弱。她现在这个样子,等下把病毒过给他了怎么办?
萧樟捂严了被子抱着她,轻拍了拍她后背,低声哄道,“睡吧,我抱着你。”
杜菱轻推了他几次他都不肯离开,眼神恍惚了一会,脸蛋就忍不住埋进了他怀里,喉咙一下子就像有什么堵住了似的,哽咽道,“萧樟。。。。。我有点害怕。”
“有我在,害怕什么?”萧樟下巴搁在她头顶,吻了吻她的头发,在暗淡的光线中,他的眼睛深邃而暗沉。
“我怕。。。。”她吸了吸鼻子,“我要好不起来了。。。。。”
他们好不容易排除万难才走到了一起,未来幸福的生活还没开始,如今却突然出了这样难以预料的状况…如果之前她一直坚信自己会好起来,可现在都快一个多星期了连个原因都查不出,她就忍不住开始害怕自己以后万一有什么不测,她的父母怎么办,萧樟该怎么办?他那么爱她,会不会疯掉?
“别胡说!”萧樟语气一沉,“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不准放弃知道吗?!”
杜菱轻眼底泛泪地摇着头,“我不会放弃的,可我就是害怕。。。。”
萧樟搂紧了她颤抖的身体,“别怕,不到最后关头就还会有转机。”
“现在又加入了那么多医生一起给你治疗,你一定要配合他们。”他劝慰道。
“嗯。。。。”杜菱轻鼻音闷闷地点了点头,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迷蒙了一会后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萧樟。。。。你以后会喜欢上其他女孩子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皱起眉。
“万一我。。。。”
萧樟直接打断她,“没可能的事就不用说了,你乖乖睡觉,一会就退烧了!”
“可是。。。。。”
萧樟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再说话,你想我吻你吗?”
杜菱轻撇了撇嘴,转开头,“不要。。。。你现在不能亲我。”
萧樟抱紧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那就快点好起来,这么久没跟你亲热,我的大。枪都已经饥渴难耐了。”
话一落,杜菱轻就噗嗤地一笑,差点没把鼻涕给喷了出来,前一刻的多愁善感瞬间被他这句话给冲没了,嗔怪地用头去碰他下巴道,“我都这样了你还饥。渴难耐。。。。”
“你什么样子我都饥渴。。。。。”
“上大号的样子呢?”
“。。。。。下次我去看看。”
“太恶心了你。。。。。”
“是你说的。”
门外,去而复返想要再量一下温度的温清扬从门上的方形窗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睡的一幕时微微一怔,出神了半晌后,才黯然无声地离开。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低语中,杜菱轻终于渐渐退烧了,身上的体温又降到了正常,脸贴着他的胸膛在药力的驱使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樟依旧搂着她,眼睛瞥到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敛了敛眸。
他拿起毛巾又擦了一遍她身上的冷汗,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后,才躺下来陪她一起睡。
这一晚,是杜菱轻这个星期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也是萧樟有生以来想得最多的一晚,他想了他们的过去,也想好了未来的一切,而几天前涌出来的念头也在这一晚彻底坚定了。
第二天,杜菱轻从早上到下午都没有发烧,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有点低烧,这样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是个要好起来的兆头了,所以,这天破天荒的他们所有的朋友和舍友都过来了,一堆人挤在病房里慰问着她,使得杜爸爸杜妈妈都差点没地方站,而萧樟直接一整天不见人影。
杜菱轻的舍友们给她床头布置了一些鲜花,给她梳理了头发,还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样异常的举动让杜菱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她现在没有那么频繁高烧了,但也还没彻底好起来,怎么她们都一副十分期待又难以抑制着心底兴奋的样子?
然而下一刻,当看到门口处气宇轩昂地走进来的萧樟时,一切都有答案了。
只见萧樟一身笔挺的西装,完美地彰显了他高大的身材,他脸上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利落的头发用发胶打好吹起,显得面容十分清俊阳光,整个人神采奕奕得仿佛像电视里走出的明星模特一般。
他手上拿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深邃的目光锁住已经呆滞了的杜菱轻就一步步向她走来。
围在杜菱轻身边的亲友们见此眼睛都纷纷亮了起来,个别的甚至举起手机在拍照录像了。
萧樟在杜菱轻面前站定,四目对视,情意浓浓,他把玫瑰花放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就在杜菱轻极度惊愕的目光中,他在她跟前缓缓单膝下跪。
小盒子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枚璀璨闪亮的戒指,萧樟把戒指送到她眼前,冲她咧开一个灿烂温醇的笑容,声音清朗道。
“我萧某人这辈子愿意为杜菱轻小姐鞍前马后,洗手作羹汤,做一名任凭差遣的家庭煮夫,循规蹈矩的良家妇男,不知杜小姐愿不愿意做我唯一的公主,从此相伴终生,潇洒天际?”
话一落,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捂着嘴低声欢呼了起来,就连旁边的病人都投来惊讶欣羡的目光,而杜爸爸杜妈妈则感动得几乎要泪流满面。
作为正主的杜菱轻,在萧樟下跪的那一刻,眼睛就彻底红了,喉咙更是哽咽得发不出声来,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渐渐盈满了泪水。
她想过很多种他求婚的情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最终会在病房里,对还没病好的她下跪求婚,对她承诺一生。。。。
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忽然浮想起很早以前他对她说过的话:他一无所有,但爱她的心永生不变,他一定会勤勤恳恳地拼搏,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一个美满的家,让别人有的她都会拥有。
他还说过,只要他那双手还没断,他就不会让她等太久。。。。。
而现在,他都一一兑现了承诺,不仅没让她等了多久,还让她一直以来都过得那么幸福,那些别人口口声声说的柴米油盐的苦头也并没真正让她吃过多少,并且还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病痛折磨中,更是对她不离不弃,关爱如初。。。。。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刻他给她带来的感动呢?
萧樟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意,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再一次说道,“嫁给我吧。”
杜菱轻的眼泪唰地像珍珠似的掉了下来,她无法抑制地哭出声来,点头沙哑道,“好。。。。。”
一个‘好’字一落,萧樟顿时站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她。
周围的人在这一刻也激动不已地鼓起了掌,欢呼祝福的声音不停地回响他们的耳边。
杜菱轻回抱着他,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透过他的肩头,却依旧能清晰地看到朋友同事们欢喜羡慕的脸,父母激动落泪的样子,病友护士们祝福的笑容,以及门外一身白大褂孑然一身的温清扬。。。。。
她与他对视上,这次,他对她微微一笑,投来一抹祝福的目光,而她也对他灿烂一笑,眼里满是无边的感动和祝愿。
第75章 蜜里调油
不知道是不是萧樟的求婚给她带来了力量和信心,杜菱轻发烧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由原本一天反复烧两次的逐渐变成一天一次,两天一次;并且每次烧起来的温度也没有窜到40度那么高了;一直在中低烧的程度间徘徊。
直到两个星期后,杜菱轻终于在连续三天都不再发烧之后;整个人恢复了不少;精神一扫之前的委顿;跟以往健康开朗的样子没有多大区别了,担心受怕了那么久的萧樟和杜爸杜妈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不发烧了;这下可以出院了吧?”杜菱轻坐在病床上,抱着萧樟的腰一个劲地哀求着,住了两个星期的院,她都快闷得要发霉了;真心一天都不想再住下去。
“还不行,医生说要再观察两天;如果到时候不发烧了才可以出院。”萧樟低头;轻捏着她的脸。
说来也奇怪;她反复高烧期间做了那么多检查和化验;最终查出来的原因是只是肺部感染,肝脾有些增大,其他倒是一切正常也根本找不出让她发烧的具体原因,为此他反复问过医生很多遍了,但医生却只有一个答复…………只要不发烧就没什么事了。
“那提前一天总行吧?”她仰着头,因为脸颊消瘦了很多,眼睛显得很大。
“不行,又不差这一天两天。”如果能彻底保证她安然无恙,就算观察一个星期他也绝对赞成。
杜菱轻听着他毫无商量的语气,就双手抱胸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