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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恐惧。
诚亲王妃的脸色越来越白,这件事,重华长公主明摆着不会善了,重华又不是一般的内宅妇人,她根本不惧诚亲王府势,眼下该如何收场。
重华长公主盯着周晴,目光锐利如出鞘的剑,缓缓道,“把她给本宫扔进玫瑰丛里。”她行事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目光划过盘子里那段尖锐的枝条,上面还带着林瑾衡的血迹。眼神徒然多了几分狠戾,要是再偏那么一点点,重华都不敢想后果。抚着林瑾衡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诚亲王妃的目光也黏在那枝条上,不敢相信重华竟然选了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看着两个步履矫的女子走向周晴,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住手,你们敢!”
重华拍案立起,厉声道,“本宫就敢,只许你女儿害人,就不许别人报仇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她以前干的好事,你的女儿你教不好,本宫替你教,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再害人。”
指着周晴对两个护卫大声道,“给我狠狠的扔进去,死了算本宫的。”
“欺人太甚,晴儿好歹是王府嫡女。”诚亲王气得连嘴唇都在抖,更是害怕。
“是你们欺人太甚,我的衡儿被害的如此,你居然想一个耳光回府训斥一番糊弄过去,你女儿是宝,我的女儿是草不成。你若是当场打她几十板子,我还能轻饶她,这局面都是拜你所赐。”就她女儿金贵不成,重华长公主气得狠了,连本宫都忘了用。死个周晴大不了就是和诚亲王府反目成仇,她当年连高太后苏氏都不惧,如今更不会畏诚亲王府。
原本卫国公府是欢欢喜喜的气氛,大奶奶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卫国公府四世同堂。老太太正抱着重孙子乐得见牙不见眼的时候,下人禀报,林瑾衡被抬着回来了,还受了不轻的伤。
笑容满面,刚升级做祖母的二太太顿时敛了笑容,九姑娘是和林瑾衡一起出的门,林瑾衡出了事,“九姑娘如何?”
传信的丫鬟道:“九姑娘无碍。”
二太太一颗心放了回去,对老太太道:“母亲,我们?”
老太太把还没抱够的曾孙子交给奶娘叮嘱了仔细照顾,才道,“可怜见的,这孩子这段时间多灾多难,我们去看看,万望祖宗保佑!”
林瑾衡的伤看着着实吓人,手上脸上额头上都是血痕血痂子,老太太和一众闻讯过来探病的人都是唬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瑾衡,“好好的出去,人怎么伤成这样?”
如今伤口有结痂的趋势,林瑾衡更加不好开口说话,脸部肌肉一动就疼。
重华从江太医那里得到保证,林瑾衡额头上那道伤口不会留疤,只是伤口颇深,最快一年,最慢两年才能完全消掉。
林瑾衡年纪还小,耽搁得起两年,重华和林瑾衡吊着的一颗心都放了下来。
重华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九姑娘被周晴冤枉,诚王妃名为说情实则定罪的话也说了。
看九姑娘委屈难过的样子,二太太直觉的一股怒气喷涌而来,周晴什么性子难道诚王妃会不清楚。
“诚亲王妃欺人太甚!”老太太恨恨的驻了驻拐杖,伤了她一个孙女,还想把罪名推到另一个孙女身上,当他们卫国公是好欺负的不成。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二太太,往日姐妹两感情多好的模样,如今瞧着,不过尔尔。
周晴运气很好,虽然看着比林瑾衡还严重的模样,却没有她额头上那样险些毁容的伤痕。
诚亲王妃放心之余,不免开始担心起来,拿了一堆礼物上门见二太太。
“大姐,我也是一时情急,王爷说了,晴儿若是再闯祸就把她送到山东姐姐家去,这是要挖了我的心肝啊!”诚王妃一时之间悲从中来,王爷决定的事情便是老王妃也无能为力。这次周晴受了这样的大罪,诚亲王没有安慰,反而把她们母女疾言厉色地训了一顿,还决定等周晴身体好一些就送到山东去。
“一时情急,好一个一时情急,一时情急你就能把周晴犯的错误推到娴姐儿身上,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真是娴姐儿的好姨妈。”二太太心中气急,连晴儿都不愿意称,指着诚王妃咬牙切齿道:“公主的脾气你也见识到了,如果娴姐儿被你们母女栽赃成功,今天躺在床上的说不定就是娴姐儿了。”
二太太的用词,让诚王妃好不尴尬,心知如果她今天不求得二太太原谅她,日后姐妹之间的隔阂怕是弥补不好。
她是真心不想和自己的胞姐断了交情,而且她已经得罪了重华长公主,周誉这小子偏偏又和林延恩林延思交好,若是重华长公主表明立场站到周誉这边,她还怎么给儿子争王府。原本还想着和重华做亲家,那爵位就准是周荣的,如今是不可能了。
现在更是绝对不能寒了二太太的心,如果让周荣娶了九姑娘,二房背后的卫国公府和公主府才有可能扶持周荣,大姑娘又嫁回了娘家。二太太对她的态度就变得举足轻重。
诚王妃拉着二太太的手,后悔莫及道,“大姐,大姐我知道错了,你知道我向来对娴姐儿视如己出,今天是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胡说八道。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想解释的……”
说着说着,诚王妃又跪了下去。
二太太被惊得站了起来,诚王妃不仅是她妹妹,更是亲王妃,如果被人瞧见,“你这是做什么?”
诚王妃哭道,“大姐我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你想怎么罚我都成。”
二太太一下子想起了少女时期的旧事,这个妹妹差了她八岁,是她一手带大,犯了错,也是这般。
一声叹息,脸色渐渐缓了下来。
诚王妃神情微松,继续忏悔。
半响,二太太皱着眉头道:“其实晴儿交给岚平郡主照顾一段时间也好,岚平郡主德才兼备,谁人不知。”
岚平郡主是诚亲王的庶妹,诚亲王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子女分封上就比较严苛,否则诚亲王这一脉就太过尊贵了。
嫡长子袭爵,其他嫡子想做个郡王还得看圣宠如何。周荣这个继室所出的嫡子,更加要降一等,也怪不得诚王妃想争,实在是心有不甘,同是嫡子,将来地位天差地别。
按律,岚平郡主封一个县主已经是皇恩浩荡,不过诚亲王一支历来子息单薄,诚亲王那一辈只有这一子一女,诚亲王又有从龙之功,于是破格封了郡主。
诚王妃脸色僵硬了一下,岚平郡主德才兼备能教养好周晴,二太太是不是暗示她和老王妃无能。
她也想教女儿,只是老太妃宠得紧,她不得王爷欢心,只能靠着表姨母兼婆婆。
心下盘算,也许交给岚平郡主的确不失为一个上策,王爷和郡主兄妹和睦,女儿得了岚平郡主的欢心,在王爷面前也多几分脸面。如果把郡主拉到他们这边更好。还不用担心老太妃把女儿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二太太见诚王妃目光闪烁,就知道这个王妃妹妹听进去了,又叹息,这个妹妹就是小心思太多了!多的让她这个做姐姐的都要开始防她了!
如果,已故王妃不是诚亲王的心头*,如果周誉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支持妹妹争王位,世袭罔替的王位,说不心动,那都是骗人的,何况已故王妃出生寒微,诚王妃出生世袭罔替开国五大侯府之一的忠义侯府。但是明知道诚亲王对已故王妃情深似海,周誉年少有为地位稳如泰山,还肖想王位。
那就是蠢,不好好笼络周誉,反而耍心思,把诚亲王和周誉越推越远,以后周荣和周晴怎么办?
看看老太妃,那才是个聪明人,那也是继室,进门的时候诚亲王都已经八岁,照样把他拢得跟亲儿子一样。
不过老太妃这辈子都没有生养,诚王妃有亲子,真是……
当年家里就不赞同这门亲事,偏偏她入了魔障一样,上赶着当人继母。
作者有话要说:不过老太妃这辈子都没有生养,诚王妃有亲子,真是……
当年家里就不赞同这门亲事,偏偏她入了魔障一样,上赶着当人继母。
53香饽饽
重华长公主得知周晴只是擦伤,诚王妃还有心思跑来找二太太求原谅;可见这伤委实不重。而自己的女儿险些毁容;额头上开了那么刺眼的一个口子,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难受;责问道,“我让你们狠狠的扔,你们是怎么扔的?”
女护卫们也恨无奈,她们明明是朝着花丛最茂密的地方又是以脸向下的方式;只能说周晴实在是运气逆天了。
林晋海看望林瑾衡回来,便见重华烦躁的以手敲案几;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薄怒。
“我越想越觉得便宜了那丫头!”重华对林晋海道,林瑾衡年纪小又是伤在额头上;太医止疼药都不敢狠用,林瑾衡只能这么忍着,便是用了安神药睡觉也不安稳。
林晋海也心疼小女儿,却是道,“公主已经把周晴”顿了顿,其实他也觉得重华这方法太直接粗暴了一些,“扔进花丛,若是再做什么,宗室那边该有意见了。”周晴害林瑾衡摔进花丛,重华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宗室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重华再对周晴做什么,宗室那边未必肯依,林瑾衡是宗室出女,周晴才是宗室女,宗室总是要维护他们脸面的。
当年先帝时期,宗室大部分站在萧太后这一边,高太后纵容高家人欺凌宗室甚至逼死了一个郡主也是很大的原由,周家人骄傲也护短的很。
重华见林晋海那模样,便知他对自己的行为有微词,冷哼道,“你是没见衡儿当时那凄惨的模样,若是瞧见了,我看你还有这份从容没有。”
林晋海苦笑,道,“我自然是心疼衡儿的,我不是反对公主替衡儿做主,只是公主若是暗地里动手,便是外人都知是你所为,只要不留把柄,宗室那边也会装不知。”当着众人的面把周晴扔进花丛,重华跋扈的名声必是又要盛几分,周晴犯错,可以交给宗人府处置,重华直接私下用刑,宗室面上也不好看。
重华一挑眉,“宗室那些人好面子我还不知道,只是我凭什么要暗地里动手,这次可不是我理亏,你就是把名声看得太重,才纵得一些人得寸进尺。”
林晋海只能无奈的笑,哪个世家不重名声。皇家人最*名声但是有时候又偏偏是最不讲究名声的。
重华又蹭的一声站起来道,“这仇我勉强就算报了,这理我还没讨回来呢。”
林晋海讶异的看着重华,“公主这是?”
“我不动周晴,但是诚王妃教女不严难道不该申饬一番,还有周晴她一个王府嫡女若是及笄之年还没得到封号,我看哪个权贵世家想娶她,她日后如何在世家圈里立足。”诚王妃又明显和周誉不和,和承爵的兄长不睦,还没有封号,日后有的是周晴哭的时候。
林瑾衡挨过了头几天之后就好了许多,不过顶着这张脸,她也不敢出门,怕吓死人,也怕自己被指指点点,太医说了脸上那些小伤口最晚半年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期间要尽量避免阳光。
所以林瑾衡决定在半年内都不出门,现在脸上都是血痂,过段时间血痂退了还会留下一条一条的白痕,更吓人。半年后,额头上那条伤疤用头发或者抹额遮一下就能出门。
得知周晴后来还被诚亲王行了家法,诚王妃连带着老王妃都被萧太后传进宫申饬了一番,林瑾衡摸着额头上那层纱布也把这事彻底抛开了,坏心情是会影响养伤的。
见她表情变化,林延恩失笑,“妹妹好好养着,要玩什么和三哥说。”
林延思挤开林延恩,一屁股坐在床头:“三哥是个大忙人,还是和六哥说。六哥那里好玩的多着呢,待会儿就给你全搬过来。”
林延愈表示自己的存在,认真道:“妹妹,我不去上学了,天天陪你玩吧。”每天寅时起床的孩子伤不起。
林延意习惯了管教林延愈,一敲他的头:“休想!”
林延愈抱着头委屈的看着林延意。
林瑾衡好笑,牵动了嘴角,丝丝抽冷气,嘴上的伤口太讨厌了。
众人连忙安慰她。
林瑾衡自我安慰自己也算得上因祸得福,前段时间她习惯了睡到巳时起,一下子卯时起床真不习惯,如今好了,这个习惯不用改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觉得脸上疼痛感消失了,心情更是大好,只是吃东西的时候遇上了麻烦,嘴巴张大一点就疼,只能吃一点流食。
下午还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大皇子之女周瑶,两人感情实在是一般。上次她落水,大皇子妃这个表嫂来了,这个表侄女没见影子。
林瑾衡也不是所有探病的接见的,不过这个娇客,却不好拦在门外。
知道周瑶的来的原因之后,林瑾衡忍不住嘴角抽搐,结果疼得还是自己。
周瑶是上门送药的,言辞之间表示,周晴伤的很重,周晴伤好点就要去山东,周晴走了,京城的天是蓝的。
京城处处是耳报神,公主府和诚王府的恩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周晴终于在林瑾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