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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着喝更容易醉的。”
立维用工具将四瓶酒全部打开,把红酒摆在高樵眼前,自己倒了茅台。
高樵咂咂嘴,看来他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今夜是不醉不罢休了。他按了桌上的呼叫铃,叫了点儿吃的。
有好长一会儿,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只喝酒。
高樵看了他一眼,终于说道:“你酒量,一向比我好。”
立维嘴角一牵,他何止酒量比他好。心里有点酸。
“老兄啊,别惆怅了,弄得自个儿苦大仇深似的……”高樵正说着,有服务生送进来两碟点心。
高樵笑了,指了指盘里的杏仁酥和桂花糕,就说:“安安喜欢吃这个。”
立维看了一眼,心说,你知道什么呀,安安从来不挑食的,她最喜欢吃肉。这个,只能算小菜。
两个喝着酒,这酒劲就上来了。
高樵明显话多了:“你说小时候,咱们三个多好啊,好归好,可咱俩儿,打架也最多……哎,我说你,你怎么那么喜欢打架?”
立维笑了:“逞强呗!”
高樵哼了一声,大着舌头说:“逞强给安安看?切!可就是那样,我也乐意跟你玩,一方面是心里不服气,总想着有一天,能扳回一局……”他摇摇头:“所以小学毕业后,我宁可绕远也去读了四中,那时太小,又年轻气盛,几句话言语不和就是一架,小安安给咱在旁边助阵,可每回,我都打不过你……”
立维嗤笑:“就是现在,你也不行!”
高樵摸了摸鼻子:“不过打败有打败的好处,因为安安会站在我这边,问我疼不疼,帮我揉痛处,倒是你,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鼻孔哼哼的,你气什么啊,反正又不是你痛。”
立维翻了翻眼睛。
“到了初三下半年,咱们倒不打架了,也不知怎么的,你突然之间,就情窦初开,开始交往女生了,早恋,你总该承认吧?”
“忘了!”
“我K,你初中交往的女生还少哇,到了高中,就更不成样子了,到处招摇,安安也来了四中,可你呢,渐渐跟我们疏远了,你当我不知道哇,你嫉妒了……”
立维觉得眼珠子发热:“你丫的有完没完!”
高樵打个酒嗝,指着他:“哈哈,你当我和安安在谈恋爱,是吧?”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食指晃了晃,神秘地说:“No,我们只是走得近,她常和我说一些不开心的,我也乐意当她的听众……”
立维捶了下头,头重如斗。
他今晚,就不该叫高樵来,这厮这张嘴,怎么这么鸹噪,快赶上碎嘴的老太太了,他真想拿双臭袜子给他堵上。
~明儿见。
第三百四十三章
高樵打个酒嗝,指着他:“哈哈,你当我和安安在谈恋爱,是吧?”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食指晃了晃,神秘地说:“No,我们只是走得近,她常和我说一些不开心的,我也乐意当她的听众……”
立维捶了下头,头重如斗。言孽訫钺
他今晚,就不该叫高樵来,这厮这张破嘴,怎么这么鸹噪,快赶上碎嘴的老太太了,他真想拿双臭袜子给他堵上。
“老兄啊!”高樵拍着桌子,“你说你,喜欢她就照直说呗,用得着拐弯抹角吗,你累不累?我啊……”他拍着胸脯子,“我,从来就不是你的绊脚石,更不是你的假想情敌。”
立维看着他,耳朵疼,眼睛也疼,心那儿,更疼……这些年,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悻?
高樵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说到情动处,他抄起酒瓶子,狠狠往嘴里灌了几口,用手背一抹唇角,瞪着对面:“你要是和安安成不了,我TM都替你亏得慌,连我都不答应!是,那个时候,我是喜欢安安,可又有哪个,不喜欢安安呢!长得可爱不说,又伶伶俐俐,古灵精怪的……到现在我都敢说,安安,她就是我的初恋情人。但她那么小,哪里懂什么爱情,连我都说不清爱情是什么鸟东西。那时候,我看着她,再偷偷看着你,我就知道,我没你那么喜欢她,假如有一天,你小子开窍了,我绝对不是对手,我连打架都打不过你,也没你聪明,我凭什么跟你争?”高樵摇了摇头,眼前金星乱冒,可脑子出奇得灵光,“我也看得出,咱们这一辈儿里,只有你小子,是最最最喜欢她的,我就想了,既然你最喜欢她,那安安就是你的了,我不和你争。可倒好,那时你干嘛去了?你除了憋着劲儿想修理我之外,就是忙着交往女生,要么就是整出些么蛾子,一刻也静不下心来,安安肯接近你,那才是脑子出了问题了!”
立维捏紧了杯子,直到指骨节泛青,他笑了笑:“是,我傻,傻透了。”
高樵骂:“你不但傻,而且蠢,只要你静一静,就会发现,安安其实不快乐。她的不快乐,不是靠一个笑话,一句贫嘴就能解决的。跋”
“……”
“你丫的,说你聪明吧,其实你情商特低,负的,说句不好听的,你TM矫情得,就象一头上蹿下跳的大蠢驴!”
“……”
立维不语,只是喝酒,错过就是错过了。
他已经错过了,那似水年华,那青葱岁月!回不去了。
现在呢,他只是不愿错过更多。
“以前,咱们都小,不懂怎么把握,这可以理解。那现在呢,你是个男人吧,连个女人都办不了,你也真够窝囊的,何况,她都已经是你未婚妻了,用不着我教你吧……”
立维想,他大概是醉了,高樵整个人在他眼前晃动。
“我不能那么做。”他脑子木木的。
“屁话,她是你未婚妻,就是你老婆!”
“你知道什么啊!”
高樵,你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他心里模糊地想,安安只会更加鄙视他的。
高樵气得骂:“死心眼,你TM的,没救了!”
他想,是,他是没救了,彻底没救了……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真的醉了,他得去睡一觉了,睡醒了,好赶紧把这一篇揭过去。明天,后天……他得挺直腰杆面对安安。
身后高樵大吼大叫,他只当听不见,跌跌撞撞掩了卧室的门,一头栽在床上。
今天的打击,有点儿大了。
他把双手按在头颅两边,使劲掐着太阳穴,高樵鬼哭狼嚎,又叫又唱的,不知在外面叫唤些什么,声音隔了门板传进来。
他觉得头痛极了,一耸一耸的,似有钢针戳着他神经,他没法入睡。
又过了不知多久,外面终于静了,高樵叫嚷的破锣嗓子也听不到了,去哪儿了呢?他昏昏沉沉躺在那里,像是挺尸。不管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吧,让人奸了最好。
他阖着沉重的眼皮。
电话响了,那铃声,似催命符,又似讨债鬼,刺激得他头痛欲裂。
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闪亮的屏幕,他竟瞅不清上面的来电显示,他嫌吵,胡乱按了一个键,竟然接通了。
“立维啊……”是母亲温和的声音。
他迷迷登登“唔”了一声。
“这么早就睡着了?”钟夫人有几分惊讶。
他再度“唔”了一声。他累极了,不想说话。
“那就睡吧,明天早些回老宅子那边,宝诗回门,你陪滨川多喝几杯……”
“嗯。”又是喝酒,怎么一喝酒就找他,他成什么了?
心里象开了锅,翻江倒海的,是一肚子的酒液。
他把手机放在枕边,睡吧,睡醒了,明天就好了,安安很快就是他的了,这回,总该飞不了跑不了了吧,他也不会让她再跑掉,他得看紧喽,嗯,就这么办……他安慰着自己,闭上眼。
然而没多久,手机又响了,声音那么吵,就象鸹噪的高樵的声音,他不胜其烦,烦透他了。
他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勉强看清了号码,他一指禅似的按下去,狠狠的。
“喂!”他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揍他一拳。
“哈哈……老兄啊,你尽情享受你的孤独寂寞吧,你高大爷我……我可要回去守着老婆孩子了!”他笑着,唱着,“啊,给我一个好老婆,换我今生不后悔,就算你有小三,就算他有小四,也不会乱我心扉……”
立维愣了半晌,听着电话里滋啦滋啦的噪音,象一头凄厉的狼在嚎叫,他突然的一声闷吼,“滚你丫的,高衙内!”声嘶力竭的,他把手机扔掉。这厮,这厮……他真后悔认识。
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心口,竟然这般痛,痛得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终于睡过去了。
在梦里,都是高樵嘲讽的嘴脸和狂笑,他无处可躲,无处可藏,他四处乱撞着……高樵鬼影儿一样飘远了,他的电话和声音却如鬼魅一样跟过来,没个消停。
“你TM的,有完没完!”他攒足了全身力气,不知道吼没吼出这句话,大概是喊出来了,然后世界里终于肃静了,他心中一宽,彻底睡着了。
第二日,立维起晚了,宿醉乍醒的症状,就是头痛,胃里也空空的,再加上一身衣服揉得不成样子,令他看上去十分颓唐,他坐在床边,发了一阵子呆,昨晚的情形全记起来了,他重重拍了一下头,然后钻进浴室洗澡。
他没有忘记母亲的嘱咐,今天宝诗回门,他得回去应卯。
他认真地刮了脸漱了口,选了一条鲜艳的领带扎上,镜子里的他,根本看不出昨夜的萎靡,是那么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他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是茶楼的何经理。
“钟先生,早。”男子笑微微的。
立维一愣:“有事?”
何经理摇了摇头,说:“高先生昨晚就嚷嚷着要走,于是我派司机送他回去了。”
立维点了点头。
经理笑:“那您慢走。”
他在前面带路,走到电梯间,帮立维按了下行键。
立维忽然说:“我记得,我包房的合同,到年底就到期了吧?”
“是的。”
“这里真的很好,但我很抱歉,到年底就不再续约了。”
“哦?”经理一时愣住了,看着他。
电梯来了,立维抬脚迈了进去。
抵达老宅子后,立维刚把车停好,就见一辆军车驶进胡同,他认得,那是父亲的车子。他在一旁站了站,迎候着父亲。
从后座上同时下来两个人,是父亲和母亲。立维急忙走过去:“爸,妈。”
钟夫人问:“你也刚到?”
“是。”
立维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昂首阔步往院里走,他虚扶住母亲的肩,跟在后面,见母亲面色凝重,就问:“您和我爸,这是去哪儿了?”
夫人低低的声音:“去了趟协和。”
“哦。”他立即就明白了。
母子俩进了院,就听到上房里传来笑语声,隔了垂花门传出很远,夫人不由止住了步子,立维也顿住,“怎么?”
“安安奶奶有点儿不舒服。”
立维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晚后半夜,胸闷气短,你陈叔说,是老。毛病犯了。”
立维心里一沉:“到医院检查了吗?哪家医院?我下午过去看看。”
夫人摇头:“老太太没去医院,今早上,司机送她去山上疗养了,安安也跟着去了。”
立维半晌无言,奶奶不舒服,只怕是心情郁闷引起来的,不是医药解决得了的。
夫人狠狠拍了他一下子:“你那天,有点过了,瞧这眼下乱得……”
立维垂着头:“我去山上看看奶奶?”
“先甭去了,老太太这是有意先躲开一阵子的,就让安安陪着奶奶,静静地待上一待吧,咱们谁也别过去打扰了。”
~明儿见。
第三百四十四章
立维沉默了,心里七上八下。言孽訫钺
夫人看着儿子的神情,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心,她知道儿子最记挂的是安安。
也是,最近就没太平过,只怕是……
她拍拍儿子的手背:“进去吧,别让爷爷奶奶久等。”
夫人进去了,立维又呆站了一会儿,想着安安,心里有隐隐的不安。陆然这一病后,该和他们再也井水不犯河水了吧愠?
他一进上房,立刻被扑面而来的热闹和温馨煞得怔了怔,二十几口子,一大家子人,济济一堂,有说有笑——虽然眼前这一幕,是他熟悉和司空见惯的,但今天因为一对新人的到来,格外喜庆了不少。他在感动和欣慰之余,心底硬生生撕开了一个裂口,安安呢,安安在做什么?奶奶身体还好吗?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高樵骂的对,他就是蠢,他活该得不到安安,以前的他,光顾着自己不开心了,很少为安安设身处地考虑。现在,他明白了,也懂了,在付出几年的代价后,希望一切还不算太迟。
他的心里,被一种近乎大喜大悲的情绪填得满满的,让他感觉不是滋味,但他不表露出来,微笑着往里走囊。
“大哥!”有人叫他。
立维扭脸一看,是最小的弟弟立文,三步两步就蹿至跟前,象只大马猴一样敏捷,立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嗯?”
立文笑嘻嘻的,没大没小地把一条臂搭在立维肩上,刚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立风也凑了过来,亲热地叫:“大哥。”
立维看着两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