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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年纪不大么?”岳先生显然有些意外,“楼外楼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小孩子也是其中一个吗?”
“那两个公子,一个就十五六岁,另一个也就十岁左右,实在看不出竟有这样的心计啊。”冯昆仑即使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两个漂亮得跟仙人一般的小孩子竟然是害了少爷的元凶。“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
老鸨冷笑道:“我问过接待他们的下人了,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公子带少爷过来的。那公子赶的马车,一会儿就走了,一点线索也没有。要不是我后来发现有点不对劲,从窗户眼里偷看了几眼,也不会知道竟然是小少爷。”
冯昆仑立刻闭嘴,不再说话。
“照你这么说,他们倒像是有预谋的。这么小的年纪心计就这么深,长大了还得了。只不过,你们一路上对他们颇为照顾,怎么会突然向少爷下手呢?”岳先生有些疑惑不解。
“我也纳闷啊,少爷可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他们竟然——。”冯昆仑也叹着气,“啊,难道说——?不会,不可能”他使劲摇头。
“怎么了,什么不可能,你们到底还是得罪过他们是不是?”岳先生从冯昆仑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这个——”冯昆仑有些尴尬,但还是说了,“上船前一天晚上,我们在街上见过他们一次。少爷叫了他们一声‘兔儿爷’,但是少爷的声音很低,我们又隔了好几丈,他们不可能听得见啊。”
“什么!”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老鸨有些尴尬,有些疑惑,“少爷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不欠考虑的话。”
冯昆仑眼巴巴地望着岳先生,不敢说话。岳先生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嘿嘿”笑了笑,道:“我怎么知道这小子这么傻不拉叽的,我说什么就信什么。再说,那都是他十岁的时候问过的问题,我那时侯也不好告诉他不是?”他见众人的目光有些不善,忙把话题转开。
“你说他们能听到你们说话,那就应该武功不弱,怎么你们都没发现吗?”
“我也曾仔细观察过他们的步伐和动作,真的不像是练过武的人。连少爷也没看出来,还直说我疑神疑鬼的。”冯昆仑真的是冤枉啊,那可都是少爷非要和人家相交,可跟自己没关系啊。
“那真是奇怪了,照理说,他们小小年纪,不可能已练至先天境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他们行事,虽然城府很深,可是下药的手段,又带着些许孩子气,倒也不像是非要至少爷于死地不可。又下了茗香丸,好象故意恶作剧一般,只是这玩笑开得太大了。阴阳合和散,茗香丸,都不是一般的药,怎么会?难道——”众人见岳先生自言自语了半天,突然睁大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
“岳先生,您想到什么了?”冯昆仑怯怯地问道。
岳先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只是这些药物都不是凡品,应该只有一个人能拿得出来。”
众人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您说的是那个人。”
“不错,就是他,‘阴阳医师’郑夫年。”岳先生一字字清晰地说出来,众人的脸顿时变色。
第三十三章 东越间谍
众人虽然早已想到了这个人,但此时听得岳先生一字字说出来,心里还是很震惊。“他竟然还没有死么?”冯昆仑喃喃道。
“去年初他与师兄一场恶战,两败俱伤,师兄直到现在还在闭关。当时郑夫年也受了重伤,突围而去。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确实很难活下来。只是你们别忘了,他可是当今杏林第一人。就是受再重的伤,怕也不会要了命去。”岳先生冷冷道。
“但他受的可是内伤啊,若没有高手用内功疗伤,不可能好得这么快。不然元国师也不至于现在还在闭关呐。”冯昆仑忍不住插话,见岳先生冷冷的眼神飘向他,赶忙闭嘴。
“师兄不想欠老爷子人情,他的想法又岂是你能揣测的。”岳先生一提到北燕第一高手元无计,眼中尽是崇拜。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林家小子竟然早已知道我们的身份,才特意潜到我们身边来替郑夫年报那一掌之仇的么。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人,那郑夫年又竟然是这样的人,比武竞技,本来就是互有胜负,他居然还派人来报仇,不是大丈夫所为。”冯昆仑恨恨地说道。
“我们现在也只是推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少爷醒了以后我们再问问看吧。”岳先生现在也有些发愁,若真的惹上了郑夫年,那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等何保誉出门,我很严肃地同云箫讨论东越内部的问题。刚才何保誉的那一段话对我触动不小,只西楚一地,北燕竟然派了如此多的细作,更不用说东越了。东越此地,物产丰富,经济繁荣,确实是各国中较为富庶的国家。然此地贵族和国民却耽于声色,爱好文艺,以尚武为耻,故而军队匮乏,兵力孱弱。我若是北燕国主,也定先取了此地。如此一来,东越境内细作之数定不会比西楚少,我们枉自以为将朝廷之事尽入股掌,不想竟连北燕的秘营都无耳闻,这怎么让我们不震惊。
“我实在想不出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尔’组的要比‘敦’组的人多得多,而且深入各个阶层,就连容家和李家也有我们的人。照理说,就是埋的再深也该有点线索啊,可是我们竟然一个也没发现,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云箫皱着眉头分析道。
我也不说话,陷入沉思。怎么可能查不到人。难道——?我脑中灵光一闪,“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派那么多细作。”
“怎么会,以现在的形势,北燕应该把重心放在东越才是啊。西楚此地,地形复杂,民族多样却人人单厉敢死,怕不是那么好对付。”云箫显然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真正厉害的细作只要几个就行了。他们必是在朝廷重臣中买通了人手,只怕地位还不低。若真如此,我们又怎能查得出来。”我叹气道。
“啊,”云箫恍然大悟,“那我们要不要通知爹。”
“算了,”我摇头道,“顺其自然吧。再说,我们都能想到,爹哪有不知的道理。说不定他早已经在查了。”
云箫见我这样,也不再多说。哎,怎么又掉入了这么复杂的间谍案中了。
北燕。燕王府。
古勇小心翼翼地端着个药碗站在燕舞扬身后。“王爷,喝药了。”燕舞扬转过身,露出深思的神色。“怎么又吃药,谁开的方子?”
“王爷您放心,是我们临走时云雨小姐送来的方子,吩咐我们等入了冬就十天一剂。说是吃过一冬,您的身体就会大好。从抓药到煎煮,都是属下亲手所为,决不会再让人钻了空子。”
燕舞扬苦笑无语,伸手接过碗,一仰而尽。
“王爷您再喝点水吧,这药怕是苦得很。”古勇机灵地从桌上茶壶里倒了满满一杯,递到他手边。燕舞扬面色凄然,“哪有心里苦。”
古勇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双手不知该怎么放才好。“王爷,您——”
燕舞扬挥挥手打断他的话,问道:“东越那边有消息吗?”
“刚刚收到水月先生的信,说是一切进展顺利。”古勇恭恭敬敬地答道。
“是吗?”燕舞扬脸上露出些许淡淡的笑意,“有——她的消息吗?”
“水月先生的秘报中不会……”
“我知道了,”燕舞扬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有些黯然。好一会儿,他又突然用一种轻松的声音问道:“我倒真想见见这位水月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将整个东越国玩弄于股掌之上。只是此人架子也真够大的,连本王亲自拜访也推辞不见。”
“想必是先生不想让别人认为我们之间交往过密,毕竟他是东越权臣,又有这重身份,自然要小心些。不过,皇上既然连这么重要的机密也告诉了王爷,相必定是对王爷分外信任,这次又特意派您去东越,怕是对那位开始有点怀疑了。”
燕舞扬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古勇见此,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飘翠楼。众人见韩无炎脸上潮红渐渐退去,幽幽醒转,都马上围了过来。“小少爷,您没事儿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无炎睁开眼睛,吃力地说道:“师叔,你可害死我了,我若破了童子功,定要找你麻烦。”
众人又是一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们俩,岳先生又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打破这格外怪异的气氛。“咳咳,那个,以后再跟你说。我说韩儿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让人弄到这儿来了。要不是许凤儿认出是你,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儿。”
韩无炎脸上有些无奈,有些受伤,又有些怨愤。“是我的错,我乱说话得罪了他们。”说罢,他垂下眼帘,似乎并不想再提及这个问题。众人见他如此,也不好多问。便说了些安慰的话,留他一人在床上休息了。
“岳先生请留步”一出门,老鸨许凤儿马上叫住了正打算开溜的岳先生,“您倒是说说看,小少爷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
岳先生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好啊,你若不说,大不了我飞鸽传书去问国师。”许凤儿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千万别,”岳先生忙阻止,好半天他才从嘴里抖出几句话。“前些年老爷子让我好好看着他,不要涉足风月场所,所以,我就干脆骗他说练的是童子功,不练成,就不能破身。这时间一久,我就给忘了。”
“你呀,”许凤恨恨地说道:“你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好在小少爷性子敦厚,还不至于把你怎么样,要是让国师或老爷子知道了,看你怎么跟他们解释。难怪小少爷每次来飘翠楼都眼不斜视,原来有这原因。”
岳先生被她说得恹恹的,听她说到这里,忙接口道:“韩儿目不斜视可不止这么一个原因。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这里的这些姑娘他怎么看得上眼。”
许凤儿虽然心里不服,但说到这个问题,她却不再反驳一句。
韩无炎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帷幕,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林若似喜似嗔的脸,他的豪爽,他的狡黠,他生气时责备的眼睛,他痛苦时颦住的双眉。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恨他的,为什么却恨不起来。
“你不是喜欢叫人兔儿爷么,小弟也想让韩兄尝尝什么叫兔儿爷。下次见面,您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他有些得意有些狡猾的声音仿佛又在耳畔响起。只是,还有下次再见面的机会么?
第三十四章 易楚?楚易?
整晚上都睡不好,眼前总是浮现韩无炎那双眼睛,疑惑、绝望、愤怒、痛苦……天知道人的一双眼睛里怎么能表达那么多意思。果然人是不能做坏事的,第二天早上云箫把我叫醒后,我对着镜中两个黑眼圈说道。
可是不管怎么样,做都已经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大不了以后我出门小心一点,晚上睡觉把门关严一点,随身再带几张趋魔降妖的灵符,我就不信还有小鬼敢来纠缠。
这样一想,马上付诸于实际行动。等叶鸣再三确定周围没有埋伏后,我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东南书院的马车。马车是从附近的车行里租来的,怕泄露行踪连车夫都不敢雇,只好委屈何保誉。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昨天信誓旦旦、大义凛然要去苗疆解救师傅的人儿,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胆小。我自然不好跟他说明,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得罪了人,来头还不小的样子。
如果易楚真的是朝廷中人的话,我倒是可以从旁侧击,打听打听现在苗疆的战况。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先前的不安和担忧渐渐散去,随即产生的是对易楚突然见到我表情的想象。他会有什么反应?惊讶?欣喜?我傻傻地想着,人果然还是笨点会活得比较快活。
城南书院位于长沙城的东南妙高峰下,旁临湘水,峰峦叠翠,古木参天,林壑清幽,景色秀美。果然是个读书的好地方。这里我来过不少次,但从未见过此等情境。
远远地在山门外就下了马车,一方面以示尊重,另一方面,在此景中漫步别有一番情趣。可惜跟在我旁边的不是白衣飘飘,潇洒温柔的英俊男子,而是个打从上车起就一直取笑我的小鬼头。真是可惜了此情此景!我叹息着。
轻轻地敲了敲院门,好一会儿才有个青衣儒服的小童过来开门。“真是对不住,山长今日不见客。”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
“在下并非为山长而来,”开玩笑,你们山长叫啥名儿我都不知道,来见他作什。“在下来此看望我的一位朋友,名为易楚。”说罢,我将易楚留下的玉佩递上。
那小童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