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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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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从脑中删去,啐道:“我才不想做厨神,要做就做食神,吃遍天下美食。可惜错生了时代,估计是没希望了。”
  我和张富贵把饭菜整理好,就等郑夫年和云箫来吃了,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看来要我亲自走一倘了,竟练得如此入神么。
  一推开书房,我马上察觉里头的气氛有点不对头,只见他俩一人坐着一个太师椅,中间却隔了好几丈远。两人气呼呼地对视,偏生谁也不理谁。我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问他” 郑夫年狠狠地瞪着云箫,气呼呼地说道。
  “我才冤枉呢?”云箫也毫不示弱,以更不满的眼神瞪过去,对着我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才说了几句话,他就说我偷看他的内功心法,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那你都说什么了?”我更惊讶了。他的性格、脾气我是晓得的,这孩子最是耿直,绝对不会偷拿偷看别人东西,更受不得委屈。现在没和郑夫年对着骂娘,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他给我那张纸,说是他的独门内功心法”他不屑地轻啐了一声,不知郑夫年有没有听到。“我就读了一遍,他说我要不明白就问他,我说不用了,这么简单还能不明白,然后就按自己想法说了一遍,可是他马上跳起来就说我偷看他内功心法,你说有他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你还嘴硬” 郑夫年又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指着云箫,显是很气愤。
  我忙上前劝住他,先请他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罪魁祸首仔细读起来。纸上的字并不多,二十句话,共一百四十个字。我念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又回首望了郑夫年一眼。
  “你明白它的意思吗?”他的语气仍不是很好。
  我被吓了一大跳,喏道:“许是…明白的。”
  “你明白?”郑夫年脸上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眨了眨眼睛,“那你说说看。”
  “姐,你别说!”云箫拉着我的衣袖低声道。我看了郑夫年一眼,他仍是一脸阴沉,还有几分讥诮。我心中一气,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把那些句子解释了一遍。不得了,郑夫年的眼睛越挣越大,连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
  说完了,我不敢看他。你说这还有天理吗?是你让我说的,就算我说得再不对,也没必要气成这样,就不怕我心里头会有什么想法呀。
  “哎”郑夫年终于恢复常态,长叹一口气,道:“天意啊,天意,我本以为你们俩资质不错,没料到你们悟性竟达此境,我也是老了。”
  我终于缓过神来,敢情这不是在骂我们,而是在夸我们呢。于是心情立马好转,转而安慰起他来。“师傅,您今年刚四十,正是壮——青年,怎么就说这种话呢。您起码还有五六十年的福可享呢,徒儿刚刚做了一桌好菜来孝敬您了。”
  “你去做饭了?”郑夫年皱起眉头,“不是让你看书吗,怎么去做饭了。”
  “书看完了”我答道
  “你看完了?”郑夫年忽地站起来,神情有些异样
  “是啊,”我懦道“看完才去做饭的。”
  他的表情持续了好一会儿,双眼由不可思议变成原来如此,然后无奈
  其实我也挺疑惑的,以前我看书虽也一目十行,却并不能过目不忘,但来了这里,记性似乎长了不少。看来,我不仅平白得了一幅好皮囊,还得了个好脑袋。
  郑夫年拍拍我和云箫的肩膀,道:“今天就到这里了,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开,也不去吃饭。
  我和云箫相对苦笑,两人一齐耸耸肩膀,一脸无奈。

  第八章 京师途中(上)

  次日一早,我们便浩浩荡荡地朝京师杭州出发。随行的马车竟有十几辆,我不由得猜测那些丫鬟是不是把家里的马桶也装上了。其实府里的下人跟来的并不多,只有一些做了多年,且愿意去杭州的才跟上。我身边除了小绿和几个亲近的丫头以外,还特意点了张富贵同行,可把他给乐坏了。这小子还算机灵,一路上鞍前马后的伺候的挺周全。由于府里的张总管早已随父亲去了金陵,我便让他担任临时总管一职。他对我感激泣淋,直有把我当成知遇恩人一般。我也欣然接受,心里琢磨着以后是不是把他培养成心腹。
  我和云箫所乘的马车是经过我的授意改造过的,除了多出两个轮子,外表跟其他马车没有什么两样,内部却别有洞天,或坐或卧都能找到最舒适的姿势。里头的设施也是一应俱全,云箫还偷偷藏了几壶酒。起初我们叫郑夫年与我们同车,他很是不屑。自骑了一匹马,轻装轻骑,颇为自乐。可自从他途中上车躲了一回雨,就以要亲授武功为由,不肯在下来。而我和云箫也结束了饮酒作乐的日子,在他的监督下,开始了艰苦的练习。
  郑夫年经常被我和云箫的问题弄得很郁闷,看他的表情,我常常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他自己说得那么厉害。好在云箫进步很快,也多少打消了我一些疑虑。为了考验我的学习成果,郑夫年从药铺弄来许多药草让我一一辨认,说明它们的功效,见难不倒我,又把一堆药材混成一团,煮成汤药,让我分辨。好在我的鼻子一向很灵,舌头又是出名的灵敏,使他想要借机教训我的奸计再一次落空。
  由于一路上走走停停,我和云箫又受不了马车的颠簸,所以车队行得很慢。郑夫年也不催促,那些赶车的马夫们也乐得轻松,倒是某天云三在我们中途第十次停车的时候提过一次,见我们全不以为意,便不再多说。自从上次他从厨房回到云箫身边以后,对我的态度大有改观。不知道是他终于对我改变了看法,还是因为云箫暗地里警告的缘故(我认为后者可能性较大)。老实说,自从我知道他与云府的关系后,我就已经放弃了要把他培养成为自己人的想法,不仅仅是他,连小绿等丫鬟,我也是不能考虑的。毕竟他们在云家的时间太长(比我们还长),感情也深,若是以后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云家不利的事情,难保他们不会说出去。反而是张富贵,进府的时间短,对云家没有什么感情,又对我盲目崇拜,若能加以引导,动之以利,施之以惠,倒是可以为可以依仗的人。
  离开扬州的第三日,忽逢大雨,道路泥泞。我的马车走得还算平稳,但丫鬟们的马车和几辆运货车被陷进了坑里,一时推不起来。眼看着天色渐晚,怕是赶不到三十里外的镇上了。张富贵急得上窜下跳,生怕我们姐弟受了磨。其实我们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但也不是从未吃过苦的人。念高中的时候经常和同学在野外生活,这点风雨还算不上什么。
  我叫来张富贵,让他和众人停止推车,先到附近找个地方躲雨。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附近有个废弃的山神庙。我不由得哑然失笑,电视诚不欺我,果然风雨时就有山神庙出现,只是不知会发生什么故事。
  还好我的马车尚能行进,这样我们不用下车就一直开到了庙门口。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一阵喧哗。
  “出什么事了,张总管。”我端坐在车内,轻声问道。
  “回雨小姐,不知怎么搞的,李贵儿来看的时候这里还是空的,没想到才一会儿工夫,这庙里头竟又来了几个人,小的这就把他们赶走。”
  “别,”我忙掀开车门,心想这张富贵也太蛮横了,不由得气道:“下这么大的雨,你要把人赶到哪儿去?再说了,这庙又不是我们家开的,我们凭什么赶别人。人家先到的,不敢我们走就该多谢了。你呀,刚当上总管就开始仗势欺人了。”
  “雨小姐,我——”张富贵何时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顿时蔫了,话也说不出来,低头不敢看我。我叹了口气,从车上跳下来,准备去给人道歉。
  “哼,有钱有势了不起了,连个女人也这么大排场。”墙角传来一声冷哼。我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个黑衣汉子,三十多岁的样子,模样还算威武,确实一脸不屑与冰冷,虽是蹲着,也能感觉此人体态彪蚶,看起来武功不错。他旁边的一人年纪略轻,一身玄色衣衫,被雨淋得透湿,尽贴在身上,显出略微瘦削的身形。他听得黑衣人说话,眉头一皱,倒也没说话。见我们进来,只是瞥了我一眼,惊艳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马上又转过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灰衣男子。由于这两人身体挡着,我看不清此人的相貌,听其粗重的呼吸声,应是患了重感冒。
  此时云箫和郑夫年也已下了车,一见屋里的人,均是微微一怔。云箫对着那黑衣汉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显然十分不满他对我说的话。而郑夫年的目光却越过那黑衣汉子,瞄了玄衣人几眼,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地上的人身上。
  我对那人的话并不生气。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也觉得张富贵做得有些过分,另一方面,长期驰骋商场的我十分清楚与人为善的重要性,至少表面上应如此。道个歉、服个软又不会少块肉不是。因此,我把云箫拉到身后,不让他乱说话,自己走上前,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小女御下不严,惊扰了各位,在此替他道歉,若他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
  “哼”黑衣汉子从鼻孔哼出一口气,显是十分不屑。那玄衣人却站起来,拱手道:“姑娘不必多礼,”他看了黑衣人一眼,无奈道:“我这个兄弟是个粗人,不懂礼数,请别介意。”
  我微笑地摇了摇头,道:“是我们失礼在先,何来介意之说,只是小女与家人适逢大雨,周围又没有可以躲避之处,还望先生让我等在此歇息一晚。”
  “你们人多,我们能怎样。”那黑衣汉子仍是不阴不阳的语气。玄衣青年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尴尬又歉意地对我笑笑,说道:“无妨,无妨,各位只管休息便是,只是我家公子正染病在身,还请各位轻慎些,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原来你家公子生病了,小女略通歧黄之术,不知——”话还未说完,那黑衣人嚯地站起来,大声道:“不必了,公子只是偶感风寒,我们随身带有灵药,不劳你费心了。”
  我无奈地苦笑,云箫已经把我拉回,嘴里头还嘀咕着什么狗咬吕洞宾之类的话,估计也只有我能听得懂。若不是我在旁边,依他的性子只怕早就跳起来大骂了。
  张富贵果然很有组织能力,不一会儿工夫,就将众人安排妥当,还生起了几盆火。我让下人熬了一大锅姜汤,里头放了些祛寒的药材,说起来这还是托郑夫年的福。若不是他想考我,这大雨天,又荒山野岭的,去哪里寻药材。
  我本在马车里放了几床棉被,只为坐着舒服,这会儿,竟派上了大用场。现在正值初秋,晚上寒气颇重,若不盖被子我还真不敢睡。看看墙角那两人还一动不动地守在病人旁边,也不知他们公子醒没醒来。一阵叹息,还是吩咐张富贵盛了三碗姜汤和一些食物过去,还匀出一床被子,叫云箫抱过去。他满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等他回来,我也不再说话,只把他拉到火堆边,盖上被子,抱着他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等我们醒来的时候,那三人已不知去向。墙角放着三只空碗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张富贵忙把被子抱回来,嘴里却说个不停。“也不知是喝了还是倒了?”我笑了笑,并不以为意。
  上车前,一直没说过话的郑夫年忽然道:“那几个人身份不一般。”
  “我知道。”我淡淡道,心想,不然我干吗这么客气。
  “那两个侍卫身上的衣服都属上乘,武功也不俗,尤其是那个年轻的。他们腰上的玉佩玉质也不错,雕刻手法一致,但图案不一。那黑衣人所佩的是亥猪,而玄衣人所佩的是寅虎。这就说明,此等侍卫在那公子身边有十二人之多。”云箫也是一脸淡定的神情,说出来的话却让郑夫年脸色一变,道:“原来连你也看出来了,你到底是九岁,还是九十岁啊?”
  云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没说话。
  我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我们走吧。”

  第九章 京师途中(中)

  车队又走了两天,在经过齐云镇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我们遇上了一对卖身葬父的兄妹,哥哥叫江允志,十五岁,妹妹叫江云烟,才十岁。父亲是个秀才,也跟着读过一些书。因为他们的父亲患痨病去世,竟无人敢买他们。我和云箫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在小说和电视里才有这种事情,没想到自己竟遇上了,一时同情心泛滥,就让张富贵帮着把他们父亲葬了,没想到他俩便跟上了我们。我本无意再多收下人,没想到郑夫年一见两人,便大呼“骨骼奇佳”。我心念一动,就请郑夫年也收他俩为徒,与我俩以师兄弟相称。他二人,感激涕泣,但仍以下人自居,我也不再坚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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