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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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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鸣和江允志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上,他二人跟随云箫已经多年,哪里不知道云箫的脾气,看似温和儒雅的外表,其实比谁都固执。既然他说此事不用他们插手,那他二人也绝对不敢再多事。只是云箫他近日确实有些反常,而那南陵公主只怕就是这原由了,也不知这段感情到底何时萌芽,即使紧密如他二人竟也不知。
  一回到普西寺,云箫便催促着叶鸣和江允志去休息,自己则一头钻进了主持的禅房,也不只到底做了些什么。待到叶鸣和江允志补足了觉从房里出来,已是正午时分,他们在寺里的饭堂用餐时,敏感的叶鸣发现云萧的脸色更加深沉,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些焦虑,心下担忧不已,但念及晨间云箫的吩咐,偏生又生不出那个胆子再做问几句。
  晚上叶鸣一直睡不着觉,便起身到寺里的庭院走走。这初春的天儿仍是有些寒意,那天上挂了弯新眉月,院子里只有些清冷的光。叶鸣身着单衣走在这庭院里,不时有阵阵凉风掠过,竟也有些寒气,于是忙运起内功来御寒。
  普系寺里遍植松柏,白天时看得特别庄严肃穆,到了晚上,却有些阴森的寒意。叶鸣信步走了不久,隐隐听到殿后似有人声,心里疑虑顿生,便敛了身上的气息,蹑步走近。还没见着人他就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谁了。云箫半夜约了辰奎(慕容弓)定有要事相议,他不欲偷听,转身准备离去。
  “是叶鸣吗?”云箫开口问了,叶鸣忙停下步子,恭敬道:“是的,公子。”虽然他们平日里不拘礼数,但一旦有外人在场,叶鸣便又是另一番态度了。“你既然来了,就过来吧。”叶鸣闻言忙缓步走近他们,只见云箫仍是只着了件素衣,只用跟发带束了发,那发带时不时随着夜风飘动,整个人在微弱的月光下也让格外夺目。
  慕容弓同样是一身便服,但数年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多了种沧桑之气,他的背脊挺得笔直,身材比云箫还要魁梧,只是少了云箫那种高贵儒雅气质。这两个人深夜在此,绝对不是什么闲情逸致,观花赏月。
  “辰奎,你继续吧。”云箫将叶鸣招呼过来后,又若无其事地对慕容弓道,他习惯性地叫他在密营的名字。“是,公子。属下已经打探到,南陵公主与明启泰汇合后,一行人同去了吏部侍郎王仲钦的府上,便再也没有出来。属下已经调查过了,王侍郎是七年前投奔到四阿军中,颇俱才能,且为人灵活善变,为新帝所喜,虽年纪尚轻,仍以吏部侍郎相待,没想到他居然是粤军的细作。不过我看王仲钦为人,不似为了忠义而弃前程之人,只怕南陵公主有危险。”
  云箫闻言并无多大反应,只是浓眉微颦,轻声问道:“侍郎府上可有我们的人?”慕容弓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低声回道:“人是有的,但是地位不高。我当时没想到他竟然会有问题,所以只在他府里安插了两个小丫鬟,所知可能有限。”
  云箫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对叶鸣道:“你去通知段谦,让他带领旋风十八骑密切注意侍郎府的动静。他若要对付她们,自己的力量肯定不够,必然会去向江君庆通风报信,你们仔细看着就是了。一旦有风吹草动,马上动手就是。但尽量不要泄露身份,不管是对江君庆,还是南陵公主那边,救完人就走,知道吗?”
  “是,公子。”叶鸣也不加询问,点头答应后就马上去招人了。
  待到叶鸣走远,慕容弓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新帝若要去抓人,必定派禁军前往,属下是不是安排一下,让我们的人混在里面。”云箫淡淡一笑,“你去安排把,注意不要露了马脚,只在暗中帮忙就是了,不要做的太明显,以免他们生疑。而且,若人真的走了,江君庆必定大发雷霆,你们记得要找好人替罪。”
  慕容弓忙点头称是,末了云箫也不再多说,只吩咐他一旦事发马上通知他,这才放了慕容弓走了。
  一直到次日申时末,慕容弓忽然使人传书过来,江君庆已着禁军统领杨子同率五百精锐开往侍郎府。云箫将手上的纸卷揉成一团,紧紧地握在手里,忽然转身对着叶鸣和江允志道:“今晚我要出去,你们谁跟着我。”
  叶鸣和江允志面色一沉,齐声道:“誓死效忠公子!”
  云箫看着他二人,良久才低声说道:“我们动身吧。”
  王仲钦的侍郎府距离普西寺有一段距离,但是想到禁军定要事先有所准备,估计等到晚上才会正式进攻,所以他们也不急着赶路,免得引人注目。当他三人行至侍郎府所在的玫林巷,马上就感觉到了附近异样的气氛。
  巷子里没有什么行人,路上连个叫卖的人都没有,寂静得让人怀疑。云箫他们三人在附近随便找了间小馆子坐下,才发现里面稀稀朗朗坐了不少人,一个个都目光如注,眼神灼灼地审视着他们。这个家小店里竟然掩藏了不少禁军好手呢。
  云箫自然装作不知道,他们三人学的是郑夫年传教的内功,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当年云雨和云箫也这样骗过了初次见面的燕舞寒。那些人虽然觉得他三人气度不凡,但因感觉不到他们的内功,便以为是附近哪户官家的少爷,所以也不再怀疑,把眼神收了回去。
  云箫猜得他们的心思,索性做戏做全套,让店家送了几壶好酒过来便跟叶鸣和江允志作起诗来。叶鸣他二人只是间或认得几个字,让他们作诗那是万万不成的,所以云箫只得一个人唱独角戏。他本来记得的诗不多,但都是些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句,这样伴着酒意吟出来,就是不懂诗文的大老粗也为之动容。
  那禁军中显然有几个还很懂货,当听到云箫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时,望着他的眼神中带了些异样的震惊。看他们的脸色,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只怕当下就冲过来要与他把酒言欢了。
  但他们终于还是要动手了,屋外隐约传来一阵低低的哨声,那屋里的禁军脸色马上肃穆,眼睛也开始澄亮。而云箫他们早就装作喝高,趴在桌子上不肯抬头。待到众人走完,他们才起身,眼睛里没有了方才的朦胧,转为一片清澈。
  扔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他们三人步出店门,先四周查看,确定无人之后才施展轻功,朝侍郎府飞奔。
  那禁军早已将侍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全副武装,随时待命。那侍郎府则大门禁闭,里面安静得出奇。云箫他们三人躲在附近的一棵大榕树上,繁盛的枝叶将他们三人的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而那些禁军一直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侍郎府内,对于他们的头顶反而忽略了。
  云箫看到禁军前方有一三十左右的男子神色紧张地与那年轻的统领模样的人说些什么,心下生疑,便运起内功,将他们的声音纳如耳中。
  “下官家眷均在府中,还请杨大人保全我家人。切勿放火烧院,不甚感激。”原来这个人就是王仲钦,云箫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王仲钦莫名地全身一颤,冷汗直流,四处看了半晌,却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那杨子同半晌没有回话,云箫的心也跟着悬了半晌,若这杨子同真的丧心病狂地要放火烧院的话,只怕南陵她们凶多吉少了。就是旋风十八骑全部出动,也绝对敌不过严阵以待的五百禁军。
  杨子同看了看天色和风向,终于没有下达放火的命令,只一声令下,众禁军齐向正门攻入。
  “我们下去后,先找人换件衣服,趁机混进去,记住在左手腕上系个发带,辰奎安排了人在内中接应。我们得手后马上就往普西寺撤退,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云箫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便率先纵身从树上跃下。
  待到云箫换好衣服冲到侍郎府后园时,这里早已杀成一片。他一眼就看到一身火红的南陵公主正双手挥剑迎战两人,虽然气喘吁吁,但气度还算从容,而其他如明启泰则状似疯狂,一双眼睛闪着火焰,见到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就杀过来。他身边围着的人最多,但都畏惧其勇猛,良久竟不能近身。
  云箫见他尚可支撑,便挥剑撂开围着南陵公主的两人,他的剑快若闪电,只一个回合就将二人刺伤在剑下,然后又转身投入到明启泰那一方。迎战明启泰的那几个人均见到了方才云箫快得惊人的剑术,心中凛然,手脚也开始慌乱。这斗争之中,哪里存得下一丝破绽,也只是数合,几人便纷纷伤在他二人剑下。
  云箫不欲杀人,下手都有分寸,但明启泰显然不管那么多,见他们受伤,便趁机补上几剑,似乎非要杀了他们才能解气一样。他还待冲到前厅去作战,却被云箫一把拉住,“别犯傻了,你到底还想不想逃出去。”
  明启泰先是忿忿然,看着一身禁军军服的云箫举剑欲刺,忽然又想到他刚才对自己所伸的援手,又恹恹地放下,大声吼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不放过你。”
  云箫也不理会他的恶劣态度,望着南陵道:“祠堂那边有暗门,我们从那边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明启泰见云箫全然不理会他,脸色很不好看,但见南陵眼睛里射出感激的神色,显是熟识,只得忍住了,恶声恶气道:“那你还不快点带路!”
  云箫也不跟他计较,拉起南陵就往祠堂方向快步走去。这个门是今天早上慕容弓派人来通知的,显然是府里的丫鬟起了作用。云箫已经派了人在府外接应,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路上还是不时遇到很多阻拦的士兵,云箫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挥剑挡开他们的进攻。明启泰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武功之高,让人匪夷所思,心里不服,每每抢到他前面出手,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的武功更强一样。
  三人终于杀到了祠堂,打开祠堂的大门,刚刚走进,云箫马上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供台前方居然站了十几个身材高大的禁军,而当前的一个,赫然是禁军统领杨子同。
  明启泰马上忍不住大骂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小子没安好心,果然是设计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枉我们还这么相信你,真是瞎了眼了。你这个天杀的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
  云箫眉头稍稍皱了皱,显然没想到明启泰居然这么聒噪。“明将军,够了。”一旁的南陵公主低声道,声音里没有什么波动,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云箫却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却见她朝他微微一笑,眼睛里全是信任。
  云箫心中一暖,手回目光,转而射向眼前的数人,眼神顿时变得凛冽,瞳孔也开始收缩。但杨子同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云箫的敌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一会儿又转到他左手腕上的青色发带,犹豫了一下,叫道:“是公子吗?”
  云箫闻言一愣,目光渐转温和与意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子丁?”
  “属下‘克’组子丁参见公子,”杨子同突然将手挥至耳上,敬了一个密营专用的礼。子丁一行五人在他们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到了南粤,而后所有的事情都由辰奎负责,然后向海岛上的郑夫年汇报。由于云箫近来来常出海在外,所以对于南粤的具体事物知道得并不详细。难怪他认不出杨子同了。不过,那辰奎明明知道自己不认识子丁还跟自己来这一招,不知是故意要吓吓他呢,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明启泰和南陵公主均被眼前的突变弄得目瞪口呆,先疑惑地看看杨子同,又怀疑地看看云箫,看来对云箫的身份很不解。
  “你怎么在这里守着,要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向上面交代。”云箫一方面和高兴见到了多年未见到的部下,同时也替他担心。“属下听说公子要来这里,特向辰奎大人请求来见公子一面。属下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公子了,多年恩德从不感忘,不管怎么样,属下也要来见上公子一面。至于其他方面,公子请放心,属下自然有办法把事情推到王侍郎身上。”
  云箫见他神色已渐渐沉定,不似方才激动,心中一笑,道:“等事情完了你去普西寺找我。现在我得走了,你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属下送公子出去。”杨子同忙走到前面,拉开密道的小门。云箫让南陵公主和明启泰先进去,自己这才弯腰。刚关上门,又隐隐传来杨子同低沉的声音,“公子小心。”
  从偏门出来,府外早有人接应,云箫将南陵和明启泰送上车,自己则翻身上了马,跟随在马车后面。南陵一直一言不发,事实上,经过这几件事,她当然明白云箫的身份独特,能在重重禁军包围中进来救人,其势力不可小看。且方才从那禁军统领对他的态度来看,这新朝中似乎有不少是他的部下,那么他究竟在此战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南粤的亡国只怕也跟他少不了干系了。
  虽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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