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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到我们头上来的，若是弱者，我们就十倍还回去，灭他全家，但是碰到比我们还要强势得多的，我们惹不起啊！田家，我们还没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对手。”钱云天摇了摇头，叹道。
……
万里之外，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河！
这条河，河面极宽，河水十分清澈，不时有鱼虾一类的水族在河中悠闲地游过，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河边空间波动一闪，出现了一男三女四个人。这四个人，自然就是从微尘山之中离开的徐天阳、田烟、老妪等人了。
四人站稳之后，徐天阳正准备说话，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相貌与王含烟一模一样的田烟和王含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清楚，有心想探探底，奈何旁边又有人在。
“小姐，你先别开口，老身有话和他说。”老妪看到田烟准备开口，突然开口道。
“这……好吧。”田烟迟疑了一下，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这老妪，是从小将她带大之人，她父母很忙，她最亲近的，反而是这个老妪。
接下来，老妪和小侍女两人的目光，就不断在徐天阳的身上巡视，如同小媳妇第一次认真看自己的丈夫一般仔细。
小侍女的目光还有，不论如何，也算是个美女，看了也就看了，可是那老妪的目光……
只见她全身皮肤干枯，如同橘子皮一般，皱纹随处可见，身材也十分矮小，弓着背，和风烛残年的老妪没什么区别，只是目光之中的阴森之气，让徐天阳心中发毛。
擦！我虽然比较有气质、比较有吸引力……但是也不带这么耍流氓的啊！哪有一个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婆这么打量一个年轻男人的？徐天阳嘴上不敢说，心中却是嘀咕起来。
不过，要是这老太婆真的耍流氓怎么办？貌似他的实力比我强好多啊！徐天阳被那阴森的目光以及压抑的气氛弄得十分纠结。
“你叫徐天阳？好像我没有听过山海界之中，有哪个徐家特别有实力吧？”终于，老妪还没说话，一旁的小侍女首先开声打破了这份压抑。
徐天阳听到小侍女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恨不得上去抱一下她，这话问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致命的吸引
“我是个孤儿，父母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何来家族一说？”徐天阳回答道，他也是莫名其妙地掉到山海界来的，父母的确不在这一界。
“哦？你还不知道我们家小姐的身世吧？告诉你，她可是炼气联盟之中，三大顶尖势力之一的古钟阁阁主的独女！”小侍女一脸骄傲地说，一边说，她一边盯着徐天阳的脸。
在她看来，徐天阳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定然会诚惶诚恐，知难而退，古钟阁在炼气士之中，那是威名赫赫，光是这个名头，就能把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人给唬住了。
没想到徐天阳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脸上依然十分淡定，这就让小侍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们家小姐和你一个孤儿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你舍生忘死，为我们家小姐挡过杀招的份上，嬷嬷也已经救了你一回了，这个储物手镯之中还有十万枚上品灵晶，也一并给你，就算当报酬了。”小侍女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刺耳，不过她抛出的好处，也的确是十分诱人。
十万上品灵晶，这别说一个宗师级后期炼气士，即便是一个天空级炼气士，看到了也会眼馋不已。
门当户对的观念，在山海界之中十分盛行，按照山海界的规矩，若是田烟嫁人了，她这个贴身侍女也得一并嫁过去，服侍两人，而徐天阳，不论是实力，还是相貌，显然都没有达到她心目中男主人的标准。
“哦？我和田烟的事，似乎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吧，到底是什么关系，应该是我们两人决定？”徐天阳的挺了一下腰板，面对飞过来的储物手镯，手一挥，一道劲风吹过，手镯又向回飞去。
“至于这玩意，我没兴趣！”
这个回答，小侍女完全没有想过，她以为徐天阳要么转身就走，要么会提出更多条件，没想到徐天阳连灵晶都拒绝。
“你还想要什么条件？难道觉得十万上品灵晶不够？你开个价吧！”
“我说了，这是我与她之间的问题，和灵晶无关，和田家，更是没有半点关系！她是田家的大小姐也好，她是村姑也好，和身份完全无关。”徐天阳脸色一肃，原本已经站直的身子，如同苍松一般挺立，面如龙，声如刀，自有一股说不出的狂傲之气。
其实早在第一次瞥见田烟脸庞的时候，徐天阳就将意识沉入了天地莲台之中，发现王含烟的身体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此时的王含烟，身躯之中竟然有一层莹润的白光泛起！
这种光芒十分柔和，就连兔爷，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这种变化，让徐天阳心中的疑问再次加深，她们两个身高、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徐天阳自己都不相信，在田烟的身上，徐天阳有一种十分亲和、熟悉的感觉。
“你！你不要以为死缠烂打就能捞到什么好处，田家可不是好欺负的！”小侍女显然有些气急败坏。
“环儿，够了，退下吧。”就在这个时候，老妪突然上前一步，对小侍女说道，小侍女听了之后，只好瞪了徐天阳一眼，不甘心地向后退去。
老妪这一步踏出，也没有说任何话，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徐天阳，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和目光一起的，是一股变态的威压！
无需言语！
无需说明！
只是这么一步，就给人带来无穷压迫！这就是开山级炼气士的威压！举手投足之间，风云变色！
老妪和钱东的老爹，钱云天属于一个级别的炼气士！虽然徐天阳也接触过无妄天王、柳姓天王等几位开山级的天王，但是与老妪比起来，他们什么都不是！
开山级炼气士等级的划分方法，就连徐天阳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前世，并未涉足这个领域，对于天空级炼气士来说，开山级老怪们那是高高在上，若不是今生各种奇遇，徐天阳不可能能够在开山级天王的威压之下面不改色。
不过老妪的威压，实在是太强，完全针对徐天阳一人，这种压力，直指灵魂！这一刻，徐天阳的灵魂都感觉到了窒息之意！
“婆婆，不要伤了他！”田烟自小就在老妪身边长大，自然知道老妪这么向前一步，眼睛一瞪，给徐天阳带来的压力有多大。
别说徐天阳，就算是她，已经达到了天空级巅峰，在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力之中，连一息都撑不了。
“丫头，我自有分寸，他，死不了。”也不见老妪开口，田烟的心中，便响起了老妪的话。
听到了老妪的许诺，田烟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怔怔地看着处于压力之中依然站得笔直的徐天阳，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暖意。
她一开始也是懵懵懂懂，本来自己对于刻意接近的男人，心中都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可是看到徐天阳，却一点厌恶的感觉都没有。
第一次看到徐天阳，和现在的场景就类似，他那个时候，面对的是无妄天王的威压。那可是足足高了他两个境界的天王！即便没有现出真身，但是这种勇气，这种傲骨，在她心中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后来面对柳姓天王，还是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依然目光坚定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用那并不强壮的身躯，为自己挡下攻击，那一刻，田烟发现徐天阳的身上的气质，令她心动。
这个男人没有令人一见倾心的外表，外貌比徐天阳出色的追求者，数不胜数。
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势力和显赫的背景，随便从田烟的数百个追求者之中捞一个出来问身世，都比徐天阳强百倍。
但是他的身上，在某些时刻，会迸发出一些令人着迷的东西，就在此刻，在徐天阳的身上，田烟感觉到了一种近乎固执的执着！
这是对于自己命运的执着，这种执着在这个男人身上，会迸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强大力量！如同一把切割一切的利刃，无往而不利！
执着、不屈、天赋！当这几点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的，而这个男人又可以为一个女人舍生忘死、不顾一切的时候，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无疑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
不入红尘，安得大道？
再说徐天阳，此时的徐天阳，所面对的，正是一股从灵魂到肉体的威压，这种威压，让他的思维都几乎陷入了停顿。
“虚无阴火，焚！”
这个时候，徐天阳想到了虚无阴火的力量，能够产生如此强的灵魂威压，徐天阳敢肯定，那老妪的灵魂之力肯定渗入了自己的脑袋之中。
虚无阴火专克灵魂，而且虚无阴火在山海界之中，可是独一无二的火焰，老妪第一次遇到，应该能起到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火焰不错，的确可以焚烧弱一些的灵魂之力，可惜，你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光靠它，对我没有一点威胁。”老妪那冰冷的声音，彻底打破了徐天阳的算计。
老妪的话不假，很快，徐天阳就发现萦绕在脑海之中的虚无阴火被一股异常凝练的灵魂之力给生生逼了出来！
“擦！还让不让人活了。”徐天阳彻底被那老妪整得没了脾气，连极致火焰都失去了作用，对于这种灵魂威压，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你可以选择放弃，放弃之后，老身甚至还可以给你一些好处，真正的好处，只不过你得答应老身，以后不再来找烟儿。”老妪开出的条件，是徐天阳完全无法接受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王含烟的蛛丝马迹，徐天阳怎么可能放过，不去找田烟，那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
“不管了，永夜之力，给我定！定！定！”
徐天阳的灵魂，被这股越来越强的压力压得近乎崩溃，这个时候，即便他的肉体境界再强，也无济于事，在这危急关头，徐天阳想到了永夜之力！
不论如何，能够拖延一刻，也是好事。永夜之力，直接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爆发，徐天阳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不过为了烟儿，他拼了！
轰！
一声轰鸣声在徐天阳的脑海之中响起！
灵魂，本应该是炼气士体内最为敏感、最为柔弱之物，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灵魂之力最先就能感觉到。但面对脑海之中的能量剧变，徐天阳的灵魂已经麻木了！
永夜之力在徐天阳的脑域之中，形成了一片仿佛永恒的黑！这种黑，超越规则，似乎可以凝固一切！
滋！滋！滋！
当这片黑色遇到老妪打入徐天阳灵魂深处的一丝灵魂之力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虽然老妪的灵魂强度极高，而且对于灵魂的理解，也远非现在的徐天阳能比，可是永夜之力却没有向徐天阳脑海之中其他力量一般，一触即溃。
二者在徐天阳的脑海之中，一时之间竟然僵持在那里！
永夜，永夜！
在这一刻，徐天阳对于永夜之力的理解，突然加深！这本就是他自己在绝望之际，不服天地、不敬鬼神、创造出来改变天地规则的力量！
这种力量等级非常高，已经是领域之力的雏形！领域之力是什么？当年常有一便是顿悟领域，这才打破桎梏，一脚踏入传说级。
显然，徐天阳体内的永夜之力，并不简单，而且等级比开山级的老妪体内的力量还要高，只不过徐天阳对于这种力量的理解，还远远不够。
但是在老妪灵魂之力的压迫之下，徐天阳仿佛又回到了创造永夜之力的那个状态，一丝丝感悟不断涌入徐天阳的灵魂之中。
渐渐的，那片永恒的黑，竟然在这场拉锯战之中占得上风！老妪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之色。
“定！”
徐天阳大吼一声，老妪全身一震，她打出的那一丝灵魂之力，竟然在一个宗师级炼气士身上失效了！
徐天阳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这一次施展永夜之力，实在是太凶险了，这种程度的斗法，他实在是差得太远。
“这是……超越规则的力量！”老妪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超越规则，这是她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即便是在古钟阁，也只有田烟的父亲可以做到这一点。
“好吧，我承认，你有让我正视的地方。才是宗师级后期，便能领悟这种超越规则之力，还有三属性天地之气，若是给你时间，你定然能成长为一代枭雄。”老妪身上的气势散去。
“不过，你知道若是你要追求小姐，面对的对手是谁么？”老妪话音一转，问道。
一旁的田烟，脸色也变得暗淡了下来，本来她还在为徐天阳得到老妪的认可还高兴，可是听了老妪这句话，兴奋的心思，就再也提不起来了。
“天衍宫？枢星门？”徐天阳平静地答道，这两个人一般人讳莫如深的名字，在徐天阳的口中如同垃圾一般，不值一提的样子。
“对！不仅有他们，还有古钟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