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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撞上那平滑细腻的胸膛,俩手好巧不巧的大张着,很尴尬的扑上艳殇肩头,那姿势,好生暧昧。
“天生的贱骨头。”艳殇的手指隔着衣衫轻轻滑过太初笔直的脊背,沿着脊椎一路攀沿,最后准确无误的停在某人腰际的敏感处,力道适中的一捏,太初呻吟一声,秀气眉毛飞快的皱起来,一脸痛苦与欢愉的矛盾。脑子里却是清醒。方才艳殇轻飘飘的一句秽骂,让他的压下来的怒火“噌”的一声窜上顶点,可惜他吃了那么多次的亏,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与他敌对,硬的他唯恐是一辈子都敌不过他了,软的他自己都不稀罕做,那就只能冷战。
太初没说话,只是淡定的望着他然后眉梢一挑,嘴角泛起冷笑。继而感觉半圈住自己的怀抱凝固了,四周气温瞬间飙入最低点,太初觉得冷,那种冷就像是深入骨髓的寒,让人血液几乎都要凝结成冰。
以为艳殇又会狂性大发的把他按倒就势强了他,似乎这样的行为才符合这种变态的人渣,所以当艳殇学着他那样子挑眉冷笑之后,太初觉得他是被附体了,伸手去摸那额头,嘴里呢喃着:“没发烧啊…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
手被艳殇拉下来扣在背后,没用多少力,但也足够克制他的反抗。太初感觉头晕目眩是因为瞬间他就又上位转到了地理位置很不利的下位,大睁的双眼,漆黑眼珠湿润晶莹,像两颗多芒的苏联琥珀珠。艳殇正撑着手臂半压在他身上,二人距离极尽,他鼻尖嗅到太初身上清爽的体香,沉寂多日的下体在霎那间就生动的昂扬而起,炙热饱满的令人怀疑他从那日在山下强过太初弄伤了他冷战之后,就再也没有发泄过。而事实上却是如此。
他喜欢季太初,可是太初不喜欢他,甚至很抗拒。而他身体里还有余毒未清,不能动季太初,就只能命刺青下山寻来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年供他发泄。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意外的是刺青找来的那些少年每一个都比太初活泛,甚至有几个比季太初长的更漂亮标志,起初知道掳了他们的人是江湖闻名的鬼见愁,可是见了艳殇无一不是被迷的三魂没了气魄,乖巧的摊开四肢任君采撷。艳殇一个个的试过来完,结果那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他生出面对季太初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欲望,一个都没有。
艳殇觉得奇怪,有不少次都想打消了念头去把太初带来欢好一番,可是一想到那青年好看的一张脸一旦面对自己就凶神恶煞,要么就是憎恨鄙夷怨念到死,艳殇心里就堵的慌,咬牙忍了。寻来的少年一个没用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夜夜幻想着把某人剥光了身体吊起来鞭打,耳边仿佛听到那夹杂着哭泣的呻吟和红白相映的美妙身体,尤其是那举世无双的美臀,日日如此,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上生涩的抚慰,在那种扭曲的渴望里达到高…潮……
“你你你,你能离我远点不,我觉着呼吸困难……”太初咽了口唾沫直直的盯着艳殇越凑越近的脸,鼻尖都快贴到一块儿了,太初满脸无辜,比他表情更无辜的是某人正在迅速崛起的某处,炙热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终于成功抵上太初小腹以下的禁区,隔着衣料暧昧的摩擦。太初头顶传来某个人压抑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直指向一个答案:他又发情了!
太初一口狼血没喷出来脸涨的通红,羞愧不堪的叫道:“你刚才不是才发泄过么?怎么还能挺的这么快?!”过于虚张声势的叫嚷显然是为了遮掩什么,而究竟是遮掩什么呢?艳殇竟然玩味的笑了起来,一只手滑进他衣袍里抚摸某人精实平滑的小腹,指尖痒痒的搔动,感觉那肌肉瞬间紧绷起来,艳殇低下头,毫不迟疑的咬上太初的茱萸。
“嗷呜——”一声惨叫,太初心想丫属狗的吧?隔着衣裳都能找准要害,还每次都指一个地儿咬,不能换一边吗?!太初很愤怒但更加不安,一边心慌意乱的扭着腰躲避某人的抚摸,一边儿大口大口深呼吸拼命遏制自己正在复苏的欲望,可惜,迟了。
太初滑动的喉结被艳殇含住,湿漉漉的舌头来回舔舐,像蛇一般滑腻修长的身躯缠着他不遗余力的求欢。太初的头瞬间涨成两个大,胯…下半是复活的热物在艳殇撕开衣料的霎那间终于正式扬起了头。这一次没有鞭打也没有任何错骨分筋的痛,艳殇虽然心急却像是怕吓着他一样,犹犹豫豫的好歹克制住自己想把他扒光了打屁股的冲动,又动作了毕生最大的忍耐力没有亢奋的把他拴在榻上把小…穴捅烂……
太初在被贯穿了身体的时候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有点反映不过来,反映不过来他明明就是一路人,为毛现在就被压着又故技重施了呢?他很怀疑那个迟疑着带有试探意味靠近他的男人是不是真的艳殇,于是他第一次在情…欲盛放的时刻睁开眼,愣愣的看着正伏在身上与他十指纠缠低喘动作的男人。忘了现在是在户外,忘了自己前一刻还在千方百计的诅咒他不举或者早日精尽人亡,忘了自己应当是坐在冷宫里老实的看着他临行别人,忘了在那男宠离开后他站到他身前的那一刻,亲眼看着这男人沉寂的欲望时,心底一丝悄然攀升的窃喜。
那是什么,是得意么?任你们花样百出心肝轻言的勾引他,那男人还是不会对你们产生什么兴致,反倒是大爷我,哪怕是叫骂着拳打脚踢,也会把那人的勾的热血沸腾……最初涌现在心底的感觉交织成一片是谁也说不清的烦乱,于是索性不想,于是就半推半就的倒在他人身上完成了交换的第一个阶段,只是他给出了什么,换回的又是什么呢?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才会知道。
18 地位
七日限到,季太初开始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或者说是真正的身份,菖蒲宫三大护法长老之一——秘术长老。简而言之,就是专门负责保护菖蒲录的。可是太初纳闷了,虽然艳殇大致说过菖蒲录是什么,可是目前为止他这个在外界看来应当最熟悉菖蒲录的人,压根儿就没真正的见识过那惊动武林的宝贝。太初觉得郁闷是必然的,比其他所有人都郁闷,那时必须的。
早上又在艳殇的白玉象牙大床上醒来,连着打了三个滚儿一抬头,离床沿还是有十万八千里,太初无语,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一会儿,就又被人摸上了屁股。注意,是“又”,这就说明再次之前这种情况多少算是屡见不鲜,太初不觉得令人发指,他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于是满脸呆滞的睁开眼,正对上艳殇近在咫尺的放大版的脸,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一只手已经钻进被子里去摸他的小鸟。
“硬了。”艳殇菱唇微启吐出一朵莲花,眯起眼眸,眼底有暧昧金光乍泄而出,流光溢彩好不诱惑,伸出殷红小舌湿漉漉的舔过季太初呆滞的脸,一手握住某人半醒的分…身凌空一转,太初被分开双腿抱坐进艳殇怀里。背贴着那开始炙热的胸膛,两条腿软软叉开被架在臂弯里,暴露的鸟儿在清晨夹杂了情…欲的暧昧温度中微微颤抖。
“唔啊……”太初控制不住兴奋的呻吟了一声,有些高亢的尾音颤栗不止,一只手抓住艳殇正在把玩他鸟儿的大手,一只手下意识的揪紧床单,天鹅细颈向后扬起,一脸升腾的欲望和按耐不住的情动。干干干什么?这一大早就要来少儿不宜?!太初脸红脖子粗不是因为气的,是羞愧的。按说他的脸皮算是比较厚重的那一种,可是遇到艳殇这种死不要脸的人他就没辙。晚上被欺压,虽说是他默许的吧但是他没默许早上啊?!这才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就被调戏了,他艳殇早晚有一天要精尽人亡啊啊!!
艳殇极其没有耐心的啃咬着太初的脖颈,红艳艳的舌头裹着太初的喉结上下滑动,没过多久就把太初再次压倒在象牙榻上,掰开那操劳了一夜还有点红肿的蜜…穴,一挺身,长驱直入。太初一声颤巍巍的尖叫过后不自觉又受虐的撅起小翘臀,在艳殇一次次激烈的贯穿中还要承受着某人粗暴的揉捏,那在好看的屁股长在他身上,也算是种悲哀……
晌午,太初腰酸背痛的起来了,四肢无力披着一件艳殇的红衣裳凌乱的扶墙而出,风吹衣袂整个人颓废的像大侠似的。艳殇似乎又去找思无邪排毒了,太初在屋里实在是熬不住,饿的一双眼直发绿时终于走出大殿,回头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匾额,竟然愣住:
堕天泉?!
艳殇的寝宫名字竟是与艳汤馆里的堕天泉一模一样,这自然不会是巧合,太初现在方才明白艳殇所说的世间无几个人有资格能入主“堕天泉”的原因,原来那艳汤馆就是菖蒲宫设在万丈红尘里的一个窥视点,背后支持的是强大的菖蒲宫,怪不得没有人知道艳汤馆的确切来历,怪不得区区一个艳汤馆却能吸引各路达官显贵英豪大侠趋之若鹜……
有个念头在太初脑中一闪而过,然后他听到叶溢清的声音,穿越寂寥午后的时光显得格外清越,恭谨而淡然的唤道:“季长老……”太初扶着墙泪流满面,一瞬间感觉自己沧桑了五六十年。回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叶溢清,后者半躬身的姿势看上去十分严谨,一如既往的冰山。太初方才醒悟过来:他如今是菖蒲宫的三大长老之一,那就是说除了艳殇和其他俩平起平坐的老头,宫内其他人都要给他行礼?太初神经一抖,成精了!冲着叶溢清招招手,拖长腔调说着:“叶右使呀……过来过来过来……”典型的领导慰问群众,季太初觉着自己摇身一变成就感很突出,也就没在意对方抽搐的嘴角和满脸的无语,一边勾肩搭背蹭过去,笑眯眯道:“有吃的没?”
凉园是一处渭水的别怨,座落于主殿堕天泉的后方,原本是艳殇用来练武的地方,太初却极喜欢这所有些荒僻的小院子,柳蘅葳蕤,大片大片的傅延年偎在脚下,巨大的方形水池中央有一处黑曜石搭建的平台,正是艳殇的武台。叶溢清传了膳,厨房动作倒是快,半个时辰就摆满一大桌的佳肴。太初捏着鎏银象牙筷喜滋滋地坐定,左看右看,美的有点找不着北。
叶溢清很安静的为他布菜,就如同从前在艳汤馆时一样,不说废话只用心做事,太初莫名的就生出几分时过境迁的沧桑感,筷子一抖,夹落的蟹黄酥跌在盘缘,叶溢清面不改色帮他挟起送到碟子里,终于开口,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太初一怔,狐疑的看向他时,对方又补了一句:“对不起。”太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塞着糕点“唉?”了一声,湿漉漉的墨瞳晶莹如水,有几分童真的温顺。
叶溢清垂眉不再说话,似乎方才的几个字是幻觉,太初耸耸肩也没多想,依然自顾自吃的很开心。从叶溢清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太初吃饭时一鼓一鼓的腮帮,莹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红晕,斜阳映照下来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边。那样专心致志的模样从前不是没见过,可却是第一次认真的观察,叶溢清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星茫然和苦涩,轻轻别开眼,余光扫到凉园的拱形门处那一伫立许久的人影,心弦一跳。
“宫主。”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位置,只是换了不同的人。季太初依然在专心致志的吃饭,表情十足的认真让人心生宠溺。叶溢清瞧瞧退到一边,原本落座于太初身旁的人不再是他,而变成了艳殇。有些沉寂的画面,两抹绮丽的红影看上去那样般配,只是为那青年布菜的人竟然是艳殇。叶溢清的眼眸忽然有些生疼,连带着心脏也纠结了一秒,静不下来。
艳殇决定的自傲和洁癖让他从来不屑于与人有亲密的接触,这也是他能尽快修炼到菖蒲录高层的原因之一。诚如他疯狂而病态的迷恋着红色一样,那种绚烂到极致的艳丽就像毒素一般注入到每个旁观者的瞳孔里,江湖中人尽皆知,菖蒲宫的宫主艳殇是天下第一美人,而这生性残暴冷酷的美人喜欢穿红色,所以,红色就是他的专属,红色,就是他的标志。
红到鲜血一般炽烈的颜色,能将人瞳孔里遗留的痴迷都一并灼伤。所以叶溢清在看到太初身上那件属于艳殇的红袍时,竟然微微有些发怔,早就知道艳殇是喜欢他的,喜欢到即使他不说,全宫上下也都知道艳殇为了季太初疯狂到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制定的规则。天下人最机会的艳红,太初可以拿它当作抹布一样随意穿;对所有人都是禁地的凉园,对季太初来说就是可以用膳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能与艳殇同裘一榻,可是偏偏季太初想走都走不了……
这就是,喜欢了吧?叶溢清想,艳殇的眼神只有落在季太初身上时才会发出微妙的,但足以摄人心魄的光,那种炽烈的